在官差搜到自己床底下的那些贓款時柳雲兒就已經心亂如麻,她總覺得錢財放在自己手裏才最是安全,沒想到會被搜出來。


    可是偏偏柳雲兒無法解釋憑空多出來那麽多的錢財是從何而來,心想如果當初都存入錢莊就好了。柳雲兒這麽想著卻不知道就算是存入了錢莊,被查出來有一筆巨大的收入也是遲早的事情。


    前來調查的官差沒有直接給柳雲兒定罪的權利,隻能按照流程將調查結果全部記錄在案,將搜出來的贓物和藥渣以及藥粉連同調查結果一並送交給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整理了玉門樓、醫官和方員外府的三方線索之後初步排除玉門樓的嫌疑,醫官調查了官差帶迴來的藥渣和藥粉,發現那包藥粉就是導致方員外一家上吐下瀉的罪魁禍首,而那些藥渣正好對症。


    如此一來嫌疑最大人變成了柳雲兒。於是大理寺卿即刻就讓人把“白瀾若”放了出來,轉而將柳雲兒押入大牢進行審訊和進一步的調查。


    雲川一直密切地關注著案情的發展,在如煙被釋放的時候便立刻迴到勤王府找沈月白匯報情況。如煙被釋放之後便在無人處卸下了白瀾若的偽裝迴到了殘月閣,弦思則是與雲川接頭後一同迴了勤王府。


    弦思到了勤王府之後便梳洗了一番,畢竟她今天與屍體共處一室許久。大華朝信奉鬼神弦思也不例外,所以要用柚子葉泡水洗澡以清除身上的晦氣,否則將晦氣帶到主人身邊就不好了。


    弦思洗完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之後便迴到了白瀾若的身邊,白瀾若連忙問道:


    “事情進展如何了?”


    雲川隻將此案相關的情報告知了沈月白,所以白瀾若現在還什麽都不知道,好在弦思在路上已經向雲川了解了個大概,於是給白瀾若解釋道:


    “官差在柳雲兒的院子裏找到了導致方員外一家上吐下瀉的毒藥,而且還發現了對症的藥渣。也在柳雲兒的住所搜到了一筆巨額的贓款,現在柳雲兒已經被控製起來了。玉門樓現在擺脫了嫌疑,如煙也已經被放出來了。現在大理寺卿應該在調查這筆贓款的來源。”


    白瀾若聞言並不感到意外,因為她早就知道柳雲兒肯定是有問題的。如今玉門樓洗脫了嫌疑白瀾若也可以放心迴家了。


    此時沈月白過來了,見房中燈還亮著便直接走了進來。白瀾若起身行禮,說道:


    “勤王殿下您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要跟您說。”


    沈月白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白瀾若一直都對沈月白如此生疏,就好像是個陌生人一般讓沈月白感覺十分失落。


    隻是沈月白並不想強迫白瀾若,畢竟白瀾若現在不再喜歡沈澈幕了,沒有了這個最大的威脅沈月白可以給白瀾若時間慢慢讓她接受自己,沈月白相信總有一天白瀾若會讓自己走進她的心裏。


    沈月白溫聲開口:


    “是嗎?我也有事要告訴你。”


    白瀾若恪守著規矩,沈月白身份高於自己,他有話要說白瀾若自然是沒有先開口的道理,於是便說道:


    “勤王殿下請說。”


    沈月白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後說道:


    “你先說吧。”


    說完沈月白便執起杯盞抿了一口茶聽白瀾若講話。白瀾若便接過話茬說道:


    “弦思都告訴我了,現在玉門樓的嫌疑已經洗清,如煙也放出來了,我該迴府去了不然家人會擔心的。”


    沈月白放下了杯子劍眉微挑,說道:


    “原來你都知道了,不過現在天色已晚,不如在這裏將就一晚明天天亮了再迴去也不遲。”


    白瀾若十分堅持,一口拒絕:


    “你我男未婚女未嫁,我在勤王府過夜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了影響不好。”


    見白瀾若如此堅持,沈月白也沒有強求。


    “那好,我送你迴府。”


    白瀾若聞言點了點頭,按照以往的經驗沈月白並不會跟自己同乘一輛馬車,而是在後麵遠遠地跟著,如此便不會傳出閑話。


    而沈月白也確實是這麽做的,沈月白命人準備了一輛沒有標識的馬車送白瀾若迴右相府,而自己則是披了一件黑色的外衣帶上了殘月閣閣主專屬的銀質鬼麵遠遠地護送著白瀾若乘坐的馬車,直到親眼看見白瀾若進了右相府沈月白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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