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雁看見自己女兒都被欺負哭了,趕緊上來訓斥白玉楓:


    “跟自家兄妹出去吃飯說什麽拋頭露麵,你不願意也不能這麽夾槍帶棒地說自家妹妹啊。再說了,等太子殿下來接雪兒的時候雪兒自然就會迴宮了,什麽叫賴在娘家?”


    一旁的陳思言挑了挑眉,笑道:


    “許姨娘不會不知道太子殿下被皇上禁足兩月的事情吧,怕是接不了你女兒了。”


    聞言許秋雁和白凝雪大駭,都看向白燁磊求證,白燁磊陰沉著臉點了點頭。


    見狀白凝雪跌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喃喃道:


    “怎麽會這樣?這一定不是真的。”


    白玉楓見狀淡淡道:


    “我看你還是自己迴宮去吧,若兒我們走。”


    說完白玉楓拉著白瀾若就走出了正廳,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白凝雪的兩幅麵孔了。陳思言見狀也緊跟其後。


    淩若知道玉門樓是小姐的地盤,去玉門樓的時候通常都不會帶弦思。淩若跟弦思耳語了兩句立刻追上白玉楓三人去往停放馬車的地方。


    弦思見幾人走遠片刻不停地迴到了非晚院,在紙條上寫下了白瀾若的行蹤便喚來送信的白鴿將消息送了出去。這幾天閣主正愁約不到小姐呢,這下小姐出門了可是一個大好機會。


    陳思言今日還是騎馬來的,但是他硬是跟白玉楓兄妹二人擠上了一輛馬車。此時白瀾若坐在最裏麵,白玉楓和陳思言各坐在馬車左右的位置上,三人坐成一個三角形大眼瞪小眼。


    白玉楓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盯著對麵的陳思言問道:


    “你說你在玉門樓定了雅間是蒙人的吧?你哪來的銀子?”


    陳誌遠是個好將軍,時常會自己貼銀錢給軍中發放額外的津貼,因此將軍府中並不像其他的官員家中那般寬裕。


    陳思言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說道:


    “你不是這玉門樓的東家嗎?咱們誰跟誰啊你還跟我要錢,我就是看不慣那白凝雪,想到要跟她同桌吃飯我就覺得憋屈,這不是找了個借口出來了。”


    白玉楓明顯不信,盯著陳思言的雙眼眯了眯,質問道:


    “那你拉上若兒幹什麽?你自己拍拍屁股迴家去不就行了?”


    沈思言推了推白玉楓的肩膀,揶揄道:


    “玉楓兄你說什麽呢,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嘛?我帶妹妹出來吃個飯有什麽問題?”


    白玉楓雙臂環胸,眼神在陳思言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語氣帶上了幾分威脅的意味:


    “哼,最好是這樣。”


    在白玉楓和陳思言的鬥嘴中馬車終於停到了玉門樓前,白瀾若片刻都不想在馬車裏呆了,這兩個人吵吵嚷嚷的讓她很無語,明明都是要科考入仕的人了,怎麽還是這般小孩子脾氣。


    白瀾若搶先在二人前麵下了馬車,一抬頭便看見玉門樓門前的月白色身影。那人看見白瀾若下馬車便走上前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白小姐好巧,沒想到又在這裏遇見你了。我在二樓包了包間不知可否賞臉?”


    白瀾若轉頭看了淩若一眼,淩若趕緊假裝四處看風景不敢與白瀾若對視。白瀾若就知道是這小妮子出賣了自己。


    此時白玉楓和陳思言也陸續下了馬車,白玉楓心想這話怎麽聽著似曾相識呢,這麽想著眼神還不斷地往陳思言身上瞟。


    陳思言頂著白玉楓落在自己身上的眼光看向沈月白說道:


    “真不好意思,白小姐與我有約在先,勤王殿下明兒請早。”


    沈月白聞言沒有生氣,而是彎起唇角看向白瀾若。


    “既然陳小將軍都這麽說了,那我明天來這等你,不見不散。”


    沈月白話音剛落白瀾若就轉身狠狠地瞪著陳思言,偏偏陳思言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臉茫然地看著白瀾若。


    沈月白又說道:


    “天字一號間我包下了,如果你們還沒有訂包間不如去我那邊,今日我來請客。”


    陳思言秉承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念立刻答應,生怕沈月白等會就反悔了,推著白玉楓和白瀾若就往裏麵進,還不忘轉頭對沈月白說:


    “勤王殿下這可是你你說的啊!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白瀾若生氣極了,她這三天來一直都對沈月白送來的邀約視而不見,這陳思言倒好,直接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白瀾若氣不過一腳踩在陳思言的腳背上,陳思言猝不及防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腳幽怨地說道:


    “哎喲你踩我做什麽?”


    白玉楓同情地看了一眼陳思言,隨後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便進了玉門樓。自己跟妹妹就是玉門樓的東家,陳思言跟他們一起來的難道還會收他錢不成?陳思言占這勤王的便宜做什麽?


    這勤王幾次三番地出現在自家妹妹的身邊,一定是動機不純。白玉楓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定不是巧合,這陳思言腦子缺根筋,自己妹妹都沒說話呢,直接就答應了。白玉楓不必想就知道等會吃飯的時候四個人會有多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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