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愉妃茫然地看著陳氏,旋即激動地道:“她……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殺害冬梅跟小全子?”


    陳氏搖頭道:“這個臣妾可迴答不了娘娘,得問皇貴妃才知道。”她話音剛落,便見愉妃疾步往迴走去,她連忙追上去道:“娘娘您要去哪裏,延禧宮在那邊呢。”


    愉妃停下腳步,咬牙道:“本宮要立刻去見皇上,請皇上為冬梅他們討迴一個公道。”


    陳氏想了想,道:“那臣妾陪您一道過去吧,也好幫著您將這件事說清楚。”


    愉妃點點頭,與之一起來到養心殿,弘曆正在裏麵見大臣,她們等了一會兒方才得到傳召。


    “愉妃,你與婉嬪急著見朕,所為何事?”弘曆話音剛落,愉妃便跪下泣聲道:“請皇上為冬梅與小全子做主,還他們一個公道!”


    弘曆走下來扶起她道:“這件事朕已經在查了,你放心,朕一定會找出害死他們的兇手,你不要太過心急。”


    愉妃一邊哭一邊道:“臣妾……臣妾找到了那根不見的簪子。”說著,她將一直緊緊攥在手裏的銀簪遞到弘曆麵前。


    看到那根染血的銀簪,弘曆大為詫異,道:“這根簪子你在哪裏發現的?”


    愉妃哭得說不出話來,陳氏在一旁道:“啟稟皇上,臣妾與愉妃是在延禧宮外頭的草叢中發現的簪子。”


    “延禧宮?”弘曆沒想到這事會與瑕月扯上關係,思索片刻,他擰眉道:“你們如何知曉草叢裏有簪子的?”


    陳氏趕緊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旋即道:“若不是愉妃娘娘的翡翠手串恰好斷了,臣妾等人也不會發現原來那枝簪子,簡直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定數一樣。”


    弘曆目光掃過二人,最終停留在愉妃身上,“你懷疑這件事與皇貴妃有關?”


    愉妃哽咽地道:“臣妾並不想懷疑皇貴妃,但若是無關,為何簪子會在皇貴妃宮殿外;還有,皇貴妃今日為何要故意帶夏貴人來誣蔑臣妾?!”


    弘曆疑惑地道:“誣蔑你?這話從何說起?”


    愉妃抹淚道:“今日夏貴人當著臣妾的麵,說是臣妾自己害死了冬梅與小全子,皇貴妃就在邊上,卻毫不製止,冷眼看臣妾受夏貴人的侮辱。”說罷,她又泣聲道:“皇上,冬梅他們侍候了十幾年,臣妾怎麽會狠心害他們呢?!分明就是皇貴妃故意教唆夏貴人說那些話。”


    弘曆遲疑片刻,道:“四喜,去請皇貴妃與夏貴人過來。”


    四喜依言退下,過了約摸小半個時辰後,他帶著瑕月與夏晴進來,待得行過禮後,瑕月不著痕跡地掃過愉妃二人,低眸道:“不知皇上傳召臣妾與夏貴人前來,有何吩咐?”


    弘曆揚一揚手中的銀簪,道:“皇貴妃,你可認得這根簪子?”


    瑕月仔細看了一眼,搖頭道:“臣妾並不曾見過這根簪子,不過……臣妾怎麽瞧著這麽像愉妃之前說的那根銀累絲蝶形簪子?”說罷,她看到簪身暗紅幹涸的血跡,驚聲道:“難不成就是這枝?”


    愉妃痛聲道:“不錯,就是這枝,有人用它生生刺瞎了冬梅的雙眼,雙耳,刺穿了她的十指,而這個人……”她倏然抬手指向瑕月,滿臉恨意地道:“就是皇貴妃你!”


    夏晴蹙眉道:“愉妃娘娘休要在皇上麵前胡言,皇貴妃是萬萬不會做那樣的事,冬梅他們……”


    “他們是被本宮所殺是嗎?”愉妃截過她的話,旋即搖頭道:“夏貴人,本宮知道你原是皇貴妃身邊的人,但你怎麽可以這樣幫著她顛倒黑白,冤枉本宮!”


    對於她的痛心疾首,夏晴冷聲道:“臣妾沒有幫任何人,也沒有冤枉任何人,所言所語,句句皆是實情;冬梅他們的死,與皇貴妃根本沒有絲毫關係。”


    “若是無關,為何這根銀簪會在延禧宮外的草叢中發現?”聽得愉妃此言,瑕月與夏晴臉上均是泛起一抹驚容,怪不得愉妃主動提及簪子,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


    夏晴定了定神,道:“是嗎?但就算是這樣,也不見得與皇貴妃有關,或許是害人者故意丟棄在那裏的,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說在那裏找到的,事實上,究竟是在何處尋到,根本無人知道。”


    陳氏沉下臉道:“夏貴人這麽說,是在懷疑本宮了?”


    “臣妾不敢。”夏晴話音未落,陳氏已是道:“你嘴上說不敢,心裏卻是敢得很;本宮告訴你,這根簪子是本宮的宮女元香尋珠子之時,在延禧宮外草叢中發現的,並沒有任何虛假。”


    這個時候,愉妃突然來到瑕月身前,悲痛地道:“臣妾知道娘娘一向不喜歡臣妾,但臣妾一直都很尊敬娘娘,從不敢對娘娘有所不敬,冬梅他們也是,您……您為什麽要害死他們?”


    瑕月盯著她道:“愉妃單憑一根簪子,就認定是本宮所害嗎?”


    “若不是娘娘,那根簪子為何會在娘娘宮外尋到?”在說這話的時候,背對著眾人的愉妃唇角泛起一抹幽冷的笑容。


    瑕月將之看在眼裏,淡淡一笑,轉眸看向弘曆,緩緩道:“皇上,您相信臣妾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嗎?”


    她想知道,經曆了那麽多事後,弘曆對自己到底有幾分信任,是一分兩分,還是五分六分。


    弘曆望著她,久久未曾說話,這樣的沉寂令瑕月的心漸漸往下沉,甚至有一種逃離的衝動,她怕……怕再一次從弘曆口中聽到對自己的懷疑。


    夏晴見勢不對,連忙道:“皇上,臣妾相信皇貴妃,她絕對不會是兇手,那根簪子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扔在那裏陷害皇貴妃的,您不要中了奸人的計。”


    愉妃當即道:“皇上,儀妃的重華宮又與臨淵池相近,按理來說,有人在池中溺斃,儀妃一定會聽到動靜,但她與重華宮的宮人卻一口咬定說什麽都不曾聽到,分明是有意坦護他人,而皇貴妃與儀妃一向交好,除了皇貴妃,臣妾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


    【作者題外話】:這兩天有點事,所以今天隻有三更,請親們諒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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