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拍拍她的手道:“既然叫我一聲姐姐,就不要說這樣的話,做姐姐的,自然希望妹妹可以出人頭地。”


    “嗯,我知道了,我會尋機會再與純嬪娘娘說的。”說到這裏,她想起一事,道:“對了,純嬪娘娘讓我告訴姐姐,後日記得去見她,應該是有事情吩咐你去做,依我看,應該與嫻妃的事有關。”


    阿羅眸光一沉,冷冷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每次一看到那張虛偽的臉,我就恨不得將她撕爛了。可是我什麽都不能做,甚至還要對著她卑躬屈膝,zi想著都覺得惡心。”


    彩淩an wei 道:“我相信這yi qie 很快就會過去了,姐姐你再忍一忍。”


    阿羅歎了口氣,道:“我知道,我也是隨口抱怨幾句,mei shi 了,你趕緊迴去吧,我也要走了。”


    待得兩人離去後,浮碧亭重新恢複了寧靜,猶如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兩日時間轉瞬即到,五月初十這日,阿羅借著去辛者庫取衣裳的機會,悄悄來到翊坤宮,一見蘇氏便迫不及待地道:“娘娘您召奴婢來,可是已經有了對付嫻妃的辦法?”


    蘇氏似笑非笑地道:“你可真是心急,怎麽了,就那麽不願意看到嫻妃嗎?”


    阿羅迎著她的目光道:“娘娘您說呢,自從母親逝去後,對於奴婢來說,對著嫻妃的每一日都是煎熬與折磨,奴婢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她死。”


    “本宮明白你的心情,本宮今日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在命阿羅坐下後,她道:“本宮聽說二阿哥常去延禧宮找一隻貓玩耍,最近還在跟著嫻妃學畫是不是?”


    阿羅當即道:“不錯,嫻妃為了逗二阿哥開心,特意養了一隻貓,取名開心。”


    蘇氏微一頷首,道:“那你可又知道皇後對動物毛發過敏,一旦接觸,就會發病,而且病情不輕。”


    “奴婢知道,所以每次二阿哥離去前,嫻妃都會讓二阿哥淨手撣衣,然後再由奴婢仔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毛發後,才讓二阿哥離去。娘娘您突然說這些做什麽?”說到此處,阿羅臉色一變,聲音發抖地道:“難道……您想……您想……”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不錯,本宮正是這個打算。”蘇氏話音剛落,阿羅便急急道:“可這樣做太危險,萬一皇後娘娘出了什麽事,那可怎麽辦?”


    蘇氏笑笑道:“你倒是關心皇後,這麽說來,你是不打算為你母親報仇了?”


    阿羅急忙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怕事情鬧得太大,最後會沒辦法收場。”


    蘇氏不在意地道:“鬧得再大,也是嫻妃的事,與你與本宮何幹,為何要在意?”見阿羅不說話,她又道:“最近這段時間,皇上對嫻妃聖眷隆厚,若是一般的事情,皇上至多罰嫻妃幾個月俸例或是閉門思過,根本不會嚴懲,你的仇也報不了。而且一旦被嫻妃起疑,或許你這輩子都報不了仇了。阿羅,機會本宮已經給你了,要不要把握,就看你zi了。”


    阿羅不知該怎麽迴答,她自然是想替王氏報仇,但若是依著蘇氏的話去做,皇後也會有性命之憂。到時候,後宮之中必將掀起一場軒然大波。至於zi,就算沒有被揭發出來,可身為嫻妃的貼身奴婢,怕是難逃罪責。


    蘇氏也不催促,坐在椅中神色悠然地抿著茶,隻要阿羅心中有仇恨,就一定無法拒絕她的話。


    許久,阿羅神色凝重地道:“奴婢可以幫娘娘做成這件事,但娘娘也要答應奴婢一件事。”


    “你要本宮到時候保全你的性命是嗎?”待得阿羅點頭後,蘇氏微微一笑道:“自從你成為本宮的人之後,本宮與你就性命相連,你有事也就是本宮有事,你說本宮會不想法子保全你嗎?”


    聽到這裏,阿羅終於下了決心,自椅中起身,屈膝道:“奴婢願聽主子差遣。”


    雖然早就料到阿羅會答應,但聽到這句話,蘇氏心中還是有些許激動,親手扶起阿羅道:“你我同心,此事必可成。”


    隨後,蘇氏將事情細細交待了一遍,阿羅悉數記下後,方才離開翊坤宮,蘇氏望著阿羅遠去的身影,露出一抹冰涼澈骨的笑意。那拉瑕月,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


    翌日,永璉與平常一樣,來到延禧宮,跟隨瑕月學習畫畫,雖然瑕月一直以來對永璉頗為寵愛,但在這件事上卻抓的很牢,不曾對永璉有任何的放鬆,哪怕有時候看到永璉手酸的握不住筆,也隻當沒看到。


    永璉也著實爭氣,不管有多枯燥多辛苦,都一直咬牙堅持著,不曾說過任何放棄的話。他答應了姨娘,不會中途放棄,就一定要做到。


    在永璉畫完最後一張後,瑕月撫著他的頭道:“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出去玩吧。”


    永璉瞅著zi的畫,嘟著嘴道:“姨娘,我什麽時候能畫得跟您一樣好?”


    瑕月笑道:“欲速則不達,慢慢來吧,姨娘相信,很快你會畫得比姨娘更好。”


    聽得這話,永璉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扳著小小的手指頭道:“到時候我給皇阿瑪、皇額娘、姨娘,開心,每人都畫一張。”


    瑕月寵溺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好,姨娘等著那一天。”說罷,她對知春道:“可以讓小廚房下麵了。”


    永璉扯扯瑕月的衣裳,道:“姨娘,我不餓。”


    瑕月笑而不語,倒是齊寬道:“二阿哥,不管您餓不餓,這碗麵都非吃不可。”


    “為什麽?”永璉一臉莫名其妙,瑕月蹲下身道:“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所以這碗長壽麵你一定得吃。”


    永璉自然沒有忘記zi的生辰,但他沒想到瑕月會知道,並且這樣記著,他他撲到瑕月懷中,感動地道:“姨娘,您待我真好。”


    瑕月撫著他小小的背脊,感慨道:“是你待姨娘好才對,往後,姨娘每年都做長壽麵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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