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倒也沒蔑視法律到這種程度。草菅人命還犯不上。夏一一補充說明,一言難盡,“你不懂,我家裏人比較保守。”懂了,是怕被家人指責。洛勳有些唏噓,其實在這樣的情況下,家人應該是後盾才對。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明白,”洛勳道:“我一定會保密。”“唉,你們我都不擔心,我就是擔心自己。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的嘴……”洛勳:……洛勳趕在宿管鎖門前進了宿舍樓,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匆匆洗了個戰鬥澡,再迴到宿舍的時候,剛才還在聊天的人都已經躺下了。這個微妙的氛圍,洛勳十分熟悉。對於這樣的安靜,他也無所謂。雖然躺下了,關上了床簾,但不一定已經睡著了。說不定,在說他的壞話。哦,是在說蘇言的。蘇言今年已經大二了,也在宿舍住了一年多了。但,他經常兼職,不常待在宿舍。相處的時間少了,自然就多了隔閡。這種隔閡,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沒有什麽大問題。畢業之後各奔東西,基本上不會再有什麽聯係。但問題就在於,在謝啟風出現之後,蘇言的生活已經不普通了。本就如履薄冰的生活,在謝啟風的幹擾下,更是直接跌入冰窟。第11章 小白花變霸王花是啊,謝啟風大可以說自己是清白的。畢竟,在蘇言正式簽下合約之前,他什麽都沒有做。但,什麽都沒有做,不代表什麽都沒有說。也不代表,他沒有指使別人去做。在他這個位置,隻要說一句話,下麵多的是人幫他去做。他手下的人,為了快點完成任務,走了捷徑。買通了宿舍的人,正大光明的排擠,以及構陷。在蘇言不在的時候,使用違禁電器,導致整個宿舍都被記了過、扣了分。甚至還統一口徑,說東西是蘇言的。在核實獎學金資格的當口,他們更是匿名舉報了蘇言的“違紀行為”,直言,這樣的人不符合得到獎學金的條件。所查為實,蘇言的獎學金也沒有了。對於他們來說,大學都是混日子的,被記了個過也沒有問題。畢竟,就算沒有扣分記過,他們也沒有得到獎學金的可能。但蘇言不一樣了。那獎學金本來是他的囊中之物。但總有些人,是看著別人過得好就不快樂的紅眼病選手。蘇言得不到獎學金,他們就開心了。更何況,這件事情辦好了,他們還能得到“社會人”應許的好處。豈不是一箭雙雕?這件事,對於蘇言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那筆獎學金,對他來說很重要,非常重要。甚至關乎他奶奶的性命。那是他第一次質問,也是第一次跟舍友吵架。想來逆來順受的蘇言,紅了眼眶,據理力爭,卻抵不過滾刀肉的幾人,最後沉默的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三人依舊嬉笑打罵,將他視做透明人。桌子上隻有幾本書和喝水的杯子,簡單的像是沒有人在用一樣。看著看著,豆大的眼淚就掉在了桌麵上。他很少待在宿舍,在出門的時候,也會盡可能的保持安靜。更何況,他還是寢室長,經常主動打掃宿舍,讓環境保持幹淨。他一直以為,就算自己跟舍友的交流不多,大家也都還是保持友好的關係。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了。人心難測。他是在獎學金被取消的結果下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有了一個被沒收的“卷發棒”。是的,一個卷發棒,甚至是粉色的,仿佛不應該出現在男生宿舍的一個物品,三人成虎。蘇言百口莫辯。更何況,蘇言本就經常獨來獨往,在班級裏幾乎沒有熟悉的人。於是,沒有人幫他說話。他作為一個透明人,已經盡可能的不麻煩別人,甚至經常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思考問題。就這樣的情況下,他內心世界幾乎崩塌。即便這樣,他還是在盡可能的尋找自己的問題。是不是平時不太小心,得罪了舍友?是不是自己不太合群,導致和他們生疏了起來?是不是自己真的有個卷發棒?……內省的程度,過於深刻,甚至讓洛勳覺得有些離譜。這樣的事情,也能把鍋往自己身上背?啊?聖母見了蘇言,都得把孩子讓給他奶。太聖母了!洛勳覺得,完全不必要啊。這跟他有什麽關係?隻是遇到了爛人而已。三個舍友是爛人。裴川是爛人。謝啟風是頂爛頂爛的。洛勳簡直要歎為觀止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會背鍋,還沒有長嘴的人。在他過去的人生裏,遇到過最好的人應該就是裴明懷了。但,就算他是大家口中的老好人,也不會平白讓人占便宜。真應該讓蘇言跟裴明懷學學,什麽叫做一分事,得十分誇。而不是做十分事,得一分誇。就這,事後,蘇言還正常打掃衛生呢!沒有值日生,隻有一個蘇言包攬全部。氣人。洛勳按耐住心中的憤怒,決定從明天開始不幫他們倒垃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別惹我的,一群小比崽子。洛勳暗自磨牙,記仇小本本啟動。之前的劇情已經有了一些改動。止逆閥之戰,大獲成功。在謝啟風的印象裏,他就隻是個咄咄逼人的小服務員。在這樣的情況下,謝啟風還是要做原書裏的事情嗎?畢竟,那天雙方對峙的時候,謝啟風一臉的焦頭爛額,好像都沒有關注到他的麵容。跟白月光,還是白蘑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