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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三年來,筠筠一直再教四個孩子,前些日子懷露也加入了,五個小弟子不僅會文也會武,外加琴棋書畫,那是無一不通啊,對這個筠筠那真是言聽計從。因為筠筠教學的方式和學堂裏教的方式不一樣。而筠筠,除了了解她的那些人以外,其他的人都在說筠筠。就像有一次,筠筠教孩子們背唐詩《鋤禾》時,突然對孩子們說:“孩子們,今天我們不上課了,咱們下地幹活去,好不好?”

    海晨問:“娘,為什麽不上課啊!”

    世勳問:“師父,今天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筠筠笑著說:“今天沒什麽事啊!娘隻是看著世勳他娘一個人在地裏幹活挺累的,我們今天不上課,那何不去幫幫忙呢!”

    “好啊!”五個孩子叫了起來。

    “來,咱們從小到大的排隊排好,娘去拿鋤頭,然後和娘一起去地裏幹活,好不好?”

    “好!”

    筠筠拿了四把鋤頭,給了四個大孩子,至於懷露,筠筠說:“小露,那個鋤頭你拿不動,你到時在旁邊拔野草好不好!”

    “好!”懷露點點頭。

    六人一起下地了。

    筠筠在四周找了找梓瑤,終於在田野中,見到了梓瑤,筠筠喊著:“大嫂,我們來幫你啊!”說著,幾人一起下地了。

    梓瑤見了問:“筠筠,怎麽跑這兒來啦?你們不上課嗎?”

    “今天我們不上課!到地裏來幫你!”

    “幫我?哪用的著你們幫啊!快迴去上課去。”

    “大嫂,今天啊,咱們這六個,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哪裏還沒有弄好的?咱們來幫你吧!”

    “事還多著呢!你瞧那邊,還沒鬆土呢,那邊還要鋤草呢!”梓瑤指了這邊又邊那邊,事還真多。

    筠筠說:“那好的很!那你今天就動嘴,別動手,教這幾個孩子如何鬆土,如何鋤草!”

    梓瑤笑道:“今天我這麽清閑?那我可樂了!”

    “那就樂吧!孩子們,來幫忙啦!”

    孩子馬上跑了過來,在梓瑤的指導下大家幹起了活,三個男孩子在那兒鬆土,二個女孩子在那兒鋤草,梓瑤就在這裏指指那裏指指,五個孩子今天雖然玩得高興,但累得也不輕啊!

    終於到了下午,到收工了。筠筠向孩子們問著:“今天高不高興?”

    “高興!”五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喊。

    “累不累?”筠筠又問。

    “累死了!”孩子們的語氣馬上就焉了。

    筠筠笑著說:“今天娘就是要教你們這首唐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會背了沒有?”

    孩子們都愣了,這才知道,原來筠筠帶他們出來幫著梓瑤種田,那是另有用意啊!

    但是很奇怪,這首詩,孩子們的確會背了。

    “會!”大家叫著。

    筠筠道:“那大家背一遍!”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意思明白了沒有?要不要娘多說了!”

    “不用,都明白了!”

    “好,下一首!大家來看看,我們鋤下的雜草,這雜草的生命力非常強,如果今天拔了,也許多些日子就會長出來,所以有這樣一首詩,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會了嗎?”

    “會啦!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孩子們又背著。

    筠筠又說:“但是呢,這四句,隻是這首是的前四句,後麵還有四句話,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為什麽會有後四句呢?是因為當時的詩人正在送一位朋友離開,他非常的舍不得,所以他說: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這首詩,是詩人白居易用草來抒發自己對友人的依依惜別之情。整首詩會了嗎?”

    “好簡單哦!”孩子們喊著,背著:“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梓瑤在一旁拍著手,說:“筠筠,你真厲害,如果一直都是這樣教書的話,那些詩啊,詞啊的,根本用不著一年,兩年才背得下來,八成啊!幾個月就行了。”

    筠筠道:“是啊!你看那個學堂裏,每個孩子都在那兒搖頭晃腦的!”又學著學堂裏的孩子念了兩句:“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又道:“你說他們晃得暈不暈啊!而且讀出來有什麽啊!生活常識知道多少啊!就隻知道做個書呆子!”

    大家都笑了。

    這時,懷露突然道:“娘,師父,你們看上麵有兩隻好漂亮的小鳥!”

    大家看了看,筠筠道:“那兩隻鳥叫黃鸝,是一種很漂亮了鳥。說到黃鸝,娘又想起了一首詩,是杜甫的《浣花溪畔》,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咱們閉上眼睛,想像一下,當時的詩人在草堂裏,看到窗外的樹上有兩隻黃鸝嘰嘰喳喳的叫著,又有好多白鷺排成了‘一’字,‘嘩’得一下飛上了天,再一看外麵,又看到外麵的地上有厚厚的一層白皚皚的雪,而且因為下雪,湖上都結冰了,所以門前停了好多好多艘漁船,怎麽樣?眼前的景色漂不漂亮?”

    孩子們閉著眼,細細品味著,大聲喊著:“好漂亮!”

    “會背了嗎?”

    “會啦!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孩子一邊背,還一邊舞動的雙手。

    “原來這樣也能背詩啊!”突然,有一個人說。

    筠筠他們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筠筠一愣,叫著:“弟弟!”

    是的,他是易輝。他還穿著捕頭的衣服。

    海晨、海旭和玉奿也叫著:“舅舅!”三個孩子一起跑了過去。梓瑤也帶著世勳和懷露一起過去了。

    筠筠道:“弟弟,你不是在杭州做衙役嗎?怎麽跑濟南來啦!還穿成這樣!”

    易輝道:“我不是一個人來的,咱們的縣大人也來了,他說是來拜訪夏大人的,而且大人還假公濟私了一下!”

    “什麽假公濟私?陳大人做了什麽了?”

    “陳大人讓我把您的弟妹和您的外侄兒一同帶上了!”

    “真的?在哪兒呢?”筠筠高興的問。

    “已經在你家了,楊師伯和若茜師父正照顧著呢!也是她們告訴你帶著孩子們下地了。”

    筠筠笑了,又向孩子們道:“孩子們,咱們現在該對舅舅說什麽呀!”

    孩子們大聲道:“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悅乎!舅舅請!”說著,手一攤。

    易輝笑著說:“姐姐,你可真有一套。服了!”說著,拱了拱手。

    “得了吧!迴家吧!”說著,大家一起迴去了。

    筠筠迴到了家,振威和筱筱也來了。筠筠以最快的速度梳洗了一下,孩子們也馬上去梳洗了。

    筠筠和孩子們都出來了,弟妹叫陸沁彤,她喊著:“姐姐!”

    筠筠應聲道:“噯!”

    陸沁彤身後還有個二三歲的小男孩兒,他在那兒探頭探腦的,似乎有點怕生。

    筠筠見到了,笑著問:“沁彤,你身後的是我的外侄兒吧?”

    沁彤道:“是啊!已經三歲了,比懷露小了幾個月,九月生的!青兒,出來!”但是那個孩子就是躲在母親身後不肯出來,沁彤向筠筠解釋著:“姐姐,真不好意思,孩子有點怕生!”又叫:“青兒,乖,快出來!你出來了,娘等會給你買糖葫蘆吃,好不好?”

    沁彤連哄帶騙的,終於把孩子給哄出來了。

    筠筠問:“他叫什麽?”

    沁彤道:“他方青,小名青兒!”

    筠筠道:“青兒,讓大姑姑抱抱好不好?”說著,就要去抱方青。

    可是方青卻死拽著母親不肯放手,還大哭了起來。

    易輝走了過來,道:“青兒,這是大姑姑,又不是外人,你怕什麽啊!”

    方青還在那兒哭。

    這時,懷露笑了,刮著臉道:“羞!羞!羞!男孩子還哭鼻子!”

    梓瑤馬上捂住了懷露的嘴,道:“小露,不準這麽說!”又向眾人歉意著:“不好意思啊!”

    沁彤向方青道:“你瞧瞧,小姐姐都笑你了,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

    筱筱上前道:“嫂子,青兒這麽怕生啊!”

    “是啊!”沁彤說:“青兒,來,擦幹眼淚。你看哦,這是大姑姑,這是小姑姑,那個是小姑父,快,叫人啊!”

    方青看著筠筠和筱筱,好不容易在牙縫裏擠出了一聲:“姑姑!”聲音聽得響蚊子叫。

    筠筠和筱筱都笑了笑。

    沁彤道:“聲音怎麽那麽輕呢!叫響點啊!”

    筱筱說:“算了,算了,才剛剛見麵,他還生的很,讓他去吧!慢慢就會叫響了。”

    沁彤點點頭。

    後來幾天,易輝、沁彤和方青就住在了筠筠家,方青慢慢地和他們都混熟了,也會叫人了。

    不過,在世勳五人上課的時候,沁彤常會把方青帶開,不妨礙他們。但是,筠筠上課總是會搞出一些希奇古怪事兒來,就算方青來搞亂也沒有關係,五個孩子照樣能學的出來,有的時候,就連方青都能背幾句唐詩,筠筠也沒有太多的作業,隻要一下課,幾個孩子馬上像被放出籠子的小鳥一般“瘋”了起來。

    半個月後,陳大人要迴去了,所以,易輝也要迴去了,沁彤和方青也必須迴去了,可是方青還是個孩子,好不容易和這些哥哥姐姐們混熟了,現在又要走,馬上哭了起來。可是哭也沒有用啊!要走還得走。

    這些日子,筠筠就是用這樣的方法來教五個孩子,但那些不了解事情的人,卻總是在筠筠身後說三道四的。

    這天,筠筠又和孩子們在地裏了。

    而不遠處有幾個婦人也在種地,總是見到筠筠帶著孩子們下地幹活,他們就有話了。

    “你瞧瞧那個蕩婦,又帶著那幾個野種下地了,這樣還想教出個狀元來,真是癡心妄想。”

    “是啊!還要和曹先生比!這個曹先生可是我們濟南有名的秀才。就她?一個蕩婦,再加三個野種,外加一個半野種,他們能考狀元?哼,如果他們能啊!這天肯定要下紅雨了。”

    “就是!她這一次,是輸定了。你瞧瞧,這個蕩婦教了孩子一些什麽啊,除了種地就是種地,還有就是整天在外麵瘋。你說,這三個孩子會有什麽出息!他們能考上三甲,打死我,我也不信。你們看著,還有十年的時間,十年過後,這個蕩婦就準備和全家人離開濟南吧!哼!”

    世勳四人撅起了嘴,越聽越氣。

    “怎麽了?”筠筠的音調變了變,話語也突然一變,竟是一句滿文:“生氣了?‘忍’字又忘了?”

    世勳幾人都學過滿文,當然聽得懂,五人異口同聲地用滿文道:“欺人太甚!”

    筠筠又用滿文道:“走,今天咱們就幹到這兒,迴家聊天。”筠筠對梓瑤打了聲招乎,便帶著五個孩子離開了。

    迴到了家,筠筠用迴了漢文,道:“這‘忍’字,你們不都刻在心裏了嗎?今天怎麽又要衝動了!”

    世勳道:“師父,她們太過分了,雖然說,要做大事,忍是最要緊的。可是聖人也說,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

    “是啊!娘,真得快忍無可忍了!”海旭道。

    筠筠問:“難道現在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嗎?”

    海晨道:“奶奶是您的婆婆嘛!也是我、海旭和玉奿的奶奶啊!既然有婆婆,有奶奶,那就有丈夫,有爹啊!怎麽會是……什麽什麽呢?”

    “就是,就是!”玉奿也插嘴了:“娘,三個哥哥說的沒錯,他們張口閉口的都是……都是那幾個詞。還有,他們還說什麽下地種田是沒出息的,這是什麽話?他們懂什麽啊!”

    筠筠笑了笑說:“這是孔聖人說的,種地的人都是沒出息的。”

    “因為他根本就不懂種地!”五個孩子異口同聲地說。

    “噓!”筠筠道:“你們怎麽能這麽說呢?你們難道忘了,娘教你們什麽嗎?子曰:‘君子謀道不謀食。耕也,餒在其中矣;學也,祿在其中矣。君子憂道不憂貧。’”

    海晨道:“這句話的確是他說的!意思是:‘君子用心求道而不費心思去求衣食。即使你親自耕種田地,難免不餓肚子;努力學習,卻可以有俸祿。所以隻擔心學不到道德,而不擔憂貧窮。’可是,他當時生活的時代不同啊!春秋的時候,戰亂不斷,百姓能活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哪還能去想吃飯啊!當然會餓肚子啊!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嘛!百姓安居樂業,家家都有飯吃,怎麽還說耕田種地是不好的呢!”

    “就是,就是!”海旭道:“說句不好聽,孔子已經死了上百年了,他要是能活到現在,他肯定也會改話呀!孔聖人,孔聖人,全天下哪有什麽真正的聖人啊!隻要是人,都會做錯事。皇帝也不例外。”

    世勳又加了幾句:“還有那句‘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那我還要說:‘十有九八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古人雖然有‘廢寢忘食’的典故,可是到頭來,他還是要睡覺,吃飯啊!這進京趕考三年才一次,這人總不可能三年水米不進,而且也不合眼睡覺吧!哈,那我看,用不著三年,一個月,他就得見閻王去嘍!”

    海晨、海旭、玉奿和懷露都哈哈大笑。筠筠也掩口笑了。

    慕佳和若茜在一旁聽著也都笑了。

    若茜笑著問:“五個猴孩子,這些歪理是誰教你們的?”

    玉奿道:“奶奶,這些可不是歪理啊!這是事實。”

    若茜笑了。

    筠筠道:“還有十年,你們有沒有信心幫娘贏了這場賭!”

    “有!”五個孩子信心滿滿的喊著。

    海晨道:“娘,您瞧著,十年後,咱們三個要是不讓那個曹先生家傾家蕩產,我們從此把名字倒過來寫。”

    “好!”筠筠說:“有你們三個這樣的信心,娘也非常有信心,我們一定要加油,打倒那個姓曹的。”

    慕佳笑著說:“你們真的贏,這四百兩銀子,可真要讓他傾家蕩產了!”

    世勳伸出右手,道:“海晨,海旭,來!”

    海晨和海旭也伸出了右手放在了世勳手上,三人大喊一聲:“兄弟齊心,齊力斷金!嘿!”三個跳了起來。

    筠筠心裏好高興啊!

    晚上,慕佳和若茜都把事情做好了,迴房了。筠筠也迴房要休息了,但是她剛進房間,正要退衣休息,可是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

    筠筠問:“誰呀!”說著,去開了門,一見,居然是海晨、海旭和玉奿,她奇怪的問:“你們怎麽還沒睡啊?怎麽了?”

    三個孩子低頭不答。

    “快進來,外麵涼!”說著,讓三個孩子進了屋,她將門關上了,她說:“你們這麽晚了,一起過來,一定有什麽事吧?說吧!”說著,坐到了椅子上。

    三個孩子相互看了看,都你推我讓的:“哥,你說!”

    “你說啦!”

    “二位哥哥,你們說啦!”

    ……

    筠筠問:“你們到底要說什麽啊?海晨,你是大哥,你說!”

    海晨支吾了半天,終於說了:“娘,我們……我們……我們想問……我們的……爹是誰啊?”

    一句話,問到了筠筠的傷心處!筠筠一愣,抬眼看著三個孩子,三個孩子似乎知道自己問錯了話,低下了頭。

    筠筠咬著嘴唇,久久沒有說話,眼眶中全是淚水,她擦拭了淚水,說:“今天怎麽想到問這個了?”

    三個孩子不敢答。

    筠筠勉強的笑著說:“你們的爹……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他能文能武,也從不介意娘的出生。”

    “那他為什麽要離開娘?”海旭大膽的問。

    “胡說!”筠筠道:“你們的爹沒有離開娘,他一直都愛著娘!”

    “那我們為什麽沒有爹!”玉奿問。

    筠筠的淚水下來了,腦子裏盤旋著和仁軒在軒筠園“拜堂”的時候,說:“是你們的爺爺對我有點誤會!”

    三個孩子似乎明白了一點,但似乎還想問,可是卻又收迴去了。

    筠筠看得出來孩子們的心思,說:“我知道,你們想問,爹爹的名字。我現在隻能說,等你們長大了,考上了功名,娘就熬出頭了。”

    三個孩子點點頭。海晨道:“孩兒明白了!請娘放心,這場比賽我們一定會贏。”

    海旭也接道:“十年後的狀元,一定是我們三個其中之一的。”

    筠筠搖了搖頭道:“娘不止要狀元,娘要你們三甲全包。”

    海晨和海旭一愣,道:“娘,請允許晨兒說一句話!”

    筠筠明白他們要說什麽,便道:“娘知道你想說什麽!的確,我的對手隻有一個,但你們的對手不止他們三個。但是,娘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耐,更沒有懷疑過我自己兒子和弟子的能耐!”

    海晨和海旭互視,過了一會兒,大聲道:“是!十年後,咱們三人一定在眾千名考生中脫穎而出。”

    “好!娘等著!”

    “孩兒們告退了!”說著,離開了筠筠的房間。

    筠筠在房裏心事重重的,她拿出了一個小盒子,裏麵就是仁軒送她的那塊玉佩,她拿著玉,心裏說了句:“仁軒,我會迴來的!”

    第二天,筠筠沒太注意四周,因為還想著孩子們昨天問得事情,心裏已經有了陰影,她便帶著孩子們去了那個棵許願樹下,買了幾個鈴鐺,讓五個孩子每人寫一個心願,自己也寫了兩個心願。

    “仁軒平安”、“仁軒,我會迴來的”這兩個心願,是支撐筠筠不倒下來的心願。

    再說看看五個孩子的。

    “加油,為十年後的三甲衝”,世勳寫的。

    “我要贏,為三甲,衝”,海晨寫的。

    “加油,三甲之一是我的”,海旭寫的。

    “三位哥哥,加油!為自己加油,為娘加油,為爹加油”,玉奿寫的。

    “三位哥哥是最棒的”,懷露寫的。

    六人將七個心願一起扔了上去,都掛上了。六人高興的拍起了手。

    筠筠帶著孩子們離開了。

    可是就在這時,若茜跑來了,叫道:“筠筠,筠筠,出事了!筠筠!”

    筠筠馬上問著:“娘,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師姐去世了!”若茜皺著眉道。

    筠筠一愣。幾人馬上迴去。慕佳已經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若茜道:“我剛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師姐的房門怎麽還沒開,我去敲了敲沒有聲音,我撞開了門,才看到師姐已經……”

    筠筠和幾個孩子都哭了。

    慕佳就這樣無聲不息的走了,一點征兆也沒有,此後的幾天,筠筠幾人就是都在辦喪事。

    此後的日子,就剩若茜和筠筠常常去錦繡居,不過二樓上的姑娘也多了,筠筠不至於忙不過來。

    棉花地那邊每年的收成也不錯,還有幾十個姑娘在那兒織布。春天的時候,那邊會養蠶,然後主推蠶絲,後麵的三個季節養出來的蠶不是很好,所以會主推棉綢。

    隨便寫寫,各位隨便看看,喜歡的話鼓勵鼓勵,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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