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駱為了補償,轉移話題,看向思奇做出來的類似酸奶碗的東西,主動提出:“你做的嗎?看起來好好吃,我能嚐一點嗎?”向思奇立馬煥發了莫大的激情,非常推薦:“可以,當然可以,你快來嚐嚐,多吃一點。”寧駱果真舀了一大勺塞進嘴裏。一秒。兩秒。他背對著路庭洲,維持這那個動作不動了,連表情都凝固了。向思奇期待發問:“怎麽樣?好吃嗎?我新研發的,比之前那些都好吃好多倍。”寧駱露出非常勉強的笑容,連聲說:“好吃,特別好吃。哇,我從沒吃過口感這麽豐富的酸奶碗。你快點也嚐嚐,味道真不錯。”後一句話是對著路庭洲說的。路庭洲挑眉,持懷疑態度:“真的?”這麽好吃還留給他?不得自己全吃光了?寧駱點頭,眼神真摯:“真的真的,非常好吃。”[路哥別信!這家夥剛才的表情可不是這樣說的][我認出來了,這不就是蛋白粉的plus版嗎?yueyueyue!][隔著屏幕我都能想象到這玩意多難吃,你們健身人真是什麽都能咽下去][不然你以為是誰在一日三餐吃水煮雞胸肉啊?要吐了好嘛]健身達人向思奇非常開心:“那你們分享一下,剩下的我拿走了,跟我弟他們去吃。”說完走出廚房,剩下兩人。路庭洲半信半疑,試探著吃了一口。還是寧駱挖的,份量比自己自己那一口隻多不少。他期待地看著路庭洲咽下去,雙眼放光:“味道怎麽樣?”路庭洲咽下去,笑著揉揉他腦袋:“確實味道不錯,還蠻好吃的。”“啊??”寧駱懵了。彈幕上的網友也懵了。[等會,這反應不對啊][難道是個人口味?][先天健身聖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這世上有人喜歡蛋白粉的味道,跟生啃牆皮有什麽區別?]路庭洲反客為主,拿過勺子又給寧駱挖了勺更大的:“你覺得不好吃嗎?真的還不錯,你再嚐嚐。”寧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半推半就又吃了一勺,咽下去的瞬間臉都綠了,吐著舌頭滿世界找水喝:“一點都不好吃!水!水呢?”結果一轉頭,發現水杯在路庭洲手裏,他在拚命灌水衝淡嘴裏的異味,皺著的眉間能夾死一隻蒼蠅,可以說是非常痛苦了。寧駱緩緩打出個問號:“你演我?”“怎麽能這麽說,”路庭洲好不容易把那股奇怪的味道衝淡了點,“最多隻能叫互幫互助,幫你增肌。”“我信你個鬼!水給我留點!”寧駱喊了聲撲上去搶水。路庭洲仗著身高優勢把水杯高高舉起來,看著他撲騰,然後被寧駱不講武德得開始各種撓癢癢,甚至直接雙腳離地掛在了路庭洲身上,兩人在廚房裏直接亂成一團。[互幫互助?你倆是互相傷害吧!][哈哈哈哈笑不活了,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駱寶喂吃的,駱寶好;路哥騙他,路哥壞][我光看他倆互動都能看一整天,這節目能不能不結束?我要看300集!][附議!錢多多你看看這條,你不繼續錄是有什麽心事嗎?]錢多多在後台看著彈幕,心說他倒是想啊,但這倆可是短期內不打算接活了,準備世界旅遊度蜜月去,估計沒個兩三月迴不來,自己還得去建別的項目組。真好,有人在廚房裏愛了又愛,他還在這邊好的收到,真是傷透了一隻瑪卡巴卡的心。萬物有靈,但蟑螂蚊子和那倆人除外。一通折騰下來,嘉賓們吃上早飯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吃飽喝足玩了幾把桌遊,正好外麵天也黑了,喧鬧聲逐漸大了起來。錢多多從外麵迴來,說:“外麵人太多了,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我們節目組打算給你們配臨時安保。”寧駱剛揚起的嘴角耷拉下來:“啊?那、那可以啊。”【但這樣好多人圍著,就沒法好好玩了……算了算了,好不容易有一場煙花秀,能參加就很棒啦】其他人其實跟他想法一樣,不過沒有為難導演組的意思,依言點頭。路庭洲想到隔壁的影視城,說:“其實我們喬裝一下應該就不會被認出來了,這樣大家玩得盡興,導演組也任務輕一些。”錢多多覺得這個辦法好啊,還有話題:“喬裝成什麽?”寧駱舉手:“抽簽!節目組選十個最想讓我們cos的題材,你來抽。”錢多多反問:“你確定?”寧駱警覺:“不可以有男扮女裝和女扮男裝。”錢多多瞬間遺憾。眾人看著他的表情,拳頭都硬了。敢情你還真打算這樣玩啊!一小時後,幾人穿著從隔壁找林彥衣借來的衣服,重新出現在了觀眾視線中。寧駱拄著拐杖,刻意壓低嗓音用力咳了聲,轉圈展示自己:“怎麽樣?”向卜言彎著腰捋胡子:“一般一般吧,沒我的胡子好看。”他特意搶來的小山羊胡,自覺特仙風道骨。寧駱“切”了聲,等路庭洲出來。他們抽中了一個很有趣的題材,三十年後的自己。曹瑾琉摸著臉上以假亂真的皺紋,感歎:“三十年後我都快五十歲了。”一句話創飛了除了丁紹懿之外的所有人。周嶠尷尬地用力咳了聲讓他收斂點:“咳咳,孩子是有點欠教訓哈。”寧駱默默掐指一算:【三十年後……哇,我哥都六十了?壽比南山不老鬆啊】路庭洲聽到他又在蛐蛐自己的年齡,腳步頓了下才掀開簾子走出來。寧駱立馬好奇看去,止不住去打量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看著路庭洲含笑看著自己、溫柔如初的眼眸,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感性:“原來你老了就長這樣啊。”路庭洲挑眉:“失望了?不會我沒有這張臉以後你就不喜歡我了吧?”他是開玩笑問的,但寧駱卻答得很認真,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使勁搖頭:“怎麽會,我永遠永遠都最喜歡你了。”說完主動去牽他的手,指尖擠進路庭洲的指縫,十指相扣,用力握著搖了搖,笑彎了一雙眼:“咱倆天下第一最最好。”特孩子氣,但路庭洲很喜歡,捏了捏他的臉頰。剩下的五個人齊刷刷雙手抱臂站成一排看著,嘖嘖有聲。“哎呦喂,酸死誰了我不說。”“還笑呢,不怕把門牙凍感冒啊?”“別說五六十,你倆七八十了都能秀出花。”“我說有沒有人來管一下單身狗的感受啊?你們別太不禮貌了。”寧駱把他們統一打成沒愛硬酸。嫉妒,純純就是嫉妒。既然這樣也不需要攝像師扛著機器拍了,他們找來了隱藏攝像跟隨拍攝。寧駱出門後就像出圈的驢,一頭紮進了人海裏,直奔自己看中已久的奶茶店:“老板,來、咳咳,來兩杯鐵觀音奶凍,大杯三分糖正常冰。”他習慣性用自己的聲音點單,引起注意後趕緊壓低嗓子咳了幾聲,手去摸拐杖。前麵的一對情侶問:“大爺,你喝這個可以嗎?太冰了呀。”寧駱老神在在:“當然可以,大爺一會還要去吃烤苕皮小龍蝦螺螄粉肯德基,看煙花秀參加表演。”情侶兩人看了看精神矍鑠的大爺,又打量了下半死不活的自己。可以,這很倒反天罡。出餐後寧駱踮起腳透過人群去找路庭洲,一眼看到了花白的腦袋,正站在烤苕皮的小攤前,他眼睛都亮了,趕緊擠過去,顫顫巍巍喊:“麻煩讓一讓,讓一讓,我家老伴丟了。哎呀我家老伴老年癡呆腦子不好的,少了我那可怎麽行。”路庭洲聞聲迴頭,當著眾人的麵捏著他後脖頸把人提溜到眼前,讓他低聲些。攤主驚訝:“這你老伴啊?”路庭洲淡定迴道:“護工,照顧我老年癡呆的。”寧駱羞澀:“日久生情,我們這叫夕陽戀。”攤主抽抽嘴角,辣椒都撒多了。跟著一起等烤苕皮的向卜言給這兩個不要臉的人豎了個大拇指。攤主加料的時候,寧駱連聲說:“老板,我們不要折耳根。”攤主非常遺憾:“不吃啊,那好吧。”向卜言說:“老板,我要多多的折耳根。”說完挑釁看了寧駱一眼,“品嚐不到折耳根的美味,你的人生就是不完美的。”寧駱撇了撇嘴,唾棄他這種小學生的幼稚行為。【折耳根能不能不要再吸血苕皮,學會獨立行走啊?支持苕皮捆綁酸蘿卜和酸豆角營銷,它們在一起美美的很安心,直接金婚,我嗑生嗑死】向卜言一百萬個不服,少在折耳根毒唯麵前說這個,折耳根的solo戰績有涼拌折耳根熗炒折耳根,大家有目共睹,它苕皮又有什麽?不紅還愛蹭。寧駱被人戳了戳,他迴頭看,跟一女生的視線對視。女生舉起手機,裏麵顯示的恰好是他們的直播頁麵:“駱寶?路哥?還有卜卜?”寧駱兩指一捏,悄悄給她比了個心,在女生尖叫之前小聲說:“不要聲張,不要聲張。”女生趕忙點頭,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發現後長舒口氣:“你放心,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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