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馬“哦~”了一聲。向卜言臉憋得通紅:“瞎說什麽,我不要了才給他的!”寧駱上下拋了兩下,收起來:“沒關係弟弟,喜歡我愛上我還送我禮物,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懂我懂。”向卜言臉都綠了,跟發色形成了粉配綠的極強撞色,堪稱當代視覺藝術。“弟弟什麽弟弟,我是你爹。”寧駱扯過路庭洲:“你對著他喊一聲兒子?”無辜的路庭洲:?向卜言咬牙:“……你贏了!”寧駱跟路庭洲當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幾人對所謂的神秘獎勵還是有一點點好奇的,問錢多多是什麽。錢多多說:“保密。”看大家無語的表情,補充一點:“但可以跟你們透露一丟丟,是跟選擇權有關。第二第三第四是順位選擇。”倒數第一的霍臨琛手裏的橘子都不香了:“合著我們玩了一場,白玩?”曹瑾琉捶著抻到快抽筋的大腿根:“這是我們該得的!我這跟跳女團舞有什麽區別?”不過最後他也沒放過其他人,跟周嶠一人拽一個,拉上寧駱跟向卜言與他們一起展示練習成果,甚至還拍了短視頻上傳到抖上。曹瑾琉:“給咱組合起個名字。”寧駱被3v1特訓,有氣無力趴在地上,伸出顫抖的手:“就叫4a風景區。”【我這麽帥的臉出鏡,必須擁有靚名!】視頻一放上去,播放量蹭蹭往上漲。興致勃勃點開後的網友們,在欣賞完開頭後暫停,黃豆流汗。[寧駱,你別跳了,我害怕][你們這風景區,是花果山的還是峨眉山的][第一次直觀感受到向卜言真是選秀出身的,降維打擊][怎麽會有人腳動了手不會動,手動了腳跟不上啊hhhh][節目組一定是出於保護糧食,才沒讓我們吃飯時看寧駱跳舞吧]寧駱看到評論,一骨碌爬起來:“造謠,都是造謠!你們根本理解不了我的舞蹈,我已經是next level了!”向卜言說:“你就算是三體人被抽了水都沒這麽抽象。”寧駱被現實壓彎了脊梁,啪嘰一下重新砸迴沙發上,隻有腦袋頑強不屈地仰著,直勾勾看著路庭洲,開始賣慘:“哥,我疼。”路庭洲問:“哪疼?”他按了下寧駱的胳膊:“這疼?”寧駱使勁點頭,哭訴道:“疼……”路庭洲又按了按他的側腰和肩胛骨:“這裏呢?”寧駱點頭又點頭,吸著氣說:“都疼,特別疼。”路庭洲又按了幾個地方,按哪哪疼。他放下手,垂眼看著趴沙發上躺屍的某人:“你到底哪疼?”寧駱小聲哼哼:“全身都疼,你幫我按按嘛。”路庭洲無奈,坐在沙發一側,從他後脖頸開始按摩。韓月汶等人簡直沒眼看。真會撒嬌啊。向卜言甚至合理懷疑,寧駱跳舞就是為了這一刻,指使路庭洲幫他按摩。曹瑾琉有樣學樣,轉頭對周嶠說:“小嶠哥,我也疼。”周嶠窩在沙發上,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聲音疲軟無力:“弟弟,我比你還累。”曹瑾琉順勢爬杆:“那我幫你按!”[6,你可太會變通了][咱就說主打一個現學現賣是吧?]寧駱看在眼中,戳戳路庭洲:“你問他收學費去。”路庭洲說:“收迴來算什麽?”寧駱理所當然:“夫夫共同財產。”路庭洲手一下子重了。“嗷!”寧駱發出慘叫,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酸爽感直衝天靈蓋。他腦袋拚命後轉,兩眼汪汪看著路庭洲,全是譴責。路庭洲趕忙道歉:“抱歉,剛才沒注意。你先躺好。”霍臨琛咬著一盒跟他形象極其不符的旺仔牛奶,津津有味看著他倆互動:“小駱弟弟,你這還沒跟路庭洲同居呢,就先夫夫了?這民政局是搬別墅哪了,我怎麽沒見著?”寧駱這才意識到不妥,慌忙補救:“愛稱,愛稱懂不懂啊?”沒有人信,眾人目光裏麵的戲謔調侃簡直就是致死量。寧駱:“……”寧駱默默扭過頭,瞪著沙發靠背,根本不想跟他們交流,留下一個冷漠的後腦勺。【一跟你們說話#頭痛#惡心#嘔吐#發暈#休克#出汗#腹痛#血壓下降#沒有食#心肌梗塞#急性腸胃炎#深度昏迷#帕金森#中毒出幻覺#全身無力發冷】錢多多瞅了眼癱沙發上享受影帝按摩的肌無力患者,翻了個白眼。慣的。-而此時,正在看直播的寧爸寧媽,指著裏麵的路庭洲說:“這就是小駱找的男朋友?”寧煬深沉點頭:“就是他,比小駱大六歲,都三十了。”語氣各種看不上。寧媽媽顯然很高興:“我知道他,我看過他演的電影,特別好看。他原來這麽年輕嗎?我記得十年前就有他了。”寧媽媽越說越開心,拉著寧爸爸說:“我到現在都記得他演得一個高智商天才罪犯,印象可深了,有個鏡頭我現在想起來都發怵。現在想想他那個時候是不是剛出道?咱未來兒媳婦真厲害。”正準備繼續上點眼藥的寧煬:“……”嗯,有點失算了。寧爸爸顯然也很開心:“既然是咱兒子的男朋友,那不如這次接機去見見?給兒媳一個驚喜!”寧媽媽立馬同意:“沒問題。阿煬,你覺得呢?”寧煬緩緩說:“我覺得你倆想直接把路庭洲送走。”但他十分讚成這個建議,並且非常想看到那白切黑的家夥一臉驚愕的表情。“對了,”他溫馨提示,“記得見了麵也喊兒媳。”第104章 寧媽媽略有遲疑:“直接上來就喊兒媳, 不太好吧?好像顯得我們過分熱情不知禮數了。”寧煬使勁吹耳邊風:“沒事的阿姨,路庭洲就喜歡你們的熱情。”寧爸爸在那邊百度,搜索結果出來一看, 心疼得不得了:“這個小路, 是不是原生家庭不好啊?我看怎麽新聞都在說他跟母親之間的矛盾?”寧煬突然想起好像是有這迴事,又迴憶起上次寧駱跟他說路庭洲自己剛成年就步入社會,被一頓毒打的慘痛經曆。他良心突然開始隱隱作痛,試圖挽救:“那個、要不……阿姨您別喊了,我們還是有點成年人的邊界感吧。路庭洲臉皮薄, 可能一上來接受不了這個稱唿。”寧媽媽不信:“真的嗎?”寧煬發誓, 這是自己第一次維護路庭洲也是最後一次, 昧著良心點頭:“真的, 他特容易害羞。”見寧媽媽似信非信點了頭, 寧煬才鬆了口氣。好,起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看著直播裏拿著雞毛當令箭, 渾身透著“我不舒服”的寧駱沒骨頭似的趴在路庭洲身上,盯著他剝橘子,剝完啊嗚一口過去, 吞下一半嚼啊嚼。然後跟路庭洲對視, 無辜的眨眨眼,附帶一個超級閃亮的八顆牙齒笑容。路庭洲直接把剩下的半個分成瓣, 一瓣一瓣塞他嘴裏了。寧煬頓時對路庭洲無比佩服。真有耐心啊,要是換成他,早在寧駱搶自己橘子的時候一枕頭砸過去了。想偷他橘子吃,做夢吧。寧媽媽也看到了, 跟寧駱相似的臉上笑得兩眼彎彎:“兒媳婦真好, 對小駱也好。”寧煬默了。阿姨, 您現在這樣叫,到時候還能改過口來嗎?算了,自己盡力了。-向卜言跟向思奇從海灘上撿迴來的那隻海星引起了大家的好奇。橙黃色,像塊雪花餅幹,泡了海水軟嘟嘟的。霍臨琛拿起看了看,問:“海星是不是能吃?”寧駱說:“一隻海星隻用來吃,生活該無聊到什麽地步啊?”向思奇:“那要不放浴缸裏當景觀?你們誰家裏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