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快點迴來,工作室來了很多人。”電話裏,林寶文的聲音非常尖銳,能聽出來她受到了驚嚇。


    “什麽人?”林芷晴也緊張了起來。


    “大部分都是花市裏的人,你先迴來再說吧。”林寶文喊道。


    林芷晴匆匆與蘭馨告辭,便往工作室跑去。


    自從“芯晴”高級定製也設定在花卉世界的工作室以後,林芷晴本來是打算擴張,但是一直沒時間刻意去找合適的辦公室,人員倒是招了幾個。


    本來還算是空曠的工作室,一下子就坐滿了員工,就算是劃分了區域,還是有點擠。


    而今天無論是室內還是院子裏都擠滿了人,林芷晴把車子往院子外一停,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瞧她看了過去。


    這些都是花卉世界裏他們很熟悉的商家,不過這迴看林芷晴的眼神就沒了往日的友善。


    “發生什麽事了?”林芷晴走到他們當中問道。


    “韋斯理呢?”他們沒理會林芷晴,隻是不停張望外頭以為還會有人進來,看來他們的目標人物是韋斯理。


    見大家都不理會她,她就往辦公室裏走,裏頭也是站滿了人。


    “怎麽迴事?”林芷晴找到最靠近門口的同事問道。


    “他們來找韋斯理的,說韋斯理欠了他們很多錢,有的都欠了兩、三年了。”同事低聲告訴她。


    “你們沒告訴他們韋斯理在廣州嗎?”


    “說了,但是昨天有人看到韋斯理在深圳,他們打韋斯理電話又沒人接,隻能跑來這裏找他。”


    林芷晴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她不明白大家圍在工作室的目的是什麽,但應該都是與韋斯理有關。


    她立馬撥打了韋斯理的電話,電話是忙音的,應該是關機了。


    “鄭叔,你們今天都不用做生意嗎?我們公司都跟你結算完了。”林芷晴對平時拿貨最多的供應商鄭叔好聲說道。


    “芷晴,你也是工作室的代表,我們今天有什麽話就跟你說好了。”鄭叔平時跟林芷晴打交道最多,他也不怕充當領頭人跟林芷晴談判。


    “好好好,我們坐下來說。”她把鄭叔等人領到沙發上坐下。


    “我們這裏總共有十一個商家,大部分你都認識了,賣花瓶的萍姐、賣資材的華姐、賣進口花的趙哥······”鄭叔一位位商家數了一遍,“你們家的韋大哥,都到這些店裏賒過貨。”


    “這我知道啊,他還沒還完嗎?”她加入工作室的時候就已經跟韋斯理清算好,這些債務都是韋斯理的私人債務,與工作室無關。


    “哼。”鄭叔冷笑出聲,每次他見到林芷晴都是客客氣氣的,這是第一次對她使出冷意。


    “他之前還了趙哥幾千,其他人的就根本沒還過,然後他就不是來賒賬了,而是直接問趙哥借錢。”鄭叔說著,就把大夥的借條和貨單都拿了出來。


    “你看看,我們這麽多人,總共欠了我們五十一萬八千三百二十二元。”張叔差點連小數點後麵那幾位數都要算進去。


    林芷晴接過那疊賬單,翻了幾頁,有些單子還是以前欠下的,有一些卻是近幾個月的。


    “那你們來這裏找他,他也不在這兒啊。”林芷晴很無奈。


    “我們已經找了他很久了,之前他還在這個工作室的時候,不是見你們一直拿貨,就不跟他計較那麽多,誰知道他跑去搞那個花藝餐廳,又找我們要貨,開始的時候我們是不讓他賒貨的,但你知道他這個人多會賴,不停地討好著我們,說什麽第二天就給我們結,然後就找不到人了。”


    鄭叔說著,開始哭喪了起來,“芷晴啊,我們這些都是小商家,天天在這裏熱曬雨淋、起早貪黑的,賺的都是血汗錢啊!”


    “鄭叔,我當然知道你們有多不容易,你不用這麽激動,慢慢說。”林芷晴見鄭叔越說越激動,試圖讓他冷靜一些。


    鄭叔搖著頭,“你說那個韋斯理,一件衣服就頂我們一個月的工資,他就這樣拿著我們錢去花天酒地的,看他的朋友圈不是出入什麽高檔餐館,就是跟什麽名媛名流混在一起,你說他條件那麽好,怎麽就這樣欺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鄭叔哭訴完,又立起身子,對林芷晴認真地說道:“芷晴,你一定要幫我們主持公道,你幫我們把韋斯理找出來,我們不會讓你難做,我們隻要他把欠我們的錢還了就可以了。”


    鄭叔知道林芷晴雖然是和韋斯理一夥的,但她從來都不會欠他們錢,而且也不會像韋斯理那樣油嘴滑舌的。


    “但是你剛才也看到,我打他的電話,他已經關機了。”林芷晴為難地說道。


    “你肯定有辦法找到他的,你一定認識其他與他相關的人。”鄭叔隻能讓林芷晴去幫他們撈人。


    林芷晴歎了口氣,韋斯理好像是帶著王梓一起去廣州的,要不問問王梓能不能找到他。


    果不其然,王梓說韋斯理上周就已經迴深圳了,他也在找他,但是找不到他。


    難道韋斯理躲了起來?


    林芷晴想到了上次花藝餐廳開業的時候,她加了其中一個股東的微信,會不會這些股東會知道韋斯理的動態。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股東居然告訴林芷晴,他們全體股東都在年後就停止了投資,現在花藝餐廳出現了資金鏈斷裂狀態,花藝餐廳是靠著之前的現金流在運營著,不過應該熬不到下個月,就徹底沒錢了。


    林芷晴上周還去了餐廳幫忙主持一個活動,看著還在運營當中,店長也沒告訴她他們有資金問題,怎麽就說股東撤股,熬不到下個月了。


    “怎麽樣,他們怎麽說?”鄭叔見林芷晴都打了兩個電話,怎麽都應該問出一些情況來了吧。


    “不好意思,鄭叔,我先到裏麵跟我的同事確認一些事情,你稍等我一會兒。”說完,林芷晴就往裏去找他們的財務。


    “韋斯理有沒有從我們這邊轉錢?”林芷晴把財務拉到倉庫裏問道。


    “沒有。”財務斬釘截鐵地說道。


    林芷晴這才鬆了一口氣,最起碼可以確認韋斯理沒有卷錢走人。


    她又打了電話給王梓,她想知道韋斯理到底去廣州是幹什麽。


    “有個現成的餐廳在做轉讓,他們想盤下來,然後再按深圳的規格重新裝修,其實都談的差不多了,但這邊的投資人還挺麻煩的,具體他沒告訴我到底談成沒有。”


    到了廣州以後,王梓是一直跟在韋斯理身邊,陪他去看場地,談業務,可是談到最後一步的時候,韋斯理就迴深圳了,然後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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