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兄如何稱唿。”南宮明月上前問道。“老夫敬你們一杯。”

    心兒迴頭見是主角來了大喜道:“老夫‘踏雪無痕’池心,這是我老弟‘天池釣叟’柳福。”說著指了指柳福。

    柳福站起迴禮,臉上微微有些發熱,全因為心兒那牛吹的……

    南宮明月抱拳道:“久仰久仰。”

    便坐下和又和心兒他們喝了幾杯才起身離去。

    宴會接近了尾聲。各路豪傑有的離去,有些德高望重的,則被南宮明月留宿在客房。

    心兒和柳福竟然也被邀請。心兒大感光榮。

    夜,客房中。

    “哚哚”的敲門聲,誰啊柳福問道。

    “嗬,是老夫,兩未兄台睡了嗎。”外麵的是南宮明月。

    柳福立即上前開門道:“莊主有何事?”

    “嘿嘿有件事想和池熊打探一下,不知可否。”扭頭望去見心兒竟然已經躺在床上。

    心兒疑惑道:“莊主找老夫何事。”

    “今席上我見池兄把玩的那個笛子甚是好看,不知道從何而來。”南宮明月問道。

    “啊,那個啊,咳那是柳福的。”

    南宮明月愕然轉過身朝柳福文道:“那是柳兄嗎。”

    “恩不錯。不知莊主為何問這個?”柳福奇道。

    “哎,實不相瞞,此物乃當年老夫一知己唯一遺物,知己生故,卻連此玉笛也失蹤,今見池兄拿出,大為震驚。所以深夜造訪。不知柳兄可認識我那故人?”

    心兒一聽大不樂意,原來前來喝酒是假的,看笛子才是真的。

    柳福聽了大是感慨道:“其實這笛子也本非我所有之物,之是機緣巧合在一個石洞發現的,當時見這似玉非玉甚是喜歡就拿了。竟然是莊主故人之物。那老朽做個順水人情送給莊主。”

    “此話當真,如此老夫就謝……。”

    “不行”,心兒在旁邊已然大叫,“這笛子可是我送你的,你怎麽能隨便送人呢。”

    “心……,”柳福本要叫心兒,但感覺如此場合不合適。幹脆直說道:“算了,就送給莊主當做禮物把。”

    “不行就是不行,”心兒已經不顧老人形象了,小嘴嘟的老高,大叫道。

    柳福無奈。在如此下去心兒必定發嗲。隻得迴頭苦笑道:“莊主實在抱歉。老朽……本想送與莊主,實在是……。”忽然一狠心幹脆直說:“其實我們並非兄弟,而是主仆關係。這笛子是老爺送,老朽實在沒權亂送他人。”

    南宮明月一驚,轉瞬笑道:“柳兄不必自責,其實我來主要是打聽我故人消息,本就沒打算要這笛子的。天色已晚,兩位早日休息。老夫先行告退了。”

    “不送不送。”柳福抱拳道。望著南宮明月轉身離去。但他卻未發現,南宮明月轉身後的目光瞬間變的狠厲,如毒蛇噬人一般。

    柳福關上門迴到桌前坐下,臉色有些難看。心兒當然知道是為笛子之是。忙下床上前撒嬌道:“福伯你不要生氣嗎,人家隻是不想你把人家送你的東西給別人呀。人家好不容易找的那個笛子呢,一定是寶貝。”

    柳福聽了知心兒也是一番好意,本剛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但轉瞬一想,自己和心兒生活這麽幾年,難道還為小小的麵子問題生氣。更何況自己本就是仆人。心裏如此想著竟不覺說了出來:“是啊我本來就是仆人,又有何生氣的。”

    心兒聽了冷色一寒,竟然哭起來:“人家哪有把你當仆人嗎,人家把你當爺爺一樣,你卻偏要仆人仆人的還怪人家,人家不想你把笛子送掉而已,你就這樣氣人家,那你就去送別人好了,人家不理你了。”說著竟然上床拿被子蒙著頭哭起來。

    “…………。”柳福也急了,“心兒乖,福伯隻是順口說說啊,你不用這樣哭把。被人聽到可就麻煩了。”

    “不信,你一定氣我了,不理你了。”心兒尤自不蒙著頭道。

    “不氣不氣,福伯保證,現在不氣,以後也不氣了,乖不哭。以後心兒送福伯的東西,福伯在不送人了,福伯保證,乖,快別哭了。”柳福不斷的哄著。

    “真的。”心兒破涕為笑,從被子裏鑽出來。

    “真的真的。”柳福保證道,但看到心兒那掛滿淚痕嘟著嘴的老臉,卻有些……

    第二天。柳福就說要離開,本來以心兒的個性還想在熱鬧兩天的。結果因為昨天的事有些心虛,於是乖乖的和柳福走了。

    迴到客棧,無聊的心兒就要柳福講江湖知事,柳福也樂得。

    “我當年闖蕩江湖時,江湖除了少林,武當,丐幫,昆侖等一些成名已久的名門正派外,還時不時崛起一些小幫小派。其中最為有名的是,江南的天翼閣,尋夢軒,獨尊門。成三足鼎立之勢。”

    “哇那獨尊門好威風啊,”心兒叫道。

    “嗬嗬,接著就是湘西有個煙雨樓。湖北有個得勝門。都很似出名。但其實我也沒去過,都是江湖傳言。而且如今已過三年。可能又有新門派崛起。”

    心兒聽了大喜道:“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江南把。”

    “……江南路途遙遠,並非幾天就能到的。我們還是先在此小住幾天,在趕路也不遲。”“恩恩,看看還有沒有江湖名宿的壽辰,我要去。”

    柳福聽了苦笑。

    夜,‘奪奪奪’已經三更了。練武之人就算睡著也是警惕性很高的,當然心兒除外。

    一屢白光破窗而入朝柳福床上打去,柳福一睜眼,大袖一拂白光頓止,到到地上。柳福見是一張紙頭拾取查看。

    ‘城一裏外亂墳崗見。’紙上寫的。

    柳福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很久沒和江湖人打交道,怎麽現在出現個神秘人來相約。

    為查個究竟,也不叫醒心兒,獨自穿窗而出。一路疾行,很快到了個亂墳崗。

    柳福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這了。因為憑他修為。可以感覺到私下埋伏了四十多人。或曲或伏。

    柳福冷笑道:“哪位朋友約老朽想見,又何必藏頭露尾。

    “哈哈,深夜約柳兄相見實在冒昧,還請柳兄不要見怪。”

    柳福一聽,竟然是避世山莊莊主南宮明月。

    果然,從一株樹後閃出白發蒼蒼,滿臉笑容的南宮明月。

    柳福也不能太失禮,當即抱拳道:“不知莊主深夜相邀有何要事。”

    “哎,老夫實在慚愧。對故人之物實在有些難舍,所以冒昧想問柳兄能否割愛相讓。”

    柳福一聽恍然大悟,但不免有些鄙夷,堂堂一莊之主竟然為了一隻玉笛深夜邀請。還在四周埋伏了這麽多人。當下笑道:“莊主之心老朽深是了解,但隻因老朽答應我家老爺不能在將這笛子送給他人了。還望見諒。”

    “那老東西武功似沒你高深,你為何聽他指使,如有不得以苦衷,老夫倒願意幫忙。”很明顯南宮明月早已瞧出心兒武功比柳福差上很多。

    “嗬嗬,這倒不用莊主操心。”柳福笑著搖了搖頭。

    “那你是不想交了。”南宮明月忽然冷色一寒,冷笑道。

    “自然不能交了。”柳福臉上依舊帶笑。

    “嗬嗬,”南宮明月忽然也笑了起來。“老夫伸知柳兄武功高深,和我有得一比,也知柳兄不一定會交。所以不得不做了二手準備。”

    柳福不語。

    “我已經派人去了池兄弟那,也想和池兄商量下。”南宮明月笑的有些陰森。

    柳福顯然一驚,但轉瞬一想,南宮明月如此看輕心兒,必定不會派高手前去,就算派高手前去,……反而會激起心兒暴走弄的血流遍地。當下也就寬心。

    南宮明月繼續說道:“至於這四周則埋伏了二十個火器高手,二十個暗器高手。四棵樹上還準備撒下網等柳兄鑽呢。”

    柳福雖然早已發現四周有人,但沒想到竟然是這麽歹毒的手段。忽發現南宮明月不知何時已然退到兩丈外。無奈歎:“哎莊主何必為難老朽呢,老朽把玉笛給你便是,欠莫傷了老朽的老爺,”邊說邊拿出玉笛,“其實老爺也是因見我會吹奏此笛,才把他送於我,老夫根本不在乎,大可在買個便是。”

    “你會吹奏此笛?”南宮明月大奇道。

    “正是。及耗內力。”柳福本欲仍出笛子的手又停住。

    “哦,能否吹一曲給老夫聽聽。”

    “這……不用了把,老朽吹的也並不是很好。”

    南宮明月更是好奇。百般說服。

    柳福無奈。湊到嘴邊吹了起來。

    笛聲起。虛無之音,飄飄渺渺,說是虛無,卻並非無聲,反而如此刻骨銘心。

    內力吹出的笛聲聲傳百裏,當晚好多石家莊的人都聽到此笛聲。

    連此時坐在一樹林歇息的心兒也聽到了,臉露喜色。他身旁不遠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多個黑衣人,不知是死是活。

    柳福繼續吹著,周圍不斷傳來重物落地之聲。一曲吹完,柳福大袖一拂飄然而去……

    自此,石家莊把當晚聽到的笛聲傳為仙樂。

    而避世山莊的下人第二天則發現發現老莊主連同四十多個壯漢死於亂墳崗,心因皆是心脈震斷而亡。

    而暈倒在樹林中的另外幾個黑衣人,稍微有點知道事情的經過,但哪敢多說。

    此後也在未見兩個神仙似的老人出現。

    江湖在起傳言,德高望重的的‘避世山莊’莊主南宮明月一夜之間連同四十多個武功高手同死於亂墳崗。死狀相同。疑為被某武林高手所殺。

    但石家莊的人紛紛傳說為天譴。因為當晚他們聽到了九天仙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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