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禹和江餘長得確實不像,但......江父看向遲文東和遲艾北,你倆就像了嗎?江文禹和江餘好歹都流著他的血,你倆連血緣都不一樣吧!這話江父也隻敢在心裏叫囂,不敢當著遲文東的麵說出來,尤其是看到遲文東疲憊的臉色在聽到遲艾北說他們是“親兄弟”後多了一絲舒緩,江父更是噎著一口氣不敢去觸他的黴頭。林修想看看小傻子還能折騰出什麽花樣,就跟了過來,剛才江父的暴力他看在了眼裏,這會兒看到遲文東慈愛的看著遲艾北,他不僅感歎小傻子的能耐。還玩上一箭雙雕了,嘴這麽甜,難怪遲文東最後說什麽都要護著他這個弟弟。遲艾北知道遲文東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遲家的財產,而是來自家人的溫暖,可惜遲父遲母從沒把他當家人。他被領養的第二年就因為說錯一句話被養母關了起來,那時剛會走路的小傻子跌跌撞撞的闖進他的房間,叫了他一聲“哥哥”,還從小口袋裏拿了兩片吃剩的餅幹。從那時候開始遲文東就在自己肩上擔上了照顧弟弟的任務,可惜小傻子後來跟他越來越疏遠,甚至害怕他,可即便這樣遲文東也沒有辜負自己當初許下的責任,依舊把小傻子從賀塵疆身邊接來了迴來。此刻遲艾北這句“親兄弟”再次觸動了遲文東,看著被遲艾北緊緊摟住的胳膊,他這次沒有抽迴去,而是轉頭跟江父說:“江總要教訓兒子迴家教訓,你嚇到我弟弟了。”江父:“......”遲文東問遲艾北:“這件事你想怎麽解決?”遲艾北沒打算糾纏著不放,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他的目的就是讓江父知道江文禹在學校都是怎麽違背他的,挨頓打就能讓他記住少招惹江餘,以免江餘覺醒六親不認的屬性。遲艾北說:“道歉,給我,也給學委。”欺負人本就該道歉,遲文東卻覺得隻是道歉的話有點配不上他專門來給弟弟撐一迴腰,他看向江父:“子不教父之過,江總,麻煩您跟您兒子一起給我弟弟道個歉。”江父:“......”遲艾北沒想到還能這樣,他崇拜的看了眼遲文東。遲文東自動把他的眼神理解成了對“親兄弟”的依賴,心情更好了,他抬手在遲艾北的頭發上抓了兩把。這兄慈弟孝的一幕看得江父眼皮狠狠的跳了兩下,他一巴掌拍向江文禹的後腦勺:“道歉,沒聽見?”江文禹被砸的渾身都疼,這會兒人都還有點哆嗦,這一巴掌下來,他憋屈的差點哭了,可他知道即便他這會兒哭出來也隻會被當成鱷魚的眼淚,他憤憤的看著遲艾北,咬著牙說:“對!不!起!”江父也跟著說了聲“抱歉”,隨後又給了江文禹一腳,把他踹向江餘。江餘不想聽他的道歉,他在江文禹開口之前說:“算了。”這句“算了”像是給了江父一個台階,可江文禹卻覺得更丟臉了。他憑什麽說算了,他一個小三生的!第22章 遲文東這次來學校心情比以往都要好,好到讓他覺得把遲艾北扔在學校不聞不問,是他這個當哥的做的不夠好。遲艾北的心情也很好,他出來送遲文東:“哥,你要迴家了嗎?”“還要去趟公司。”遲文東說著看了他一眼:“你在學校缺不缺什麽東西,有沒有要我給你買的?”還真有,遲艾北說:“我想要一些練習冊,高一的。”被兄弟情蒙了心的遲文東也不問他一個迴迴考倒數第一的小傻子要練習冊幹什麽,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好,我去給你買,周末給你送過來,順便帶你出去吃飯。”遲艾北隻想要練習冊,可沒想跟他吃飯:“周末我跟林修哥哥有事。”聽到這句“林修哥哥”遲文東心裏莫名生出些醋意,他叫他“哥”,卻叫林修“哥哥”,少一個字也少了點親近,感覺有點虧了。遲艾北撒嬌似的挽住遲文東的胳膊:“哥~你能不能跟學校說一聲,讓他們不要攔著我出校,或者讓我跟林修哥哥一起出去,不然門口的門衛老是不讓我出去。”遲文東被這聲軟乎乎的還帶著波浪線的“哥”叫的差點就鬆口了,不過他這麽一提,倒是讓他想起昨天晚上他跑出去的事。遲文東看了一眼掛在胳膊上的小家夥,語氣嚴肅了些:“不讓你出去你就撒謊說爸得了癌症?”遲艾北知道逃不過這一劫,他說:“那我總不能說你出車禍了吧,你可是我親哥!”親遲文東哥頓時就沒脾氣了,不僅沒了脾氣,還被遲艾北給拿捏著當場就給校長打了個電話。遲艾北仿佛找到了可以控製遲文東的開關,見他掛斷電話,遲艾北熊撲了遲文東一下:“哥你最好了!”遲文東被他撲的向前一傾,口是心非的說了句:“鬧騰。”江餘也出來送江父,相比遲艾北跟塗了502似的一直黏在遲文東身上,江餘跟江父一路相對無言,甚至兩人之間的距離能塞進去三對兒遲文東和遲艾北。江父上車前才跟江餘說了句:“迴去上課。”遲艾北朝著開走的車揮手,直到車開遠他才放下手,他轉身被站在他身後的江餘嚇了一跳。遲艾北:“你幹嘛?”江餘疑惑的問:“你們不是不是親兄弟嗎,他不是你們家收養的嗎?”遲家跟江餘家不一樣,不像江父隱瞞江餘真實身份那樣,遲文東是遲家收養的這件事不是什麽秘密。遲家夫婦很少帶遲艾北出席重要場合,一般都隻帶遲文東去,有人單獨見過遲文東,也有人單獨見過遲艾北,但很少有人同時見到他們一起出現,江餘沒想過他們是這樣的相處模式,要不是他們倆長得一點都不像,他都要信了他們是親兄弟。遲艾北說:“我們這叫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你不懂。”“親兄弟”三個字等同於他的養老保險,叫的次數越多,保障就越大,看到遲文東陰著臉來,開心著走,這足以說明他今天的馬屁拍的非常漂亮。江餘不知道他心裏揣著的那點小九九,他想,這大概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吧,有些人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卻能和平相處,而他即便跟江文時江文禹有著血緣關係也注定隻能當仇人。“剛才我聽你說周末要跟林修要出去。”江餘問:“你們要去哪?”遲艾北看他:“你怎麽偷聽呢?”江餘無語:“誰偷聽了,你說話聲那麽大,我又不聾。”遲艾北還是覺得他偷聽了,不然他怎麽就沒聽見他跟他爸說話?難不成你們倆是小聲蛐蛐的嗎?遲艾北靈機一動,笑眯眯的說:“我跟哥哥周六要去健身,你要不要來假裝跟我們偶遇?”江餘還以為他要去找林修補課,或者鬧著林修帶他出去玩,沒想到居然是去健身。江餘打量了他一下:“為什麽要健身,你這樣不是挺好的嗎?”遲艾北:“我陪哥哥去。”“林修?”江餘更奇怪了:“他幹嘛要健身?”遲艾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要不要去假裝跟我們偶遇,到時候你主動一點,就說請他吃飯,沒什麽是一頓飯不能解決的,要是有就再來杯奶茶!”比起林修,江餘現在對遲艾北更感興趣。經過這一番鬧騰,江餘就是再蠢也發現了,小傻子其實並不傻,不但不傻,還很狡猾。江餘:“行,到時候吃什麽你定,我請。”遲艾北沒聽出江餘話裏把偶遇的主要對象換成了他,他還沉浸在修複他和林修之間的關係當中:“我說什麽呀,得讓林修哥哥定,到時候你表現好點,我在旁邊幫你打圓場,我們爭取一舉拿下。”見他句句不離林修,江餘問:“你為什麽對林修那麽好?”遲艾北理所當然的說:“因為他是我哥哥。”江餘理:“你哥不是遲文東嗎?”遲艾北看了他一眼:“林修是我另一個哥哥。”兒子哥,你個反派,你不懂!江餘自然是get不到他的點,不過江餘自己找了個自圓其說的點,點了點頭:“這麽說也沒錯,林修被你們家資助,除了不住在你們家,戶口不跟你在一個本上,其他的跟你哥也沒什麽區別。”江餘突然有點羨慕林修,雖然林修家裏條件不好要受人資助才能繼續上學,但卻能白得遲艾北這樣一個弟弟。江餘看著遲艾北......好羨慕,他也想要。遲艾北沒注意到江餘看他的眼神,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江餘剛才說的“不在一個戶口本上”這句話。他忍不住想,要是以後能把他和林修的戶口寫在一個本上就更好了,首頁就寫戶主:遲艾北。次頁長子:林修。第23章 晚上,江家不出所料的炸了鍋。江文禹以為有他媽護著就能反咬江餘一口,結果江父卻因他的不知悔改大發雷霆,一個煙灰缸扔過去,腦袋都給他砸破了,順帶著還連累了江母,說她沒有管好江文禹,讓他在外麵亂說話,兩人因此大吵了一架。江餘上完晚自習迴來戰爭已經結束了,他是從家裏那位每次充當他的母親去學校給他開家長會的保姆嘴裏聽說的晚上發生的事。江餘對這些不感興趣,他迴到房間門都沒來得及關,江文時就走了過來。江文時比江文禹大一歲,今年上高三,江餘閑著沒事的時候偶爾會想,他們三個的年紀這麽相近,江父當年精力到底是有多旺盛,江母的身體也是夠強壯。江餘:“有事?”當初江父剛把江餘帶迴來的時候,江父江母天天吵架,那時候江文禹就隻會哭,而江文時隻覺得煩躁,最後把矛頭指向江餘。這麽多年江父江母已經很久沒有因為江餘吵過架了,今天這一鬧,再次讓他體會了一把小時候的感覺。江文時:“你躲在學校倒是清靜。”看他的臉色江餘也猜的到家裏剛才有多慘烈:“還行吧,也挺吵的。”遲艾北的問題太多,確實吵。江文時皺眉:“江文禹被爸打破了頭,我媽送他去醫院了,你現在高興了?”說實話,江餘是挺高興的,高興到他感覺心裏積壓多年的戾氣都少了一點。江文時見他無動於衷更來氣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姓什麽?我們家養了你這麽多年,你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自己人,你幫別人?”江餘不知道江文時是怎麽分辨“自己人”和“別人”的,聽到這話,江餘覺得諷刺之餘還覺得好笑。他說:“首先,遲艾北是我同學,從班級榮譽上來看我幫的是自己人,其次,這件事跟我姓什麽沒關係,我隻是說了事實,最後......”看著江文時臉色越來越難看,江餘說:“你和江文禹有沒有把我當成過自己人你心裏清楚,你這時候用血緣來綁架我,會讓我覺得你跟江文禹一樣無聊。”說完,不等江文時開口,江餘說:“還有別的事嗎,沒別的是我要洗澡了。”江文時確實跟他沒話說,這麽多年他一直把江餘當空氣都已經習慣了,對他而言江餘甚至連個外人都不如。看到江文時被氣走,江餘關上門,心情愉悅的笑了一聲。他那出手機給遲艾北發信息:【謝謝。】謝謝他讓他看到這個家裏也有分崩離析的一天。江餘以為一條莫名其妙的“謝謝”遲艾北肯定會來問他為什麽道謝,不料小傻子不按套路出牌,迴了句:【不用謝。】江餘看著那句理所當然的“不用謝”嘖了一聲。他還真是一點都不給人獻殷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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