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爾坐在房間裏,手裏抱著熟悉的紅白瓷缸被子看著周圍。


    是她穿越之前生活的房間,但是她怎麽會迴來了?


    難道自己之前在另一個世界的生活都是做夢嗎?


    那不應該,做夢的話醒來時就不會在街上了。


    該不會……


    想起來昏迷前鏡子裏的自己,安爾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目前情況有些複雜,不能確定自己是穿越迴來了,還是做夢。


    因為她剛才才倒在床上睡著了,不對,不應該是睡著而是昏迷。


    幾乎是強製性的閉眼,如果自己重新迴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抗住。


    “哢噠。”


    家在馬路附近,除了車子開過的聲音,就屬開門聲最響。


    安爾和哥哥兄妹倆相互扶持長大,所謂的家長在她高中的時候就人間蒸發,是哥哥勤工儉學供養著她。


    當時生活本身都是個問題了,更別提修門啥的,能用就用。


    她還學會了做小手工,周末去跳蚤市場賺零花錢分擔家用來著。


    “咦,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溫柔的像陣春風。


    抬頭看向門口,安爾猛地睜大了眼睛。


    溫柔清秀的臉,是她的哥哥,她怎麽可能會忘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沉寂了多年的情感就像是暴風雨席卷,她突然落下了眼淚,揚起了笑容。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裏她又像個人了。


    “小丫頭怎麽哭了?”看見安爾哭了,男人瞬間慌了手腳。


    他也沒有做什麽事情啊,難不成是小丫頭在學校裏受到什麽委屈了?


    安爾爬起來衝進了男人的懷裏,悶著聲音唿喚著:“哥哥……”


    她差一點就忘記了哥哥的長相。


    原本消失的記憶也逐漸揭開了迷霧,想起了她在穿越前的點點滴滴。


    還有穿越時候聽到的聲音,有人在唿喚她的名字,在她轉過頭的瞬間,她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失去了記憶的她在新的世界開啟了新的生活,後麵即使迴想起了部分記憶,她依舊沒有在意。


    為什麽會這樣,她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事情越想越顯得奇怪,但是安爾一下就連接到了可能有用的線索。


    另一邊被抱住的男人輕輕拍了拍安爾的肩膀,聲音溫和像是泉水。


    “今天怎麽了,是不是在學校裏麵受到委屈了,我看你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安爾抬起頭,神色已經冷靜了下來,麵色柔和的搖了搖頭撒嬌道:“就是發生了點事情。”


    “我猜也是,畢竟你也不是一個輕易撒嬌的人。”


    男人鬆了口氣,但是看著安爾並沒有想要說明的苗頭,也就用自己的方式安慰。


    有些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臂膀,開玩笑的說道:“如果有什麽事就依靠你哥,你哥也是有力氣的。”


    “那動腦子呢?”安爾彎了彎嘴角。


    “好啊,你敢打趣你哥了。”男人撩起袖子,作勢要給安爾一個爆栗,逗得安爾連連小跑躲避他的拳頭。


    晚上,安爾睡不著,坐起身看著窗外沉思。


    情況有些太理想化了,安爾雖然高興迴到了現代,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她還是能用念。


    看著玻璃窗倒映的自己,安爾有些懷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有著七分相像,就是多了些成熟的味道。


    畢竟那個世界的自己長得不太真實,像娃娃似的。


    轉過頭看著地上睡得正香的男人,有些不舍得。


    可能是迴到了現代,又可能這一切隻是夢境,她有點舍不得移開自己的視線。


    這次如果能離開這個地方,她還能不能看到哥哥呢?


    也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時候是什麽情況,如果世界時間流速同步的話,哥哥會不會擔心自己啊?


    她倒是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了,內心吐槽自己的軟弱,卻忘記曾經的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有的人潛移默化中已經開始改變了,但是自己卻不知道。


    ……


    床上的安睜開了眼睛,原本金色的眸子現在徹底變成了紅色。


    同一張臉此時是完全不一樣的神色,精致的臉此時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


    “嗯~物歸原主了呢,還是有身體比較舒服。”


    安伸了伸懶腰,這次把身體的寄生蟲逼入沉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徹底掌握自己的身體。


    她從安爾附身開始就是清醒著的,但是不同於安爾的迷茫,她是很清楚自己的身體被他人占領了,這讓她非常不爽。


    唯一一次出來還是因為寄生蟲生命危急,自己被推了出來。


    不僅不會用念,還差點被廢物殺死,安的怒火已經快要爆表。


    與安爾的用法不同,安使用念能力時更多是蜘蛛網一般,一步步緊逼敵方,隨後收網一網打盡。


    但是她喜歡折磨敵人,而安爾則是一擊擊殺。


    太過溫柔的人對於戰鬥可沒有快樂可言呢。


    安的樂趣沉迷於表麵,所以她對於西索才有了另類的想法。


    當初想要沒用的小孩也隻是臨時興起,誰能想身體會不受自己控製呢?


    不過跨越時間遺跡的時候安爾作為外來者不受影響,可是作為靈魂載體的她卻是實實在在和安爾的靈魂糾纏了十幾年。


    困倦?冷漠?


    都是她在作祟,不然她現在又怎麽會奪迴身體的控製權呢?


    即使隻是一時的,也證明自己開始重新迴到身體。


    至於為什麽會被壓製住,她還需要更多的信息。


    很喜歡這種一不小心就是跌落懸崖的快感,所以她才會在流星街呆了這麽多年不走啊。


    當年利斯特為什麽會和安打交道,可能也是因為安是個無可救藥的人渣和瘋子吧。


    畢竟這種人隻要符合她心意,她就不會管其他的因素,一心隻為目的前進。


    誰知道後麵出現個程咬金呢。


    在那之前~


    拿著安爾賺的錢去紅燈區狠狠消費了一把。


    出店門的時候,卻對上了一個男人窘迫的視線。


    白盼看著周圍圍上來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他聽不懂這些人到底在說什麽。


    就是找妹妹的功夫他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隨後就看見了一張酷似自己妹妹的臉,白盼不自覺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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