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利的腸胃不好,一喝牛奶就拉肚子,冰牛奶更甚,可他又格外喜歡喝。平常一個月都喝不到一次,現在送到他麵前他卻連看都不看。刀疤臉往沙發上一坐,說:“是不是那個什麽軍團上將欺負你了。”沈斯利動了動,卻還是沒說話。“我都說了外麵的雌蟲都是壞蟲, 他們就是讒你的身體, 隻要你一出去, 指不定他們就會對你做出什麽事情。”聽他在那裏義憤填膺的數落外麵的蟲有多壞, 又苦口婆心地說外麵有多危險,一眾小弟不禁有些無語。這是在跟幼崽說什麽呢。就是因為他們老老大從小到大都不讓他們老大出去, 才導致他們老大出去一次就受到了打擊。現在還提這些不是戳他們老大的心窩子嗎。“看來就是那個軍團上將了,我現在就去把他們的營地轟了!”刀疤臉雌蟲騰地站起來,隻是還沒等走出去,沈斯利就從毯子下鑽出一個腦袋說:“不準去!”看到他終於願意說話了,刀疤臉雌蟲立馬笑彎了眼睛。“好好好,不去不去。”他拿起桌上的牛奶,哄著他,“那還要不要喝牛奶啊。”沈斯利一看到那碗牛奶就想到他的貓爪吸管水壺還有每次利默都會幫他剝好殼的根莖草。他頓時又生起氣來。“不要!”“好好好,不喝不喝。”刀疤臉雌蟲連忙將牛奶遞出去,見沒蟲來接,他轉過頭,立馬一腳踹過去,小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牛奶端走了。隻是還沒等走出門小弟就給一口幹了。“寶貝,你現在馬上要第二次生理覺醒了,麥瑞醫生說了千萬要控製好情緒,不能隨隨便便生氣。”刀疤臉雖然一直在哄沈斯利,但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更不會對他有摸摸頭或擁抱的舉動。從小時候將沈斯利帶迴來開始,他就一直給沈斯利灌輸雄雌有別的觀念,不僅不準其他小弟和沈斯利有太親密的肢體接觸,連他自己也以身作則,堅持讓沈斯利明白自己的珍貴性。沈斯利從有意識開始就是這樣,但他現在很想讓利默抱抱他。見他整個蟲又懨了下來,刀疤臉雌蟲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心都慌了。“寶貝怎麽了,怎麽又不高興了,要不要我們去轟個雄保會玩玩,還是去議會廳丟個炸彈。”“沒興趣。”沈斯利翻了個身,用毯子將自己裹了起來。刀疤臉雌蟲不停地撓著頭,想著麥瑞醫生說過在生理覺醒期間,沈斯利的情緒會變得非常不穩定,這個時候他需要有一隻蟲來當他的引導者。雖然刀疤臉雌蟲非常不情願,每次想起這件事就想把帝國皇室也一起炸了,可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沈斯利需要有這個過程,也必須要經曆這個過程,他才能達成他的蛻變。“那要不要我去綁個雌蟲來陪你玩。”說這句話的時候,刀疤臉雌蟲含糊其辭,一句話都說不清,透著滿滿的不情不願。側躺在沙發上的沈斯利卻有了一點反應。刀疤臉不高興,帶著一股子老雌父的酸勁兒說:“我現在去給你綁一個迴來?”那還得是個等級高的,可不能給沈斯利拖後腿。“不要。”沈斯利將臉埋進了臂彎裏。氣死了氣死了!他要把利默搶迴鳶尾團,利默卻隻把他當幼崽!這可把刀疤臉雌蟲愁死了。他煩躁地抓著頭發,想著到底要怎麽哄才能把沈斯利哄好。要是沈斯利不高興,他就去把第一軍團的駐紮地炸了!沈斯利不讓他去,他就晚上自己開飛艇過去偷襲!“凱樂。”“嗯?”見沈斯利主動叫他,他立馬高興的眼睛一亮,“怎麽了。”“你喜歡小皇子嗎。”對上沈斯利那雙像琥珀一樣晶瑩剔透的眼睛,刀疤臉雌蟲連忙轉過頭,撓著臉說:“你說什麽呢。”“他喜歡你,他還想當我的雄父,不是嗎。”沈斯利說的很直白。刀疤臉雌蟲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一張老臉咳的通紅。“你從哪聽說的!”“你們每天晚上都要聯係,你還會和他分享你的小黃書……唔……”刀疤臉雌蟲用毯子捂住了他的嘴,滿臉通紅地說:“小祖宗,別說了。”他的臉都要丟盡了。一眾小弟眼觀鼻鼻觀心,一臉的麵無表情。他們早就知道了。平時裝的蟲模蟲樣,實際如.饑.似.渴的老雌蟲,每天晚上動靜這麽大,他們又不是聾。沈斯利推開他的手,再次認真地問他,“你喜歡他嗎。”凱樂咳了一聲,眼神飄忽,雖然說的含糊不清,但還是磕磕絆絆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也……也不是說喜歡吧,就……就是……咳……有時候也挺讓蟲惦記的。”他撓著臉,連後脖頸都燒的通紅。“可你比他大這麽多。”“那又怎麽了,我可告訴你不能有年齡歧視啊,再說了,喜歡還分什麽年紀大年紀小!”話一說出口,凱樂就偏過頭,小聲嘟囔著說:“我可沒說喜歡他。”沈斯利將臉埋進自己的臂彎,覺得更生氣了!“討厭,討厭!”凱樂猛地一愣,什麽,討厭?嗚嗚嗚嗚……小寶貝說討厭他。那張兇神惡煞的刀疤臉立馬流下了兩行淚,嗚嗚嗚的比誰都可憐。其他的小弟們一臉麻木。算了。早就習慣了。“上將!”副官一臉義憤填膺地看著那份停職通告。隻因為一顆華而不實的粉鑽,他們上將就要麵臨停職這樣不公平的待遇。這簡直太荒謬了。“上將,你……”利默抬起手,阻止了副官想要繼續往下說的話。“艾森,繼續向上申請調查令,我懷疑黑星背後有股勢力在支持星盜的行動。”“可是,上將你就這樣被停職也不去申訴嗎!”“你不是知道申訴也沒用嗎。”副官捏緊了手指,片刻之後,他對上利默那雙冷靜平穩的眼睛,閉著眼睛歎了口氣。“我知道了。”首都星的勢力錯綜複雜,早已被各種權勢侵占,所謂守護帝國、保護蟲民的軍團也早已忘記了當初宣誓的諾言,僅剩的堅持也隻有可笑的他們。這就是為什麽艾森總說利默是個老實又不會明著和規則對抗的蟲。因為他隻堅信自己的本心,所以從不會浪費時間做沒意義的掙紮與反抗。可是,艾森覺得不甘心。既然利默選擇在浮海中做一輪月,那就由他去成為向前翻騰的浪。他掩去眸中的冷色,深吸一口氣之後抬起了頭。對於被停職的後果,利默早就猜到過。或許在他們眼裏,那隻是一顆華而不實的粉鑽,可在上層的眼裏,那是皇室的榮譽和尊嚴,這足以比他們這些螻蟻的命更重要。利默站在窗前,看著在風中搖曳的樹葉。他滿腦子都是沈斯利離開時留下的那句話。“利默,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討厭你。利默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從和沈斯利分開的那刻,這句話就無時無刻的充斥在他的腦海裏。為什麽。是他做錯了什麽嗎。沈斯利就這樣頭也不迴的離開了,他們甚至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完整的話。這讓利默的內心感到焦躁不已。迴來的那天他帶迴了那本《幼崽喂養手冊》,可此時無論他怎麽翻也找不到答案,更無法專心細致地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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