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還是覺得陳少和王少最搭。”“我也是,從以前他們對著幹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所以在知道他們有奸.情……咳……有感情的時候,我一點也不驚訝。”“沒錯,要是陳少和錢少是那種關係,想想都怪讓人不自在的。”一直沒說話的小才在心裏嗬嗬兩聲。作為一個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他現在不能張嘴說話,要不然就有把整場訂婚宴攪黃的風險。“才哥,我……我好像看到王少了!”小紫毛用力地懟著小才,差點把小才懟吐了。他不耐煩地抬起眼,煩躁地說:“來了就來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王懲的身影隻簡短的出現了一秒,仿佛是錯覺一樣很快就消失不見。但眾人卻齊刷刷地看向小才,紛紛睜著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問他,“才哥,你怎麽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啊。”小才:“……”他默默地轉過身,用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有時候真的不知道這群紈絝子弟是聰明還是蠢。寬敞綿長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雙穿著皮鞋的腿獨自走在上麵,厚重的地毯吸附了腳步聲,聽起來寂靜無聲。“叩叩。”房門被敲響,同時沒關嚴的門也在叩門的力道下打開了一道縫。來人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兒,而後大方地邁開腳步走了進去,並將門反鎖。“陳戈徒,你在等我嗎。”王懲幾個大步走到陳戈徒的麵前,眼神灼熱地看著他。陳戈徒雙腿交疊地坐在椅子上,正對大門,王懲隻要將門推開就能看到他的臉。今天的陳戈徒打扮的很隆重,發絲打理的整整齊齊,連平整的黑西裝也加了點胸針做點綴。他看起來那麽高不可攀,卻又撩人心弦。“還有半個小時就是訂婚儀式開始的時間。”他低頭看了眼時間,手表上的分針正在一寸一寸的轉動。王懲忽然伸手要去抓他的領口,卻被陳戈徒擋住了。陳戈徒冷淡地看著他,推開了他的手,“別弄皺了我的領帶。”他這幅態度激怒了王懲,對方不管不顧的要來吻他,他再一次偏過頭避開了。王懲撐在椅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冷笑一聲,低聲說:“現在知道裝清高了,之前在陳家的時候,你怎麽……”“是啊,都怪你主動送上門,害我亂了分寸。”陳戈徒雲淡風輕地轉過頭,眼神幽深地看著他。“那天有一隻流浪狗闖進了我的房間,他那麽渴望著我的施舍,我怎麽忍心拒絕他,充其量,不過是合.奸罷了。”陳戈徒一字一句都像鑿進了王懲的心裏。王懲用力地抿著唇,耳後漫上了一層羞恥的紅暈。他無法忘記那天的記憶。將酒精用作麻痹自己的借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陳戈徒的手,陳戈徒的溫度,陳戈徒的唿吸,沒有一樣不清晰。他的心髒也幾乎隨著對方的動作要炸成碎片。而在這之前,他想象過無數次陳戈徒沉浸在情.欲中的樣子,卻都沒有那次帶給他的感覺深刻。王懲不知不覺中紅了眼睛,他唿吸加重,宛若滾燙的火舌舔.舐過他的身體,帶來一陣從後腰蔓延開的欲.火。陳戈徒感覺到了王懲的異樣,他抬起手,抵上王懲的胸口,對方幾乎是立馬顫栗著軟了腰,身體也自發的喚醒了那天的記憶,開始向欲.望臣服。但他隻是冷淡又漠然地推開了他。一寸一寸拉開的距離讓王懲的瞳孔開始震動,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搭在椅背上的手也開始隨著拉開的距離抽迴。就在最後一點能夠相觸的距離也被拉開的時候,王懲猛然俯下身吻上了他,並坐在他腿上開始撕扯他的衣服。陳戈徒很快就攥住了他的雙手,也勾住了他的手鐲。他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王懲的手腕,王懲立馬紅了眼尾,看向他的眼神也含著一絲欲.色。“王懲,還有十五分鍾。”詳細的時間像下落的鍘刀讓王懲感覺到了煩躁。“那又怎麽樣!”他忍不住用拳頭錘了下椅背。陳戈徒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笑,一切答案都在他這個簡短的笑容中。王懲定定地看著他,眼裏帶著晦澀的情緒,像胡亂攪動的風暴。忽然,王懲笑了一下,慢慢半跪在他兩腿間,直勾勾地盯著他說:“那也夠了。”說完,他伸出手,也低下了頭。陳戈徒看著王懲的動作,還有王懲始終看向他的眼神,他端坐在椅子上,挑起眉,伸手摁上了王懲的頭。“夠不夠,要看你有多努力。”他手指遊移著撫摸上王懲的下巴,低聲說:“我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我和你在房間裏亂*。”王懲動作一頓,他臉頰泛紅地抬起頭,同時挑釁般地舔了下嘴角。2驚飛的鳥掠過幹淨明亮的窗。“時間到了。”陳戈徒推開王懲,冷漠無情地整理好了衣服。他站起來,看向坐在地上的王懲,對方看起來肮髒又淫.穢,那雙狹長的狐狸眼也飄著紅,漾開了一抹汙色。“王懲,這是我和你賭的最後一次。”聽到他這句話的王懲猛地抬眼,發出了一聲低笑。他伸出舌尖,眼神放肆而狂熱地盯著他說:“你剛剛還*我**,現在就說出這麽狠心的話。”陳戈徒語氣冷淡,冷漠到了極點,“是,如果這次你輸了,以後有你在的場合我永遠都不會出現。”王懲用力地攥著拳,站起來說:“陳戈徒,你故意的!”“那又怎樣。”陳戈徒側身問他。即便知道答案,王懲也無法反抗。他早就被套牢了。不是在戴上這雙手鐲的時候,也不是在戴上項圈的時候,而是在更久更久之前。“王懲。”陳戈徒叫出了他的名字,比起往日的居高臨下和冷漠平淡,裏麵多了絲別樣的情緒,還有一絲極輕的歎息。也就是這一縷歎息,像針一樣紮進了王懲的心裏,讓他鼓漲堅硬的外殼一下就漏了氣,開始丟盔卸甲。陳戈徒不再說什麽,轉身踏出了這扇門。王懲在後麵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陳戈徒。”他喃喃著他的名字,繾綣著濃鬱複雜的感情。“陳少來了。”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樓上的陳戈徒。他那麽高不可攀,又那麽光芒萬丈。但以前的陳戈徒隻會讓人仰望,連提起他的名字都讓人不由得放輕音量,生怕是對他的冒犯。現在的陳戈徒卻像被春水漾開的冰山,依舊不好接近也不容侵.犯,卻又多了絲被情.色沾染過的性感。無論是他慵懶的眉眼還是紅的幾近飽滿的唇,都讓人不由得暗自心動。怪了怪了。怎麽覺得陳戈徒和以前不一樣了。“才哥才哥……”小黃毛直勾勾地看著陳戈徒,懟了懟身邊的小才,小才不耐煩地扭過身體,煩躁地“嘖”了一聲。莫挨老子。錢滿站在樓下挑了挑眉,他用一種看透一切的眼神對著他笑了一下。陳戈徒掃了他一眼,冰淩淩的像含著冰渣。錢滿立即咳了一聲,裝模作樣地擺出一本正經的表情,隻是眼裏快要溢出來的笑意怎麽看怎麽有喜感。不到一會兒他就崩不住了,笑嘻嘻的要去牽陳戈徒的手,陳戈徒居高臨下地俯視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的惡趣味。陳家來的是陳太太,錢家來的是錢滿的哥哥。錢家大哥近三十歲,和錢滿長的很像,但比起錢滿的高大瀟灑,戴著金絲眼鏡的錢家大哥就優雅沉穩了許多。“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承蒙各位光臨,我陳家先在此謝過。”陳太太落落大方,大家之氣一下就顯露出來。即便陳先生不在,陳太太本人也是一個不容小看的人。“陳太太客氣了。”“這是我們的榮幸。”大家紛紛附和,笑容滿麵,看起來還真是一副賓主盡歡的景象。錢家大哥就寡言少語許多,他老神自在地站在一旁,一副旁觀者的姿態。看到他這幅樣子,錢滿一下就樂了,讓他大哥來陪著他玩也屬實是為難他哥這個老學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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