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幼崽錯把反派太子拐做夫君 作者:米麻薯牛乳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說話這人,正是王家現任家主的二兒子,王辰安,也就是那位和離的王文清的侄子。“王辰安,我就這麽一問,你何須這麽大聲囔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王家做賊心虛呢。”徐尚嶸合上扇子,看向王辰安譏諷道。“你們徐家好容易尋了個機會想要爬上我們王家頭上,這還真是不遺餘力,生怕人不知道你們徐家就要跌出四大家族了。”王辰安嘲諷道。“再這麽說,我們徐家也從不做這些背信棄義之事,總比你們王家強的多。”徐尚嶸當即反駁:“靠著嫡雙兒嫁給知州,從而讓你們開起了書齋,做起了書院,明明充滿了銅臭味,卻硬要做一副文雅人的姿態,真是讓人不屑。”“士農工商,總比徐家不上進來得好,何況我們王家的書院,那也讓周邊好多無錢進學的學子們有了上學的地方,那是善舉。”王辰安微笑,目光朝徐尚嶸手中的折扇看去,麵露驚訝,有些浮誇的長大了嘴,驚訝道:“喲,徐大少,您這要麵子的行為,真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您扇子後麵的紅寶石是真的?我怎麽記得這塊紅寶石已經被徐家鋪子賣出去了。”“胡說八道,我們徐家雖趕不上王家做那些勾當賺的錢多,也不至於帶個贗品。”徐尚嶸下意識將扇子收迴放在桌上,衣袖將那塊紅寶石遮住,嘴卻仍不認輸的繼續說道。“徐尚嶸,迴去好好跟你父親交流交流,咱們四大家族這般作態,平白讓人看了笑話。”說完,王辰安一揮衣袖,懶得再與這位滿腦草包的大少爺多費唇舌,帶著他的人下了樓,揚長而去。“王辰安。”徐尚嶸看著王辰安拂袖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蕭晏清目光好似隨意朝旁邊一掃,恰好朝那位剛剛喝茶失了言語的男子望了一眼,那男子對上目光,卻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台上的說書人,也不知為何,將那驚堂木不小心掃落在地,惹得茶肆裏的人一驚。“小哥哥,這永州四大家族是哪四大家族?”宋子瑜也聽到了上頭的對話,有些好奇的看向蕭晏清。“四大家族指的是鄭家、寧家、王家、徐家,這四大家族已在永州紮根了兩百餘年,牢牢把控著永州當地的經濟。”蕭晏清眸光微眯。“王家那位真的跟這次科舉舞弊沒有關聯嗎?”宋子瑜好奇。“或許有,或許沒吧。”蕭晏清淡淡一笑:“好了,我們迴去吧。“這就迴去了?”宋子瑜驚訝。“不然呢?能打聽的估計也就這些了,不若先告訴給子昊兄,讓他和那位有時間商討一番。”自然口中的那位便是刑部侍郎,左忠裕。蕭晏清眼眸微垂,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朝二樓雅座憤憤不平的徐尚嶸看去,也不知那位知州大人到底躲在了何處,真真讓人好找。鄭、寧、王、徐。到底是哪家。第033章 社死迴了院子, 宋子瑜興衝衝的就拉著宋子昊,將剛才所聞所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道最後, 還有些納悶:“大哥,你說這王家是知道, 還是不知道啊。”“這我就不清楚了, 這得需查案的人才知道。”宋子昊笑了笑。“哦。”宋子瑜收迴了視線,覺得跟大哥討論沒意思, 轉身就坐到蕭晏清邊上的位置,訴說著自己的看法:“小哥哥,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有所知道的, 不然和離的時機會選在科舉前。”“阿瑜,你想如果王家真是知道,為何那王家雙兒不去阻止, 看著自己兒子犯了死罪。”蕭晏清轉頭看著宋子瑜, 還有半句沒有說出口,又或者有什麽比自己兒子更重要的東西。“也是哦~”宋子瑜想了想認同的點了點頭。“小瑜寶,你帶迴來的糕點,倒很是別致。”許知初笑著拿起一塊如玉糕,將話題換了個。“這是如玉糕,取自‘書中自有顏如玉’。”宋子瑜道。“那這倒是很適合子昊。”許知初將如玉糕遞到宋子昊壞笑著:“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說完還嫌不夠, 大笑三聲, 不顧麵前人那頗為無語的神色, 繼續笑道:“子昊, 這如玉糕很襯你。”“知初,論皮相我可沒你精致, 這如玉糕更適合你。”宋子昊一笑,伸出手將許知初拿著如玉糕的手往他那邊推了推。許知初的眉眼在男郎中是少見的精致漂亮,還多了幾分柔和,讓人一看就不由放鬆了下來。“哎呀,我買了一盒呢,大哥你和知初哥哥都是顏如玉,大家都好看啦。”宋子瑜蹦下去,從桌上拿了兩塊如玉糕塞到宋子昊和許知初手裏,再拿了兩塊,一塊給蕭晏清,一塊給自己。“我和小哥哥,也好看。”這得意的小模樣,惹的大家都笑了起來。來到永州已是下午,很快便到了晚間,用完了晚膳,宋子昊借口太累想休息去了知府府上找左大人。宋子昊臨走前,還不忘將宋子瑜拉到一旁,千叮嚀萬囑咐的,奈何宋子瑜壓根沒聽,直接屁顛屁顛又去了蕭晏清的屋子。主打你說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幹涉。“阿瑜,是睡不著嗎?”蕭晏清將翻來覆去的宋子瑜好好的板正,讓他正麵朝上。宋子瑜本來想將心中的的好奇問出來,可聽到蕭晏清又喚他阿瑜,不禁脫口而出問道:“小哥哥,你怎麽又喚我阿瑜了呢?”自從知道他乳名是小瑜寶,不是都喊他小瑜寶了嗎?“因為小瑜寶叫的人太多了,而阿瑜就我一個人叫。”蕭晏清語調輕柔,嘴角含笑,可那注視著前方的目光卻是偏執又專注。宋子瑜沒看到,隻是聽著耳邊傳來的這一句溫柔的話語,有些不好意思:“那小哥哥,你就喚我阿瑜吧。”“好。”蕭晏清溫柔應道,目光微頓,嘴角牽起的弧度不由又多上揚了一分:“以後,阿瑜便隻能我叫了,可以嗎?”雖是疑問,卻是帶著一道不容人拒絕的語氣,仿佛宋子瑜拒絕了,他便會很傷心。“可……可以的。”宋子瑜迴道,心下不由感歎自己果然是惹人喜歡啊!“小哥哥,你說我大哥今天和左大人會說什麽?”宋子瑜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他真的好想跟著自己大哥一起過去,隨即又想到了什麽,有些疑惑問出口:“小哥哥,你怎麽不跟大哥一起去?”“我若去了,你不得無聊了。”蕭晏清笑著輕輕擰了擰某人的小奶膘。“不許掐我臉頰。”宋子瑜連忙抬手保護起自己的小奶膘:“小哥哥,放心啦!到時候我可以去找知初哥哥玩。”蕭晏清一聲輕哼,坐在床上,斜著眼看向身邊已經躺下的小雙兒,目光中滿是果然如此的複雜情緒。宋子瑜渾身一怔,立馬換上討好的嘴臉:“小哥哥,我這是說笑的,我怎麽會去找知初哥哥,我肯定會乖乖等你和大哥迴來。”“嗬嗬。”沒有任何的話語,隻是一道輕嗬,絲毫不帶一絲的信任感,充滿了懷疑。宋子瑜慢慢的一點一點將自己被子拉起,蓋住自己的頭。他睡了,嗯,要睡了。蕭晏清轉頭,無奈又好笑,伸出手輕輕將被子往下拉了拉,以免某位小雙兒將自己悶壞了,隻當自己沒有看見那輕顫的眼皮,自言自語道:“原來,阿瑜睡著了。”裝睡的宋子瑜:嗯嗯,他睡著了,所以,小哥哥不能再來算舊賬了!待到月上眉梢,宋子瑜完全睡熟了,蕭晏清緩緩起身,披上外衣,輕手輕腳走出房門,來到屋外,縱身一躍,翻過圍牆,也不知躍過多少屋頂,拐了幾道彎,來到一家酒肆後院,院子裏早有人等候。“主子。”禹陰上前恭敬行禮。“這就是你買的酒肆?”蕭晏清朝他看去。“是的,明麵上這酒肆還是屬於原先的老板,隔一家便是王家的食肆,對麵的首飾鋪子是徐家的,再往前走兩步是寧家的布莊和鄭家的當鋪。”禹陰臨著蕭晏清往內屋走去,邊向蕭晏清解釋道。來到屋子裏,裏頭站著的赫然是之前到永州的徐海。徐海見到蕭晏清,立馬跪下行禮:“殿下。”“起來吧。”蕭晏清走到正位上坐下:“將永州這些日子發生的事說說看。”“趙承睿找的那位舉子家境普通,為人好麵子又愛買丹青畫作,我安排人借錢給他,上門去要債,從而將這事揭發出來,知府得知之後第一時間將趙承睿控製起來,可那知州好似在永州蒸發一般,誰也找尋不到。”徐海也很是納悶。“之後知府也去傳訊了王家的人,更將王文清找來私扣三日,可實在是沒找到王家事先得知的證據。仿佛這朝科舉舞弊之事隻是趙承睿碰巧從趙行檢那裏看到考題,心生妄念才做出來的事情。但是趙行檢在兒子被抓後,突然銷聲匿跡,實在讓人難以信服。”“而後,王家人也好似不在意這位外孫,連王文清也沒想過去看自己這位兒子,隻將自己那位雙子帶迴了王府。據探子來迴當時趙承睿並沒有想出售考題,隻是單純想找個槍手,讓他能有個秀才名號,隻是王文清不願給他錢財讓他在一群少爺門前衝牌麵,故此才有了這計劃。”“餘下日子,奴才依舊在永州探尋那位趙行檢趙知州的下落,因為這樁事情,趙行檢的官位是沒有了,王家的書齋被排擠,本因為趙行檢而占據四大家族之首也有些搖搖欲墜之態。”“奴才見趙行檢的下落實在查不到,索性就派人傳出謠言,說寧家要成為新的四大家族之首,王家其實早就知道,不然也不會讓嫁出去的王文清和離,徐家的生意出現了問題,鄭家的當鋪以假亂整,將這局麵弄得更渾濁,以便讓我們能打探出什麽。”“你做的不錯。”蕭晏清道。“這麽一攪弄,倒真的讓奴才打探出了些什麽。徐家的生意竟是真的出了問題,以往私藏不願拿出來的珠寶寶石都拿出來售賣了。鄭家嫁給寧家大少為妾的庶雙兒鄭臨禾似乎和王家大少有些不尋常的關係,暗衛曾見鄭臨禾夜晚偷偷溜出寧府與王家大少私會。”聞言,蕭晏清勾唇一笑,這些富貴人家府裏怎會沒有這些藏汙納垢之事。“可,奴才也打聽到,這位鄭臨禾未出閣之前,可是放言出去隻願嫁給寧家大少,即便為妾也不願做他人正君,可謂是喜歡至極,但嫁到寧府也不過三年未到,就……”徐海這點屬實有些看不明白。蕭晏清看向徐海:“鄭臨禾這條線繼續跟著。”“是。”“王家、寧家、徐家繼續派人盯著,鄭家可暫時放一放。”蕭晏清繼續說道。“鄭家為何不用?”徐海不解。“趙行檢特意沒把後頭找到的鐵礦上報給二皇子,便是想私自藏匿謀利,可鐵礦製兵器售賣,那是需要商隊,商線的。其餘三家都有各自的商隊,唯有鄭家做的是當鋪和錢莊的買賣,可不需要什麽大型商隊,更沒有商隊會去南夏北齊。”蕭晏清目光淡漠。“殿下說的極是。”徐海恍然。“禹陰,趙行檢下落不明,那屬於二皇子的鐵礦,可被人查到蛛絲馬跡?”蕭晏清看向禹陰問道。“現在還未曾,屬下已派人抓緊速度,能挖取多少便挖取多少。”“兩日後就停手吧。”蕭晏清道。“是。”“接下來,你配合徐海,你們牢牢盯著那三家,趙行檢的下落必然在這三家之一。”蕭晏清眸光微眯,滿是勢在必得。“是。”兩人應和。“這水還不夠渾濁,你二人將趙行檢是南夏人的事想辦法透露給左忠裕,當初這位可是殺了真正的趙行檢,盜用了他的戶籍,才得以參加科舉,混入官場的。”蕭晏清漆黑的眼眸,浮出幾分若有若無的興意,這水隻有更渾濁,才能讓人渾水摸魚不是?“當初趙行檢考取進士,好似與那薛府的二爺走的頗進,這……”徐海小心詢問:“殿下,是否需要我將這點抖落出去。”“無需,你讓人把這條線給抹了。”蕭晏清道。“殿下,若能借此事將薛府……”徐海話未說話,便是被蕭晏清直接打斷了:“薛家還有用,需得好好放著。”徐海見蕭晏清主意已定,便也不敢再說什麽了。“還有一事,你們派人去金陵查清一人。”“殿下(主子)請吩咐。”“定安伯世子,許明霽。”蕭晏清雙眸若有所思:“再派人跟著與我一起來的那位少年,我不想錯過他的任何動線。”“是。”蕭晏清重新迴到了小院,進了屋子,剛一躺下,身邊小人便就卷著被子鑽了過來。蕭晏清伸出手將人好好的抱在懷裏,眸裏含笑,更是充斥著誌在必得。之前這小雙兒可不會這般鑽進他懷裏,可每日被他攏在懷中,如今已經會主動鑽進他懷裏了。所以,隻要耐心等待下去,放好餌,什麽要的魚都能釣上來。蕭晏清笑著,幽冷的黑眸裏泛出點點星光,是月光的倒影,也是深藏在心底濃烈的占有噴湧而出。旦日,清晨。三人商量了一番,打算去王家的書齋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