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痛楚
崩壞：重生前文明，我不死不滅 作者：ficq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就這樣子，我們在這住了好多天，期間，阿波尼亞也用我的錢給孩子們改善了生活，盡管她一直要打欠條給我，不過我拒絕，說到底，這是我自己的慈善行為，接了不就是道德綁架了麽？嗬嗬。
不過孩子們的情況卻沒有控製下來，從外麵高價買的藥物，效果作用不大，漸漸地，已經有孩子失去了他們的活力，我看著眼前，他們因病痛麻木的樣子無能為力，雖然我要拋棄我的聖母心，但是終究是一起生活過幾日的孩子，看著他們的樣子，我不免有點難過。不過沒有辦法，崩壞病現在根本就無法醫治………………
……………
“早上好，燼，你還是起的這麽早呢。”在公園裏阿波尼亞坐在長椅上對我說道。
“早，阿波尼亞，你也一樣起得很早。”我坐在她的一旁。
“這隻是身為修女的習慣罷了，我們去給孩子們準備早餐吧，我想自己試試給孩子們做一做。”
“那我們走吧，阿波尼亞，嗯。”
寒暄幾句之後，我們進了廚房。
“你準備做什麽呢？阿波尼亞？”站在她一旁我問道。
“那就給孩子們準備麵條吧。我覺得這個不管怎麽做都不會差太多了。”她說道。
“那我們開始吧，阿波尼亞。”
“嗯。”
……………
“先是燒水………………”聽此她往鍋裏倒了一瓢水。
“等到水成溫的再下麵條。”她靜靜等待著，看到眼前的水，用手指往裏麵伸了伸，感受到溫度已夠，她連忙把一大把麵條放進去。
“接下來就是準備輔料了，先去準備一點薄肉片吧。”
“嗯，我知道了。”她隨即，從冰箱裏拿了塊肉切了起來，不久一整塊肉便化作了薄片。
“接下來關於肉的就交給我吧。你去看一下麵條，把火關小一點，再用筷子攪一攪，不要讓它煮坨了。”
“哦，好的，我這就去。”她說完，便跑到煮麵條的鍋前，拿起之前準備的筷子，放在鍋裏不停的攪著。
我見此也動手做起來，先是往鍋裏倒點水，把肉片用蔥薑料酒焯了一下，接著把水給倒了，往裏麵下了一塊黃油，等到黃油融化，我把肉片都丟到鍋裏，用黃油炸炒著，等到肉的表麵微微變焦，接著我關了火，拿起鍋走到阿波利亞身邊，他還是在不停的攪拌著
“阿波尼亞，麻煩讓一下。”
聽到我說話啊，他也停止了攪拌，走到我一旁。我把炒好的肉都倒了進去，接著我轉過身去拿了幾個個番茄，把它們切成丁然後一一加入鍋內，接著往湯底內加了一些調味品。
我示意她把蓋子蓋上，她也照做了，然後問我“這樣子就算是煮好了麽？”
“嗯差不多了，再悶一下就行了。”
過了一會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打開鍋蓋。往裏麵一看，本是透明的水，現在已經變成了濃厚的番茄湯底，陣陣飄香。
阿波尼亞也湊了過來看了看，“這真的是有我在做的食物嗎？”她驚訝的說道。
“那當然了，畢竟阿波尼亞的學習能力也很強好。現在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了，準備把麵和湯盛出來分給孩子們吃吧。”
我們一一把小碗都盛滿麵條和番茄湯，還是按照老樣子放在餐桌上，等著阿波尼亞去叫孩子們。而我則是去找了千劫。此時他正在搬著運過來的果蔬。
“搬東西的事，等一下再說吧，早餐已經做好了，一起去吃吧。”說完我便趕迴去，他聽了也跟在我的身後。
等我們到的時候，大家已經吃了起來，不過截然不同的就是他們用的是叉子，畢竟不是神州人，可以理解，而一旁的櫻拿著筷子，不過好像也很合理，畢竟人家是極東人。
我們兩個坐到位置上，便開始吃了起來。一旁的孩子們也聊了起來。
“燼哥哥做的飯還是這麽好吃，嘿嘿，而且每天都不一樣。”一位孩子對我說道，但是我可以聽出他的聲音已經有點虛弱。
“今天的早餐可不是我做的，是阿波尼亞姐姐做的哦。”我答道。
“啊？？？？”
頓時，孩子們都發出了詫異的聲音。
“燼哥哥，你沒有騙我們吧？阿波尼亞姐姐做的飯肯定沒有這麽好吃的。”
“當然沒有騙你們啦，真的是阿波尼亞姐姐做的，你們要知道啊，為了讓你們吃上這一頓，阿波尼亞姐姐可是很努力呢。”我笑著向他們說道。
“原來是這樣子啊，阿波尼亞姐姐，辛苦了。”孩子們都向阿波尼亞道謝著。
我看了看她，不愛笑的她，今天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日子又過了幾天，已經有孩子倒下了……………
我和阿波尼亞坐在床邊，看著那位孩子，紫紅的脈絡已經遍布他的全身。
“阿波尼亞姐姐，燼哥哥，我好疼，好難受，嗚嗚嗚……………………”他用他微弱的氣息哭訴著……………
“不要怕，燼哥哥和阿波尼亞姐姐在這裏，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現在已經迫不得已，我隻好拿了兩片止痛藥給他喂下去。
“乖，不要哭了，把藥吃了先睡一覺好嘛。”
“嗚嗚…………好………燼哥哥。”給他喂了藥，再順了一口水，他很聽我的話乖乖睡去。
我們走出了房間，在門口攀談著。
“孩子們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我們該想想辦法了……………”
“現在對於這種疾病的研究太少了，我也找不到辦法去救他們…………”我低著頭。
“這樣子嗎……………………那孩子們都會……………”
“嗯，節哀吧，如果孩子們實在承受不住的話，我會出手的，還請你不要介意………………”
“好………………………謝………謝謝了……………不過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我知道你很想救他們，但是你要知道，在一些特殊的事件麵前，我們無能為力，他們是純真的孩子，不該忍受這難以感知的痛楚…………”
“我明白了………………”
………………
找到了櫻，跟她說了現在的情況。
“所以孩子們都會死是嗎……………”
“嗯，很快了……………現在已經有孩子忍受不下去了……………我現在也隻能給他們吃兩片止痛藥………………”
“你說孩子們得崩壞病，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變成喪屍，或者死士………………”
“所以我想給他們一個痛快………………”
“……………………”
“要我一起出手麽……………”
“還是算了吧，惡魔就由我來當好了………………”
“我明白了………………”
…………………………
又過了幾日，夜裏阿波尼亞和櫻把孩子們都聚在一個房間，我站在房間前，她們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們。
“千劫該什麽時候告訴他…………”
“明天吧…………”
“嗯……………”
我緩緩走向房間裏，打開電燈。
孩子們橫七豎八的躺在拚接的一張大床上，
“嗚嗚嗚……………燼哥哥，我痛……………”
“燼哥哥，嗚嗚…………我好難受…………”
我握緊我的雙手，緊咬我的牙關，強忍著眼裏的淚水。
“別怕，哥哥來幫你們了……………”
…………………
夜晚的黑隱藏著一切，殺戮掠奪等等一切罪惡都在黑夜中紮根。他靜靜的站在窗台前，望著窗外的月亮。
噠噠噠…………我向他走去，來到他的一旁………………
“櫻，你說人反正到頭來都是死，那我們為什麽要這麽艱苦的活著呢…………”他對我說道。
“…………………”
“明明他們隻是一群孩子，但是他們的生命就這麽被崩壞控製了…………在崩壞麵前人類似乎真的隻是螻蟻一樣，他們的生命隻有被踐踏的資格麽………………”
“不，不會的，我相信崩壞一定會被戰勝的…………”
“誰知道呢，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狀態………………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拿著袖劍從他的側胸直直插入他的心髒然後拔出，接著，他直直倒在了地上。
“燼！！！！！”我跑到他一旁抱住他。“你不要衝動啊，明明是你救了我和玲，明明這些肮髒的事應該我去做，你確要去承受這痛苦？憑什麽你要先去死！！！”我拿著手捂住他的傷口，可是鮮血根本止不住，紅色已經侵襲著我的全身。
“讓我靜一靜，好嗎……………”他忍著傷口的疼痛，直直站起身來。
“不，不，不，這樣你會死的！！！！”
“死麽，嗬嗬，它對我來說是一個奢侈品……………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奢侈品…………”
此刻，他張開雙手“櫻，殺了我好嗎，一共是十三個孩子，十三次……………現在請你殺死我…………好嗎……………”
我傻傻的愣在原地，可是他卻突然闖到我麵前，握住我的手，拔出了我的刀，然後直直捅向他的心髒。
那一刻，世界都寂靜了………………他死了………………刀直直插在他的胸口上，他倒下身去……………靜靜的地躺在那…………血液從他躺著的地板擴散開來，流淌成一片血泊，刀的寒氣漸漸將他流淌下的血液凝固，他胸口上是一片片，腥紅的冰晶…………
我看著他的屍體，我無法再保持理智撲了上去。
“憑什麽！！憑什麽！！為什麽你要去死，憑什麽，明明你拯救了我，而我卻不能拯救你！憑什麽！！！！”我趴在他的屍體上哭喊著。
“嗚嗚嗚………………………”我抱著他還有冰冷的屍體哭了。
可是我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撫摸我的後背“不要哭了，櫻。”麵前的屍體突然發出聲音。
“你沒死！！！”我看著他，月光照映在他的臉上，但他眼裏無光…………他看著我，把身上的刀拔出來。
他坐起身來，我猛地抱向他。“為什麽，為什麽你要讓我這麽擔心，我差點以為…………我差點以為……………………”
“我沒事的……………我死不了…………也沒有辦法去死……………”他拍了拍我的後背，此時我感覺身上血液凝結的粘稠感突然消失，我的手握在他的雙肩看向他，他的傷口早已消失，滴灑在地板和沾染在我身上的血液，通通不見。
“你……………………”
“我說了，我死不了…………死了還是會複活，這就是世界對我的懲罰吧………………嗬嗬。”
“就當是替孩子們幫忙好嗎……………………至少我想讓我自己好受一點………………”
我咬緊牙關，忍住再次迸發的淚水。
“好……………”
…………………
那天是我最痛苦的日子，不過他比我更加痛苦……………我從沒料到我今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出刀。我親手殺了他十三次，我將刀捅入他的心髒，他始終一聲不吭，默默忍受著這痛楚，我隻能聽見刀插入他肉體的噗呲聲，我雖然一直提醒著自己不要哭，但是淚水還是忍不住奔湧出來。雖然他一直在說沒事的，但是我知道，這是他安慰我謊言……………
……………………
阿波尼亞打開了房門，房間內的孩子們很安靜的躺在床上。她抱著其中一個孩子，看著孩子脖頸上的傷口，手法十分的幹淨，孩子死得很痛快。
“安息吧，孩子們。”她把抱著的孩子放了下去。走出房間，關上門。
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禱告了一整夜。
……………
我一直在想，我身上能力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麽？它給我帶來幸福了嗎？給我帶來物質了嗎？
沒有…………
所以我不死不滅的能力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看著自己的故鄉被毀滅嗎？
看著自己的親朋好友一一死在自己的麵前嗎？
所以我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我想了好久好久，孩子們很可愛，我很喜歡他們，他們也很喜歡我，可是他們因為崩壞病死了………………
所以我明白了…………………
任何想要毀滅我所珍視的東西，我一定會讓他萬劫不複，就算它再強大，再神通，我也一定會用我的能力糾纏到最後，直到殺死它為止………………
而在我守護我珍視東西的途中，這份痛楚的給予我的力量，將會讓我一直活下去…………………
不過孩子們的情況卻沒有控製下來，從外麵高價買的藥物，效果作用不大，漸漸地，已經有孩子失去了他們的活力，我看著眼前，他們因病痛麻木的樣子無能為力，雖然我要拋棄我的聖母心，但是終究是一起生活過幾日的孩子，看著他們的樣子，我不免有點難過。不過沒有辦法，崩壞病現在根本就無法醫治………………
……………
“早上好，燼，你還是起的這麽早呢。”在公園裏阿波尼亞坐在長椅上對我說道。
“早，阿波尼亞，你也一樣起得很早。”我坐在她的一旁。
“這隻是身為修女的習慣罷了，我們去給孩子們準備早餐吧，我想自己試試給孩子們做一做。”
“那我們走吧，阿波尼亞，嗯。”
寒暄幾句之後，我們進了廚房。
“你準備做什麽呢？阿波尼亞？”站在她一旁我問道。
“那就給孩子們準備麵條吧。我覺得這個不管怎麽做都不會差太多了。”她說道。
“那我們開始吧，阿波尼亞。”
“嗯。”
……………
“先是燒水………………”聽此她往鍋裏倒了一瓢水。
“等到水成溫的再下麵條。”她靜靜等待著，看到眼前的水，用手指往裏麵伸了伸，感受到溫度已夠，她連忙把一大把麵條放進去。
“接下來就是準備輔料了，先去準備一點薄肉片吧。”
“嗯，我知道了。”她隨即，從冰箱裏拿了塊肉切了起來，不久一整塊肉便化作了薄片。
“接下來關於肉的就交給我吧。你去看一下麵條，把火關小一點，再用筷子攪一攪，不要讓它煮坨了。”
“哦，好的，我這就去。”她說完，便跑到煮麵條的鍋前，拿起之前準備的筷子，放在鍋裏不停的攪著。
我見此也動手做起來，先是往鍋裏倒點水，把肉片用蔥薑料酒焯了一下，接著把水給倒了，往裏麵下了一塊黃油，等到黃油融化，我把肉片都丟到鍋裏，用黃油炸炒著，等到肉的表麵微微變焦，接著我關了火，拿起鍋走到阿波利亞身邊，他還是在不停的攪拌著
“阿波尼亞，麻煩讓一下。”
聽到我說話啊，他也停止了攪拌，走到我一旁。我把炒好的肉都倒了進去，接著我轉過身去拿了幾個個番茄，把它們切成丁然後一一加入鍋內，接著往湯底內加了一些調味品。
我示意她把蓋子蓋上，她也照做了，然後問我“這樣子就算是煮好了麽？”
“嗯差不多了，再悶一下就行了。”
過了一會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打開鍋蓋。往裏麵一看，本是透明的水，現在已經變成了濃厚的番茄湯底，陣陣飄香。
阿波尼亞也湊了過來看了看，“這真的是有我在做的食物嗎？”她驚訝的說道。
“那當然了，畢竟阿波尼亞的學習能力也很強好。現在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了，準備把麵和湯盛出來分給孩子們吃吧。”
我們一一把小碗都盛滿麵條和番茄湯，還是按照老樣子放在餐桌上，等著阿波尼亞去叫孩子們。而我則是去找了千劫。此時他正在搬著運過來的果蔬。
“搬東西的事，等一下再說吧，早餐已經做好了，一起去吃吧。”說完我便趕迴去，他聽了也跟在我的身後。
等我們到的時候，大家已經吃了起來，不過截然不同的就是他們用的是叉子，畢竟不是神州人，可以理解，而一旁的櫻拿著筷子，不過好像也很合理，畢竟人家是極東人。
我們兩個坐到位置上，便開始吃了起來。一旁的孩子們也聊了起來。
“燼哥哥做的飯還是這麽好吃，嘿嘿，而且每天都不一樣。”一位孩子對我說道，但是我可以聽出他的聲音已經有點虛弱。
“今天的早餐可不是我做的，是阿波尼亞姐姐做的哦。”我答道。
“啊？？？？”
頓時，孩子們都發出了詫異的聲音。
“燼哥哥，你沒有騙我們吧？阿波尼亞姐姐做的飯肯定沒有這麽好吃的。”
“當然沒有騙你們啦，真的是阿波尼亞姐姐做的，你們要知道啊，為了讓你們吃上這一頓，阿波尼亞姐姐可是很努力呢。”我笑著向他們說道。
“原來是這樣子啊，阿波尼亞姐姐，辛苦了。”孩子們都向阿波尼亞道謝著。
我看了看她，不愛笑的她，今天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日子又過了幾天，已經有孩子倒下了……………
我和阿波尼亞坐在床邊，看著那位孩子，紫紅的脈絡已經遍布他的全身。
“阿波尼亞姐姐，燼哥哥，我好疼，好難受，嗚嗚嗚……………………”他用他微弱的氣息哭訴著……………
“不要怕，燼哥哥和阿波尼亞姐姐在這裏，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現在已經迫不得已，我隻好拿了兩片止痛藥給他喂下去。
“乖，不要哭了，把藥吃了先睡一覺好嘛。”
“嗚嗚…………好………燼哥哥。”給他喂了藥，再順了一口水，他很聽我的話乖乖睡去。
我們走出了房間，在門口攀談著。
“孩子們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我們該想想辦法了……………”
“現在對於這種疾病的研究太少了，我也找不到辦法去救他們…………”我低著頭。
“這樣子嗎……………………那孩子們都會……………”
“嗯，節哀吧，如果孩子們實在承受不住的話，我會出手的，還請你不要介意………………”
“好………………………謝………謝謝了……………不過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我知道你很想救他們，但是你要知道，在一些特殊的事件麵前，我們無能為力，他們是純真的孩子，不該忍受這難以感知的痛楚…………”
“我明白了………………”
………………
找到了櫻，跟她說了現在的情況。
“所以孩子們都會死是嗎……………”
“嗯，很快了……………現在已經有孩子忍受不下去了……………我現在也隻能給他們吃兩片止痛藥………………”
“你說孩子們得崩壞病，最後的結果是什麽？”
“變成喪屍，或者死士………………”
“所以我想給他們一個痛快………………”
“……………………”
“要我一起出手麽……………”
“還是算了吧，惡魔就由我來當好了………………”
“我明白了………………”
…………………………
又過了幾日，夜裏阿波尼亞和櫻把孩子們都聚在一個房間，我站在房間前，她們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她們。
“千劫該什麽時候告訴他…………”
“明天吧…………”
“嗯……………”
我緩緩走向房間裏，打開電燈。
孩子們橫七豎八的躺在拚接的一張大床上，
“嗚嗚嗚……………燼哥哥，我痛……………”
“燼哥哥，嗚嗚…………我好難受…………”
我握緊我的雙手，緊咬我的牙關，強忍著眼裏的淚水。
“別怕，哥哥來幫你們了……………”
…………………
夜晚的黑隱藏著一切，殺戮掠奪等等一切罪惡都在黑夜中紮根。他靜靜的站在窗台前，望著窗外的月亮。
噠噠噠…………我向他走去，來到他的一旁………………
“櫻，你說人反正到頭來都是死，那我們為什麽要這麽艱苦的活著呢…………”他對我說道。
“…………………”
“明明他們隻是一群孩子，但是他們的生命就這麽被崩壞控製了…………在崩壞麵前人類似乎真的隻是螻蟻一樣，他們的生命隻有被踐踏的資格麽………………”
“不，不會的，我相信崩壞一定會被戰勝的…………”
“誰知道呢，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狀態………………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拿著袖劍從他的側胸直直插入他的心髒然後拔出，接著，他直直倒在了地上。
“燼！！！！！”我跑到他一旁抱住他。“你不要衝動啊，明明是你救了我和玲，明明這些肮髒的事應該我去做，你確要去承受這痛苦？憑什麽你要先去死！！！”我拿著手捂住他的傷口，可是鮮血根本止不住，紅色已經侵襲著我的全身。
“讓我靜一靜，好嗎……………”他忍著傷口的疼痛，直直站起身來。
“不，不，不，這樣你會死的！！！！”
“死麽，嗬嗬，它對我來說是一個奢侈品……………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奢侈品…………”
此刻，他張開雙手“櫻，殺了我好嗎，一共是十三個孩子，十三次……………現在請你殺死我…………好嗎……………”
我傻傻的愣在原地，可是他卻突然闖到我麵前，握住我的手，拔出了我的刀，然後直直捅向他的心髒。
那一刻，世界都寂靜了………………他死了………………刀直直插在他的胸口上，他倒下身去……………靜靜的地躺在那…………血液從他躺著的地板擴散開來，流淌成一片血泊，刀的寒氣漸漸將他流淌下的血液凝固，他胸口上是一片片，腥紅的冰晶…………
我看著他的屍體，我無法再保持理智撲了上去。
“憑什麽！！憑什麽！！為什麽你要去死，憑什麽，明明你拯救了我，而我卻不能拯救你！憑什麽！！！！”我趴在他的屍體上哭喊著。
“嗚嗚嗚………………………”我抱著他還有冰冷的屍體哭了。
可是我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撫摸我的後背“不要哭了，櫻。”麵前的屍體突然發出聲音。
“你沒死！！！”我看著他，月光照映在他的臉上，但他眼裏無光…………他看著我，把身上的刀拔出來。
他坐起身來，我猛地抱向他。“為什麽，為什麽你要讓我這麽擔心，我差點以為…………我差點以為……………………”
“我沒事的……………我死不了…………也沒有辦法去死……………”他拍了拍我的後背，此時我感覺身上血液凝結的粘稠感突然消失，我的手握在他的雙肩看向他，他的傷口早已消失，滴灑在地板和沾染在我身上的血液，通通不見。
“你……………………”
“我說了，我死不了…………死了還是會複活，這就是世界對我的懲罰吧………………嗬嗬。”
“就當是替孩子們幫忙好嗎……………………至少我想讓我自己好受一點………………”
我咬緊牙關，忍住再次迸發的淚水。
“好……………”
…………………
那天是我最痛苦的日子，不過他比我更加痛苦……………我從沒料到我今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出刀。我親手殺了他十三次，我將刀捅入他的心髒，他始終一聲不吭，默默忍受著這痛楚，我隻能聽見刀插入他肉體的噗呲聲，我雖然一直提醒著自己不要哭，但是淚水還是忍不住奔湧出來。雖然他一直在說沒事的，但是我知道，這是他安慰我謊言……………
……………………
阿波尼亞打開了房門，房間內的孩子們很安靜的躺在床上。她抱著其中一個孩子，看著孩子脖頸上的傷口，手法十分的幹淨，孩子死得很痛快。
“安息吧，孩子們。”她把抱著的孩子放了下去。走出房間，關上門。
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禱告了一整夜。
……………
我一直在想，我身上能力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麽？它給我帶來幸福了嗎？給我帶來物質了嗎？
沒有…………
所以我不死不滅的能力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看著自己的故鄉被毀滅嗎？
看著自己的親朋好友一一死在自己的麵前嗎？
所以我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我想了好久好久，孩子們很可愛，我很喜歡他們，他們也很喜歡我，可是他們因為崩壞病死了………………
所以我明白了…………………
任何想要毀滅我所珍視的東西，我一定會讓他萬劫不複，就算它再強大，再神通，我也一定會用我的能力糾纏到最後，直到殺死它為止………………
而在我守護我珍視東西的途中，這份痛楚的給予我的力量，將會讓我一直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