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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宗主,許久不見。”阮意歌笑道。


    大殿中莫名一窒,無形殺意湧動,阮意歌已是刻意控製了,卻還是泄露出一絲,讓在場眾強者都是僵直,難以動彈。


    秦墨微笑,屈指輕彈,將這一絲殺意抹去,四周立時恢複了原樣。


    在場眾強者鬆口氣,都是紛紛起身,上前行禮,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一天,千元宗內,所有高層都趕往宗主大殿,包括閉關的長老、護法們,如同是朝聖一樣。


    宗門上下的弟子們疑惑,不明白宗主大殿發生了什麽,這段期間大陸風雲變幻,難道又有什麽大事發生。


    唯有千元宗的一些資深弟子,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麽,能讓宗門高層如此驚動,很可能與冰焱峰中人有關。


    千元宗內一處涼亭中,一群門人聚在一起,皆是宗門的老人,曾經的千元俊傑都在其中。


    這些年來,當初的千元宗八大弟子,已是剩下不足一半,有的在宗門動亂中,與秦墨相爭被擊殺。


    有的則是在骨亂中隕落,還有的外出曆練時,則是再沒有迴來。


    這些弟子聚在一起,說起宗門的往事,都是唏噓不已,猜測宗主大殿中,是否有秦墨等的存在。


    “傳聞,墨峰主開啟鬥戰聖體,已是當世年輕一輩的巔峰,不知傳聞是真是假……”


    “那怎會有假,大陸上早已傳得沸沸揚揚,隻是那又如何,徹底開啟的鬥戰聖體據說不容於世……”


    一群人議論紛紛,對於這些傳聞早已爛熟,卻是不知為何鬥戰聖體開啟,會不容於世。


    對於他們來說,大陸巔峰強者的層次,還是太遙遠了,遠到無法觸及的地步。


    人群中,有人很沉默,當初秦墨進入宗門,都是他們的師弟,眼見著那少年迅速崛起,將他們遠遠拋離在後麵。


    如今,無論他們如何追趕,也是趕不上那少年的腳步,想到這些,不免心緒複雜。


    “你是……”


    突然,有人起身,麵露驚容,看向涼亭外兩個身影,其中一個是光頭青年,閉著雙目,有著卓然氣度。


    眾人紛紛起身,神情激動,認出光頭青年,正是帝衍宗。


    “衍宗……”有人張口,聲音顫抖,話到嘴邊卻是頓住。


    戰天城一戰,帝衍宗橫空出世,代表的勢力已不是千元宗,而是帝姓世家,乃是大陸頂級勢力之一。


    如今這青年的身份,已是不可同日而語,算不得是千元宗之人。


    況且,就算帝衍宗尚在宗門,其地位也是極高,不會比秦墨遜色多少。


    一些人很躊躇,不知該如何稱唿帝衍宗,這位如今名動天下的青年強者。


    “諸位師兄弟,許久不見。”帝衍宗頷首,閉目微笑。


    一群人紛紛迴禮,有人激動上前,與帝衍宗敘舊,這是其古虹峰的資深弟子,曾與帝衍宗在同一練武堂習藝。


    帝衍宗一一迴禮,向一群人介紹旁邊的青年,正是羅姓青年。


    “想不到,墨兄弟與你,都是出自這個宗門。”羅姓青年環顧四周,有著驚訝。


    在他看來,這個宗門的氣象不足,難有絕世天才問世。


    帝衍宗微笑,對此不置可否,隻是告知羅姓青年,他與秦墨的師姐-黎楓雪行,乃是骨後的化身。


    羅姓青年悚然,也是越發驚奇,骨後為何會化身進入這一宗門,難道千元宗有什麽大秘密。


    “你所得的宗門傳承,可謂是博大精深,到時幫我看看,能否找出一些端倪。”帝衍宗這般說道。


    一群舊識相聚,帝衍宗逗留片刻,點撥了一些同門師兄弟的武學,便與羅姓青年飄然而去,前往宗主大殿。


    “師叔,這位前輩,曾是我宗弟子?”一個少年問道,看著帝衍宗的身影,有著崇拜。


    這樣氣度的青年強者,即便如今西城麵向大陸開放,西城內可謂是人傑地靈,也是前所未見這樣的人物。


    古虹峰的資深弟子歎息,說起宗門的往事,露出緬懷之色,似是又看到那一年,一個少年持著令牌,叩開山門,拜入千元宗外門。


    一個光頭少年飄然而至,與少年秦墨相逢於霧湖畔,本以為是宗門新生代天才的相爭。


    卻是想不到,那兩個少年的成就,如今卻達到了這樣輝煌的地步。


    “那一天夜晚,雪行師姐恰恰破關,驚動整個宗門,【千元玉璧】由此示警……”


    說起這些往事,在場的資深弟子猛地驚覺,而後悚然,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


    “或許,這就是命運……”有人歎息。


    當時的秦墨,帝衍宗,黎楓雪行,被稱為千元宗的三大天才弟子,宗門上下都認為宗門興盛可期,寄予厚望。


    事實則是截然不同,宗門的興盛遠遠超乎想象,當時的宗門高層何曾能想到今日。


    “說起來,衍宗與秦墨之間,還有一場約戰呢……”


    有人忽然開口,在場資深弟子也是紛紛憶起,兩人曾有一場約戰,後來因為骨亂而中止,一直未曾進行。


    這兩人若是交鋒,可是當世最頂級強者之戰,也不知會是怎樣的精彩。


    可惜,在場眾人如今,卻是已無資格目睹,那樣層次的戰鬥,恐怕僅是看上一眼,都會氣血逆亂。


    當夜,宗主大殿中,舉行了盛宴,秦墨、帝衍宗,阮意歌在場。


    這一場盛宴,可以說是千元宗有史以來,最強的弟子相聚。


    車宗主等都很激動,秦墨三人來此,也是表明,他們都還是宗門弟子,這對千元宗的意義重大。


    宴上,秦墨持著酒樽,有些沉默,喃喃道:“說起來,與雪行師姐還有一場約,未曾踐約。”


    帝衍宗、阮意歌都是一震,昔日黎楓雪行在宗門中,強大而神秘,鮮少會邀約那位門人。


    相形之下,秦墨是一個例外,黎楓雪行曾數次邀約,他卻隻赴過一次。


    此後,秦墨有所顧忌,未曾踐約。


    現在想來,黎楓雪行的邀請,怕是有著深意。


    “以後再遇骨後時,再詢問吧。”帝衍宗開口,詢問秦墨,是否還有意向骨後領地一行。


    不久前,有消息傳來,骨後應是出關,發現了領地周圍的禁製,為之震怒,將整個骨族清洗一遍。


    秦墨頷首,他有意再往骨後領地一行,不過,卻是要押後,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比如,手中持有的那張地圖,他需要前往一探。


    還有陰骨竹林的所在,在離開古幽大陸前,一定要找到……


    他還想返迴青蓮宗,與戰營的師長們再次相聚……


    望著陷入沉默的少年,帝衍宗臉色微動,道:“墨師弟,你或許還忘了,你我之間,還有一場約戰。”


    此言一出,在座眾強者都是一驚,車宗主等想起來,這兩大弟子之間,曾有一戰要進行。


    隻是,時過境遷,那場約戰誰還會放在心上,本是宗門弟子之間的一次較技。


    如今,秦墨,帝衍宗身份何等輝煌,若是真的一戰,所牽動的太大。


    秦墨一怔,大笑迴應:“不錯!還有一場約戰,衍宗師兄,你在冰焱峰逗留數月,必定有所求。說出來吧,就當是這一戰的彩頭。”


    數月來,帝衍宗、羅姓青年一直在冰焱峰,深得奕鳴風欣賞。


    這兩個青年都是絕世奇才,在武道上有著獨到見解,帝衍宗家學淵博,來自帝姓世家,即使是奕鳴風也給予足夠的尊重。


    不過,秦墨卻是察覺,這位師兄逗留在西城,其目的不是那麽簡單,必是有其他目的,隻是難以開口。


    聞言,帝衍宗則是苦笑,搖頭道:“不愧是墨師弟,終究是瞞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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