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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光影真正成形,金飄揚,衣襟翻飛,猶如一個活生生的人,氣度凝然,擁有絕世風采。


    若非周身金輝籠罩,很難分辨出來,這到底是一個虛幻的光影,還是真實的人。


    轟!


    這個光影低吼,有萬千氣勁噴湧,化為一道光柱,直射向秦墨身前的地麵,將那裏洞穿出一個大窟窿。


    這是一種挑釁,也是一種邀戰,仿佛這個光影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靈,從石壁中走出,迎來後世的繼承者。


    秦墨睜眼,眸中有光華閃爍,流轉著一個個古字,四境的經文浮現,不斷融入體內,化為自身力量的一部分。


    “戰吧!”秦墨起身,屈指一彈,已是出鞘。


    此時此刻,他的修為沒有遭到壓製,經過剛才的戰鬥磨礪,實力有了一個飛躍,正需要一個強勁的對手來驗證自身的戰力。


    麵對四境古經都淬煉至極致的對手,秦墨沒有托大,他知曉僅憑肉身、上的進境,並不足以取勝,需要動用最拿手的劍技。


    砰!


    長劍一引,秦墨捏著劍訣,斬出,頓時劍吟動天,一道巨大劍光衝起,如同一條大龍在咆哮,龍鱗閃耀,龍爪為劍鋒,直斬而出。


    這樣的劍勢,僅是第一式,就達到了一倍的加,這是近乎大成的征兆。


    那光影振動雙臂,不退不避,雙臂直搗而出,金輝化為萬千殺芒,如電火流星般襲至。


    一片光輝如巨浪衝起,這樣的碰撞太過驚人,如同怒海中掀起萬丈巨濤,交戰的雙方都沒有保留,第一擊就是全力出手。


    噗!


    那光影的左肩,被斬開一道口子,有著縷縷金輝溢出,仿佛是一種金色血液。其身形側飛出去,承受不住的劍勢,撞在一側的石柱上,震得大殿一陣顫抖。


    對麵,秦墨也不好受,的上身皆是拳痕,那光影一擊之下,實是揮出了數百拳,有一小半都命中了他。


    狂暴的拳勢,讓秦墨當即吐血,肋骨都斷了數根,全身都布滿了傷口,汩汩流出淡金的血液。


    唿唿唿……


    雙方一記碰撞之後,都沒有立刻出擊,皆是在恢複自身的傷勢。


    那光影周身籠罩金輝,傷口迅愈合,如同一個生靈,在以迅自療。


    秦墨的傷勢恢複絲毫不慢,本身是鬥戰聖體,又修煉,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度在愈合,迅痊愈。


    這樣的自療度,實是令人瞠目結舌,銀澄都在嘀咕,換成其他強者,需要以神丹、靈藥,才能達到這樣的度,而交戰的雙方,純以自身就達到了。


    狐狸也不得不承認,這座巨大石壁太神奇了,竟能凝聚這樣一具光影,仿佛是一個生靈,來考驗試煉的闖關者。


    嗡!


    雙方幾乎同一時間恢複,幾乎是同時出手,轟出絕殺的攻勢。


    那光影雙拳一動,依然是毫無花巧的直拳衝擊,卻是截然不同的氣勢。如氣吞山河的拳勢展開,仿佛要以一雙拳頭,轟碎山河,震塌星空。


    這樣的拳勢堪稱驚世,即使以逆命境的修為施展,也是驚世駭俗,震撼得銀澄差點尖叫起來。


    它認出了這種拳技,在狐族的古籍中有記載,是古老年代的一種蓋世拳技,堪比天功,卻是難知其名。古籍中隻是記載,這種拳技曾經驚世,那一代的傳人曾獨戰十八武主,以此拳技一一斃之。


    這樣輝煌的過往,使得這種拳技充滿種種神秘,卻是難知其名。


    “這拳技的主人,曾是某一代的繼承者嗎?”銀澄的疑問,卻是無人迴答。


    那個光影也不可能迴答這些,交戰的雙方陷入死鬥,拳勢熾盛如狂,劍光揮灑傾城,這一戰極其燦爛。若是外界知曉,必定會震動,這樣的戰鬥,才能真正稱之為逆命境的無敵之戰。


    之前,秦墨與封曦落之戰,後者誠然驚才絕豔,乃是劍道的絕世奇才。可惜,那天之嬌女終是有缺陷,沉睡十年,即使參悟,也難以揮真正的威力。


    憑秦墨如今的戰力,想要與他抗衡,必須是在逆命境,將各方麵的戰力淬煉至一個極限。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對手太難得了。


    而這個光影正是最佳的對手,每個境界的修為都淬煉到極致,並修煉震世拳技,拳勢轟出,猶如太陽的光輝般熾烈。


    秦墨雙手持劍,將、催動至極致,配合,再全力運轉,每一劍斬出,這片大殿都在震動,難以承受這種劍勢。


    大殿四周,牆壁、地麵上皆是劍痕,以這種石料的恢複之能,竟也一時難以複原,劍痕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猶如蛛網。


    砰……,瑞光暴射,也是踏出,劃出一道道無比玄奧的步履,秦墨整個人沐浴光輝,斬出一式式殺招,對抗這種震世拳技。


    轟隆!


    無數光輝綻開,這座大殿湮沒在光海中,即使是那座巨大石壁也被湮沒。這種碰撞的光輝太璀璨,是交戰雙方將力量提升到極限,轟出的極致一擊。


    一霎那,整個大殿安靜下來,沒有一點聲音,狐狸在殿門處出現。剛才的碰撞餘波,將它排斥出去,八條尾巴的優美身影出現。


    “結束了嗎?這小子是勝出,還是失敗了?”銀澄低語,透著緊張的情緒。


    光輝漸散,一個身影躺在地上,正是秦墨,他身體傷痕累累,如同一塊破布,可謂是千瘡百孔,正躺在那裏喘氣,唿吸很微弱,已是受了重傷。


    “後來者,能夠戰勝同階的對手,很不錯……”


    “一個不錯的傳承者,可惜,並不是最出色的……”


    “以逆命境之身,應戰勝更高層次的對手,才能成為最強的傳人一列……”


    低沉的聲音迴蕩,有些落寂,也有著解脫,以及一絲淡淡的欣喜。這是曾經的一位傳人的意誌,因為秦墨的出現,並最後達成考驗,而感到後繼有人的喜悅。


    “,傳承於上古的人族神典,不要埋沒了,殘缺的鬥戰聖體。這條路很艱辛,但即使在絕境,也不要放棄希望。人族長久以來,正是有著希望,才能生存下去。世間如牢籠,吾輩當破之……”


    那個聲音徐徐迴蕩,最終歸於沉寂。


    唿唿唿……,光輝湧動,一股股金光如一條條小龍,鑽入秦墨體內,迅恢複他的傷勢。


    “以逆命境的修為,要戰勝天境的對手,才是的最強傳人之一嗎?憑我現在,是無法做到的。”


    秦墨遺憾的慨歎,剛才的一戰太艱難了,最後的一記碰撞,他根本無從預料勝負,在那一刹那,他以為已是死去,卻是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戰與敗,生與死……,唯有極盡一戰,才能真正體會那種滋味。


    “小子,你真是命大!本狐大人還以為,剛才你要掛了,要給你收拾遺物呢。”銀澄竄了過來,這般說道。


    秦墨氣得鼻子一歪,這狐狸的嘴巴損得可以,不說給他收屍,卻想著扒他的遺產,實是貪婪至極。


    這時,大殿深處的那座石壁震動,其上光輝翻騰,湧動如潮,竟是朝著石壁中央湧去,壓縮成一個極致的光點,噴薄出一切皆寂的恐怖氣息。


    秦墨、銀澄齊齊色變,難道說逆命境的對手之後,還有天境的對手。這樣的戰鬥根本不用打,根本沒有一點勝算,單是逆命境的對手,就是真正的同階無敵,再來一個無敵天境,將各個境界經文淬煉到極致,如何與之抗衡?


    那個光點壓縮到極限,而後巨大石壁也隨之縮小,化為一道光,徑直衝入秦墨的眉心,消失不見。


    秦墨隻覺腦海中多了一塊東西,與擁有的感覺一樣,同時,一段段古字劃過心田,這是逆命境的真經奧義,與此前修煉的經文相互印證。


    不過,那塊石壁的其他部分,無論秦墨如何凝神,也是看之不清,連天境的經文真跡,也是看不到。


    那石壁上的其他經文,依然籠著一層光輝,無論如何也看不透,隻有先天、宗師、地境,以及逆命境的經文,已是徹底顯現,一個個古字如寶石般,閃爍光輝,流光溢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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