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向湖麵,隻見一個血人落進湖裏,片刻後,又掙紮的浮出水麵。


    看到此人半死不活的,灰袍老者咂咂舌,慶幸自己剛剛的先見之明。


    這血人就是引走卓然的化神期。


    此人才剛入化神期,因而就安排了他把人引走的小任務。


    沒想到,他再迴來,卻是,臉腫的像豬頭,麵目全非,一條胳膊也耷拉著,隻通過先前的服飾辨認出身份。


    “女君,此人已交待,是顏啟辰的安排。”


    卓然向顏清白做了簡短陳述,就立在了一旁。


    那血人,險險立住,忍痛開口:“女君,我可以為你指證顏家。”


    客棧裏,大多數人都是知道顏家在弱水城的實力,一聽這番緣由,剛才暗中偷瞄的幾個也躲了起來,深怕自己聽到的內容,會惹來殺身之禍。


    隻見顏清白和黑袍人在被破壞的房間裏,依舊悠閑的坐著飲茶。


    小茗幾口後,她才緩緩開口。


    “晚了。”


    血人一驚,環視了一下,見到灰袍老者已經摘下了圍帽,自然就明白了。


    血人的脊梁更彎了,很顯然他失去了談判的資格,滿目絕望。


    沉靜片刻,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我還知道一個無人知道的天大機緣,隻要女君放過我,我就告訴您。”


    顏清白聽到此也有了興趣,但臉上卻一點也不顯,更是一副我一點也不想知道的表情。


    血人也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一點都不心動,連一點好奇都沒有,但這個生的機會他可不想失去。


    見她沒有要追問的意思,頓時急了:“女君,我保證這絕對是真的,連天山宗都不知道的機緣。”


    “哦”


    顏清白仿佛才聽見似的,勉為其難道:“好吧,那你說來聽聽。”


    血人這才緩緩道出,有一次,他為了追逐一條靈禽,無意間誤闖進了荒域,禦行到一片區域時,頓時,靈力盡失,他也隨之墜落。


    緊接著,他落到了一寬闊的深淵,深淵裏不僅不陰森淒涼,卻如一片火海,他渾身猶如火烤。


    他在此兜轉了數日,原以為會殞落於此,沒想到那裏靈力十足,還成就了他,讓他的禁錮突破,成功晉級化神期。


    後來,他再次去尋找,卻再也沒找到過,也曾多番打探,亦是一無所獲,無人聽聞過此。


    火熱的深淵?


    顏清白知道這定是一個隱藏機緣,她看過一些劇情中就是這麽安排的, 記得一個什麽鬥破劇裏,就有類似的情形,這人應該隻是得到了外圍的機緣,後來的不得而入,估計是那片區域有限製。


    作為自認為的女主,說不定她可以通過此得到一個特殊技能呢。


    這事可以考慮,但她並不多做表示。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畢竟,你再也沒進去過。”


    血人知道有戲了,連忙從儲物袋拿出一樣東西。


    “我有證明的。”


    說著,他拿出一塊火紅的靈石,讓夜雨呈到了顏清白手上。


    極品火靈石?


    的確稀有。


    不對,這靈石有古怪,絕不隻是極品火靈石那麽簡單,靈力除了火元素的霸道,還有一股溫和的靈力。


    也許正因此,此人才忍受得住那火海般的炙烤吧。


    “這是我從哪裏帶出來的一塊火靈石,比極品靈石還要精純,隻是小人能力有限,不能進入更深處探索。


    其實,我過那一片區域時,此靈石還是有感應的,隻是,不知什麽原因,不得而入。”


    看來她猜的沒錯,果然如此。


    顏清白淡笑不語。


    然後,雲淡風輕的對他傳音入密道:“好吧,我可以饒你一命,不過,待會兒你要配合我演一場戲……”


    血人得到指示,自然不敢不從。


    同樣也用傳音入密的方式,把那片荒域的具體位置告訴了顏清白。


    灰袍老者緊緊盯著這場交易,不料,顏清白一盞茶飲完卻沒有放掉他同伴的打算,心中亦是緊張不已。


    半晌,她低歎一聲,終於開口了,“嗯,這麽一個未知的信息不足買你一條命。”


    血人故作大驚,絕望道:“不,不,我不想死,求你饒過我。我……我……”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看到一旁的灰袍人,他就要生撲過去,準備拚死一戰,博得生的機會。


    “砰”


    血人墜落水中,灰袍老者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顏清白挑挑眉,收起了狙擊槍,借著放在儲物手環的樣子,偷偷放進了空間。


    灰袍老者見此,額頭都是汗,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是顫栗的。


    果然,那神器可以攝魂,一個化神期連元神都沒逃出來,就這麽沒了。


    因為恐懼,他完全沒有去探視血衣人還有沒有氣息,就認為他死了。


    如果他細心,就會發現顏清白那一槍隻是從血衣人腋下穿過,正好血衣人渾身是血,就此被遮掩了過去。


    他一定要握緊這次活下去的機會,就算得罪了顏家人又能怎樣?大不了他以後苟著就是了。


    他不知道的是,顏清白之所以放過血衣人是因為他對自己的狙擊槍完全沒有感覺。


    這就說明,此人並沒有參與襲擊天山宗的事件。


    至於灰袍人,她是說過放過他不假,至於,卓然放不放過他,天山宗的人放不過他,就不關她的事了。


    她可是,說話算話的人。


    此時,天邊已經破曉,天空開始亮了起來。


    顏清白和身邊的黑衣人對視了一眼,知道,是時候了。


    “走吧,本君去顏家要個說法去。”


    終於,眾人聽到此都鬆了一口氣,終於這些大能們要離開了,他們要溜之大吉,小命比看熱鬧重要。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朝顏家行去。


    一路上經過夜雨和夜風堅持不懈的宣揚,很多路人都覺得顏家人太過分了,跟隨在他們身後。


    當然,看熱鬧的人是占大多數的。


    無人注意的是,兩個黑袍人已經悄悄退去。


    顏家主院,書房。


    顏擎天卸下黑袍,叮囑同樣卸下黑袍的手下。


    冷聲道:“去二房盯著,一個也不準放走。”


    “是,家主。”


    顏擎天沉重了吐了一口氣,根上壞的人,他也無力迴天,既然如此,那他,也就隻能忍痛割腕,去除惡患。


    自接管家主之位,幾百年來,他一直秉承母親的願望發揚顏家,卻始終教不會這些人學會團結,向上。


    那些被養刁了的人,反而隻看到眼前的利益,隻想踏著他的骨血,得到那些顏家權勢,從沒有想過他們能不能掌控住顏家,能不能維持住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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