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誌遠在皇宮剛被皇上訓了一頓,到長公主又被顏清白如此迴懟,頓時覺得顏麵掃地。


    皇上他不能如何,這個小小女子,他還收拾不了?


    “你還未出嫁,就如此忤逆自己的父親,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簡直丟盡我相府的臉麵,立刻跟我迴府,迴去好好反省。”


    顏清白一看這丞相還沒把自己哄騙迴去,在長公主就敢耍威風,豈能放過收拾他的機會。


    如果他是原身的親生父親,還能對他網開一麵,既然他叫板了,自己就不用客氣了。


    “哦,敢問您作為父親,這十五年來,對我可有過一句真心的關心?


    整個相府花著我母親的財物,對我這兒女兒卻苛刻的很。


    原來,您還知道相府有臉麵,我以為您不在乎呢?


    不然,連氏找人要玷汙嫡女的清白時,您怎麽不說有損相府的顏麵?


    還有,您那個寶貝女兒夜晚上門私會男子時,相府的顏麵很光彩嗎?


    怎麽?


    我被您兒子砸了院子,無家可歸,跑到自己外祖母家求個安身之所,就損了相府的顏麵?


    看來,這相府的顏麵,也隻限於我。”


    “你……你這個孽女……。”


    “顏丞相好大的顏麵。


    在我的公主府,欺負我的外孫女,不感覺害臊,還大耍威風。


    我倒要去陛下那裏問問,你顏丞相的顏麵大的過倫理綱常嗎?


    到底是誰賦予的權利?”


    顏誌遠本來想仗著自己是顏清白父親的身份,趕緊把顏清白弄迴相府。


    沒想到,長公主還是趕來了。


    “微臣拜見長公主,千歲千千歲。”


    “本宮可當不起你的拜見。


    本宮把陶陶交給你照料,這些年令儀的嫁妝供相府花著,本宮每年都沒少過往相府送東西,沒想到當朝丞相,竟是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


    我的陶陶在相府承受了如此多的委屈,我這個外祖母竟然不知道。


    現在,丞相大人竟然敢跑到我公主府撒野來了。”


    “長公主,您誤會了,微臣豈敢,微臣隻是怕白兒太任性毀了自己的名譽,天下該如何議論她,畢竟她也代表著相府,微臣豈能不為她著想?”


    “為白兒著想?


    你為白兒著想,連氏這麽多年虐待她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連氏當眾要毀她清白的時候,你又去哪兒了?


    本宮要不是顧全你的臉麵,我當場就殺了那連氏。


    現在倒好,你的小兒子才七歲,就敢欺負到陶陶這個原配嫡女身上,還砸了她的院子,你當時可曾有維護她半分?


    現在大言不慚的跑到我公主府教訓她來了,讓她顧全你的臉麵。


    你當本宮不存在嗎?


    本宮告訴你顏誌遠,相府的事,你處理的本宮不滿意,我的陶陶絕對不會再迴去。


    大不了,我讓令儀跟你和離,我不能再讓陶陶受一絲委屈。”


    顏誌遠徹底慌了,皇上那邊已經給他下通牒,顏清白不迴去,自己的帽子就保不住了。


    這邊,又得罪了長公主,要讓他和離,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現在,顏清白就像是他的克星,管不得,又捧不得。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裏外不是人。


    都怪那連氏,好好的控製著顏清白不行嗎?非要整出來那麽多幺蛾子,逼的顏清白再也不為相府考慮了。


    “顏丞相慢走,我公主府招待不起。”


    “長公主,白兒……”


    “嗯?”


    顏誌遠還想再掙紮一番,但長公主那表情,仿佛他再多說一句,就要宰了他似的,哪還敢多言。


    “微臣告退。”


    顏誌遠出了長公主府,又不願意迴丞相府,一大家子沒有一個為他分憂的。


    曾經他是何其風光,誰不給他幾分薄麵?


    如今,卻覺得自己一無所有。


    自己辛苦考上的狀元,官職,卻因為皇上一句話,就能沒有。


    他好不容易攀上鳳令儀這門親事,顏清白一走,相府的一切都被帶走了。


    他曾經胸懷大誌,想用一腔熱血成就夢想,最後,卻成了這般模樣。


    位極人臣後,發現自己如做了一場夢。


    俗話說的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他怎甘心放手這一切,隻要把顏清白請迴來,按照皇上的計劃,他還能擁有一切。


    他準備迴府之後,召開個談話,在皇上毀滅顏清白之前,就是求著、哄著,也要把顏清白穩在相府。


    長公主府裏,顏誌遠走了,卻把長公主氣的不輕。


    “外祖母,您莫生氣,不值得。


    他還得再來,您這麽氣,還不得把身子氣壞了?”


    “我隻要一想到他媽那麽對你,我這心裏就難受,都怪我,糊塗呀。”


    “外祖母,您想這顏誌遠跟您也沒什麽深仇大恨,他幹嘛惹您呢?


    說白了,他就是那位的狗腿子。


    現在,可不是難受的時候。”


    長公主豈能不知,蕭池就是忌憚她手裏的聖旨,才會這麽對待她的女兒,恐怕自己的身體多半也跟他有關係。


    不過這點,她卻想差了。


    “外祖母,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等敵人露出馬腳,跟個跑腿的生氣不值當的。


    您放心,這次迴相府,絕對會把之前的仇,該報的都報了,絕對不會讓自己受一點委屈。”


    “你呀,越來越膽大了,那位豈是你能對付的。”


    “陶陶這不是有外祖母撐腰嘛?”


    經過一番開導,長公主才沒有再傷懷,她決心要跟夫君從長計議,不能這麽被動。


    顏清白這邊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自己的計劃,抓經濟,訓練人才,提高自身實力,一樣也不落下。


    四月的夜晚,已經有絲絲暖意。


    顏清白鍛煉完,就去了洗了個澡。


    迴到臥室,剛準備睡覺,卻發現自己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看清楚是夜王時,才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


    “嚇我一跳,您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本王長得有那麽嚇人嗎?”


    “您長得自然沒得說,頂帥。


    我說的是,大晚上的,一個男子出現在我的閨房,你說嚇不嚇人?”


    “我可是你的未來夫君。”


    顏清白被他這話直接說的無語,說好的演戲,這王爺卻還上癮了。


    “夜王,我們說好是合作,私下互不幹擾,你不要太認真。”


    夜千墨哪裏管她什麽合作,隻要他是認真的,一定會變成真的。


    “演戲也要演真的,你以為天聖朝的皇帝是個廢物嗎?


    一旦你脫離了我的保護,他就會鑽空子。


    我們兩個可不隻是我們兩人,可是鳳、夜兩家,你在我這裏有任何閃失,長公主和鎮國公都不會放過我。”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演戲,我是專業的。”


    “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奈何得了本王,除了你之外。”


    什麽叫除了她之外?這是表白嗎?


    顏清白抬頭看向這個狂妄的家夥,竟然有一絲心動。


    她連忙在心裏罵自己,顏清白呀,顏清白,你可不能被美色吸引,一旦掉下去就是萬丈深淵,你想和別人共侍一夫嗎?你想看著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


    她立馬清醒過來,把自己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夜千墨直接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在一旁看的歡喜。


    “夜王,您有什麽事嗎?若是無事,還是離開吧,畢竟我們還沒有結婚,被人看到了不好。”


    “附近除了你的人,沒有外人。”


    這夜王不愧是四國第一人,不知道他和自己的師父誰厲害。


    想到自己已經抱到的大腿,頓時覺得在夜王麵前也硬氣了。


    “夜王,您就是外人,天色不早了,夜王請迴吧。”


    “王妃還沒與本王說兩句話,就開始嫌棄本王了。”


    “夜王,請您注意身份,我一開始可就言明了,我是有意中人的,我師父他最近來看我了,當心他老人家看見你不高興,你還是趕緊走吧。”


    這丫頭,又拿他另一個身份說事,他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本王在城外的溫泉山莊裏牡丹花開的甚好,明日想邀你同去欣賞,明日我來接你。”


    大哥,你這是邀請嗎?你分明就是來通知的好吧。


    “王爺,您邀請的方式還真特別,反正我就是不能拒絕就對了。”


    如果蘇輕語她們幾個知道,鐵定會說,姑娘,你知足吧,夜王但凡能對任何一個姑娘這麽說,她們就是跪求,也心甘情願的想去。


    夜千墨笑著霸氣的迴道:“你可以拒絕,我隻當是建議。”


    “你……。”


    “休息吧,我走了。”


    說完,還溫柔的來了個摸頭殺。


    顏清白好想問他,大叔您都已經二十五了,對著這麽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您是怎麽下得去手的。


    她好像,已經忘了自己已有二十八歲的事實。


    不過,夜千墨完全無視她反抗的小眼神,瀟灑的離去。


    顏清白舉起自己的小拳頭,握了握,又放下了。


    唉,實力不允許真是件惱人的事,她要變強,不能被任何人左右。


    經過夜千墨的刺激,她決心從明天起,再加長一個時辰的訓練。


    就這樣在自我奮起的鼓勵中,她入了美夢,準備明天起來發奮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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