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川正要開口,就見方天瀾走了進來。


    他看到蕭墨川時,也怔了一下。


    莫非清高興地跟方天瀾說道:“王爺求到藥了,看來是我們把事情想的太難了,也是沒想到玄國皇帝竟然這麽好說話,那麽珍貴的藥說給就給了。”


    方天瀾對上蕭墨川的目光,而後又看向高興不已的莫非清:“祁王真的求到藥了麽?”


    莫非清愣了一下,想起蕭墨川好像也沒說求沒求到藥,是他自己以為的。


    於是他立馬看向蕭墨川,問道:“王爺,藥到底求到了沒有?”


    “藥求不求的到,得看玄國皇帝給不給了。”說著,蕭墨川則看向了方天瀾。


    莫非清撇撇嘴:“王爺這說的不是廢話麽……那玄國皇帝給了沒?”


    蕭墨川莞爾:“本王說了,藥求不求的到,得看玄國皇帝給不給。”


    說完,他又看向方天瀾。


    莫非清急了:“不是,求沒求到王爺迴答一句就是,老重複這一句,還總看我徒兒做什麽?”


    蕭墨川收迴目光,轉投向莫非清:“這個本王迴答不了,你得問玄國皇帝。”


    莫非清有些抓狂:“我問?我去哪兒問啊我!不是你去找的玄國皇帝麽,你難道沒問麽?”


    “玄國皇帝不在家,本王沒問著。”蕭墨川說著,又瞥了方天瀾一眼,“玄國的老丞相說,他們皇帝不知去哪兒有什麽事兒要辦,更不知什麽時候迴。”


    “這……”莫非清有些無語,“搞半天玄國皇帝不在宮中啊,而且他們的老丞相都不知道他們皇帝跑去哪兒了,更不知他什麽時候迴,那可如何是好啊,白饅頭可等不得啊!”


    莫非清一急,說漏了嘴。


    謝南珺當即問道:“什麽叫我等不得?我不是沒事麽?沒這藥隻是恢複的慢一些而已,怎麽就等不得了?”


    莫非清咳了一聲:“我的意思是,沒這藥你恢複的會很慢,恢複的慢就意味著你要承受更久的病痛折磨,這如何能行?”


    “沒事,我都已經習慣了。”


    莫非清趕緊轉移話題,問道:“王爺,現在玄國皇帝不在宮中,那咱們怎麽辦?就算咱們要去找,也不知道這玄國皇帝長什麽樣啊,就算咱們知道這玄國皇帝長什麽樣,天大地大咱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啊,而且這要找到猴年馬月去?白饅頭可……哎呀!”


    莫非清急的團團轉。


    真是白高興一場了。


    他還以為蕭墨川拿到聖藥了。


    結果蕭墨川連玄國皇帝的麵兒都沒見著。


    這下可真是完蛋了。


    也不知道玄國皇帝什麽時候迴,要去找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


    更何況,他們連玄國皇帝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白饅頭死麽?


    方天瀾看著焦急擔心的莫非清,眸光微沉。


    蕭墨川開口:“所以,本王尋那老丞相要了一幅他們皇帝的畫像,拿了畫像後,本王就立馬動身折返了。”


    “你早說有畫像啊,快給我瞧瞧。”


    蕭墨川便從身上取出一張畫紙,遞給了莫非清:“這藥求不求的來,還得看你。”


    莫非清一邊打開畫紙,一邊說道:“看我?怎麽還看我?這不是得先找到玄國皇帝麽?我隻是大夫,又不找不了人。不過迴去之後你可以讓那個叫萬淩舟的幫忙找,他找人感覺還挺厲害的,你讓他找謝靈兒他一下就找到了。”


    畫紙打開後,莫非清一睹玄國皇帝的容貌,不由得一愣:“這玄國皇帝看上去怎麽……有點眼熟……”


    “你往你左邊看。”蕭墨川道。


    莫非清當真扭頭朝左邊看去,就看到方天瀾那張迷人的臉。


    等會兒!


    莫非清瞬間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方天瀾,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了。


    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樣。


    好半天,他才擠出幾個字來:“不是……這……這玄國皇帝,怎麽長得跟我這孽徒如此像?”


    蕭墨川道:“你怎麽不說你這孽徒就是玄國皇帝呢?”


    “不是,這,這也……”莫非清舌頭都有些打結了,“開什麽玩笑,這臭小子怎麽可能會是玄國皇帝,他可是我好幾年前路邊撿迴來的,誰家皇帝擱路邊睡啊?”


    蕭墨川又道:“本王跟老丞相了解過,玄國皇帝幾年前還是皇子的時候被其他皇子算計,流落在外,直至一年前才迴來,這一年他排除萬難,並解決了算計他的皇子,成功當上玄國的新皇帝。可剛登基沒多久,就留下一封信就出走了,把朝中之事暫時交給了老丞相打理。”


    莫非清整個人都呆住了。


    幾年前,流落在外。


    一年前,才迴來。


    這時間點不剛好和他撿到方天瀾以及方天瀾忽然外出遊曆的時間對上了?


    他抬眸看向方天瀾,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是玄國皇帝……?”


    忽然,他耳邊迴蕩起方才在街上方天瀾問他的那些“如果”的話。


    所以,方天瀾問的不是“如果”,而是真的。


    方天瀾微微抿了抿唇:“是……”


    蕭墨川說道:“當初本王被抓進宮,謝祖佑一口咬定本王就是兇手,加上康王一直在邊上添油加醋,事情很難有轉機,饒是本王能言善辯都不一定有個好結果,但最後父皇卻忽然不顧眾人的反對,就說兇手另有其人,把本王給放了。”


    “後來本王得知蕭國多了一座城池,這座城池原本是玄國的,不由得不讓本王將此事跟那個來求見父皇的人聯想在一起,能有這個能力的人隻能是玄國皇帝。”


    “但本王一直想不通的是,為何玄國皇帝會出現在蕭國,還來替本王求情,不惜奉上一座城池?如今,本王倒是想明白了,本王這是沾了莫非清的光。”


    莫非清聽完蕭墨川所言,隻覺得人都麻了。


    他撿來的徒弟竟是玄國皇帝。


    為了幫他救蕭墨川,竟然直接奉上一座城池。


    他望著方天瀾,心早就亂成一團。


    難怪蕭墨川讓他去問玄國皇帝,現在看來的確隻好他來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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