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血月事件結束以後海州大學終於恢複了和外界的通訊,孫勇等人也立刻返迴軍部述職了,軍方高度重視。


    為了不引起社會恐慌,這件事被壓了下去,由特殊部門接手,秘密調查。


    朱亦晨也由於在此次事件中表現突出,被暗中授予了猛虎三連榮譽連長的稱號,並獲得了一定程度上調動秘密部隊的權利。


    時間轉瞬就過了四年,然而劍靈卻一直沉睡,原本仙氣飄飄的白衣仙女此時如同凡人無異。


    那冷若冰霜的臉龐現在卻泛著蒼白,光潔的額頭上有一朵妖異的黑蓮。


    朱亦晨這段時間廢寢忘食,白天去學校上課,晚上則瘋狂的查閱著各種典籍和醫書。試圖尋找出一個讓劍靈蘇醒的方法。


    朱亦晨就連專業也轉成了醫學係,這四年的埋頭苦讀,加之當初劍靈強化過他的神魂,使他的醫術已然是爐火純青。學校也因此破格允許他提前畢業。


    但是朱亦晨從那個原本溫和的少年變得沉默寡言。原本稚嫩的臉龐也是染上了些許滄桑,黑白分明的眸子時不時透出些許滄桑。


    天海大學後山小院,原本是招待貴賓的房子。由於朱亦晨做出的突出貢獻,也為了安放劍靈,校長大手一揮,直接將這個房子劃給了朱亦晨,變成了他的宿舍。


    此時朱亦晨正坐在床頭,拿著一塊濕毛巾,為劍靈擦拭臉龐和手臂,同時喃喃自語道,”劍靈姐姐平時最愛幹淨,肯定不想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髒髒的。”


    說著朱亦晨不由得浮現起了每每自己遇到危險時,那芳華絕代的身影都會毫不猶豫地擋在自己前麵,保護自己。


    每念及此處朱亦晨都心如刀絞,他恨,他恨為什麽每次都是別人保護他。


    劍靈姐姐是這樣,老連長也是這樣,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倒在自己麵前。那種感覺真得非親身體驗不能明白。


    朱亦晨雙眼含淚,顫抖著說道,“劍靈姐姐,醒來吧,你睡得太久了。你答應過我這裏的事情結束我們就要去看遍世間繁華的。你答應過的,你不能不守信約啊。”


    說著一滴滴滾燙的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大滴大滴地滴落在劍靈地身體上。“隻要你醒來,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看著毫無動靜的劍靈,朱亦晨失望的閉上了眼睛。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猛地睜開了眼,提起天問飛奔了出去。


    天海大學後山墓園。


    朱亦晨正站在那封印血月的祭壇上。他看向烏黑的天空,決絕的說道:\\\"天問劍主朱亦晨,願以十年壽命為代價,換劍心姐姐醒來。”


    隨即便是揮動天問毫不猶豫地劃破了手掌,任由血液滴落,少年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倔強的凝視著天空。


    看著毫無動靜的夜空,朱亦晨咬了咬牙,沉聲說道,”天問劍主乃是天道的化身,身負守衛三界之責。如果我連自己身邊的人都守護不好,那談何守護天下人!我今天把話撂這了,你今天如果不救劍心姐姐我就自裁於此。這天問劍主,誰愛當誰當去!“


    刹那間天地間風雲突變,天道之眼隨即出現在了夜空之中。


    天道那原本冷漠而威嚴的眸子此時帶上了些許怒意。一股龐大的威壓頓時降臨在了朱亦晨身上。


    朱亦晨身體一軟眼看就要被壓倒,但卻不知從哪裏生出的力氣,硬是扛著這巨大的威壓緩緩站起了身。


    他知道他不能倒,他如果倒下了那劍心姐姐就徹底沒救了,他就這樣倔強的和天空中的眸子對視著。


    朱亦晨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一直以來都是別人保護我,這一次,我一定要保護好劍靈姐姐,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也要把她帶迴來。


    不知堅持了多久,天道似乎妥協了,緩緩收斂氣息,隱入了夜空中。隻有一道威嚴的聲音在朱亦晨腦海中響起,“善事千件,封印可解。”


    朱亦晨聞言頓時狂喜,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強撐著快要散架的身子快步返迴了後山小院,他激動地握著劍靈的手說道,“劍靈姐姐我找到救你的辦法了。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帶迴來的!” 說著朱亦晨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床邊,昏了過去,但是他的嘴角卻掛著一縷笑意。


    次日,朱亦晨帶著劍靈,離開了海州大學,來到了旁邊的海州市的貧民區,利用軍部給自己的特權開了一家小醫館。


    這家醫館店麵很小,所以朱亦晨把後麵的小院子也一並租了下來。奇怪的是前麵的診所密密麻麻的放著數不清的藥材,似是沒人收拾一般。


    但是後麵的小院卻是不染纖塵,甚至還有零零散散的幾株梅花,仿佛人間仙境一般。


    小醫館的牌匾很簡單,叫做小晨醫館,左批妙手迴春,右批分文不取。


    小醫館一經開啟就迅速傳遍了十裏八鄉。


    人們一開始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直到幾個人走投無路因為付不起醫院高昂的費用,死馬當作活馬醫的來到了小晨醫館。


    朱亦晨卻以幾味中藥巧妙地治好了他們,而且分文不取。這些人迴去一傳十,十傳百,小晨醫館一時名聲大噪,來問診的人絡繹不絕。


    朱亦晨的心也在這樣的生活中逐漸安靜下來,原本不時浮現在眼角的悲傷似乎被每天患者的感謝和幸福所治愈。


    那原本淩厲肅殺的氣息此時多了幾分祥和,氣質也變得更加溫潤如玉。原本沉默寡言的性子也慢慢的在改變,唯有眼中的深邃愈發明顯。一眼望去仿能看見生離死別,世事沉浮。


    朱亦晨每天接待完患者以後就會迴到後院,推著劍靈出來走走聞一聞梅花的香氣。


    朱亦晨發現隨著自己不斷救治病人,劍靈的氣色也是越來越好,尤其是幫助了那些身無分文極度困難的患者以後。


    他能感覺到,劍靈蘇醒過來的日子或許不遠了。朱亦晨每天也更充滿了幹勁,嘴角也時不時浮現了幾分笑意。


    這天,朱亦晨正照例接待完了最後一位患者準備關門時,隻聽見有一道急促而好聽的聲音傳來,“小晨醫生,請等一下。”


    朱亦晨抬頭望去,看見一個上身穿著黑色職業製服,下身穿著黑色包臀裙和肉色絲襪的女人,正快步走來,名貴的高跟鞋沾上了不少淤泥,她卻絲毫不在意。


    女人的手中還抱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小女孩兒,女人焦急的說道,“小晨醫生,還請您救救我女兒,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朱亦晨不由得一陣疑惑,這個女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為何會來自己的小診所。


    女人見朱亦晨不答話,以為他不肯治,連忙說道,“小晨醫生,您放心,診金不是問題。”


    朱亦晨聞言一愣,無奈的說道,“你誤會了,請進來吧。”


    診所內,女人抱著孩子,焦急的等待著,看著朱亦晨把脈。朱亦晨微微沉吟後,問道,“您的孩子是不是經常感到寒冷,尤其是午夜和正午的時候,常感到寒氣入骨,痛徹心扉?”


    女人聞言驚喜的抬起頭,說道,“正是如此,我們跑遍了海州全部的醫院,可是專家們都束手無策。我聽朋友說,小晨醫生醫術高超,且極有醫德。我這才慕名而來。”


    朱亦晨微微點頭,說道,“不是醫生們醫術不行。而是因為這根本不是病,而是一種體質。這種體質叫做極陰之體。而每天的正午時分是陰陽交替之時,午夜時分則是至陰之時,極陰之體受到牽動就會釋放出寒氣。這些寒氣對一個小女孩兒來說太過強大,所以才會她才會時常疼痛,並且沉睡時間長。”


    那女人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那小晨醫生可有醫治的方法?”


    朱亦晨說道,“至陰之體其實不是壞事,但是這出現在小孩子身上就會出現問題。而醫治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找到至陽之體,取其精血,混合至陽的藥草方可治愈。”


    女人皺著柳眉說道,“那去何處尋找至陽之體啊?” 朱亦晨沉默了,這個東西其實他也不知道,畢竟他是看病的,不是算命的。


    女人頓時急了,雙目含淚說道,“小曦爸爸很早就離開了,這些年一直都是我們母女相依為命。小曦這孩子打小就懂事,從來不讓我擔心,每次發病再疼都不掉眼淚。我真不知道沒了她我怎麽活。” 說著女人似乎情緒有些崩潰,不禁小聲抽泣起來。


    朱亦晨見狀不由一歎,抽了幾張紙巾遞給美婦,說道,“我都理解,您先別急,容我思索一二。” 美婦頓時停止了啜泣,睜大美眸滿含希冀的看著他。


    朱亦晨思索著,其實能成為天問劍主,他本身就是至陽至正之體,象征著世間的光明。


    所以理論上說他自己的精血應該也對至陰之體有著壓製作用。


    但問題就在於他前番封印血月已經耗費了很多精血,本就沒有恢複,再加之他前段時間強行溝通天道更是讓自己的情況雪上加霜。


    若是再給小女孩精血,那說不定自己的身體真就撐不住了。自己若是倒下了,那誰給劍靈姐姐輸送功德之力。


    就在這時美婦懷中的女孩悠悠轉醒,她緩緩睜開烏黑的大眼睛。虛弱的看著美婦說道,“媽媽你怎麽哭了,小曦不疼的,媽媽不要難過好嗎。” 說著還伸出白嫩的小手輕輕拂去美婦的眼淚。


    美婦趕忙吸了口氣,擠出一個笑臉,強顏歡笑道,“小曦真乖,媽媽不哭了。小曦你看,這是小晨哥哥,他說有辦法可以治你的病。”說著美婦看向了朱亦晨,眼神裏流露出了一絲哀求。


    朱亦晨看著這一幕,心中微歎,眼中浮現出一絲憐憫,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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