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洞天世界中,我對著柳玫說完這個消息,化身便直接消失。


    之前我想了許多,決定還是將真相告知柳玫,這畢竟是她的人生,該如何選擇要看她自己的,哪怕我曾經身為她的主人,也不能代替她做決定。


    隻是,雖然能夠借身還魂,但她卻從此不再是她,至少她要永遠將真相埋在心底,從此偽裝成另一個人,這對她來說有些殘酷,所以,我給她時間,讓她做出選擇。


    我並沒有在病房中等多久,實際上,徐鵬正兵分兩路,他自己先趕來醫院,其餘人去抓捕趙鬆,現在的趙鬆恐怕有恃無恐,壓根就沒有想過跑路,所以直接去他家,就能抓來。


    “你們帶我來醫院幹什麽?”趙鬆被兩個青年挾持著,雖然一個勁掙紮,但兩邊的雙手就像鐵鉗,牢牢的將他束縛。


    那會,他在家中,因為聽夠了母親的嘮叨,心裏正琢磨著晚上找婷婷還是露露,卻怎麽都沒想到,禍從天降,幾個青年直接 奪門而入,二話不說就把他給抓了起來,不等他將自己叔叔搬出來,國安局的證件就差點把他嚇尿,別看他叔叔是縣委副書記,可在國安這一塊,說話壓根就不管用。


    趙鬆自問從小到大壞事雖然做了不少,就算要懲治他也是公安局出麵,還不夠資格讓國安的人來找他,雖然不學無術,但眼力勁還是有的,那證件一看就不是偽造的,所以他像一灘爛泥一樣被抓走。


    至於他母親,這會也被嚇壞了,還是那句話,老百姓眼中,國安局這塊招牌還是很響亮的,趙鬆的母親雖然疼兒子,但也不是傻子,所以在兒子被抓走之後,她立即就撥通了丈夫的電話。


    一路上,趙鬆惴惴不安,好在抓他的人並沒有虐待他,所以漸漸的,他的膽子也大了,幾次旁敲側問,都被警告一番後,他也隻能暫時熄了心思,心中指望著叔叔能夠出麵,把他保下來。


    一直到醫院,趙鬆都沒弄明白國安的人為什麽要抓他,而到了醫院之後,他才恍悟,並且開始掙紮起來,按照他得到的消息,被他撞死的那人是個孤兒,沒有任何背景,怎麽會突然有國安的人抓他?是不是弄錯了?


    還是說,那女人有什麽通天的背景,亦或是本身就是國安的人?


    趙鬆越想,心裏越是害怕,因為他早就得到消息,被他撞的那人成了植物人,如果真要追究的話,他這輩子算是毀了。


    “放開我,你們沒權利抓我,你們這是濫用職權,我要告你們。”醫院裏人來人往,所以也壯了趙鬆的膽氣,如果對方敢毆打他,到時候也更方便他叔叔行事,他雖然囂張,但絕對不傻,這個時候大叫自己叔叔是誰,隻會給他叔叔惹禍,到時候不但救不了他,反而招禍。


    “小子,我勸你還是安靜點,不然我不保證待會你還能說出話來。”門外,徐鵬正冷冷掃了趙鬆一眼,對於這種仗勢欺人的公子哥,他最是討厭,隻不過對方就算再囂張,都不歸他管,除非對方惹到他的頭上來,但今天,卻有些例外,他是奉旨辦案,無論牽扯到誰,隻要他認為能抓,就可以抓。


    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思,趙鬆住嘴,隻是眼睛卻死死的瞪著徐鵬正,剛剛身邊的人說話,他已經聽的很明白,眼前這位是個處長,也是下命令抓他的人。


    就在趙鬆考慮著怎麽化解這一劫的時候,旁邊的病房門突然打開了,然後走出兩個人影。


    “報告首長,犯人趙鬆已經帶到。”徐鵬正直接給趙鬆定義成犯人,絲毫不顧趙鬆會有什麽反應。


    聽到徐鵬正的話,我身邊的柳雲平一下子怒了,眼睛噴火的看著趙鬆,就是眼前這人害的自己跟妻子近乎陰陽相隔,生生將他美好的家庭破碎,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恐怕此刻趙鬆已經千瘡百孔了。


    “趙鬆,人是你撞的吧?”我對著徐鵬正點了點頭,然後來到趙鬆的麵前,淡淡的說道。


    “是,不是。”趙鬆吃力的迴答,隨即又搖了搖頭否定。


    “殺人償命,你沒有意見吧?”我看著趙鬆說道。


    “不,我沒有殺人,我隻是不小心撞了她,我沒有殺人。”聽到我說殺人償命,而且看我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趙鬆徹底嚇壞了,說白了,他隻是一個遊手好閑的小青年而已,平日裏頂多仗著長輩的威風狐假虎威一番,真要說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卻也不敢。


    雖然這次撞了人,但也沒有借著叔叔的身份直接施壓,還知道掩飾一下,找了個人來,並且願意出六十萬表示私了,在趙鬆看來,他這麽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少他覺得自己這麽做屬於義舉,在圈裏說出去也不至於被恥笑。


    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一念之差居然要付出生命代價,如果早知道會這樣,他直接老老實實的認罪多好?


    闖紅燈,導致他人重傷,最多也不過判三年,就算人死了,也不超過七年,有他叔叔在,等過了風頭,運作一下,就能辦個取保候審,到時候他照樣逍遙快活,卻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


    “其實在我看來,我們國家的法律有太多不健全的地方,而我們也總是希望嚴於律人,寬以待己,或許在你看來,隻是撞了人,賠點錢就可以了,但對於別人來說,你卻硬生生毀了別人的家庭,這種傷痛不是你能理解的,更不是賠點錢就能彌補的,如果有錢就能為所欲為,那是不是我找人把你撞死,然後賠點錢就可以了?”我看著趙鬆緩緩說道。


    “不,你不能這麽做。”趙鬆驚慌的搖頭,似乎生怕我會用這種方法來報複他。


    “對,我不會這麽做,因為我想殺你根本用不著這麽麻煩,直接把你從樓上丟下去就行了,到時候給你安上個畏罪自殺,徐處長,你覺得怎麽樣?”我說到最後,轉頭看著徐鵬正。


    “首長說他畏罪自殺,他就是畏罪自殺。”徐鵬正迴答的沒有任何猶豫。


    “不要,我不想死。”這一刻,趙鬆徹底的慌了,如果不是旁邊有人架著他,恐怕他已經癱瘓在地上了。


    “你決定吧,無論要他生還是要他死,你說的算。”我沒有再理會他,此時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徹底擊潰,所以我直接對著柳雲平說道,畢竟他才是受害人,最有資格決定這一切。


    “我···”柳雲平張了張嘴巴,隻感覺嘴巴有千斤重擔,之前他恨不能趙鬆去死,但真正輪到他決定一切的時候,他卻又猶豫了。


    說到底,他的秉性還是善良的,對生命,更是有種敬畏。


    “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見我將主動權交給柳雲平,趙鬆仿佛喚起了最後一絲希望,對著柳雲平苦苦哀求起來,甚至淚流滿麵,一副後悔不已的模樣。


    他這個樣子讓柳雲平更加不忍起來。


    “要不就····”柳雲平無法做決定,所以看著我猶豫著說道。


    “我說過,一切都交給你,你讓他生,他死不了,你讓他死,他活不了,無論誰來了都一樣。”我說到最後,聲音提高了幾分,同時,我也平視前方,望向遠處。


    徐鵬正一直在暗暗關注著我,所以第一反應過來,也隨著我的目光望了過去,隻是那邊,似乎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而就在他疑惑的時候,那邊拐角突然糟亂起來,然後好幾個人擁簇著一人大步走了過來。


    走在前麵的一人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麵相充滿了威壓,此時滿臉的嚴肅冷峻,在他身後,緊跟著一男一女,然後是兩個穿著警服的人,看肩章,級別至少也是大隊長或者副局長一級。


    雖然第一次見麵,不過對方的身份我也能夠猜到,恐怕前麵那人就是趙鬆的叔叔,雷軍,至於為什麽趙鬆姓趙,他親叔叔姓雷,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趙鬆的媽媽姓趙,也或許是趙鬆的父親跟叔叔有一個隨他奶奶姓的。


    不過總之,兩人的關係是做不得假的。


    至於雷軍後麵的那對臉上掛著焦急的中年男女就是趙鬆的父母了。


    “站住!”不等幾人靠近,徐鵬正領來的人就已經上前攔住對方的去路了。


    早在來的路上,雷軍就已經知道抓走侄子的是什麽人,所以此刻驟然被攔住,他也沒有大怒,反而很和氣的說道:“麻煩跟你們領導說一下,我是雷軍的叔叔,不知道能不能見一下你們領導?”


    雷軍已經看到自己侄子了,卻不敢硬闖,別看他一個副書記,在縣裏勉強算三把手,但也不敢跟對方炸毛,隻能好好的商量著來。


    跟在他後麵的趙鬆父母更是著急,但來之前就被警告,所以也不敢隨意說什麽。


    “讓他們過來吧。”


    (今天三月十三號,比預計的爆發晚了整整一個月,抱歉,明天開啟五更時代,大家可以拿著搬磚等坤坤,如果寫不夠,盡管來拍,另外說一下,催更的,想知道情節的,想揍坤坤的,都加群吧,群號:233172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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