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一鳴坐起來後,眾人才看清魘物的真麵目,頓時發出一陣牙酸的吸氣聲,就連照在上麵的燈光也一陣抖動。


    “張偉,先把他銬起來吧。”我看了陳一鳴一眼說道,雖然此時他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但以防萬一還是銬起來比較安全一些。


    聽到我的聲音,張偉猶豫了一下,才拿著手銬上前,出乎意料的,陳一鳴並沒有反抗,反而很自覺的伸出雙手,任由張偉將手銬拷在他的手上。


    “陳一鳴,那幾個孩子是不是都沒了?”我深吸了口氣,終於問出徘徊在心裏的問題。


    此時陳一鳴一臉的死灰,雙目無神,呆呆的坐在那裏,直到聽到我的問題後,雙眼才泛起一點波瀾,身上多了些生氣。


    “死了三個,還有一個,還有一個活著,他叫我伯伯,我不忍心啊。”陳一鳴說到最後嚎啕大哭起來。


    死了三個?我心裏咯噔一聲,雖然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但得到證實後,我的心仍舊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那三個隻是孩子,剛剛懂事的孩子。


    不過唯一萬幸的就是還有一個活著,至於那個活著的應該就是段苗了。


    “混·蛋,你不忍心?不忍心你還下的去手?”張偉就站在旁邊,聽到他的話立即怒了,上前狠狠的將他踹倒。


    齊燕悄悄來到我身邊,雙手抓著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她的身體在顫抖。


    “說,剩下那個小孩在哪?”踹了幾腳後,張偉才問道。


    “那邊還有一個地窖,就在那裏麵。”陳一鳴掙紮的坐起來,似乎辨別了一下方向,才伸手指著說道。


    “你們幾個在這裏看著他,其他人跟我一起去找。”黃叔開口吩咐道。


    張偉跟另外兩個留下後,我拉著齊燕找了過去。


    “在這裏。”因為有痕跡的緣故,再加上離得不遠,所以很快我們就找到了陳一鳴所說的那個地窖。


    顧不上開鎖,我直接拉著鎖頭,用力一拽,哢嚓一聲,就給拉開了。


    此時已經沒有人在意我的力氣為什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大,我掀開蓋子,一股黴味從裏麵散發出來,齊燕緊接著就將手電照在裏麵。


    這個地窖不深,也就兩米多點,底下見方,有張椅子,而在地窖深處角落裏,鋪著兩床被子,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那裏。


    或許是因為我剛剛打開地窖的聲音,或許是因為齊燕照進去的燈光,那個小身影瞬間就坐了起來。


    因為燈光刺眼,小身影用手捂著眼睛,沒有哭泣,隻是很認真的道:“苗苗沒哭,伯伯不要把苗苗喂妖怪。”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再次被揪了一下,顧不上其它,直接就跳了進去。


    “苗苗別怕,我是警察叔叔,我來救你了。”我語氣盡量溫柔的說道。


    或許是因為警察叔叔這四個字,苗苗猶豫了一下才道:“你真是警察叔叔嗎?你真的是來救我的嗎?”


    “是的,我是警察,你媽媽叫曾柔對不對?是你媽媽讓我來救你的。”我一邊說著一邊慢慢靠近,這個時候齊燕已經將手電照到我的身上,似乎想要苗苗看清我的模樣。


    雖然我沒有穿警服,但讓苗苗看清我的樣子至少能讓他心裏安定不少,不再那麽害怕。


    “警察叔叔,我要媽媽。”苗苗放下捂著眼睛的手看到我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隻有這個時候,他才像個孩子。


    “苗苗乖,不哭,等會叔叔就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我上前將苗苗抱在懷裏,他的小手立即死死的抓著我的衣服。


    段苗沒事,我的心裏稍稍鬆了口氣,我抱著他站到椅子上,想要將他遞出去,不過苗苗卻抓著我的衣服不放,最後我隻能一隻手抱著他,一隻手被黃叔跟兩個同事拽了上去。


    似乎第一眼看到我的緣故,段苗隻是賴在我的懷裏,就連齊燕這個美女的魅力也沒發揮什麽作用。


    “先給曾柔打電話,告訴她去局裏等著。”我抱著段苗對齊燕說了一聲。


    這時,張偉已經拷問出另外三個男童的下落,全都被埋在地裏,據陳一鳴說,他隻是將三個男童的心髒挖出來給兒子吃了,他們的身體卻不想讓兒子糟蹋。


    “你先帶著段苗跟齊燕迴局裏,剩下的我們處理。”黃叔吩咐了兩人去火葬場找工具,然後對著我說道。


    “那好,我先迴局裏,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我想了想,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處了,加上待會挖出小孩的慘狀肯定會嚇壞齊燕,所以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路上齊燕開車,當我們迴到局裏的時候,曾柔已經等在門口了,見我抱著段苗下車,嘴裏叫著苗苗就奔了過來。


    “媽媽。”段苗從我懷裏揚起頭,伸著雙手就要去夠。


    “苗苗。”曾柔激動的上前接過段苗,臉上已經被淚水打濕。


    把苗苗遞給她的時候,我的手被兩團柔軟狠狠的擠壓了一下,如果平時說不定我還會覺得享受,但此刻卻壓根沒有這種念頭。


    “警察同誌,謝謝,謝謝你們。”曾柔抱著兒子狠狠親了兩下,才對著我跟齊燕鞠躬道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段鴻的身影,不知道是齊燕沒有通知,還是壓根不想來,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也懶得去問。


    將曾柔送走後,我跟齊燕迴到辦公室,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一刻,辦公室裏的燈亮著,不過卻沒人。


    坐下後,齊燕給我衝了杯咖啡,然後才拉了張椅子在我對麵坐下,目光炯炯的盯著我。


    “看啥?我臉上有花嗎?”我被齊燕盯著怪怪的,忍不住問道。


    “師兄,你真厲害。”良久,齊燕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行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以後少說這種話,被你誇了一句,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我看著齊燕調笑了一句。


    “哼。”齊燕皺了皺鼻子,嬌哼一聲,然後又仿佛想起什麽,一臉的哀傷,“那三個小孩真可憐,都怪二組,無能,要是早把案子給我們,說不定那三個孩子就不會死了。”


    我笑了笑,並沒有理會齊燕孩子般的話,這件案子發生在半個多月前,而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拜老道師傅,即便案子交給我,我恐怕也比二組好不了多少。


    這種案子實際上已經超出普通人的能力範圍,以魘物那不怕槍的能力,如果真的是普通人帶隊,絕對會死傷慘重。


    而且能不能找到還是一個問題,就連我也是在思思的幫助下才找到的。


    “對了,師兄,那個怪物是什麽東西?怎麽渾身是血,好可怕啊。”齊燕又想起魘物的樣子,禁不住雙手抱著肩膀,小臉在燈光的照耀下也有些蒼白。


    “那叫做魘物,屬於鬼怪的一種,一般多是鬼嬰成形,像陳多那般年齡的的確很少見,我也在想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變成魘物的,畢竟無緣無故的他是不可能會發生那種變化的。”我皺著眉頭開始細想。


    “你是說那隻怪物,哦,魘物是陳多?怎麽可能?”齊燕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她之前也了解過陳多的資料,十七歲的高中生,身高一米七多,怎麽可能會變成那副模樣?


    “魘物的確是陳多,我隻是在想他變成魘物的原因。”我慢慢說道。


    “人變成魘物很稀奇嗎?”齊燕有些不解的問道。


    “嗯,像陳多這種狀況很稀奇,億萬分之一的幾率,比你連續中上幾次五百萬彩票都要難。”我點點頭說道。


    “既然這麽難,那陳多是怎麽變成魘物的?”齊燕繼續問道。


    “我要是知道原因還用在這想嗎?”我靠在椅子上,雙手置在後腦,懶懶的說道,這件事情看來還需要好好查一下才行,至少也要弄清楚原因。


    之前張偉查過陳多的資料,說他大膽,比較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或者可以從這稀奇古怪上入手。


    不過這些隻能等明天提審陳一鳴的時候再說了。


    “好了,黃叔他們估計還要等一陣才來,你要不要迴家睡覺?”我看著齊燕問道。


    “那師兄呢?”齊燕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肯定是要迴去的,今晚累了一夜,得迴去好好休息一下,黃叔他們肯定有人留下值夜,而且今晚也審不成了,明天再說吧。”我說著就站了起來,一副要迴去的打算。


    “那我也迴去。”齊燕立即站起來抓著我的胳膊。


    我掙了一下,沒掙開,最後隻能由著她了。


    給黃叔打了個電話,我就跟齊燕迴到家裏,我之所以著急迴來,主要還是擔心思思的狀況,雖然當時看上去思思隻是虛弱了很多,但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別的隱患。


    再者,養魂木的效果比冥想圖差一些,還是讓思思待在冥想圖裏比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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