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朝,汴京城。


    宋皇趙頊伸了伸懶腰,望了眼桌上的奏折,心情稍有些壓抑煩悶,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來人!”


    “速召黃裳!”


    隨侍太監應聲退下,前往傳喚黃裳。


    沒過一會兒,一陣腳步聲響起,一位須發皆白、精神矍鑠的老者緩步走來,恭聲行禮道:


    “參見陛下!”


    趙頊擺了擺手,示意黃裳起身。


    眸光看向遠方的天穹,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不斷迴憶最近發生的大事,喃喃自語道:


    “到底是什麽?”


    “為何朕會如此不安?”


    黃裳心中微驚,絲毫不敢怠慢。


    宋皇趙頊天資聰穎,自繼位以來勵精圖治,啟用王安石等人施行新法,取得了顯著成效。


    在國運的推動下,帝道修煉已有成效,不久前正式突破境界壁壘,成功晉升天人。


    以趙頊的實力,本就靈覺非凡,能預知某些事情發生,更遑論他還是大宋皇帝,擁有國運的加持。


    如此情況下,他感到如此強烈的不安,極可能並非隻是杞人憂天,而是真發生了什麽。


    “陛下!”


    “會不會是西夏、金國,他們與蒙元開戰本就十分蹊蹺,總有些奇怪的地方,要不要再查查?”


    趙頊搖了搖頭,心中愈發悸動。


    直覺告訴他,西夏、金國雖然危險,但他感受到的威脅並非來自他們,而是在大宋內部。


    “不對!”


    “西夏、金國北上,蒙元被他們驅逐,孟珙等人收複了諸多失地,隨後南下平叛。”


    “一切都太過順利,與先前形成了巨大反差,好似有人刻意安排,促成了如今的局麵。”


    “陛下的意思是...”


    黃裳心中微動,隱隱有所猜想。


    趙頊眸中閃爍精光,猜測道:


    “朕也不敢肯定!”


    “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孟珙等人返迴,南方暫留下一支偏師鎮壓,想來也可平定。”


    黃裳點了點頭,心中極為讚同。


    自從南方爆發大亂後,經過最初的慌亂,朝廷調集精銳南下平叛,很快穩定了局勢。


    令他們意外的是,南方叛軍的實力,遠沒有想象中那麽的強大,反而有些外強中幹。


    尤其在後來,他們發現了方應看的身影,知曉有橋集團參與其中,早早命令神侯府出動。


    在米蒼穹的支持下,掃平了大量叛黨,方應看損失慘重,喪失了財力支持,叛軍也隨之衰敗。


    “就這麽定了!”


    “朕即刻下旨召迴孟珙!”


    趙頊返迴案前,正欲提筆書寫,門外吹來了一陣陰風,一道熟悉、陰冷的聲音響起。


    “不必了!”


    “他來不及了!”


    兩人猛然抬頭,看向眼前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驚懼,同樣也感到難以置信,好似出乎他們的意料。


    “竟然是你!”


    “你為什麽這麽做?”


    黃裳心中隱痛,不敢相信多年的好友,會選擇這樣一條背叛的道路,令人無法接受。


    來人冷笑一聲,不置可否道:


    “我又不是你!”


    “你本是朝廷官員,天生就偏向大宋,但我來自前朝,敗在趙匡胤手下,方才投靠歸降。”


    “若是沒有意外,能保全柴氏血脈,我也能盡忠職守,為趙宋皇朝效力,但是他讓我失望了。”


    “世宗直係血脈,在大宋開國沒多久,不是早早夭折,就是消失無蹤,基本沒有幸免。”


    “如今這些柴氏後人,哪個是世宗的子孫,不過是柴氏旁係子弟,早就沒多少關係了。”


    趙頊心中哀歎,知曉無法善了。


    腦中思索事情的經過,逐漸理清了思路,知曉有橋集團根本沒內訌,米蒼穹、方應看也沒翻臉。


    甚至不久前的清掃,都是米蒼穹、方應看做戲,不僅是遮掩他們的目的,更是為了調開神侯府。


    “葵花老祖!”


    “你們與異族聯手了?”


    葵花老祖冷然一笑,並沒有立即開口,迴頭看向門外,一道身影緩緩走來,極顯出塵之姿。


    “南唐李滄海!”


    “見過宋皇陛下!”


    趙頊臉色難看,瞬間明白了真相。


    葵花老祖勾結異族是真,但也可以說沒有,隻因他聯係的是南唐宗室,西夏太後李秋水。


    “原來如此!”


    眾人沉寂之際,外麵殺聲震天。


    一位將領渾身浴血,跌跌撞撞從門外跑來,並沒有注意門前的兩人,徑直向趙頊稟報道:


    “啟稟陛下!”


    “城外大批叛軍出現,城內也有守軍背叛,雙方幾乎在同時發作,兄弟們快頂不住了。”


    趙頊心中一驚,顧不得垂死的將領,下意識想出門查看,被葵花老祖攔住了去路。


    “不必看了!”


    “汴京失陷已成定局,城外是周軍主力,也是南方叛亂的精銳力量,被我們調來了這裏。”


    “城內有我多年經營,幾乎和篩子沒有兩樣,諸葛正我雖察覺異常,但他終究無力迴天。”


    趙頊腳步微微一頓,放棄了心中的念頭。


    眸光看向眾人,幽幽一歎道:


    “難怪在叛亂之初,南方的守軍節節敗退,在孟珙等人南下之後,又好似不堪一擊。”


    “本以為是孟珙等人的功勞,不曾想他們麵臨的對手,早就不是原先的軍隊。”


    葵花老祖輕笑一聲,看向遠方的天穹。


    神情漸漸嚴肅,一字一頓道:


    “你我立場不同!”


    “今日之戰,不死不休!”


    葵花老祖長嘯一聲,鬼魅般出現在趙頊身旁,即使以他天人境的實力,也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嘶!”


    “好快的速度!”


    趙頊強忍劇痛,看向右肩的傷勢,已然被葵花老祖撕裂,若非他反應及時,稍稍避開些許。


    甚至還不止右肩,而是他的項上頭顱。


    “陛下!”


    “微臣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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