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洋一路上是坐著車子的,車外的風景如幻燈片般不斷閃過。由於中途並未有其他瑣事耽誤,所以他迴來的速度比預想中的還要快上許多。


    當他人走到院子門口時,遠遠地便瞧見閆阜貴那熟悉的身影正從中院緩緩朝著前院走來。隻見閆阜貴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嘴裏似乎還念叨著些什麽。


    待到兩人走近,閆阜貴有些驚訝地開口說道:“喲嗬,海洋啊,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啊?我這一路上緊趕慢趕的,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也不過才剛剛迴到家沒多會兒功夫。原本我還尋思著,你肯定會被別的事兒給絆住腳,得耽誤一陣子呢!”


    聽到這話,王海洋是一臉的無奈,他就知道這個老家夥會瞎猜。


    “三大爺,您可千萬別再說這種‘以為’了!


    沒有!不是!不可能!


    這些全都是您自個兒在那兒瞎琢磨、胡思亂想出來的,根本就是沒影兒的事兒!”說完,他還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對閆阜貴這番話的不以為然。


    閆阜貴聽後先是一愣,隨後便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拍著王海洋的肩膀,自作聰明的說道:“哈哈,行了,行了,你不用刻意的向我解釋什麽。我懂,我都懂!咱不用說這個的……”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相信唄!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欺騙的開始!


    這話沒有問題,可是對象起碼也得是個漂亮的女人吧!像你這樣一個滿臉褶子的老男人,他王海洋有必要對你去解釋清楚嗎?


    無語,真是極度的無語……


    王海洋的麵色有些怪異,仿佛心中有什麽難以言喻的事情,但閆阜貴卻似乎並未察覺到這一點。


    或許是認為王海洋隻是有些難為情罷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總之閆阜貴即便看見了王海洋臉上那不尋常的神色,卻也佯裝沒有發現一般,自顧自地繼續看著他。


    這種看人的眼光實在是讓王海洋渾身都不自在。他忍不住開口岔開話題問道:


    “三大爺,您剛才在路上嘴巴都沒停過,一直在那兒嘀嘀咕咕的,到底是在念叨些啥呀?”


    閆阜貴笑著迴答道:


    “哦!你說這個啊!我剛剛一直在心裏想著以前跟你學功夫的那個嘴最饞的小子,說來也真是湊巧,他今天過來,不僅能有好酒可以喝,也有好東西可以吃!”


    王海洋一聽,就知道是悅鳴過來了。


    要說起跟他學習功夫的那些人啊,能讓閆阜貴如此記憶深刻的可真是鳳毛麟角。


    其中一個便是悅鳴,這家夥的嘴巴簡直像抹了蜜一樣甜,不僅能說會道,而且還特別貪吃嘴饞。每次見到閆阜貴時,總能憑借其三寸不爛之舌將其忽悠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


    而另一個令閆阜貴難以忘懷的則是鄭四眼。要說閆阜貴之所以對他印象這般深刻,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真的是有共同語言。


    眾人皆知,閆阜貴向來熱衷於在外人麵前賣弄自己的學識,時不時地就要來上幾句文縐縐的話語,他覺得隻有這樣才能彰顯出他是個有文化的人。


    而鄭四眼呢?他同樣也可以說是滿腹經綸,腦袋裏裝滿了各種知識。平日裏與悅鳴等人一同玩的時候,每當他興致勃勃地談起那些深奧的“之乎者也”,得到的往往隻是一片沉默或者茫然的眼神,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迴應,甚至是對他不屑一顧。這使得他感覺自己空有一身才華卻無人賞識,毫無成就感可言。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一個是喜歡說也願意聽,一個是想說卻沒有傾聽的對象,這不就是巧了嗎?


    兩人自打第一次見麵,便猶如王八瞧上了綠豆一般,瞬間對上了眼兒。從此之後,他們倆可謂是一拍即合,隻要有一起聊天的機會,他們簡直就無話不談。


    鄭四眼現在還沒有和自己見過麵,應該不會沒事兒過來串門兒,而閆阜貴也沒有見到忘年交的那個興奮勁兒。


    那來的人自然就是悅鳴無疑了,沒想到他的動作還挺快。


    王海洋點了點頭,對著閆阜貴說道:


    “哦!那您說的人應該是悅鳴。”


    閆阜貴也跟著點了點頭,應聲道:


    “嗯!可不就是那小子嘛!而且,他這次還帶了一個年輕小夥子一起過來。


    我剛才去你家,準備找京茹傳達你交代的話,一進門就瞧見了他們倆,一問才知道他們上午就來了,已經在家裏等了你一天。”


    王海洋聽到這話之後,臉上頓時就舒展開來,嘴角緩緩地上揚,一抹欣喜的神色自其眼眸深處一閃而過。


    悅鳴不是一個人過來的,而那個被他帶來的人,十有八九便是林韋無疑了。想到這裏,王海洋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期待。同時,也覺得這小子辦事兒是相當的麻利兒!


    隻見他麵帶微笑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其實是我特意叫他們過來聚一聚的。既然他們早就已經到了,那我就先迴去看看,您先迴家稍微休息一會兒,等飯做好了我讓人來叫您。”說完,便加快步伐朝自家方向走去。


    剛剛走到家門口,還未進門,王海洋一眼就瞥見悅鳴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客廳中央。隻見他雙腿叉開,身子斜靠著椅子的扶手,腦袋向後仰著,仿佛整個身體都要陷進椅子裏麵去了。


    那姿勢,當真是毫無形象可言,如果非要找個詞來形容,“沒有一點兒形象”這樣的表述都顯得太過保守了。若是套用後世流行的一個說法,那簡直就是標準的“優子癱”!


    看到這一幕,王海洋不禁在心裏暗自嘀咕起來:“尼瑪,難道這種坐姿真的是四九城爺們默認的行為方式嗎?可為什麽我自己就沒有養成這樣的習慣呢?”


    一時間,王海洋不解的搖了搖頭,因為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不通他索性不再費神去想,而是直接邁開步子,朝著家門走去。


    然而,盡管心中充滿不解,但對於這種明顯的壞習慣,王海洋認為該懟的時候還是不能手軟。


    於是,他一邊邁著大步朝屋裏走,一邊忍不住開口說道:


    “你小子就不能有個正兒八經的坐相?好歹轉業之前也是位堂堂正正的軍官啊!要是讓旁人瞧見了你這樣子,得對咱們部隊的形象造成多大的負麵影響呀!說不定人家還會覺著咱部隊這座大熔爐連你這塊頑石都沒給煉化好呢!”


    聽到耳邊傳來的這番數落,悅鳴像過電一樣,立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隻見他對著王海洋咧嘴一笑,有些不以為然地迴應道:


    “哈哈!大哥,你這話可就不對嘍。部隊自然是將我好好熔煉過的,要不然我怎麽會這麽的嚴於律己,哪兒能主動的去自謀生路呢?也不會心甘情願地為國效力這麽些年呐。


    再說了,我之所以在你這兒如此隨意,那完全是因為我以前可是經常來的,我早就已經把這當成家了。


    既然這樣,那你倒是說說看,有誰迴自己家的時候不挑最舒坦的姿勢待著呀?反正我覺得像現在這樣四仰八叉地癱坐著就挺愜意的!”


    這話讓王海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去反駁,能怎麽樣去反駁呢?雖然明明心裏麵知道他說的是歪理,可你還真是反懟不過去。


    即便想要反唇相譏也非常的無力,就像被大義的力量給死死地壓製住,根本無法突破這道防線。


    “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這麽個操蛋玩意兒,把他慣成這樣有著自己的原因,也有著秦氏姐妹的縱容。懶得去理會了,自我毀滅吧!”


    王海洋無奈地搖了搖頭,便直接轉移了視線,將目光緩緩轉向了一旁的林韋。


    隻見他無論是相貌特征還是身材高矮,都與原劇情所描述的毫無二致。


    那張麵龐雖說不上英俊非凡,但也頗具特點;五官輪廓分明,線條硬朗,透露出一種冷峻之感。


    尤其是那雙眼睛,猶如鷹隼般銳利,仿佛能夠洞悉一切人心。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平日裏總是麵無表情,不苟言笑,給人一種不易親近的距離感。


    至於身高方麵,林韋大概也就一米七左右,在人群之中算不上高大威猛。不僅如此,他的身形看上去還有些清瘦,似乎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似的。但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那看似瘦弱的身軀下其實隱藏著不容小覷的力量。


    或許在絕大多數人的觀念裏,都會下意識地將身高視作評估一個人戰鬥力強弱的隱性標準。仿佛身材高大威猛之人,就必然擁有更為強大的戰鬥實力;反之,那些身形相對矮小者,則可能被認為在武力方麵稍遜一籌。


    可真要是這樣認為的話,林韋,他將會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徹底顛覆了這一傳統認知。


    盡管他的身軀略顯嬌小,但他經過嚴格的選拔與訓練,不僅體能超群,更具備出色的心理素質和戰術素養,這讓他有著超乎常人想象的敏捷身手。


    而善於巧妙地借助周圍的地形以及環境來隱匿自己的行蹤,而在複雜的戰場環境中,這種“隱形”能力往往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


    毫無疑問林韋是高手中的高手,是天生的殺手。


    王海洋也清晰地察覺到了林韋身上那種仿若利刃般犀利的氣息,即便此刻的林韋已經盡可能地收斂鋒芒,將自己深深隱藏起來。


    “這位就是林韋吧?”王海洋麵帶微笑地上下打量著身形挺拔、氣質冷峻的林韋。


    “是的大哥,他就是林韋,是我的戰友,更是能夠生死相托的兄弟!”不等林韋開口說話,一旁的悅鳴倒是先幫著介紹了起來。


    “林韋,這就是我和你說的王海洋大哥,他可是我和老張共同的大哥呢!


    想當年,我們能夠成功地幹翻那個囂張跋扈的小混蛋兒,替你大哥報了仇,那都多虧了有大哥出手相助啊!可以說,大哥是你小子的恩人!”


    這一番話說下來,簡直就是一個非常有力的助攻,聽得林韋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漣漪。


    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但此時聽聞這段往事,那張原本毫無表情的臉龐終於有了些許變化。


    其實,他並非天生就長著一張冷臉,而是由於內心深處極度缺乏情感,才使得他不擅長將真實的情緒表露在外。


    然而,也正因如此,一旦有人能夠觸動到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便會加倍珍惜這份難得的情誼,就好像他對悅鳴那樣。


    此刻,站在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最為敬重的好大哥如此力薦給自己認識的。而讓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和他之間居然還存在著這樣的淵源。


    林韋暗自思忖著,目光緩緩落在王海洋身上,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與敬意。


    “大哥您好,我是林韋!謝謝您當初的出手相助,幫我報了殺兄的血海深仇,讓我大哥得以安息。


    我是個粗人,不會說什麽大道理,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欠了人情就一定要還。


    所以,以後但凡您覺得有什麽我能夠做的,盡管吩咐一聲就行,不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林韋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番話從林韋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那雙眼睛裏閃爍著無比堅定和誠懇的光芒。


    聽到林韋如此掏心掏肺的話語,王海洋先是爽朗地大笑起來:


    “哈哈!些許小事兒而已,完全不值得一提。既然你都尊稱我一聲大哥了,那咱倆就是實打實的兄弟情分,用不著把話說得這般正兒八經的。”


    頓了頓,王海洋又接著說道:“不過,林韋兄弟你這直腸子的個性倒是挺對我胃口的,說話做事從不拖泥帶水,這種快人快語的風格,我著實喜歡得緊呐!”


    這個話林韋就不知道怎麽樣迴複了,他不是悅鳴那種的性格,能把話說到剛才的那個份兒上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悅鳴在一旁看到他這個樣子,連忙出來幫他解釋道:“大哥,這小子就是個悶葫蘆,平時也不善言辭,不過我敢保證他剛才的話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聽到悅鳴接了話,王海洋對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的話那麽多啊!多事兒,難道我看不出來林韋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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