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行事向來果斷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就在當天,她就將兩個女兒的物品收拾妥當,並親自送到了王家。


    當孩子們放學後迴到家中,聽到母親說要去小姨家暫住一段時日時,幾個小家夥,她們瞬間興奮得像脫韁的野馬一般,激動得手舞足蹈,整個屋子也都被歡樂的氛圍所籠罩。


    歡聲笑語帶來的自然就是其樂融融。


    賈張氏之前蹲了好幾年大獄,在這漫長的時間裏,槐花和小當並沒有像同原劇情那樣受到她的影響。


    正因為如此,兩個孩子得以避開她帶來的消極影響,從而能夠在一個純淨且積極向上的環境中茁壯成長。六年的童年時光,她們充滿歡聲笑語,過得既充實又愉悅。


    由於缺乏共同生活的經曆,槐花與小當對於賈張氏並無過多特殊的情感可言。再加上秦淮茹有意為之,極力避免讓孩子們跟賈張氏有過多接觸,這樣一來,雙方之間的關係愈發疏遠淡薄。


    孩子們天真爛漫是不會在意這些的,或者說壓根兒就不懂這裏麵的事兒。


    而無人叨擾的賈張氏反倒覺得輕鬆自在、怡然自得。她原本就不待見槐花和小當這兩個賠錢貨,除了錢還有棒梗,其餘的都不在她的關心的範圍之內。


    隻要是不影響到自己每天吃喝睡,家裏少了兩個小丫頭片子這看有什麽所謂!


    每天悠然度日,有吃有喝的,有些事兒目前也無能為力,幹脆就放任自流了。或閉目養神,或曬曬太陽,仿佛將過往的種種煩惱皆拋諸腦後。


    這種平靜如水的日子雖然略顯單調,但對於曆經滄桑的賈張氏來說,卻隻是一種短暫的調劑罷了。


    秦淮茹安頓好了女兒們之後,時間早就過了晚飯的時間,幹脆就在王家隨便對付了一口,當然了這裏麵也有她懶得迴去再給賈張氏做飯的心思。


    她的心中不禁暗自嘀咕:“累了個夠嗆的,迴去還得給那老太婆做飯,真是麻煩!”想到此處,吃完了的她索性從桌上挑揀出一些尚未吃完的殘羹冷炙裝著了。


    對於賈張氏來說,這些剩餘的飯菜足夠應付她那張缺油水的嘴了。帶著這份“戰利品”,秦淮茹邁著步踏上了迴家之路。


    等到秦淮茹迴來的時候,賈張氏自然是早就已經餓的不行了。此刻的她饑餓感如潮水般不斷襲來,讓她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當目光觸及到踏入屋內的秦淮茹時,她心中的不滿瞬間如潮水般湧起,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陰沉下來,此時此刻,他絕對不可能對眼前這個女人展現出絲毫的友善與溫和。


    \"你怎麽現在才迴來?難道不知道我還沒有吃飯嗎?難不成你存心想要將我活活餓死不成!\"她怒聲斥責道,語氣中充滿了責備和怨恨。


    秦淮茹默默地走到桌前,放下手中拎著的食物,開口說道:\"喏,快吃吧。今天事情多我實在是有些累了,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給你準備飯菜。不過我給帶你帶了飯迴來,你將就著吃一口吧。”


    隻要能填飽肚子,其他都無所謂!此時此刻的賈張氏,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哪裏還有心思去琢磨其他事情?還是先把肚子填滿,恢複點體力後再作打算吧。


    “哼!”隻聽她從鼻腔裏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淮茹,隨後便像餓虎撲食一般,迅速伸手打開了擺在飯桌上的飯盒。


    這可是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動作,畢竟對於她來說,世間萬物皆可拋,但唯獨美食不能辜負。


    尤其是經曆過監獄那所堪稱“成人大學”的特殊磨煉之後,更是讓她深刻領悟到:人要是吃飯都不積極,那肯定是思想有問題;


    而享受美食,也一直是她生活中的一大樂趣和追求目標。所以每當麵對食物時,她總是無法抑製內心的渴望與衝動,變得異常積極主動起來。


    當賈張氏緩緩地打開那個裝滿飯菜的飯盒時,她不禁微微一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愕之色。盡管過去曾被傻柱投喂了多年,但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也是不多見的。想想秦淮茹之前的生活水平,此刻的她內心裏也感到難以置信。


    “哎呀媽呀!這就是秦淮茹口中所說的、僅僅是她隨意帶迴來的飯菜?”賈張氏心中暗自嘀咕道,如果這都能稱之為“隨便”,那如果專門帶迴來的飯菜還不得上天啊!


    仔細看去,這些菜肴雖說是秦淮茹是從王家那邊帶迴來的的殘羹剩飯,但其中所包括的食材可一點都不普通。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隻完整無缺的炸雞腿,金黃酥脆的外皮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接著是那一塊塊燉煮得恰到好處的牛肉,鮮嫩多汁,讓人垂涎欲滴;更令人驚訝的是,居然還有好幾塊香酥可口的炸帶魚擺在那裏!


    一個飯盒裏麵隻有這三種食物,再就是一盒白米飯了。


    為什麽沒有青菜?不好意思這是真沒有,應該說是孩子們吃了一些,然後就被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倆給吃光了。


    這倒不是說她們兩個女人沒有資格吃肉,隻能吃青菜下飯。


    說句不怕被人罵的話,肉菜這二人還真的隻是淺嚐輒止,相較於豐盛的大魚大肉而言,早已司空見慣的她們反倒更傾向於多食用一些蔬菜,以便維持自己良好的身材。


    畢竟,早已實現吃肉自由的她們,更多的是想保持住身材,這對她們來說才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女為悅己者容嘛!


    奢侈!夥食是真特麽的好!


    賈張氏才不會去琢磨那些不相幹的事情呢!像她這樣貪吃的人,麵對大魚大肉時總是覺得永遠也吃不滿足。


    畢竟,有香噴噴、油滋滋的肉擺在眼前,誰還願意去碰那些清淡無味的蔬菜呀?所以,她一門心思都撲在了美食上,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就在這時,一陣“哼哧哼哧”如同野豬進食般的聲響,又一次從賈家傳了出來。


    怎麽會這麽快就拿來了碗筷?有著這樣想法的人那你們就想錯了,證明對賈張氏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對於賈張氏來說,使用碗筷吃飯簡直就是一種累贅和浪費時間的行為。對她而言,直接用雙手當作筷子,不僅簡單便捷,而且能夠迅速地將食物送入口中。


    等吃完之後,隻需輕輕地嗦一嗦手指,就能把殘留的美味全部品嚐幹淨,完全不需要費心去清洗那些麻煩的碗筷!當然了,洗碗什麽的她是從來都不會去做的。


    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但凡麵前擺著食物,那所謂的德行便瞬間蕩然無存。秦淮茹盡管已經目睹過無數迴這般景象,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從心底湧起對賈張氏此類行徑深深的鄙夷與憎惡之情。


    想當初,她尚且還會按捺不住性子,好言勸道:“慢點吃,千萬別噎著啦!這裏頭所有的東西啊,都歸您一人享用,壓根兒沒人跟您爭搶。”


    然而如今,她卻再也提不起那份閑情逸致去多嘴半句。隨她去吧,愛吃多少吃多少,愛怎麽吃就怎麽吃,要是真因為狼吞虎咽的原因被噎個半死不活,倒也算是給自己解了套,可以徹底擺脫這令人窒息的生活。


    飯菜數量並不多,僅僅隻是夠一個人食用而已,而這樣的份量對於賈張氏那猶如無底洞般的大胃口而言,實在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難以滿足。


    不過這沒有辦法,畢竟不是家裏做的,是秦淮茹從外麵帶迴來的,吃完了就是吃完了,也沒個地方去添。


    說起飯菜吃完了,就不得不提那個原本裝著魚肉的飯盒。此刻賈張氏麵前的飯盒裏麵已經空空如也,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油漬都未曾留下。仿佛被徹底清洗過一般幹淨整潔,根本無需再度洗刷。


    而看賈張氏的那副模樣,仍舊是沉浸在美食帶來的愉悅之中,隻見她無法自拔地吮吸著自己的手指,試圖將每一滴殘留的鮮美滋味都收入腹中。


    待吸吮完畢,她又伸出舌頭,仔細地舔舐著嘴唇上方殘存的些許油脂。直到完成所有這些餐後的收尾動作,她方才心滿意足地停下。


    等這些飯後工作都做完了之後,她這才稍微滿意的緩緩對著秦淮茹開口說道:


    “今兒的這個飯菜質量很高,我對菜色什麽的非常的滿意,唯一的缺點就是稍微的少了點兒,沒有讓我吃過癮,沒能體會到盡情享受,暢快淋漓地飽餐一頓的快感。”


    說到此處,她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對你也沒有什麽高的要求,以後我每天的飯菜都按照這個標準來就行了,務必要記住一點兒,那就是一定要把份量備得充足一些,否則若像今天這樣讓我吃的上不上下不下的,我可是會覺得不夠過癮!”


    瞧瞧這話說的是真特麽的輕鬆,還特麽的頤指氣使上了,趾高氣昂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秦淮茹是真的打心眼裏不想去搭理這個瘋子。


    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麽身份地位,也不掂量掂量自身究竟幾斤幾兩,就這般不知天高地厚地對別人提出這種的苛刻要求。


    就這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還是這麽的輕描淡寫,什麽沒什麽高要求,每天的夥食標準按照這樣的來?這特麽的是有多大的臉才能說出這樣不切實際的話來?


    你賈家有這樣的底蘊嗎?如此的荒誕不經,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強忍著內心翻湧而起的強烈不適感,秦淮茹緊緊地咬著牙關,她深知自己此刻必須要當機立斷、果敢決絕。因為她清楚,如果現在不把該說的話都講明白,那麽一旦開了這個頭,日後恐怕就再無寧日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在這第一次的時候,將所有可能引發矛盾的道路統統封堵住!否則,以那賈張氏蠻橫不講理且得寸進尺的性子,定然會對這件事糾纏不休、不依不饒。


    到那時,局麵將會變得越發棘手和難以收拾,而自己也必將陷入無盡的煩惱與困擾之中,真正令人頭疼不已啊!想到此處,秦淮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對著賈張氏開口說道:


    “呃!媽,這些飯菜啊,那可是京茹特意給我準備的!她看到我晚上還沒吃飯,心疼得不行,趕忙分了一些飯菜給了我。


    不過,我愣是一口都沒舍得動,全留給您了。您呐,就隨便嚐嚐、解解饞得了,千萬別有其他啥想法。別指望我以後天天都能照著這個標準來伺候您的一日三餐。


    說實在話,我在廠裏也不是什麽大師傅,雖然這兩年裏是把工級提升了上來,工資待遇也漲了一些,可日常生活方麵依舊是有些捉襟見肘的。


    所以您所期望的那種高水準生活待遇,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奢望,我可實在是承擔不起!”


    托詞!


    借口!


    在賈張氏看來,秦淮茹的話就是在敷衍和糊弄她,想的就是虐待自己,這樣她當然是不能夠就此妥協的。


    “嗯?你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啊!我這才好不容易剛剛迴來,想著能夠過幾天安穩的日子,結果僅僅隻是向你提出了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而已,你竟然都不願意答應,難道真的是完全不把我這個人放在眼裏嗎?”


    秦淮茹也是在這個問題上針鋒相對,絲毫不改變自己的立場和想法。


    “這不是放不放在眼裏的問題,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您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簡直就是強人所難。能夠滿足您的放眼整個軋鋼廠,估計也就廠長可以了,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軟的硬的就是不同意自己的要求,讓賈張氏也是怒火中燒,言語之間當然就更加的不客氣起來。


    隻見她咬牙切齒的道: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可別給臉不要臉。關於錢的那檔子事兒,到現在為止你還沒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呢。


    我現在能夠正常的和你對話,那也是你承諾過會承擔起照顧我生活的責任,並且保證在飲食起居等方麵絕不會虧待於我,所以我才暫且壓下心頭的怒火,暫時沒有繼續跟你糾纏不休那件事罷了。不過這並不代表我不會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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