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了這個鬼樣子了,還花費那麽大的代價救個什麽救?救活了也是害人害己,而且還要把人送迴來幹什麽?讓她在醫院裏麵自生自滅不就得了。”


    秦淮茹心裏不禁有這樣的想法,她打心眼兒裏覺得,賈張氏迴來就是坑人的,坑的就是她,何況現在還是這種要死不活的狀態,需要她費心盡力的去照顧,這不光是個坑,簡直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那種巨坑!


    真特麽的,老不死的活蹦亂跳的時候折磨人,沒想到到死都不讓自己消停,真是害人不淺。


    當然了,這隻是秦淮茹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要知道即使犯罪分子被判處了死刑,那也還是享有一定的人權的,在沒有執行死刑之前,生病了都是需要幫他醫治的。


    何況賈張氏雖然犯了罪,可是罪行卻還遠遠的沒有到那麽嚴重的地步,即使她再怎麽囂張跋扈,惹是生非,令人厭惡,監獄也都不會對她見死不救,不管不問的。


    所以賈張氏這才得以存活下來,甚至還大難不死有了厚福,讓她可以從四麵高牆,沒有人身自由的監獄裏麵迴家。


    說她命好吧身體又成了這個樣子,說她命不好吧又能夠提前擺脫牢籠,這真可謂是時也命也!


    秦淮茹麵對獄警的陳述,她表現的非常的識大體,在表麵上並沒有顯露出對獄警有任何不滿的情緒。


    她這樣做是有必要的,這使得她在獄警同誌們,還有街道辦工作人員的眼中,把一副大義凜然,品德高尚的形象一下子就立住了。


    還得是受了王海洋的影響,讓她知道明辨是非還有趨吉避兇。


    因為她已經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勢,知道即使自己表現的再怎麽不滿意,那也是改變不了眼前的局麵的。


    那與其這樣讓別人氣憤起來,不得不選擇強製性的執行任務,那還不如自己老實的接受安排,至少還可以落一個好的名聲。


    果不其然,那位獄警同誌對她的表現深感滿意,自踏入院子以來,這可是他首次展露出欣喜的笑容。


    “秦同誌啊,真的太感激您如此積極地予以配合啦!正因為有您這樣的支持與協助,才使得咱們能順利圓滿地完成上頭領導交付給咱的任務呢!這著實幫咱們省下了大把寶貴的時間呐!”


    花花轎子人人抬,秦淮茹也和氣的迴複著道:


    “哎呀,瞧您說的!這點小事兒哪值得您反複念叨呀!我不過就是個沒啥文化的普通人罷了,但我心裏明白得很:聽從黨和國家的指示安排絕對不會出錯。


    而您們呢,則代表著咱們的政府機關,咱們這些身為工人階級的人呐,自然是要堅決聽從指令、服從調度,全力以赴地配合您們開展各項工作喲。


    反正不管怎麽講吧,歸根結底還是那句老話——這都是咱們分內之事嘛,要是還有啥其他事情需要幫忙的,您盡管開口便是嘍。”


    這不光是一個非常得體的迴答,而且也是很明顯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充分的體現了她作為一個工人階級的積極性。


    就這樣,二人之間的整場交談始終沉浸於那種親切友善、融洽和睦的良好氛圍之中。


    這時候閆阜貴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隻聽得他說道:“淮茹啊文書什麽的都沒問題,已經交接好了,我也都幫你把字簽好了,你需要做的隻是在簽字的地方按個手印兒就行了,那樣人家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管教和秦淮茹聽到閆阜貴的聲音後,便默契地停止了交談,並同時將身體側向一邊。


    秦淮茹連忙應道:“好的,三大爺,我這就去摁手印,這樣同誌們就能順利完成任務,早點迴去辦理交接了!”她的語氣顯得十分淡定。


    “嗯,秦同誌,既然手續都交接好了,那咱們就趕緊過去吧。等你摁完手印,我們也能安心離開了。”管教迴應道。


    於是,管教與秦淮茹並肩朝著前方走去。


    很快,秦淮茹來到桌前,在幾份文件上逐一按下自己的手印。伴隨著最後一個手印落下,整個事件終於畫上了句號。


    獄警同誌再次向秦淮茹詳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也適時地說了幾句寬慰的話語,希望能讓她放寬心。


    事情這就算是辦完了,之後眾人便紛紛離去,來的時候人頭攢動喧鬧異常,離開的時候倒是沒有人圍觀了。


    此時,中院兒賈家門前就隻留下閆阜貴、秦淮茹、秦鐵以及此次事件的核心人物——賈張氏。


    然而,如果要說眾人就此對賈張氏毫不關注,那顯然也是不符合實際情況的。於是乎,家家戶戶的人們要麽直接站立於自家門前,要麽敞開著大門與窗戶,又或是在抄手遊廊處探出腦袋來,紛紛將目光投向此處。


    引起關注可真不是什麽好事兒,閆阜貴的意見還是讓賈張氏盡量的少出門為好,不在公眾場合出現,那自然就會少很多的注意,等人們習慣了賈張氏的低調之後,興許就會不在乎她的存在。


    考慮到這種情況,一心期盼局勢能夠平穩下來的閆阜貴,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緩緩地張開嘴巴,朝著依舊筆直挺立在門口處的賈張氏大聲喊道:


    “好啦,可以啦!那些公家的人早就離開了這裏,而此刻你也已經站在了自家門前。並沒有任何人會去約束或者限製你在這個地方的自由活動權利,賈張氏啊,你就不要再故作姿態、虛情假意地裝模作樣了吧!


    說起來呢,這一次啊,你還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所以啊你以後最好是消停著點兒過日子,少幹一些出格的事兒,不然的話在這院子裏可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他的話語剛剛落下,一道沙啞的嗓音便立刻就響了起來:


    “哎喲嗬,我說閆老摳兒啊,你這個整天隻知道算計來算計去的老頭子,現在都變得這麽囂張跋扈、洋洋自得啊!看來我幾年不在你這是長行市了。


    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和我說讓我消停點兒?你憑什麽敢這樣和我說話?你在我老婆子這裏算是個什麽幾把玩意兒?”


    依然是那種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沒有絲毫改變,仍舊如此蠻不講理,嘴裏吐出的盡是些不堪入耳的髒話。


    聽到這話,閆阜貴先是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緊接著,一股熊熊怒火如同火山噴發般直衝向他的頭頂,似乎要衝破天靈蓋噴湧而出。


    自從易中海和劉海中被趕下權力寶座後,有了王海洋這座堅實靠山全力支持的他,在這個院子裏雖說不能做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起碼也能稱得上是一言九鼎、威震四方。其威望之高,已然抵達了管事大爺所能達到的巔峰境界。


    放眼看去,在整個四合院及其周邊地區,誰敢輕易招惹他閆阜貴?又有誰敢對他出言不遜,甚至帶上半句髒話?


    曾經或許還有傻柱和許大茂有這份膽量,但如今呢?一個身陷囹圄,另一個則變得畏畏縮縮的。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如今這位德高望重、備受敬重的閆阜貴。此時此刻,那賈張氏竟然毫無征兆地對他惡言相向,這般行徑無疑令閆阜貴怒不可遏,氣得他體內的三屍神都要暴跳起來了。


    隻見閆阜貴瞪大雙眼,滿臉漲得通紅,指著賈張氏怒斥道:“賈張氏,快閉上你那張臭嘴!難道你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麽身份了嗎?你不過就是個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罷了,又有何顏麵敢在我的麵前如此張狂叫囂?”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問我何來的勇氣?又質問我憑什麽用那種語氣跟你講話?哼,這些問題的答案,相信你遲早都會知曉的。


    但眼下,你必須立刻向我賠禮道歉,否則……”說到這裏,閆阜貴稍稍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仿佛在警告對方後果將會極其嚴重。


    賈張氏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怎麽可能任由閆阜貴僅僅憑借寥寥數語,就輕易將自己擊退?


    “不然如何?否則又怎麽了?來來來,有種你就把話說全乎了,幹什麽要藏頭露尾、欲言又止的?老婆子今兒還真想聽聽,你到底能使出什麽卑劣手段來對付我這把老骨頭!”


    賈張氏雖然站立都有些不穩,說話也不像以前那樣氣勢洶洶的,可是這些話從她的嘴裏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那股子滿是不屑與鄙夷意味,卻是非常的明顯。


    不等閆阜貴開口反駁,緊接著隻見她冷笑一聲,繼續的嘲諷道:


    “哼!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就是一個膽小怕事兒的軟蛋罷了,就連易中海和你比,都能夠碾壓你十萬八千裏,他雖然也是個斷子絕孫的死絕戶,但好歹人家還有那麽點兒膽量和骨氣,光這一點兒可就比你強多了。


    你?算個嘚兒啊!有種你就動我一手指試試,看看最後是你倒黴還是我?”


    說完這番話,賈張氏輕輕的一甩頭,仿佛根本不把閆阜貴放在眼裏。而此時的閆阜貴,則被氣得臉色發青,渾身顫抖,卻愣是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動手打是不可能的,不說他閆阜貴一直都是自詡為讀書人,遇到了問題從來都是不屑於訴諸於武力來解決的。


    單看眼前這賈張氏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哪怕你並未有意去挑釁她,她也極有可能會如餓虎撲食般主動找上你,甚至不惜使出碰瓷這種卑劣手段。


    真要是那樣子做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這個貨怕不是有一百種方法來找自己撒潑打滾,進行訛詐。


    其實倒也並非懼怕她能得償所願,但正如王海洋所言:“癩蛤蟆跳上腳麵,雖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著實令人心生厭惡。”


    這種感覺就如同被一隻黏糊糊的蟲子爬上身體,揮之不去,讓人渾身不自在。


    打是打不得的,那便隻剩下言語這一途徑了。然而,麵對眼前這位久經世故、巧舌如簧且毫無底線可言的賈張氏,他這個向來以讀書人自居的老學究,又怎可能在口舌之爭中占據上風呢?


    於是乎,閆阜貴隻能是在賈張氏的攻勢下節節敗退,難以抵擋住那張如機關槍般連珠炮似的嘴巴所帶來的強大攻勢。


    最終,閆阜貴隻能是無奈地選擇沉默,心中暗自感歎:“賈張氏的嘴巴依舊是這麽的臭啊!”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吭聲的秦淮茹,此刻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與不滿。


    她眼睜睜地看著前來幫助自己的閆阜貴竟然遭受到賈張氏如此的羞辱,心中的愧疚感是油然而生。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保持沉默下去了,如果再不站出來替閆阜貴發聲,那她以後還有什麽麵目和閆家人相處?等到自己再次出問題的時候,誰還會在乎她自己所受的委屈呢?


    於是,秦淮茹微微顫抖著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全身的力量都匯聚起來一般。


    她咬了咬牙,終於鼓起巨大的勇氣,緩緩地朝著賈張氏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而堅定,似乎在與內心的恐懼做著激烈的鬥爭。


    當她來到賈張氏麵前時,秦淮茹的心跳愈發劇烈,但她依然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她抬起頭,直視著賈張氏那充滿怒氣的眼睛,用略微顫抖卻又堅定的聲音說道:


    “呃!媽,您看啊,您這才剛剛迴到家,連屋子都還沒進去呢,怎麽能這麽不分青紅皂白、蠻不講理呀!


    咱們做人可得講道理不是嗎?再說了,三大爺如今可是咱這院子裏唯一的管事大爺,今兒個還是我特意請來幫忙的呢!


    不管是從公事的角度來看,還是從私人交情的方麵來說,他咋就不能發表一下意見、說幾句話啦?難道就因為您不樂意聽,就可以在這裏大放厥詞,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這樣做也太不合適了吧!”


    “嗬!我當是誰呢?居然會是你這個不知廉恥、厚顏無恥的浪貨!我還沒來得及找你呢,沒想到你竟如此按捺不住,心急火燎地主動蹦躂到我的麵前來了!”


    與對閆阜貴冷嘲熱諷、尖酸刻薄的表情截然不同,賈張氏對待秦淮茹時簡直可以說是兇神惡煞!


    這讓她那張原本就充滿戾氣的臉此刻更是扭曲得讓人不寒而栗,從她眼中噴射出的怒火仿佛要將秦淮茹燒成灰燼一般。


    哪怕用“咬牙切齒”這樣強烈的詞匯來描述此時此刻的賈張氏,也遠遠無法表達出她內心深處那種深深的憎惡和仇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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