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著開心不已的女兒又說了幾句話之後,王海洋就被秦京茹給催著過去了。


    “哎呀,你快去吧!”秦京茹一邊說一邊推著王海洋的背,催促道:“別讓姐姐等太久了。”


    王海洋無奈地笑了笑,他知道遲去早去都是得去一趟的,便不再拖延。


    然而,就在他剛走到門口時,突然看到閆阜貴手裏拿著一個茶杯,悠閑地溜達著走了過來。


    “嘿,海洋啊,我正想找你呢。”閆阜貴笑著說道,然後把手中的茶杯打開喝了一口。


    王海洋看著閆阜貴那閑適的模樣,心中已然明了,秦淮茹肯定是請了閆阜貴來幫忙出謀劃策,這樣一來倒正合他意。既能享受美食,又無需承擔責任,何樂而不為呢?


    然而,王海洋並未立即迴應閆阜貴的問題,反而被茶杯中散發出的茶香所吸引,不禁讚歎道:“嗬嗬,您這茶味道真不錯!看來,三大爺現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啊,連喝茶都不再是以前的高碎了。”


    閆阜貴聽後,哈哈大笑起來:“海洋啊,你可別笑話我了。這茶還是你上次送的呢!今天要和你一起喝酒,所以我特意拿出來嚐嚐,以免傷了胃。平時我可是舍不得喝這種好茶,一般都是用高碎對付一下就行了。”說著,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閆阜貴對於王海洋的調侃當然不會有什麽意見,畢竟他們之間關係怎麽說都可以,而且閆阜貴也知道王海洋是故意在和他開玩笑的。


    實際上,閆阜貴的生活水平的確有所提高,但還不至於像王海洋描述的那樣誇張。過去,他連好茶葉都喝不上,甚至茉莉高碎都難得一嚐,多數時候隻能喝白開水。如今雖然能喝到茶葉,但並沒有王海洋說得那般玄乎。


    兩人聊了幾句閑話後,閆阜貴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海洋,今天這頓飯可不太好吃呢。我出於公私兩方麵考慮,都必須要表達一個明確的態度。而你嘛,也得受人情世故影響,幫棒梗想想前程問題。”


    王海洋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心裏很清楚閆阜貴所說的“大日子”是什麽意思。


    於公嘛那就是他閆阜貴作為大院兒管事兒的,必須要給棒梗和大院兒裏的人一個態度。


    畢竟這也是一件涉及到公共安全的事情,雖然說棒梗還隻是個孩子,但是因為有著不堪迴首的前科,院子裏麵的所有人都打心眼兒裏不相信棒梗的為人。這樣一來閆阜貴當然就不能夠放任不管了。


    所以,他肯定是有必要站出來,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讓棒梗也稍微的收斂一下過往的行為,也要對他強調一下再次犯錯誤的嚴重性。


    於私嘛那就是他單純的和秦淮茹這些年來的友好的關係。怎麽著都要給秦淮茹一個麵子,幫著出出主意。


    他知道秦淮茹是個好女人,家裏的日子過得不容易,一直都是靠著她一個人撐起來的。而且秦淮茹平時對他頗為尊敬,兩家的關係也相當的不錯,現在她遇到了這樣麻煩的事情,他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至於自己那就更加不談了,怎麽樣說都繞不開秦淮茹這個人,如果不想做那種抽什麽不認人的事情,那他就肯定需要給秦淮茹想想辦法。


    畢竟,他跟秦淮茹之間有著非同一般的微妙關係存在。他心裏清楚,如果這次不幫秦淮茹一把,這是怎麽都說不過去的,也不符合他做人的本心。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他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破壞了他倆之間多年來的純粹“友誼”。


    王海洋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三大爺啊!我覺得這事還是得從長計議。不管怎麽樣那都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得好好的教育一番,讓他認識到自己以前的錯誤,然後再看看他之後的想法。隻有徹底的了解了之後,才能夠對他有針對性的方案和建議。”


    閆阜貴對王海洋的說法表示讚同,認為不能盲目地答應或無條件地支持。特別是在目睹了棒梗在院子門口的行為後,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無論做出何種決定,都需要考慮是否會對自己產生影響。


    \"這是老成之言,你的想法我很讚同,一切都要經過了解之後,我們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麽走。\"閆阜貴說道。


    “行吧!咱們之間有這個共識就可以了,那就走著?免得一會兒秦姐她又要有說法了,我可不想被她碎碎念。”


    “哈哈!那就走著!”


    二人互相調笑了一句,就一起邁步往中院而走去。


    說話避諱什麽的根本就不需要,整個中後院兒都快要被搞成清一色了。


    主要的劇情人物裏麵,傻柱在後院兒還有一間小房子,那也是繼承老聾子的,要不是看在傻柱現在老實巴交的樣子,做人做事兒都服服帖帖的,在老聾子死的時候就會想辦法把他給弄走了。


    再有就是劉海中家的那一間房了,他家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


    一個殘疾人,又拖家帶口的住一間小房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做的太過,如果強行讓他們搬走,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爭議。所以,暫時隻能先放著不管。


    還有一方麵的原因就是劉海中在沒有山窮水盡的時候,他也不會放棄這最後的據點,這也算得上是他唯一的倔強吧。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也不會是長久之計,劉海中的經濟狀況可能會變得越來越困難。


    家裏有著那個一點兒本事兒沒有的敗家兒子在。這樣下去,劉海中遲早會麵臨絕境,不得不賣掉自己的房產來維持生計。


    等到了那個時候,這個院子恐怕就真的會變成清一色了。


    就這還不談他和那些個穿著將校呢子大衣的頑主們的關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同尋常的,這就更加的給他增添了威懾力。


    所以對於眼下的這種情況,王海洋早就已經說話做事兒不用遮遮掩掩的了,在這個四合院兒裏他就是權威,真正的做到了一言堂。


    這些又都是題外話了,咱們閑話少敘還是迴歸正題。


    二人慢悠悠的溜達著來到名義上的賈家,這個時候秦淮茹已經有些不爽的站在門口等待著他們了。


    而秦鐵早就過來了,老老實實的陪同著秦淮茹站在大門口,他不像王海洋和閆阜貴有著地位,對於自家姐姐的召喚,他可不敢說哪怕一個不字兒。


    看到兩人來了,秦淮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爽。


    “三大爺您也是的,剛才人都到了門口了,我也說菜都已經做好了,您直接就進家不就行了,非要往後院兒跑一趟,生怕我是在忽悠您一樣。”


    秦淮茹的語氣帶著些許抱怨和無奈。


    “您去就去唄,馬上過來也行,非得又去耽誤半天,搞得我差一點又去跑一趟。”


    秦淮茹看著三大爺,繼續說道:“我看哪還是咱們麵子小了,請個客非得要三請三接才行。”


    等了半天難免會有一些埋怨的話,這個話她可以說的心安理得,一是三大爺壓根兒就不會在乎這些。二是王海洋的想法被她選擇性的無視了。


    有著秦京茹的幫著說話,姐妹倆一條心,他王海洋又舍不得對自己的女人發脾氣,那她還不肆意妄為等什麽呢?


    這話閆阜貴應付起來可得心應手的很,明擺著這是話裏有話,自己隻是被拿出來當個由頭而已。


    “哈哈,淮茹啊!這你可冤枉人了,當然不是我不識抬舉,你那麽有誠意的請我來喝酒,在沒有別的事情的情況下,我肯定是會來的。


    海洋就更加不用提了,他和你是什麽關係?那可是你的自家人,當然也不會不給你這個麵子啊!


    再說了,開始你和我提這事兒的時候,我是不是就和你說過,今天海洋找我有一些小事要辦?


    所以剛才我去後院兒找他,那可是迴話加商量去了,我們可不是故意的讓你在這裏久等的。”


    果然還是要像閆阜貴這樣的老狐狸才能夠應對自如啊!


    他的話簡直就像是精心編織的網一樣嚴密,沒有任何漏洞可尋。


    麵對這樣的小場合,他更是顯得遊刃有餘,毫不費力。不僅給出了讓人無法辯駁的理由,成功地避免了被誤解的風險,還巧妙地為王海洋拖延的原因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這就是所謂的“會來事”,懂得如何處理事情,讓一切都變得順利起來。


    還得是他這種老江湖啊!當真是越老越妖!難怪人家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古人誠不欺人。


    “哈哈!三大爺說的沒毛病,我們之間是真的有點兒事兒商量,這才搞得晚了一些,秦姐你也別生氣了,大不了一會兒我多喝兩杯。”


    王海洋這時候也出來打著哈哈,他可不想一直站在門口解釋什麽,沒來由的讓別人看笑話。


    “好吧!算這個理由是合理的,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


    趕快進來吧,酒菜都已經準備好了。”秦淮茹笑著說道。


    她知道自己不能過於任性和胡攪蠻纏,否則會引起別人的反感。也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所以她隻是適度地表現出一些小脾氣,目的是讓兩人感到有些歉意,以便之後更容易溝通和交流。


    但她絕不會過度放縱自己,因為那樣可能會被認為不懂事或放肆。


    作為一個精明能幹的女人,秦淮茹深知如何把握分寸,避免犯下錯誤。


    當看到王海洋的態度時,她立刻就轉變態度,展現出熱情好客的一麵,並熱情的邀請他們進屋。


    這種靈活應變的能力使得她在處理人際關係方麵遊刃有餘,總能以最恰當的方式與人相處。


    王海洋和閆阜貴二人相視一笑,露出了了然於胸的表情,都猜到了秦淮茹打的主意,不過二人都對此也是不以為意的。


    一個是完全就是一個工具人,有著王海洋的麵子在,一切都會以他為主導,說什麽就是什麽,不會有自己的想法,最多也隻是提醒一下罷了。


    另一個則是有話也不會說,自己的女人對著自己撒撒嬌而已,這看有什麽所謂的,權當做生活的調劑和情趣罷了。


    秦淮茹打頭,王海洋和閆阜貴緊隨其後也相攜著進屋,秦鐵則在後麵把門給關上了。


    一進門,王海洋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一個角落。


    隻見頭發已經被剃成了一個板寸的棒梗正低著頭,縮成一團,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仿佛想要將自己隱藏起來。


    這種行為表現出這個人內心深處存在著恐懼和不安,缺乏自信和勇氣去麵對困難或挑戰。隻有對眼前的人心懷恐懼,他才會選擇逃避或退縮,而不是積極的麵對。


    棒梗此時的心態正是如此,對於王海洋,他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恐懼、怨恨和仇視交織在一起,讓他無法麵對這個曾經給他帶來痛苦的人。盡管他對閆阜貴並不在意,但麵對王海洋時,他卻不敢抬起頭來直視對方的眼睛。


    這種畏懼並非源於身體上的威脅,而是一種心理上的壓迫感。王海洋那冷漠而銳利的眼神,仿佛能夠看穿他的心思,讓他無處遁形。


    棒梗知道,隻要自己稍有不慎,就會再次遭受王海洋的懲罰。因此,他隻能選擇低頭,盡可能地減少與王海洋的對視,以此來保護自己。當然了這隻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王海洋一臉嫌棄地看著棒梗,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厭惡之情。他似乎對棒梗的行為和態度非常不滿,甚至有些憤怒。這種情緒不僅僅是因為棒梗做過的壞事,更是因為他內心深處對棒梗這個人本身的反感。


    掃視了一眼之後,他就沒有再去理會棒梗了。


    看著明顯麵色不渝的他,身旁的閆阜貴也怕場麵上不好看,忙打著圓場的岔開話題說道:


    “喲嗬!菜不錯啊,有雞,有魚,還有一個小鍋子,這個天氣正正好啊!海洋今天咱們這個待遇可不低,淮茹是相當的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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