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


    知道接下來曆史的走向又如何?沒有相對應的能力,你隻能夠看著改變命運的機會白白的從自己眼前溜走。


    最多最多可以憑借一些已知的未來,耍幾迴小聰明,讓自己在非常有限的範圍內矚目一點,換得一時的小康富貴。


    普通人穿迴來了大致也就是這樣的結果。


    那些動不動一穿過來就改天換地,叱吒風雲的故事都是不現實的。


    試想一下你到了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如果沒有技術沒有力氣,估計連吃飽飯都會成為問題。


    連基本的溫飽都保證不了,你還能做什麽呢?那我還有超脫這個時代的知識啊!有的人肯定會說。


    不過對不起,此刻學校都停課了,老師和學生們都迴了家,而且知識分子們是不受待見的,所以你就算有一些基本的知識也無用武之處。


    知道了後世的大事件又能夠幹什麽?告訴人家說這個運動多少年後就會結束,國家將會改變政策開放?


    你信不信這話你一說出口,立馬就會被扣上一頂大帽子,然後就是被帶走嚴格審查,妖言惑眾那可是敵特才會有的行為,然後等待著你的可想而知會是怎麽樣悲慘的下場,最終你的命運就是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查無此人。


    所以要有一技之長,要麽會讀書,要麽學習能力強,要麽情商高會交朋友,要麽武力值在線。


    這些特質多少都要占一頭,那樣足以讓自己可以暫時的安身立命。


    然後就是要學會韜光養晦,提前布局,接下來就是耐心的等待了,等待著風波過後那未有之大變革的到來。


    那個時代是波瀾壯闊的,改變也是翻天覆地的,那就代表著機會也是隨處可見的。


    熬到了這個時候你就算成功了第一步,就可以通過後世的認知來行動了。


    王海洋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並沒有太過於囂張,表麵上隻是安安分分的生活在軋鋼廠和大院兒這個有限的圈子裏,個性張揚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暗地裏其實很早他就開始布局了,把婁曉娥送走隻是第一步,給她的資料可以讓她在香江為自己打下堅實的基礎。


    黑市上有三水幫著出貨賺錢,收那些老物件兒有破爛侯,這些都是布局。


    但是這不夠,遠遠的不夠!


    錢是能通神,但是在權利麵前錢是不值一提的!


    隻有錢那就是無根的浮萍,那就是待宰殺的肥豬,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收拾。


    所以下一步他布局的重點就是那些個滿四九城逛蕩的頑主們了。


    別看現在他們一個個的四六不靠,但現在也正是他們青春熱血的時候,這個年紀也是最容易上頭的年紀,說白了也最好忽悠,所以此時結下的友情也最為牢靠。


    等他們成熟起來了之後,那可以發揮出來的能量是不可想象的。


    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按照計劃好的來,急不得!


    這事又扯遠了……


    隔天!


    大中午下班的鈴聲響起來了,王海洋放下手裏的活兒,就準備和哼哈二將去食堂吃飯,剛剛走到車間門口,就被急匆匆趕過來的劉光天給喊住了。


    “哥,等一下,我有事兒找你。”


    王海洋聽到有人喊他,腳步立刻就停住了,站在原地看著從遠處過來的劉光天。


    等到人到了他的麵前,隻見劉光天上氣不接不接下氣,滿頭大汗的,一看就知道他是從門口跑過來的,人大口的喘息著,一時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要著急先喝口水順一順,有什麽事兒慢慢說。”


    餘元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吃飯的時候會把水杯帶著,說是怕吃飯的時候噎著。其實就是以前條件不好,搶著吃飯時留下來的習慣罷了。


    所以現在他給劉光天遞過來了一個水杯,周圍沒有人會覺得不合理。


    劉光天接過水杯,“噸噸噸”的連喝了幾大口,這才把氣兒給順了過來。


    氣順了才能說話,劉光天立刻就開口說道:


    “哥,醫院裏說他是迴光返照,已經沒有治療的必要了,意思就是讓我們把人給接迴家算了免得浪費錢。


    我和老娘商量了一下,認為這樣下去不行,就直接把人給接迴來了。


    還有就是那些話他果然是不相信,覺得我是存心不良覬覦他的東西。


    現在情況比較危機,所以老娘讓我來請你迴去一趟,當麵的和他談談。”


    劉光天東一句西一句的,沒有把話說的很明白,這是他故意為之的。


    現場人多嘴雜,有些事兒最好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因為說說是很簡單的,可不知道會不會給王海洋帶來麻煩,這點兒他還是比較有腦子的。


    王海洋看到劉光天一來,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事情,之前和閆阜貴喝酒時就已經預料到了,按照預定的節奏來就行了,所以對此他並不著急。


    拍了拍劉光天的肩膀,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明白了,你先等我一下,我把事情安排好就和你走一趟。”


    然後又轉頭向身旁的哼哈二將說道:


    “老大一會兒要是我上班了還沒有迴來,那你就幫我和主任請個假。


    還有我那裏還有幾個零件隻剩下收尾了,你下午和老胡幫我搞定沒問題吧?”


    事情餘元和胡鵬飛大部分都知道,也就房子的問題他們不清楚。所以從劉光天的隻言片語中明白了劉海中的情況不樂觀。


    這點兒事兒本就不值得他張嘴說,就算他不說餘元也自然會幫他做好。現在專門的囑咐了一聲,那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所以餘元的迴複很簡潔,沒什麽多餘的廢話。


    “你去吧,看光天這急急忙忙的過來,肯定是有大事兒,你說的事兒我和老胡幫你搞定。”


    “尼瑪總是讓我給你擦屁股,事兒辦完了一定要請我喝酒啊!”


    胡鵬飛則不同,不懟他兩句嘴巴就不舒服,可懟歸懟事情該辦也從來不拉稀擺帶。


    這話一出著實是讓餘元有些無語,一巴掌拍到胡鵬飛的背上,沒好氣的對他說道:


    “你閉嘴吧少在這裏給我丟人了,隻知道喝酒,你特麽哪次又喝得過他?你想喝酒哪次他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哪裏需要去特別的提醒?”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餘發脾氣,這是胡鵬飛的弱點,眼下餘元發脾氣了,他也是立馬就萎了。


    “嗬嗬!說著玩玩的,我是看現場的氣氛有些緊張,這不就想著說兩句活躍氣氛的話嘛!”


    王海洋沒有理會這個二貨,把手裏的飯盒交給了餘元之後,就和劉光天一起離去了。


    一路騎行,王海洋並沒有趕忙,他知道自己給的東西的效果,劉海中一時噶不了。


    劉光天見他如此的氣定神閑,受他的影響之下,整個人也自然而然的平靜了下來。


    王海洋散漫的騎著車子,嘴裏叼著一根煙,單手扶著車把,然後隨口說道:


    “詳細的說說情況吧!”


    沒有了外人,劉光天自然也就不需要隱瞞什麽,於是就詳細的說了起來。


    “哥,昨晚我一迴醫院,就聽你的話偷偷的把藥喂給了他,效果當真是立竿見影,很快他的高燒就退了,人也慢慢清醒了過來。


    醫生們感到很驚奇,因為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兒,可是他人雖然說退了高燒,可是並沒有好徹底,還是有一些反複。所以醫生們並沒有改變最初的想法,那就是他應該是拖不過去了。


    醫院裏已經明確的告訴了我們他們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與其繼續待在這裏靠掛水保命,還不如省點兒費用迴家。


    他當然是反對迴來的,就算醫生告訴了他真實的情況他也不願意相信,不過他這個時候虛弱得很,能夠開口說話就已經不錯了,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我和老娘商量了一下,和她說與其在醫院等死,還不如迴來把人交給你治療,老娘看到你給的藥有效果,肯定是相信你的話的,所以我們就把人給接迴來了。


    迴來了趁著他還清醒著,我就和老娘把協議的事情和他說了,這一說可不得了,他對我們是破口大罵。”


    劉光天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因為後麵的話讓他簡直是難以啟齒。


    他自問對劉海中那裏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了。出錢付治療費,出人守夜照顧,還出了天大的人情求到了王海洋的出手幫助,這對於一個被斷絕了關係趕出家門兒的人來說,在良心上是過得去的。


    而他對王海洋是尊敬加感恩的,而王海洋又是劉海中的救命恩人,有著兩種身份的加持,還要被人這樣的汙蔑,這是劉光天所不能夠容忍的。


    結果可想而知,為此二人大吵了一架,劉光天受不了氣又不好離開,閆阜貴怕出事兒,就立刻拉著他去屋外暫時平靜一下情緒。


    而劉海中的氣不順,又不能動手打人出氣,就一個勁兒的數落二大媽和劉光福沒用,最後忍受不了的劉光福反懟了兩句,這一下就直接把劉海中又給氣暈了。


    眾人沒有辦法,隻能是又去喊劉光天過來,讓他去軋鋼廠請王海洋迴來,這才有了他大中午的跑這一趟。


    王海洋看到劉光天使欲言又止,當然知道不會是什麽好的話,不過他卻對此並不在意。


    將死之人你和他去計較這些幹嗎?現在罵的很多狠,以後就讓他知道多痛就完了唄!被治療的人是他,得罪了醫生那特麽得還能讓他好過了?所以何必在意現在這些個無關痛癢的細節。


    沒有正麵的迴應劉光天,不過嘴巴卻沒有停下來,一些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劉光天進行著勸說。


    隻聽得他麵向著前方說道:


    “罵吧,讓他罵,反正要死的人又不是我們,一會兒我去了他要是能夠無懼生死的繼續罵,那我倒是還會高看他一眼,不然的話他就是一個隻會窩裏橫的傻缺而已。”


    之後二人間就沒有說話了,劉光天是有些尷尬和內疚,王海洋則是沒有了說話的興趣,問不問也就那麽迴事兒,看到了自然就清楚了。


    軋鋼廠和大院兒之間距離不遠,騎著自行車也就是十幾分鍾的路程吧,王海洋就算是不趕忙也很快就迴到了四合院兒。


    前院兒門口並沒有閆阜貴的身影,想必是在後院兒劉家那裏在幫忙。


    人不在二人也就沒有停留,直接穿門過院兒迴到了家門口。


    停好了車子王海洋並沒有馬上就去劉家,而是先迴了自己的家裏。


    反正人暫時也死不了,多讓他受點兒罪可以讓自己心裏麵舒坦,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辦事情是有流程的,也是要做好一係列的準備的,沒有做好準備就盲目的衝過去,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家人的不負責任。


    要知道他家裏麵可是有小孩子的,雖然說他兩個孩子還沒有出生就幫他們改善了體質,可能夠避免還是避免為好。


    畢竟病毒性的感染可不是一般的問題,劉海中喝了自己給的藥,是能夠控製住傳染的可能,但是那股子病氣想到就惡心死了,帶迴家是不可能的。


    所以要換上一身扔掉也不心疼的舊衣服,口罩那也是必備的,再帶上一小瓶特製的藥水這就齊活了,弄完了這些王海洋這才施施然地出了家門。


    劉家周圍肯定是有圍觀的人的,就劉海中被抬迴來的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人們之所以圍觀那是存著心思的。


    一是來劉家看熱鬧的,這種時候正是倫理劇情應該上演了。什麽兒子爭奪家產啊,什麽受害者該得到怎麽樣的賠償啊,在臨死的時候什麽匪夷所思的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二是老套路那就不用說了,想必都可以猜得到。


    那就是所有人都在等劉海中什麽時候死,死了就等著劉家人通知辦白事兒的時間。


    當然了,有這樣的想法肯定不是因為對劉海中的關心,他們關心的隻是什麽時候開席而已。


    因為這可是禽獸們“光榮”的老傳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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