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會幫你過濾掉不屬於你的東西!


    人都是從開始相信全是真的,後來覺得都是假的,再開始發現有真有假,最後無所謂真假。


    百轉柔腸間,一天天的冷酷起來,珍惜珍愛每一個麵前的人,不去奢求,也不要求別人忠誠,人隻能要求自己,沒有誰會陪你一輩子,這個世界有屬於你的舞台,與他人是毫無關係的。


    王海洋的話閆阜貴相信嗎?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信,絕對信,誰特麽的不信誰是孫子!


    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反正正常人是不會的。


    你會嗎?


    我不會!


    而且就算再怎麽吝嗇的人,到了那個時候也絕對會變成最為大方的人。


    屋外的太陽已經徹底下山了,同時炊煙嫋嫋升起,黑色的天幕籠罩著大地。


    家家戶戶的燈光在此時逐漸的亮起,一盞接著一盞,燈亮起的地方就是一個家庭,燈亮起的地方,同時也是代表著許多人心靈的港灣。


    秦京茹帶著孩子們已經迴來了,看到閆阜貴還沒有走,就和母親分別抱著孩子們迴了臥室。


    秦淮茹出來看了一眼,見客廳裏的二人此時愉快的在聊著天,沒有剛才的那種嚴肅緊張的氣氛,知道他們估計已經把事情說的差不多了。


    就試探著問了一句道:


    “飯菜已經做好了,你們談完了事兒沒有?談完了咱們就可以開飯了,要是還沒有談完就再等一會兒?”


    二人聽到了秦淮茹提醒的聲音,同時的停了下來,王海洋抬頭看了眼屋外,發現天已經黑了,又看了看手表指針已經快七點,這才知道不知不覺間,談事兒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嘿!這談著談著就忘記了時間,沒想到都這個點兒了。


    怪我,怪我,可別把三大爺給餓壞了,趕緊的開飯吧。”


    “哈哈!剛才確實談的投入,也就忘記餓了。不過現在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二人一人一句,算是迴複了秦淮茹的問話。


    “行,那咱們就開飯。我先去給你們把下酒菜端過來,再把那天的酒拿兩瓶過來,讓你和三大爺先喝著。”


    這就是北方女人,家裏留人吃飯肯定是先把下酒菜和酒先上上來,讓自家的男人和客人先吃喝著。


    秦淮茹的動作很快,酒菜立刻就上來了,除了花生米,肉皮凍,醬菜之外,桌子上還有六個盤子的正菜。


    沒有人斟酒,一般在王家裏喝酒的人都是一人一瓶,也不用勸酒喝完了事兒。


    王海洋拿起酒瓶把酒倒在了碗裏,一瓶酒也就兩碗左右,不是他囂張,主要是他嫌小酒盅倒著麻煩。


    閆阜貴作為老派人自然是傳統一些的,他就是用酒盅喝,講究的是一口一杯,那滋溜的一下的感覺讓他很享受。


    二人喝過多次,都已經熟悉了各自的習慣,容器是什麽不重要,隻要最後的結果一樣就行。


    秦家人都沒有上桌子,秦母和秦京茹一般喂完了孩子才會出來吃,秦父和秦鐵知道王海洋今天在和三大爺談事兒,也早早地迴了中院兒不會過來打擾。


    隻有秦淮茹在裏裏外外的忙活著。


    吃飯的時候都沒看到秦父的人,閆阜貴肯定要問一聲的,不然也太過於不講禮貌了。


    “海洋,你老丈人呢?把他喊過來吃飯啊!不能光我們兩個人在這裏吃吃喝喝的,這可不像迴事兒。”


    王海洋知道情況,剛想要解釋一二,秦淮茹搶著話頭就說了起來道:


    “三大爺,您吃您的喝您的,我姨夫說你們要談事兒,他又插不上嘴就不過來了。放心吧我都留好了飯菜,一會兒就給他們送過去。”


    王海洋搖了搖頭,他也是對自己這個嶽父有些沒辦法。


    自從二老來了四九城之後,人雖說是住在這個大院兒裏,可是不論從哪個方麵來看都顯得格格不入。


    不僅沒有融入進院子裏的大環境,就連對自己都處處顯示的很客氣。


    王海洋沒有親人在世了,結了婚之後就又有了親人,所以他一直很關照秦家人。


    帶秦鐵進城並安排事情做,而後又提議把嶽父嶽母接過來住,名義上是為了照顧小孩子,可實際上他也是想就近照顧老人,因為他是打心底裏重視親情的。


    可是嶽父嶽母是很純粹的老實人,在他們眼中王海洋是有大本事的人。


    高級工匠工資高,學識淵博啥都懂,交友廣闊三教九流到處都是朋友。像這樣的人能夠看上自家的閨女,本就是老秦家祖墳都冒了青煙了。


    特殊的時代背景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麵對首都的城市人,又是這麽優秀的工人,有自卑的心理是很普遍和正常的。


    這樣的情況下,讓他們怎麽坦然地麵對王海洋?為了自家兒子的前途還有自家閨女後半輩子的幸福著想,能不對王海洋客客氣氣的嗎?就怕自己哪裏沒有顧及到,一不留神就給女婿添了麻煩。


    這個問題王海洋當然不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啊,他可不是那樣的人,相反他對此已經特意的強調過許多遍了,可是作用卻並不大。


    老一輩兒的人是認死理兒的,他們覺得隻要自己對女婿好,對女婿恭恭敬敬的,那女婿就肯定不會對女兒差了。


    期間王海洋也讓秦淮茹勸說過,讓秦京茹也說過,但隻能夠管一時,等第二天就又會迴到原來的模樣。


    久而久之王海洋也是放棄了,自己本身就不是他們想象中的人,隻需要做好自己就行,所以就沒必要太過於刻意的讓他們去改變,反正隻要他們樂意就行。


    閆阜貴是理解秦父秦母的,作為老一輩的同齡人,基本想法上都差不多。


    勞累了一輩子,奮鬥了一輩子,不都是為了後代能夠不像自己這樣活著嗎?


    以前是日子不好過,家家戶戶都是爛包光景,在女婿家肯定是要哈著女婿的,不然走了之後受罪的可是自己的女兒。


    現在王家的生活這麽的紅火,王海洋作為女婿是相當的沒話說的,把秦京茹和秦鐵照顧的非常好,找不到任何的毛病。


    這個女婿是不一般的。


    “這是怎麽話說的,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現在事情也談完了,桌子這麽空怎麽能夠送過去吃呢?”


    王海洋端起酒碗,敬了一下閆阜貴,然後自己就喝了一口,隨後夾了顆花生米丟到嘴裏咀嚼著,眉眼間盡是享受的表情。


    “三大爺,我們家老爺子就是這個性子,秦姐已經安排好了會送飯過去的,那您就不用過問了。”


    “行吧!那我就不說了,等一會兒吃完迴家的時候,我在去找老哥哥聊兩句。”


    不在這個上繼續的浪費口舌,二人專注於眼前的酒菜。


    推杯換盞的對飲讓酒下的很快,王海洋是不喜歡喝慢酒的人,隻要是酒到必定會杯幹。


    而且他酒量很大,目前為止還沒有醉酒的記錄,當然了酒品也很好,喝酒不會大吵大鬧。


    朋友們喝醉了,他還要主動的把人家給送迴去,自己也還能念叨迴家的路,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三大爺,剛才有個問題我忘了問,現在喝了兩杯之後倒是想了起來。”


    放下酒杯後王海洋突然開口說道。


    一口酒一筷子菜,吃的正舒坦的閆阜貴,聽到他這樣說,是立馬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今天警察同誌那邊去看了劉海中的沒?眼下劉胖子的這個情況,去的人有沒有說什麽?”


    王海洋說出了問題。


    “嘿嘿!剛才滿腦子想的都是幫著光天說事兒,倒是忘了和你說這茬兒了,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忘性大,這麽重要的事兒還得你提醒。”


    閆阜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這外事部分都交給他在操作,他疏忽了就是工作沒有做好做細致,忘記了說也可能會影響接下來的謀劃,真要是責怪起來這是有責任的。


    “沒事兒,誰都不是完美的,有疏忽是正常的,咱們爺倆互相的查漏補缺就行。


    您給我詳細的說說,包括語氣,動作,表情,這些都不能夠有遺漏。”


    提醒提醒就可以了,沒必要上綱上線,又不是太過於嚴重的事兒。


    年齡大了精力自然就差,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又在醫院裏熬著守了一夜,思維遲鈍一些是能夠理解的。


    閆阜貴是尷尬的,見王海洋不再往這個方麵去計較,他也是鬆了一口氣,立刻就訴說了起來。


    “昨晚上警察同誌和我們一樣,都守著劉海中手術。等了大半夜直到手術做完了之後,和醫生聊了一會兒病情,應該是沒有得到一個具體的答案,所以隻是記錄了一下,然後他們就走了。


    後來我問了醫生一嘴,他說就是問劉海中的病情,不過警察同誌應該是沒有得到什麽內容,因為劉海中也沒有醒,有些事情醫生也是拿不準的。


    熬了一晚上卻沒有拿到結果,那後麵的事情就充滿了不確定性,不過警察同誌也是有職業素養的,沒有表露出什麽不滿的情緒。


    反而在走的時候還安慰了二大媽幾句,說明天還會來看情況,也會好好的審問許大茂,隻要是有了具體的結論,肯定不會讓犯罪分子有好日子過。”


    這些都在王海洋的意料之中,現如今國家的醫療水平還不高,最好的醫生都在幾個大醫院裏麵,就昨天劉海中去的那個醫院隻是個比較普通的,能夠把他救下來已經不錯了,多的就不要想了。


    他點點頭,提杯敬了一下閆阜貴,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嗯,您繼續說,昨晚上沒拿到結果,想必今天白天應該是比較精彩吧?”


    閆阜貴喝了酒就繼續說道:


    “那可不,我在家裏休息了一會兒,等我去的時候正趕上警察同誌們過來,那個時候劉海中已經發起了高燒,醫生們都在想辦法搶救呢。


    警察同誌們一看這架勢臉都綠了,當場就罵起了許大茂下手不知道輕重,給他們添了這麽多的麻煩,臉色是要多臭有多臭。


    等到醫生們暫時的控製住了病情,警察就又去問具體的情況。


    這次醫生們就沒有什麽猶豫的,直接就說問題隻是暫時的控製住了,但是原因還沒有查出來,這種情況下並不樂觀,人大概率是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的,也不會出現什麽奇跡。


    這話一出那還有什麽疑問的,等於就是直接給劉海中判了死刑,話說的委婉隻是習慣性的,是怕患者家屬們接受不了現實。可麵對著警察同誌的問話,就沒有那些顧忌了,結果怎麽殘酷直接就可以說出來。


    得到了結果,警察同誌們就走了,醫生都這樣說了他們可不會報什麽希望,沒有和二大媽打招唿。


    我猜想啊許大茂應該不好受了,給警察同誌們找了麻煩,那警察還能讓他舒服的了?”


    閆阜貴好算是把話說完了,這麽一大段話說的他是口幹舌燥的,端起酒杯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王海洋的腦海裏很有畫麵感,劉海中是不值得同情的,許大茂也是如此,這讓他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了,他們二人接下來所要接受的待遇。


    因為閆阜貴這話說的倒是真的,刑事案件那也是要分情況的,死了人和受傷那可不是一個概念。


    真要是劉海中沒救過來死了,那警察的工作量可就一下子變大了,後續的事情處理起來也變得非常的麻煩,就算把許大茂抓住了那也是個大的問題。


    轄區死了人治安先進單位會受影響吧,績效考核分數會扣吧,這些可都是關乎榮譽的,當然了對自身的利益也會受影響。


    想想這一點,就能夠預見到許大茂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多麽的不好過了。


    想到這裏王海洋笑了,笑的十分的開心,這就是他想要的局麵。


    劉海中是不能死的,牽一發而動全身,他死了對自己的利益影響巨大,所以才會讓劉光天帶藥迴去幫他續命。


    不過自作孽,不可活,當時有多囂張跋扈,就應該可以想到事後的下場會有多麽的淒慘。


    一個在醫院裏麵受點兒生死之交的磨難,一個在牢房裏麵提心吊膽的擔憂自己是否還能夠保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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