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有些人相信我的話,有些人不信我的話,這還真是個麻煩事兒了。


    算了算了,那我還是表個態吧。


    滿足一下你們的好奇心,免得一會兒還要多費口舌。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說的那些是不可能出現的。


    今兒這個事兒我要當著你們的麵辦的堂堂正正,所以我不會去找派出所的關係,這點兒你們大可以放心。”


    王海洋能夠用的方法太多了,不可能用這種會落人口實的策略,所以迴答的很是幹脆。


    這倒是讓人好奇了,這個法子不用等於所有的路都堵死了,那王海洋該怎麽能夠翻盤?


    但是王海洋也不細說,眾人也沒有哪個有那個勇氣發出疑問。


    劉海中剛被劉光天的一席話給壓製住了,一時也沒有想到怎麽去反駁,正好二大媽在阻止他,也就想著靜觀其變,暫時的收斂了好戰之心。


    許大茂也沒有說什麽別的話,一方麵是聽到劉海中的表態後,讓他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


    二則是身體上實在是有些痛苦,現在全靠著一口氣壓製著,一開口那口氣一散去,他怕自己扛不住,也就幹脆的閉口不言,強忍痛楚的感覺。


    這幾人不說話,別的人就更加不會加入進去啊!所以現場一時冷了下來了,沉默,肅靜……


    “叮鈴鈴!”


    沉靜如海的氣氛被打破了,又是一陣清脆的自行車的鈴聲傳來,然後就是停車子的聲音,接著就是腳步聲,隨即目光中就出現了幾個身穿製服的身影。


    “海洋哥,人我帶進來了。”


    閆家小子氣喘籲籲的先一步跑了進來,到了王海洋麵前就開口說道。


    “行了,辛苦你了,一會兒哥給你點兒好東西。”


    說完閆阜貴就把兒子給拉到一邊,幫他找了個休息的地方,讓他坐了下來。


    “你們這個院子啊!還真的是人才輩出,這才好不容易的消停了一段時間,就又鬧出麻煩來了。


    說說吧!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兒了?怎麽都鬧到了報警的地步。”


    說話的人大家都很熟悉,來這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剛才說的和王海洋交情匪淺的張所長。


    本來這種小事兒他是不可能出現場的,但是聽到報警的人是王海洋,他心裏就犯起了嘀咕。


    這點兒小事不至於鬧到報警啊,但事實上就是派人來報了警,這裏麵的事兒那肯定就不簡單了。


    想著值班沒什麽事情發生,去一趟沒準兒還能落個人情,就親自帶隊走了這一趟。


    “是我報的警!”


    王海洋主動的站了出來,對著麵前的張所長開口說道。


    他的話一說完許大茂和劉海中也爭先恐後的說了起來。


    “警察同誌沒什麽大事兒,沒什麽大事兒。剛才是我不小心失手打破了劉海中的頭,報警是剛才鬧著玩兒的。


    現在我們已經內部處理好了,就不用麻煩你們再來處理了。”


    許大茂強忍著手腕兒那裏鑽心的痛楚,趁著王海洋還沒來得及開口,想著混淆視聽,把事情給糊弄過去就算了。


    這邊劉海中也是相當的配合,許大茂的話音剛一落,就幫著他也解釋了起來。


    “是的,是的。許大茂說的沒錯,他剛才隻是喝多了不小心把我頭打破了。


    他現在已經給我道過歉了,也積極的對我進行了賠償,我也決定不追究他了,我看這個事兒就這麽了結了吧。


    警察同誌們辛苦你們了,讓你們白跑了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尼瑪是整的哪兒一出?二人說的話讓張所長都有些愣住了。


    打人的和被打的看樣子現在是達成了某種協議,都和起夥一致對外了,還很明顯的就是對抗著王海洋。


    這可出乎了所長的意料。


    “咳,咳!警察同誌我可以說話了嗎?”


    王海洋等著許大茂和劉海中把話說完了,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了一句。


    “當然可以說啊!誰是報警的人我們聽誰的,這是正常的流程。”


    聽到王海洋這樣說,張所長當即就習慣性的迴複了一句。


    同時他也被王海洋的這一句話給提醒了,什麽事兒都有個流程,可不能夠偏聽偏信,而他既然這樣說,那肯定事情並不是像這二人說的這麽簡單。


    反應過來的張所長當即也正色了起來,對著許大茂和劉海中二人就嚴肅的說道:


    “哼!你們兩個人是報警人嗎?我又沒有讓你們開口說話,你們一直在這裏東一句西一句的說個什麽勁兒,等一會兒了解案情的時候,自然有機會讓你們說話。


    還有你們也不是警察,別對我們的工作指手畫腳的,你們說自己已經處理完了,我們白跑了一趟,這話也是你們可以說的?


    我們既然出警了,那就要把事情給弄清楚,這樣才能夠結案,可不是說什麽你們處理了我們就可以走了這麽簡單。”


    國人在什麽時候,那對國家暴力機關都是有著畏懼心理的,除非你是那種極端的反社會人格,或者說極度危險的暴力份子,隻有這樣的人,才不會對這種暴力機構產生害怕。


    一般情況下都會多多少少對製服有著畏懼感,因為你不能夠保證自己從來就沒有做過錯誤的事情。


    許大茂和劉海中這樣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警察的話天生就對他們有威懾力。


    所以被訓斥了一番之後,灰溜溜的站在一旁,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兩句話就震懾住了二人,張所長那是相當的有威信,看著縮手縮腳的許大茂和劉海中,所以在心裏不住地一陣陣鄙視。


    事情還是要處理的,張所長開口對王海洋說道:


    “海洋同誌,你是報警人,那就由你來詳細的說說吧!”


    王海洋聽到後也不矯情,直接就開口說道:


    “所長同誌,是這麽迴事兒。


    我們院兒裏的許大茂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喝醉酒後迴院兒裏持械行兇。看到了劉海中就一下子把他的頭給打破了,就這還不算,還想用破了的玻璃瓶繼續作惡,我一看這還得了?


    眾目睽睽之下,這也太膽大妄為了,簡直就是視法律於無物,我作為一個光榮的烈屬,怎麽可能於視無睹呢?所以許大茂就被我給製止了。


    由於犯罪分子氣焰太過於的囂張,被製止了還在不停的叫囂,我又沒有懲治他的權利,就隻好叫人去派出所裏麵報警了。他可以不怕我,但是肯定會怕警察同誌。”


    王海洋三兩句就把前因後果給說了一遍,當然也稍微的用上了一些春秋筆法,不過大部分都是真的。


    “哦?竟然還有這種事兒,那海洋同誌你沒有受傷吧?真不愧是烈屬之後,就是覺悟高,你這是屬於見義勇為啊!等事情處理好了,我們群裏給你申請一麵錦旗。”


    張所長沒有過多的去關注許大茂和劉海中,兩個人雖然都受了傷,可是看著都不是致命的樣子,反倒是對王海洋的行為表揚了起來。


    “張所長您這是謬讚了,這本就是我輩應該做的事情,沒什麽好表揚的。倒是這麽晚了還要麻煩警察同誌們來一趟,當真是辛苦你們了!你們才是我們的安全的守護者。”


    花花轎子人人抬,王海洋被張所長這樣子表揚,還要幫他申請錦旗,他也不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說點兒好話又不花錢,當即也是迴敬了一句。


    “海洋同誌你就是有覺悟,要是咱們轄區裏麵多一些像你這樣的人,我們的工作不知道要輕鬆多少哦!”


    話說到了這裏,張所長也差不多聽明白了王海洋的意思,這就是一件小小的喝多了撒酒瘋的事兒,但是看情況王海洋並不認同二人私下裏解決,想要經公處理,那既然這樣走正常的流程唄。


    見義勇為的英雄的想法當然需要支持,難不成真的聽打架鬥毆的人所說的私下解決?那不真是大晚上的白跑了一趟嘛。


    心裏有了數,張所長眼珠子一轉就想好了怎麽處理了,性質說嚴重一點兒,那自然就不是私下裏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於是就聽的他說道: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這個行為也太兇殘了,打破了受害者劉海中的頭還不算,還想著用碎玻璃去捅他,我可以這樣理解是吧?


    我倒是真的對你許大茂刮目相看了,以前都隻是聽說你被別人揍,今兒個看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也敢傷人了,要不是王海洋同誌阻攔了你,怕不是現在已經在我的轄區裏麵發生了命案了。”


    許大茂懵逼了,心裏刹那間就升起一股恐懼,不由得他不恐懼。


    剛才王海洋也說過這個話,可是根本就沒有人在意,因為他無論說什麽都隻是普通老百姓的一家之言,不具備法律效應。


    可現在張所長同樣說的的這個話,那可就了不得了,因為身份不一樣,張所長他代表著的是公家,這個話一出那就給這個事情定了性質了,持械行兇,惡意傷人。


    這讓許大茂一下子站都站不住了,腿一軟吧唧一聲就坐到了地上。


    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現在可不是發愣的時候,嘴裏大聲的為自己辯解起來。


    “冤枉啊!警察同誌,我就是一個不小心把人的頭打破了,真的沒有像您所說的那樣惡意傷人。這一點兒劉海中可以幫我作證,圍觀的人都可以幫我作證。”


    張所長看到許大茂的這副模樣,心裏頭是一陣厭煩。


    一個大男人像個潑婦一樣,被嚇得坐在地上大聲的叫嚷,這尼瑪像個什麽樣子。


    等等,怎麽有些不對勁兒。一個犯罪兇手人沒有控製起來在地上撒潑?這個場景不符合實際情況啊!


    當即開口安排道:


    “來兩個人,給我把兇手許大茂先控製起來,作為一個持械行兇的人,怎麽還能夠大搖大擺的坐在地上撒潑?這也太不像話了。”


    兩位孔武有力的警察走了出來,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許大茂的身邊,直接就把他從地上給提溜了起來,然後就控製住了他。


    當然了動作是不可能會溫柔的,碰到許大茂的傷處那是肯定避免不了的,所以許大茂的痛唿聲是不絕於耳。


    許大茂可憐嗎?那是相當的可憐。


    嘴裏有血,手腕兒又折了,此時又是驚懼交加的,形象非常的不好。


    但是警察可不會管你這些,行兇打人的是你吧?那你就是犯罪份子,你說你已經和受害者達成了諒解,對不起,目前這個還不作數,因為流程還沒有走到這裏。


    “別特麽的嚎叫了,就是個手腕兒折了,又不是被剁掉了,你能不能有點兒男人樣兒?


    你之前打劉海中的時候不是很有剛嗎?現在怎麽這個操性?拿出你那時候的勇氣來,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啊!”


    傻柱聽著許大茂的叫喊聲,心裏是極度的鄙視的。他還以為從今天起許大茂雄起了,沒想到隻是虎頭蛇尾,不禁為剛才自己幫他出頭而後悔不已。


    “少說兩句吧傻柱,這個事兒和你沒有關係,你就別往裏麵湊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看警察同誌們處理就好了。”


    看到傻柱在說話,打亂了警察同誌的節奏,閆阜貴也開口了,直接就讓他閉嘴。


    “閆老師說的對,傻柱啊這事兒我們在調查,等我們問完了當事人,一會兒取證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找你詢問案情的。你先站到一邊兒去,別影響我們的工作。”


    張所長支持閆阜貴的說辭,不軟不硬的警告了傻柱一句,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理由,傻柱這樣子做確實是影響了辦案的進程。


    傻柱的開口是一個插曲,但不影響大局,接下來的流程就是對劉海中進行詢問。


    “情況大致我已經了解了,許大茂是行兇者這個事實沒跑了,那劉海中你作為受害人,你可以闡述自己的觀點和要求,我們要做筆錄記錄在案。


    同時,我們也要知道許大茂這樣子做的動機,所以劉海中同誌你接下來說的話對案情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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