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突然間受到打擊之後,很可能第一時間是感覺不到痛苦的,這需要有一個反應的過程,等人真正的反應過來了之後,痛苦才會一波波的襲來。


    眼下劉海中就是如此,許大茂爆起出手是他沒有想到的。


    因為這麽多年以來,挨打的人一直都是他許大茂,這是眾人都習慣了的。


    傻柱經年累月的打他,賈張氏他也打不過,無論是誰與他對上最後也都會是他吃虧。


    所以劉海中壓根兒就沒有對他進行防備,這才給了他敲了一酒瓶的機會,而劉海中可以說遭受的這個打擊讓他的人是懵逼的。


    這一下劉海中的頭被酒瓶子砸的實在,隻見酒瓶子頓時就碎裂了開來,然後立時血就順著大腦袋流了下來。


    感覺到臉上有液體劃過,劉海中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拿起手一看滿手都是鮮紅的液體,這個時候腦袋上被開了瓢的痛感才劇烈的襲來。


    “啊!”的一聲慘叫從劉海中的嘴裏傳來,接著就看見他雙手捂住了自己流血的腦袋,腿一彎就蹲在了在了地上,嘴裏還在不住地發出痛唿。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本來場麵上隻是單純的言語上的衝突,這下子立刻就傷了一個,演變成了肢體衝突了。


    傻柱站在場中,左邊是已經動了手的許大茂,右邊是蹲在地上痛唿的劉海中。


    此刻的他腦袋裏有些亂,明明好好的在打著嘴炮,怎麽就動手了呢?這讓他不知道是該去攔著意猶未盡的許大茂,還是去扶著血流滿麵的劉海中。


    還有就是他非常的不解許大茂是從哪裏來的勇氣,不過對於他的出手,讚賞還是要多一些的。


    這一幕的劇情真是高潮迭起,匪夷所思,讓人看的是欲罷不能。


    看的熱鬧各種的議論那肯定是會有的,這不就有許多人說道:


    “哇!許大茂這麽猛嗎?都敢先動起手來了,一下子就把劉海中給幹傻了。”


    “這個傷看起來怕是有點兒痛哦?”


    “不痛,不痛,隻是破了一道口子,止了血縫兩針就好了。”


    “你確定這個不痛?都被幹的滿頭滿臉的血了。”


    “呃!大概率還是會有點兒痛吧。不過劉海中皮糙肉厚的,想必他的抗擊打能力比較強,這點兒問題對他就是小意思。”


    你要說這是風涼話那完全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畢竟都是來看熱鬧的,場麵越刺激圍觀的人就越興奮,不怕血次唿啦就怕光說不練。


    “老頭子你這是怎麽了?天殺的許大茂你怎麽下這麽重的手啊!你的頭痛不痛?你痛的話就吱一聲,千萬別忍著。”


    這時候二大媽的驚唿聲也傳了過來。


    不怪會這麽遲,因為二大媽並不在院子裏麵。她本來在王家裏麵在和秦淮茹說著話,因為他家老頭子讓她盡量的要和王家人搞好關係,所以她沒怎麽關注室外的情況。


    等她聽到外麵有吵架的聲音,想要出來看看熱鬧的時候,卻正好看到自己的老頭子被許大茂打破了頭,這讓她立馬就緊張了起來,忙跑到老伴兒的身邊查看起來。


    劉海中腦袋上是真的痛,流了血讓他也有點兒暈,這時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傷口上了,哪裏還有精力分心去迴答二大媽的問話。


    二大媽沒有得到答案,也知道自己的老頭子是痛的不行,就沒有繼續的問。


    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兒幹淨的手絹兒,扒拉開劉海中的手,看了看傷口的情況,發現並不是很嚴重之後,直接就對著傷口按了下去,先把血止住問題就不大了。


    二大媽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的對劉海中說道:


    “老頭子不要緊,我看了一下傷口不是很大,隻是血流的有點兒多。我先給你包一下,止住了血以後咱們就去縫幾針。”


    “你看清楚了?沒什麽大事兒是吧?那就好,那就好。”


    劉海中聽聞傷口不大,心裏也踏實了,這人心裏一放鬆,注意力就會適當的轉移一些,頭也覺得不像剛才那麽的痛了。


    在二大媽的處理下,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說到底也隻是皮外傷,按壓一會兒傷口自己就凝血了。


    傷口沒有大的問題了,那麽接下來就是要找許大茂的麻煩了。


    自己可不能白白的被許大茂打成了這樣,他打了起手,那就不要怪自己反擊迴去了。


    隻見劉海中撐起自己肥壯的身體,一把甩開身邊的二大媽,上前就要去和許大茂幹架。


    劉海中本就是身寬體胖的,加之多年的大錘鍛煉,要說戰鬥力那也是不遑多讓的。


    此時的他臉上帶血,頭上又包得和個阿三一樣,加上想要報仇的氣勢,幾樣一疊加看著倒是非常的唬人。


    許大茂本就是內心裏對劉海中充滿著怨氣,喝了一些酒之後膽子也變大了,剛才的出手可以說達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看到自己的偷襲把劉海中傷成了這個樣子,這等於是給了他很大的鼓勵。


    因此劉海中雖然上前來要和他幹,他也並沒有失去戰鬥的勇氣,反而把手裏殘破的玻璃瓶捏的更加的緊了。


    他什麽都沒有了,還能失去什麽呢?大不了一換一罷了,但是可以讓自己心裏舒暢。


    想到這裏他即使麵對著氣勢洶洶的劉海中,那也是鬥誌滿滿的,一步都不後退!


    許大茂沒有退讓的意思,劉海中是一心想要打迴去,傻柱站在場地中間,擋住了二人交戰的路線。


    不過這次傻柱沒有再說什麽,當然了也沒有阻擋的意思。隻見他慢慢的從場地中間走開了,把舞台交還給了即將上演全武行的二人。


    “許大茂你特麽的有被我教訓的覺悟了嗎?告訴你我一會兒可不會留手。”


    劉海中邊走邊說道,還擼起了袖子,看樣子是想要大幹一場的。


    “切,你特麽要來就來,別逼逼賴賴的,正好一次性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怨。”


    許大茂也是相當的不甘示弱,手裏捏著鋒利的玻璃瓶隨時準備給劉海中來一下狠的。


    “誰給你們的膽子在我家門口鬧事兒的?把我這裏當成你們打架鬥毆的地方了嗎?是不是也太不給我麵子了!”


    一句話輕飄飄的從王家傳了出來,聲音不大正好能夠讓人聽見而已。


    話說的很普通,也聽不出來是有多麽的威嚴,但就是讓人覺得非常的霸氣,一下子就把場麵給鎮住了,所有人都把視線轉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個話當然是王海洋說的,他此時終於是也從家裏麵出來了。


    從許大茂的第一聲怒罵傳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被驚動了,之所以那時候不出現,一是想看看許大茂這樣做的原因,二是抱著看想把戲的心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然後的事情發展和他料想的差不多,劉海中的刀子捅的是快準狠,把許大茂徹底的弄下來了。


    傻柱的出頭王海洋沒有意外,都是想看戲嘛順便看看有沒有便宜占,這都是老六的基本操作,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唯一讓王海洋意外的就是許大茂難得的血性可一迴,竟然敢於出手把劉海中打的頭破血流,這個倒是讓他驚奇之餘也是大唿過癮。


    直到這個時候王海洋也隻是想靜靜的當一個看客,並不想去參與其中。一個兩個都特麽的不是好東西,誰打死誰他都覺得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不過最終他還是享受不了這個清閑,為什麽呢?因為家裏人發話了,孩子過滿月的大喜日子,剛才已經是見了血這就不是什麽好兆頭。


    要是任由外麵繼續下去,萬一要是誰有了個好歹,結果肯定會嚇到了兩個小孩子,好好的喜事兒就變得不好了。


    秦淮茹在說,秦京茹,秦父,秦母也隨聲附和,那他還不得立馬就照做?


    不等二人開口解釋,王海洋繼續不客氣的說道:


    “你們也真的是好意思,早不鬧事兒晚不鬧事兒,偏偏我辦喜事兒就來鬧,我看你們這是對我非常的有針對性啊!


    你們兩個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我不介意親自下場來陪你們倆玩玩兒。”


    話音一落人也正好出場完畢,眼睛左右一掃視,那是相當的霸氣側漏。


    態度已經給了出來,那是相當強硬,接著就看二人怎麽樣去麵對了。


    劉海中作為當事人,被王海洋這樣一說,當即就心中一凜,想到這個煞星可是目前自己還惹不得的,於是就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大致說了一遍,不管怎麽樣都先把自己給摘出來再說。


    隻見他麵對著王海洋,率先開口道:


    “誤會啊!誤會!海洋你也看到了,這事兒可不是我挑起來的啊!不是我想要在你家這裏鬧事兒,我完全是受了無妄之災,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本來我吃完了酒席好好的看個電視,是他許大茂過來不分場合的就對著我罵,我和他說了幾句,他又不由分說的就把我開了瓢,你說這種事兒哪個男人能夠忍得了?


    這才在你家門口對峙了起來。”


    王海洋站在門口台階上麵,劉海中說話的時候是正對著王家大門的的,因此他的模樣清晰的呈現在了王海洋的麵前。


    話的內容王海洋並沒有聽進去多少,因為他的注意力都被劉海中這奇特的造型吸引住了。


    隻見劉海中頭上的傷口被疊了幾層的手絹兒給蓋著,又不知道從哪裏給找了一條細繩子或者是褲帶之類的東西把手絹兒給固定住了。


    臉上之前留下的血隨意的擦了一下,估計是很匆忙的做的事情,不過擦了還不如不擦,因為之前隻是一部分,擦了之後反而把麵積給擴大化了。


    這是個另類的造型,非常的具有後現代的風格,所以王海洋沒有聽進去劉海中的多少話,因為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憋著笑,這是一件很難為人的事情,需要他盡全力來應對。


    作為一個專業的人,一般在這種嚴肅的場合是絕對不會笑的,除非是忍不住。


    王海洋笑了沒?笑了!是在心裏麵笑的,他都快要笑翻天了。


    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波動,在現場他是不會笑的,他要保持自己嚴肅的形象,隻不過要達到這個目的的話,他的腿那就要受苦了。


    有得就有失,這個世界是很公平的。


    劉海中的話說的有點兒激動,估計是血液也加快了流動,王海洋發現他的手絹兒好像又暈紅了一些。


    “呃!你說話可以慢一點,不用這麽的激動。你的頭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先去縫個針,我看你的狀況好像有點兒嚴重!”


    怕他猝死在這裏,王海洋難得的給了他一個好臉色,破天荒的對他關心了起來。


    這種不同以往的態度倒是讓劉海中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同時在心裏不自覺的升起一絲小小的激動。


    想想之前王海洋對誰說話像現在這樣?不把你噴個半死就算是他心情好了,怎麽可能會從他的口中得到關心。


    王海洋不知道他心裏會有這樣的想法,他隻是單純的怕劉海中在他門前出事兒而已,沒想到卻被他誤解了,這也是錯打錯著。


    劉海中可不會多想,他現在就認為這是王海洋對他的另眼相看,這就是不同的待遇,於是誌得意滿的他連忙的說道:


    “不用,不用,多謝海洋的關心,我感覺我現在好的很。隻要能夠把話說清楚,我再留一點兒血那也是無所謂的。


    不過我是被人給牽扯進去的,不是主觀上想給你找麻煩,但有的人就明顯的是故意的了,他不但攪和了你家的大喜事兒,還喪心病狂的打破了我的頭。


    我不知道海王你是怎麽樣想的,反正這種人我是不能夠輕易地放過的。”


    王海洋對劉海中點了點頭,對他的話沒什麽意見。


    人家態度好著呢,頭上開了瓢還在流血,都能夠不顧自身的安危給你解釋了半天。


    這樣一來不管誰是誰非,你都不能夠說人家的態度不好不是嗎?


    “許大茂你有什麽可說的?”


    王海洋又轉過頭問向了許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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