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位堂堂正正的高級技工對上一位臭名遠揚的勞改犯,優勢當然在王海洋這一邊,這就不是一場對等的戰鬥。


    王海洋的心情很放鬆,就算是被賈張氏潑髒水也沒有過多的生氣,因為他知道和這種人生氣並沒有什麽意義。


    不過就算他再覺得沒意義,態度還是要擺明的,這個是做給外人看的,他故作義憤填膺的說道:


    “老虔婆,看來這快一年的勞動改造隻是改造了你的外形,並沒有改造好你的封建頑固的思想啊!


    我可告訴你屎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都混到勞動改造這個地步了,怎麽還不知悔改呢?你這樣無憑無據的滿嘴噴糞,在大庭廣眾之下,在管教的眼前,對我無端端的進行汙蔑,我可是能夠告你誹謗的。”


    以前的賈張氏是個典型的欺軟怕硬的貨。要是聽到一般人這樣說她,那她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亮出爪牙,然後不管不顧的對著別人的臉就撓上去再說。


    要是遇到實力比她強的人,那她用的就會是強詞奪來胡攪蠻纏,然後趁著對方想要息事寧人的時候,就會想方設法的訛詐。


    像她這種混不吝的人最怕的就是政府機關單位,因為她這麽大的年紀,見識過那些真正的手段,說過許多口無遮攔的話,隻有公家能夠實打實的教育她。


    現在王海洋這樣子說她,她是嗤之以鼻的,一點兒都不想聽,或者說根本就聽不進去。


    “哼,你可別對我說這些裏格朗了,老婆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哪裏看不出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已經勾搭成奸了。


    在我沒進來之前,她每次隻要是去你家裏拿完東西後,迴來就滿臉的騷樣,那時候我就對這個臭婊子有所懷疑。


    果不其然,還是被我猜對了。秦淮茹你等著,等著我出去了看我怎麽樣收拾你,至於你王海洋你也別想好過,我一出去就會去舉報你的。”


    這番話一出眾人各有不同的反應。


    管教在王海洋和秦淮茹之間快速的巡視了一番,心裏也有著些許的疑惑。因為以他的眼光來看,當然能夠看出這二人的關係確實是有一些親密,但是這也不能夠直接就說明二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資料裏麵秦淮茹是喪夫的,就算找個人也實屬正常,家務事,感情,曆來這都是都難斷的,他隻是個管教又不是派出所民警,何況這個問題還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因此他也隻當是賈張氏口無遮攔,連自己的兒媳婦都要編排。


    秦淮茹當然是有些心虛的,不過也還好,她知道老虔婆就算是真的知道了也並沒有證據,空口無憑那一切就都屬於是她的臆測和誹謗。


    王海洋則是無所屌謂,事實確實是這樣,但是能夠奈何得了他嗎?賈張氏在這裏說破大天去都是沒有證據,而沒有證據那隻能是懷疑。


    懷疑他王海洋的人多了,她賈張氏算老幾?一個連外界都接觸不到的人,她狗叫幾聲就能夠嚇到人?簡直是笑話!


    讓人意想不到的卻是秦鐵,他從進來就抱著包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有說。


    等賈張氏不光罵了秦淮茹,又汙蔑了王海洋的這時候,他卻是忍不住加入了進來。


    “賈張氏我從進來到現在一直不做聲,那是我還把你當成長輩在看待,而且我姐夫在說話我就不會插嘴。但你聽聽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人話嗎?我實在是忍不了了,要不是你在裏麵,又是個女人,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一頓。


    被你在嘴裏用汙言穢語罵的女人,那可是你的兒媳婦啊!你知道她丈夫死了,婆婆和兒子都進了監獄,家裏還有兩個女兒需要養活,這種日子過得有多辛苦嗎?


    這種情況下有多少女人還不會離家出走?或者幹脆就找個人直接改嫁了事兒?


    這些她都沒有去做,反而每天辛辛苦苦的努力工作,把家裏的兩個女兒都養活的很好。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但一句好話沒有,反正一直往她的身上潑髒水,哪裏有像你這樣不講道理的婆婆。”


    “你是誰?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需要你在這裏多管我們賈家的事兒,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肯定也是覬覦著秦淮茹的美色,想當她的姘頭。”


    賈張氏是被秦鐵的話給氣昏了頭,一時恍惚間沒有認出說話的人是秦鐵,也是許多年沒見過了,哪裏還能夠認出來。


    她隻知道又出來了一個年輕小夥子,又抱著一個包袱站在一旁,就料定是來幫襯秦淮茹的人,當然對他沒什麽好話。


    這邊秦鐵卻不幹了,要知道秦淮茹是他的表姐,而他被認為是他的姘頭,這尼瑪可是非常厲害的罵人話了。


    年輕人氣血足,火氣也旺盛,秦鐵老實歸老實,但是脾氣那也是有的,被人這樣罵他哪裏受得了?


    嘴裏立馬就迴罵了過去道:


    “我可去你媽的吧!我把你當長輩,你卻非要不做人。嘴裏真的是比吃了屎還要臭,當真是一句好話都沒有。


    告訴你秦淮茹是老子表姐,王海洋是我姐夫,秦京茹是我的親姐,你個老虔婆白長了一雙三角眼,心裏齷齪說的話也齷齪。


    呸!說你都髒了小爺的嘴。”


    秦鐵氣唿唿的把手裏的東西一放就出去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賈張氏這個人。


    他來四合院兒的時候賈張氏已經進去了,因此沒有見識過她的行事風格,後來倒是聽人偶爾的說起過,但他也當是開玩笑的,在他的認知裏哪裏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今天見識到了,才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麽樣的物種都有。


    看著秦鐵離開,王海洋並沒有阻攔,少接觸賈張氏這種惡心的東西也是好的。


    走了一個輸出那得接上啊,不然那不是得冷場?於是王海洋繼續說道:


    “舉報?你特麽的舉報我什麽?舉報我和秦淮茹的親戚關係?還是舉報我陪她來看你這個老虔婆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特麽的日了狗了,我今天就不該來,受累不說還要受這個老豬狗的氣。


    告訴你你特麽的想告隨便你,不過那也要等你能出去了再說這些話,你千萬不要再惹我,不然老子可以隨時都告你誹謗我。”


    “我都在裏麵了,你還能怎麽告我?告了我又起什麽作用。”


    賈張氏不屑……


    “說你滿腦子都是粑粑,你還非不信,你問問你身邊的管教,我可不可以告你,你會不會被加刑?”


    王海洋無語,這就是個法盲。


    秦淮茹這時候也開口了,她不想再看賈張氏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的糾纏。


    “媽,你不要胡說八道了,海洋和京茹已經結婚了,他是我的表妹夫,我們是一家人。今天也是我讓他和小鐵一起陪我過來的。”


    聽到秦淮茹把事情解釋清楚了,賈張氏心裏也信了,不過她是什麽人?死鴨子嘴硬的貨色,你要讓她承認自己的錯誤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於是她念頭急轉就換了一個方向,想要把話題給引到她擅長的領域。


    “嗬嗬!我算是明白了。當初騙我說把秦京茹帶到城裏來介紹給王海洋,那樣可以讓我們家得到好處。


    我信了你的鬼話,花了大代價把那個吃裏扒外的貨給帶進了城,後來接觸之後又說小王八蛋不滿意和京茹不可能。


    搞了半天等我一進來他們就勾搭上了,你個寡婦也當了大姨子,你可真不要臉姐妹兩個一起服侍一個男人。”


    這還真的是你方唱罷我登場,不管真假大瓜是一個一個的出現。


    二人的對話可謂是針尖對麥芒,賈張氏咬定了王海洋和秦淮茹有問題,王海洋則說她在誹謗自己,就算有管教在一旁站著都沒有一點兒收斂的意思。


    管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要是再不出聲喝止住二人,任由他們一直像這樣,那今天的探視完全就沒有了意義。


    “賈張氏你好好的說話,今天找他們來探視你,那是想要勸勸你改變想法好好改造的,不是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你要好好的珍惜這次機會,再這樣不收斂的話那我隻好把你給帶迴去了。”


    對賈張氏嚴厲的喝止,絲毫沒有給她留一點兒的麵子,這是管教必須要有的威嚴,不然以後的工作不好做。


    賈張氏見管教發了脾氣,立馬也是慫了起來,隻敢在嘴裏小聲的囁嚅著什麽。


    見賈張氏不做聲之後,管教又轉過身對著欄杆外麵的王海洋說了兩句,不過說歸說相比較之下態度就要好的多了。


    “王同誌,你也少刺激她,你也知道她是個什麽性格,就她那張嘴不是在得罪人,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你就多擔待一點兒,別忘了找你們來的目的,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本來王海洋也懶得再說話了,知道賈張氏就是那個德行,挨上她就是自己把屎往身上蹭。


    現在管教正好勸說了他兩句,索性他就不理會眼前的這坨臭狗屎了,退後了一步站在了牆邊那兒。


    管教的話起了作用,接下來就順利多了。


    秦淮茹把包袱裏準備的一些吃的喝的拿了出來,也拿出了幾件厚一點兒的衣服。


    這時候賈張氏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但看到身旁的管教,她還是強忍住了內心的饑渴。


    這些都是在進來之前就被檢查過的,所以管教並沒有阻止。


    接過去之後在他的同意之下,賈張氏當場就穿上了。


    而吃的東西她一拿到手裏,場麵上就有些誇張了,看見過惡狗出籠嗎?沒見過啊,那野豬啃食呢?見過的人可以代入一下。


    秦淮茹帶的東西並不是有多麽的好,隻不過是一些饅頭,幾張油餅,煮熟了的幾顆雞蛋,再就是一些邊角料的鹵肉,說白了就是王海洋家幾天吃剩下的那些。


    她都很長時間沒有在家裏開火了,看的人又是賈張氏,巴不得她早點兒死,怎麽可能會給她專門去買肉,做饅頭油餅呢?


    現在她在王家搭夥吃飯,夥食方麵好的很,他們吃剩下後不吃的,在賈張氏的嘴裏那也是最好的美味了。


    饅頭,油餅,雞蛋那是勞改的人吃的嗎?就是外麵的人都不能每天吃上,你個犯罪分子還想要這麽好的夥食?


    肉那是更加想都不要想了,那是不可能出現在餐桌上的。真當勞改農場是鬧著玩兒的啊!


    想什麽呢?吃這麽好怎麽能夠起到勞動改造的目的?


    每天的夥食就是窩窩頭和珍珠翡翠白玉湯,就這賈張氏能夠吃到嘴裏就燒高香了。


    因為她在裏麵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吃飯睡覺上廁所都是得不到消停的。


    因此眼前的賈張氏很珍惜這個能吃飽的機會,狼吞虎咽,吃的是稀裏嘩啦,風卷殘雲的。


    她雖然看著很瘦弱,但是吃起東西來動靜很不小,直到這個時候才能讓人看出有當初的風範。


    餓死鬼托生?不是,不是。


    隻不過是餓怕了而已,能夠吃飽在她看來是最重要的事。


    沒有人對她的行為感到驚訝,管教是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勞改犯們在探視的時候,哪個不是這個德行。


    秦淮茹和王海洋那是見過賈張氏吃東西的操性的,現在雖然說要誇張一些,那也是稍微的比以前誇張一點兒而已,這也是有原因的可以接受。


    怕她被噎死,也趁著她進食的時候心情好了一些,秦淮茹想著早點兒完成任務迴家,就開口說道:


    “媽,你慢點兒吃,這麽多東西一下子也吃不完,留點兒下次再吃。


    而且你也不用這樣,以後有時間了我就過來看你,每次都會給你帶吃的。”


    話是說了但是賈張氏卻並未停下來,左右手依然抓著吃食不停的往嘴裏麵塞著。


    直到管教都看不下去了,上前提醒了她一下,她這才停止了往嘴裏塞食物。


    不塞食物了,可嘴裏還嗦著沾有鹵肉油脂的手指,直到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後,終於是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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