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解除關係變得更加的牢固,這帶給王海洋的是意外之喜。


    打發劉光天和秦鐵去張羅午飯去了,庭院裏王海洋和破爛侯舒服的躺著,抽著煙喝著茶聊起天來了。


    “你說你這小子平時叫你來,你總是說自己忙,今天怎麽就有空過來了?也不事先打個招唿,你看你這搞的突然襲擊,我們在沒有防備之下,還真的以為被人偷了家,結果被搞得雞飛狗跳的。”


    破爛侯心裏還有些憤憤,所以說的話也還有點兒嗆。


    王海洋不以為意,本就是他的原因,這種隱秘的事情,再多的仔細也不為過,他慶幸幾個人都有著警惕性,還有著奉獻的精神。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裏還會對破爛侯的態度有想法。


    “侯爺這不是今天是周末嘛,我嶽父嶽母現在也過來照顧京茹了,我這才能夠抽出時間過來看看,要不就算是小鐵告訴了我幾次讓我過來,我也都根本沒有時間。”


    破爛侯聞言也認同他的這個說法,誰叫王海洋實在是分身乏術,車間裏的事哪裏能夠少了他,家裏也到了關鍵的時候,就這還是少了食堂裏的任務,不然的話更是會忙的腳不沾地。


    “你的情況也確實是特殊,一邊兒是忙著工廠裏的國家任務,一邊兒又是自己的媳婦要生孩子,這兩邊哪邊兒都疏忽不得。


    還好咱們這邊兒雖然是出了一些問題,可是目前還算能夠控製,就是下一步咱們該怎麽走,還是要和你來商量一下的。”


    “侯爺,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兒的。現在外麵的形勢越來越緊張,主打的內容裏麵就有一個破除一切封建迷信,咱們幹的事兒和這個大前提沾著邊兒,相應的風險也就越來越大了。”


    這才是說到了點子上了,破爛侯最近可是正在為此發愁呢,無數的好東西都被毀了,他看到了卻收不了,對此他當真是有心無力,百感交集。


    現在聽到王海洋提起了這個情況,那他滿肚子的心裏話就有訴說的對象了,就想一股腦兒的把心裏的想法說給王海洋聽。隻聽得他有些激動的說道:


    “是啊!之前運動剛起氣氛還不是很緊張的時候,有的人提前收到了風,為了明哲保身到處打聽人想要低價賣出這些,那段時間我們收東西那可簡單了。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不說那些被小將們抄出來砸的毀的,很多人都自己把那些老物件兒毀掉了,就是為了不粘上這些個因果。


    這樣一來搞得我們就非常的被動了,明目張膽的收那是不敢了,隻能夠靠著我以前走街串戶時獲取到的一些信息,晚上偷摸著去收,不過這樣一來風險也是很大,收獲也是微乎其微。


    至於劉光天和秦鐵他們就更加不提了,秦家村附近幾個村兒都被薅光了,在要想收東西,那就得跑的更加遠,不過就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他們就算收到了東西,想要帶迴來那也是個大問題,一旦被發現那可就是不得了的事情。”


    說完了這些破爛侯是忍不住的歎氣了起來,這些事情他雖然不想看到,可大局麵如此他什麽都做不了,那就隻能是長籲短歎了。


    王海洋是懂他想法的人,破爛侯之所以歎氣就是因為他並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收東西也是為了盡自己的一份力,來保護這些個老物件兒,於金錢和利益的關係不大。


    要說賣些東西給國人,然後適當的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這是可以的。


    但要是說為了金錢而把東西流出去了,那就是做了漢奸,是要背負一輩子的罵名的,他們可是不會這樣做,因為他們怕死了以後沒有臉去地下見祖宗。


    這是一種老輩人獨有的風骨!


    很是讓人敬佩!


    不想看到破爛侯因為這些而變得消沉,於是王海洋連忙的勸慰他道:


    “情況如此我們也是毫無辦法,我想了想也實在是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您也不必太過於難受,我們做的這一切那都是為了盡自己的一份力,爭取讓自己能夠心安一些,所以盡力就好,問心無愧很重要。”


    破爛侯聽罷也知道現實就是如此,再怎麽難過糾結那也是於事無補的,隻能是說出了一句感慨。


    “這個道理我明白,可我就是有些難受。唉!何至於此啊!”


    “侯爺,有句老話叫做莫談國是,咱們還是不要把關注點放在這個上麵。


    好的辦法咱們是沒有的,不過那天秦鐵迴來和我講了一件事兒,卻對我有很大的啟發,我想這應該就是我們接下來打開局麵的關鍵點了。”


    “哦!什麽事兒?你和我詳細的說說。”


    王海洋的勸說有了效果,想著破爛侯被自己勸說的好算是有了些許的精神,就想著把之前的一個還不怎麽成熟的想法給拋出來,讓破爛侯給自己參謀參謀,成不成的多少也算是一條路子。


    現在看來這個法子是對的,這不一下子就把破爛侯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王海洋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破爛侯就說了起來。


    “是這樣的侯爺,那天秦鐵迴來和我說,他和光天在城裏逛的時候,在文玩店門口從兩個頑主的手上撿了一個崇禎五年的小漏,我當時還當是個故事聽了就給忘了。


    可後來知道了咱們的路越來越難走之後,我就又突然的想起了這件事兒。


    一開始我還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賣這些老物件兒,而不是直接就給砸了呢?


    經過我的分析,才想明白這大概率是這些個人,他們都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正是叛逆的時候。


    加上家裏又沒有大人在,這一沒有人管他們,花錢自然大手大腳不說,還整天的惹禍鬧事兒。


    這吃喝要錢,打架傷人或者受傷都得要錢,光靠每個月的那點兒生活費,看哪裏夠他們使用的。


    這才會有偷摸著來賣自家的家當的事,正好被光天和秦鐵給碰上了。


    我想這應該也是有聰明一點兒人給出的主意。這事情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是越想越覺得有趣。他們賣那是生活所迫,不可能為了瞎胡鬧把自己給餓死,這有了第一次肯定就會有第二次,因為錢來的容易,他們必定不會珍惜,這樣子一來的話咱們不就有機會了嗎?


    您老幫著琢磨琢磨,看看這個情況能不能利用上,最好想出一個既能收東西,而且還能保證我們的安全的法子。”


    話說完了,王海洋就停了下來。此時的破爛侯沒有開口,因為他聽到了一半兒就覺得這個事情是可以操作的。


    在王海洋提出讓他幫著想一個萬全的辦法之後,他就陷入了沉思。


    王海洋見狀也不去打擾他的思緒,由著他慢慢的想,像他這樣走街串戶的老油條,懂得的門道兒可不要太多。


    他們這種人要麽不做,一旦決定做,那肯定最考慮的就是要保證自身的安全,然後才是接下來的計劃。


    王海洋作為領頭的,隻用說出自己的思路就行,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兒,破爛侯已經徹底的得到了他的信任,沒什麽不放心的。


    沒有理會破爛侯,他說了這麽一大段話,早就是有些口幹舌燥了,拿起身旁的茶杯猛的灌了一大口水,接著就把香煙給點了起來。


    一邊等待著破爛侯的辦法,一邊等待著劉光天和秦鐵買菜迴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邊破爛侯還在抓耳撓腮的想細節,門口就傳來了劉光天和秦鐵推著自行車迴來的聲音。


    王海洋趕忙的上前迎了一步,對著破爛侯的方向指了指,示意二人動作輕一點兒,說話也小聲一點兒,不要打擾了破爛侯的思緒。


    二人隨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破爛侯正在想著什麽事兒,立馬就明白了王海洋的意思。


    接著他們推車走路的動作輕緩了,也把嘴巴給閉了起來。


    菜已經買好了,都是一些下酒菜,鹵肉和花生米什麽的,秦鐵搬出了桌子,把肉菜什麽的擺了上來。


    劉光天進房子裏把幾根黃瓜也拍了,順便拿出來了兩瓶酒,主食是饅頭,一會兒喝完了啃一個就行,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餐飯就準備好了。


    等到破爛侯迴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麵前多了一張桌子,上麵擺著一些下酒的菜,碗筷什麽的擺好是基本的,而酒香四溢的二鍋頭也已經幫他斟好了,就等著他一起吃喝。


    這種情況下愛酒之人的破爛侯,哪裏會和他們客氣,端起眼前的酒杯“滋兒”的一口幹了杯中酒。


    接著就用興奮的語氣對王海洋說道:


    “我想了一下,你說的這條路子完全是可行的,十分的具有操作性。雖然說風險是大了一點兒,可是利潤那也是很高的,所謂富貴險中求,隻要咱們把細節都考慮好,事情成功的可能性真的是很高。”


    王海洋就知道這個事兒破爛侯肯定是有興趣的,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隻要是能多多的收集老物件兒,這點兒風險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王海洋覺得可以搞,破爛侯也覺得可以搞,那就等於說是已經可以定下調子了,接著就是操作細節方麵了。


    這一點兒王海洋不是沒本事想出來,隻不過想要看看破爛侯能不能出個更加穩妥的主意罷了。


    作為領頭的人,在沒有人才的時候一言堂那是沒辦法的事兒,現在手底下有了人才,集思廣益取長補短那就是必須的。


    你不能事事都管著,要學會真正的放權,不然什麽時候才會出現獨當一麵的人手?


    破爛侯沒有接著說,那王海洋就不得不當捧哏了,這活兒雖然一直是閆阜貴在他身邊做著,可是他耳濡目染之下也是諳熟於心拿手的。


    “想必侯爺您已經想好了後招,那您也就別藏著掖著了,幹脆就直接說出來吧,他們可沒那腦子去猜您的想法,隻能夠百分百的配合您。”


    破爛侯美滋滋的小酒喝著,夾起一塊肥美的豬頭肉就塞進了嘴裏,聽到了王海洋的話,那哪裏還會有所保留?


    直接就把已經推演好了的可行性操作給說了出來。


    “呃!我是這樣子想的,既然我們想要走這條路,那就是首先得接觸上這夥人,光天和秦鐵和他們打過照麵,這一點就要他們倆去街麵上找了。


    不過要切記一點兒,那就是隻能找上次的那一夥人,千萬不要節外生枝。就算發現有別的人也在做這種事,咱們也不能去接觸。”


    話到這裏劉光天突然的插了一句嘴,對著破爛侯問道:


    “侯爺,我在這兒也算是聽了個大概,您和大哥有了新的方法,可以讓我們走一條新的路子,這是件好事兒,但是有一點兒我不怎麽明白?”


    王海洋和破爛侯聽到劉光天的問話,並沒有任何的被打斷說話的不悅,反而還都感覺到饒有興致。


    這是一件好事兒,劉光天能夠問問題,說明他聽了這點兒話就懂了一些,而會主動的動腦筋想事情那實在是難得的。


    王海洋微笑著頷首示意,破爛侯也停下來鼓勵他說出問題。


    “嗯!你說說哪裏不明白,說錯了也不要緊,說什麽都可以,看在你會動你腦子的份兒上,我也發發善心給你解釋一下。”


    劉光天得到了兩個人的首肯,也就沒有了什麽顧慮,大方的把自己的疑惑給說了出來,隻聽得他說道:


    “大哥,侯爺,我的問題是既然咱們已經要去接觸那些個頑主了,那為什麽隻單單的接觸那一潑人呢?反正都接觸了,難道不是找的人越多,咱們的目標就達成的越快嗎?”


    他的話說了一半兒王海洋和破爛侯就笑了起來,這個問題他們已經猜到了,兩人相視一笑,王海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於是破爛侯就給他解釋了起來。


    “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問的是這個,多一條路當然是更加方便,可為什麽我不這樣去做麽?


    小子誒,侯爺今天告訴你一個道理,那就是酒咱們要一口一口喝,路一步一步走,步子要是一次邁的太大了,哢,容易扯到蛋!”


    說完了破爛侯還應景似的“滋兒”一聲喝盡了杯中酒。


    弄得劉光天是一臉懵逼的摸不著頭腦,這說了等於是沒說啊!他一時還真的沒有猜透這話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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