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您可別這麽說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之所以這樣子做呢,那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我這人呢您也知道比較懶,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哪裏會照顧人,何況家裏需要照顧的還是個孕婦。


    這要不是有您帶著家人幫我的忙,我都不知道要出多少差子。您做的這些我都看在眼裏,真的是非常的感謝。


    不過讓您一直照顧著京茹那也不是長久之計,我是沒有了親人,可是她有親爹親媽啊,不能說有親人不用還要去麻煩您不是?


    偶爾的幫一下忙那是可以的, 可是隻是指望著您的話真沒有這樣的道理,所以我才會想著提前把嶽父嶽母接過來。”


    對於三大媽這段時間對秦京茹的細心照顧,王海洋是由衷的感激的。


    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但是又不是嫡親血脈,能夠做到這樣天天來照顧,這還有什麽可說的。


    所以,他說的這些話完全是發自內心的,當然很誠懇!


    “嗨!這都算什麽啊,還值當你這樣一說。我是過來人知道懷孩子的辛苦,不說咱們兩家現在的關係,這些本就是我應該做的。就算是沒有這層關係,你和我說一聲,那我也不可能不給你幫忙。”


    “對對對,我老伴兒這話說的沒錯。咱們兩家人名為兩家,其實早就是成為了一家了,雖然因為某些人有過一些誤會,但是從整體來說早就是一榮俱榮的了。


    有這種關係在,那照顧京茹不就是照顧自己的親人嗎?這就本就是應該做的事情,你壓根兒就不用說感謝的話,一說反而還顯得見外了。”


    聽著王海洋說的感謝地話,閆阜貴老兩口是心裏也是很受用。


    閆家人有個知識分子作為當家人,在待人接物方麵做的還是不錯的。之前的家風什麽的不好,那全是受生活所迫,這是有特殊的原因能夠理解。


    現在日子過好了,不用謀算那些個蠅頭小利,門風什麽的自然就會有所轉變。整個閆家除了一個腦袋不清白的人,其餘的都是思維正常的。


    那麵對王海洋的感謝之情,自然而然的就會推脫一二,不會像以前那樣居功自傲,做了事兒千方百計的想得到好處。


    王海洋的出現改變了很多人的生活方式和習慣,外人裏麵閆家是最為明顯的,在這一點兒上他是很滿意的。


    有了這樣的態度擺在了這裏,王海洋那當然也不吝嗇,提前就把好處給許諾了出去。


    “三大爺,三大媽,您二老說的話有道理,這些我心裏都有數。不過關係好歸關係好,該有的感謝肯定是不會忘了的。我王海洋做人一向是恩怨分明的,誰對我好我絕對會反過來對他更加好。


    還有件事兒和您說,晚上您家裏也不用開火,三大媽也一起幫忙,三大爺的話就陪我老丈人喝點兒,你們在一起有共同的話題,總是熱鬧了的人多了更加的熱鬧。”


    這話一出,閆阜貴是眼前一亮,倒不是他在乎這一頓飯,今時今日的閆家已經不需要這樣的蹭飯了。


    他真正在乎的是王海洋的態度,有了今天的這個邀請,那就代表之前因為閆解放這個坑爹貨管不住嘴和王海洋鬧出的矛盾,在此時是徹底的翻篇了。


    這個邀請使的他是大喜過望,忙不迭的開口說道:


    “好好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我們全家一定早點兒就過去幫忙。你該忙你的就去忙你的,家裏有我幫忙招唿你老丈人。”


    王海洋點了點頭,閆阜貴這樣子安排也好,這樣的話有著他作陪,也就不怕老丈人會覺得拘束無聊了。


    看著上班的人陸續的從他身邊走過,王海洋抬手看了看手表,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開口說道:


    “好了,就按您說的辦。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和你們多聊了。”


    王海洋說完話就走了,接著就匯入了上班的人群,閆阜貴和老伴兒則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離去。


    此時的閆阜貴內心的陰霾一掃而去。


    不過心裏卻有著兩種情緒,這第一種當然是高興和歡喜啊,臉上的笑容那是一直不斷。


    這第二種則是慶幸,這俗話說人心傷了是最難修補的,閆解放不顧家庭的整體利益,把王海洋得罪成了那樣,是個人都會心裏有膈應。


    雖然事後閆阜貴是想方設法的補救,但脫離了軌道的關係,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沒想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個難題今天竟然被自己老婆子的幾句話給破解了,那搖搖欲墜的聯係又被連接迴來了。


    事實證明王海洋這人還是重感情的,這種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能夠讓他觸動的隻有是感情。


    此刻的他是越看身旁的老婆子越順眼,目光也變得灼熱起來。


    人是有第六感的感應的,是能夠感受到別人的目光的。三大媽就感受到了,她此時覺得背後好像有人在看她,這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不自在就得找源頭,當她轉過身來,就看見自己的老伴兒正用那灼灼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這讓三大媽久曠的心不由得猛的一蕩,接著腦海裏就出現了年輕時和閆阜貴在一起的一些旖旎的畫麵,麵色不由得一紅。


    “死老頭子,你這是什麽眼神?哪有你這樣看人的,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像個狼崽子一樣直勾勾得看人也不知羞。”


    說完還略帶嬌羞的用手捋了捋耳畔的頭發,故作生氣的橫了閆阜貴一眼。


    閆阜貴腦海裏正在想事情,聽到老伴兒這樣子說話,他也被打斷了思緒清醒了過來。


    看著老伴兒這不符合這個年紀的舉動,迴迴想著剛才老伴兒的話語,他不由得有些懵逼了起來。


    這特麽的是哪兒和你哪兒啊!


    自己隻不過是覺得老伴兒剛才話說的好,為家庭的利益做出了決定性的貢獻,這才看她的目光顯得柔和了一些,讚賞了一些,怎麽就成了狼崽子直勾勾了?這尼瑪看來是誤會大了。


    想起目前自己已經年過半百,又是一介文弱書生,多年前生下了最後一個女兒之後,這副瘦弱的垮身體早就已經歇菜罷工了。


    身體上的不給力,導致的結果那就是在某些問題上,那真的是有心無力。


    所以在夜深人靜麵對老伴兒的時候,他是能躲就躲的,當然了這是一件很沒有麵子的事情,不過相對於身體的承受能力來說,麵子什麽的那就一點兒都不重要了。


    “不行,不能讓老婆子有什麽誤解,不然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閆阜貴心裏的警報聲一直在高聲的響著,他猛然的驚醒過來,忙不迭的開口對老伴兒說道:


    “老婆子,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麽誤會啊!我這剛才使了神那是在感歎你的話說的實在是有水平,不是你想的那麽迴事兒。”


    本來還滿心激動有著想法的三大媽,聽到了閆阜貴說的幾句話,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了腳,心情一下子就不美麗了。


    熱臉貼了冷屁股誰的情緒都不會好,三大媽語氣不善的對著老伴兒說道:


    “嗯?我誤會了?我誤會什麽了,還有我的話說的有水平?你不是總說我沒文化嗎?我哪裏有水平你說說清楚,不然我可要發飆了。”


    這種情況下閆阜貴隻能是先夾著尾巴做人,接著使出轉移話題大法,為了自己能躲過那份煎熬,是無所不用其極。


    “哈!你這話問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了,以前是以前咱們翻篇兒不提了。


    剛才你對海洋說的那幾句話水平是有水平的,但是一般人也說的出來,不過話雖然簡單直白,但卻是真正的恰到好處,普通的話也達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倒是把三大媽搞得不會了,她有些不明白,隻能是問道:


    “我說的那些不就是正常的客套話嗎?不都是你提前交代過,說隻管做事兒千萬不要提任何的好處,我隻是按照你說的來的。”


    “非也,非也,話雖如此但是效果顯著。你沒有聽到海洋邀請我們全家晚上過去做客嗎?”


    這話說的三大媽心裏一陣犯膈應,這人就不能吃飽了,吃飽了各種壞毛病就出現了。


    這不眼見著閆阜貴就拽起文來了,而且還把話說一半兒,三大媽沒好氣的道:


    “你好好的說話,我看你是又吃多了,話說一半兒讓人猜。


    他邀請我們我當然聽到了啊!這有什麽好稀奇的,以前也有這樣的時候啊。”


    眼看三大媽急了,閆阜貴也把嘚瑟給收斂了起來,時機不對可不能再招惹了。


    於是他就細心的開始解釋了起來。


    “老婆子這你就想簡單了,這次可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去的那幾次,那是因為有我在幫他的忙,還有他和於莉的關係好,這些都是很客觀的因素。


    本來關係一直這樣相處下去,那兩家會越走越近,咱們能夠得到的好處那就不知道有多少。


    可後來這一切都出現了偏差。


    家裏的坑貨那樣子得罪了海洋,於莉也離開了咱們家,剩下光靠我的麵子就不夠看了。勉強能夠維持住表麵上的關係就很不錯了,想要恢複到原來那就不用想了。”


    說到這裏閆阜貴停了下來,沒別的原因帶著驚嚇的情緒說話,人比較容易口渴。


    “唉!這些確實是事實,老大這件事兒做的真的是不應該。”


    三大媽也無可奈何的感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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