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這當麵鑼對麵鼓的直接讓我走,總比處心積慮的用一些下作的方法來達到目的要好。這點倒是讓我高看了你們幾分。


    想讓我走這個沒問題,正好我也可以休息休息。你們有一點兒倒是沒有說錯,那就是在後廚和車間兩頭跑也確實是累人。尤其還是在這麽熱的夏天,我還真的不願意待在這個後廚裏。


    今天我走了之後,此生我就再也不會再迴來這裏,算是徹底的和食堂劃清了界限,任何的事情我都不會管了。”


    王海洋對主任說完了這些話,表明了他的心意,那就是毫不猶豫的走人。


    食堂主任見此也是心下鬆了一口氣,王海洋表明了態度,那後廚裏的那些人怎麽鬧問題都不會太大。


    人家給了麵子,主任也和顏悅色了起來,說到底這又不是他做的決定,能夠不得罪王海洋還是不要得罪。


    “海洋,你一點兒不留戀權位,可真是高風亮節啊!這點兒我對你那是相當佩服。


    說句心裏話,你現在雖然離開了,看似非常的憋屈,不過要是換一個角度來說,其實啊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兒。


    我覺得適當的辭去一些個職務也好,這有精力的原因,也有性格方麵的原因。左一攤子右一攤子的,每天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要知道幹的事兒多,責任也就越大,帶來了利益的同時,那風險也是相等擴大的。”


    權力就像是春藥,麵對它的時候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


    在品嚐過權利帶來的滋味之後,有些人能夠保持初心,不為外界的誘惑所打動。


    而有的人則不同,他會陷入那種誘惑的旋渦,一但沉醉就迷失掉自己,巴不得把權利通通都抓在手裏,這種人是不會輕易的丟掉權利的。


    王海洋喜歡權利嗎?相信這是顯而易見的,沒有人會不喜歡權利,可每個人為人處世的方式不一樣,想要獲取東西的手段也不一樣。


    他最初決定來食堂這裏確實是有著目的的。一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還有在廠裏的影響力。二是招攬人手,收買人心,為了以後在餐飲上的發展而提前布局。


    這兩點經過他這大半年忙活,都已經是做到了,說到底他又不是為了多出來的那些工資,所以現在能不能留在這裏,對他而言已經不是那麽的重要了。


    李主任示好的言論,夾帶著他自己的一些感悟,可是王海洋卻並不接受,這根本就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他到了這個年紀已經是老油條一個,當然處處都小心謹慎,以保全自己為主。


    王海洋則正是當打之年,年輕氣盛衝勁兒十足,叫他現在就學著明哲保身,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陣營對立再加上理念不合,說的再多也沒有任何的效果,但王海洋該有的素養還是有的,說話沒有怎麽夾槍帶棒的,而是用很正常的語氣對他說道:


    “主任啊,你帶著命令和接替我的人來這兒,單方麵的宣布了對我的任免,你覺得在現在的這個場合,和我長篇大論的說這些道理合適嗎?


    再說了我之所以決定接受你們的安排,辭去職位而離開,並不是因為怕了你們什麽。


    而是覺得我已經正兒八經的把手藝教給了他們,讓他們每個人都有了一技之長,從此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錢。


    而我做到了這些之後,再繼續的留在這裏實屬沒有必要了,這才同意離開的,你可不要搞混了。”


    說完他就不再去理會食堂主任了,因為實在是和他沒有什麽好說的。


    結束了對話,王海洋就又把視線轉移到傻柱的身上,他盯著傻柱看了一會兒。他在看著傻柱的時候,傻柱也在看著他。


    沒辦法,王海洋是當事人,傻柱也是當事人,雖然傻柱被王海洋教訓過多次,心裏麵是有著懼怕的,可到了這一步他可沒有辦法逃避過去。


    王海洋對此也是灑然一笑,然後對著傻柱說道:


    “傻柱,我不管這件事兒裏麵有沒有你的作用,事到如今最大的利益獲得者是你,那你就脫不了幹係。


    我這樣說並不是想找你的麻煩還是什麽,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迴來已經成了定局,那你就要承擔起這份責任。


    之前你把後廚搞得人心思動,在你的領導之下整個團隊毫無戰鬥力可言,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後廚所展現出來的凝聚力,戰鬥力,和之前那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你現在迴來了那可就享福了,麵對著這樣優秀的團隊,你如果因為管理上有問題,把事情搞砸了,那你就可以去吃屎了。


    算了哦!我這人馬上都要走了,還和你說些幹什麽?真是浪費了口水。”


    王海洋的話說的很灑脫,傻柱卻是很有感觸的,後廚從裏到外的變化,隻要是有過接觸的人,那都有著明確的感受。


    工友們不再是像以前的時候那樣,在他的帶領下,做什麽都是應付了事兒,做的好與不好完全就是看心情。


    上行下效無論是做出的菜品,還是服務的態度,都垃圾無比,甚至有時候那簡直就是做的令人發指。至於賓至如歸什麽的那是一點兒都沒有的,弄得整個廠裏對此都怨聲載道。


    可現在不一樣了,後廚人人都幹勁兒十足,精神麵貌煥然一新。


    說起來王海洋能夠給整個後廚甚食堂帶來改變,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首先不藏私的教手藝,然後做事兒公平公正,這就行了。說起來是很簡單的兩句話,可真正要做起來,沒幾個人能夠做到。


    而在這種氛圍之下,馬華,劉嵐,於莉很快就脫穎而出,都能夠獨立的做大鍋菜了,剩下的人在各個崗位上都認真的學習,認真的工作。


    這樣食堂裏窗幾明淨,工作人員態度友好,做出來的菜品也量大管飽。


    要說色香味俱全,這有點兒吹噓,可是大鍋菜隻要口味不錯,工人們根本就不會過多的去計較這些。


    這種狀態也深深的給傻柱帶來了壓力,而且是巨大的壓力,因為他現在就算迴去了那也不是不可或缺的,沒了他大鍋菜照樣能做,小食堂的菜可能馬華他們還沒有那個能力,可保不準王海洋沒有暗中的教他們幾手。


    傻柱這段日子過得夠苦了,他可不想再次去重溫。所以王海洋對他說的這番話,不管是警告他也好,還是告訴他事實也好,都讓他非常的有觸動,所以他也對此是很認可的。


    忙不迭的就接過王海洋的話茬,很虛心的對他說道:


    “王師傅,你為食堂做出的這一切貢獻,真是讓我深感觸動。這段時間的轉崗,讓我進行了深刻的反省,反省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那簡直就是自私自利,不堪入目。


    本以為我的反省已經是很深刻了,可是當我重新迴到了後廚的時候,看到了每個人從精神上到身體上都有了巨大的改變,還看到了整潔明亮,井井有條的操作間,我才發現我還是片麵了,眼界太窄小了。


    所以王師傅你說的這一切我都深表讚同,並不是在浪費口舌,而是對我今後工作的一種鼓勵和鞭策,我真誠的感謝你所做出的貢獻。


    雖然你馬上就要離開了,以後就隻會在車間裏麵工作。但是後廚和食堂的大門永遠都向你打開,隨時都歡迎你來視察指導工作。”


    “傻柱,你先等等吧,別把自己說的那麽的高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你這麽多年的個性,光憑借你上嘴巴一碰下嘴巴,就想在這兒收買人心讓我們支持你,那你可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你去理他幹什麽,現在的關鍵不在於傻柱來,而是看樣子王師傅是真的要走,怎麽就分不清主次呢?”


    “是啊王師傅,這個事兒明擺著的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你好不容易才帶領著我們把食堂的招牌重新的撿拾了起來,在廣大的工友們的心目中,我們現在都是頂呱呱的,現在想著讓一個罪魁禍首來摘桃子,你可千萬不要上當了。”


    “是的,這也太過分了!海洋要不我們所有人一起去廠裏抗議,讓李主任收迴這個任命。他答應我們就靜坐,一直到抗爭完全的勝利!”


    傻柱的保證言論沒有人相信,可他沒有放棄繼續去解釋,去訴說,而是不厭其煩的做出著保證,保證會洗心革麵痛改前非,然後盡快的融入淨團隊,為團隊做出貢獻。


    大家的言論是越來越激烈,都已經開始商量著怎麽樣寫大字報,誰去舉橫幅了,他們認為王海洋遭遇到了不公正的對待,所以鬥爭就是必須的,去辦公樓抗議是解決這個事兒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法。


    一旁的食堂主任立馬就著急了起來,這事兒尼瑪可不是說笑的,別看食堂和後廚就大貓小貓十幾隻,真要是去辦公樓貼大板,拉橫幅抗議的話,那肯定會從者如雲,信不信整個廠子都會癱瘓。


    一方麵是誰沒有幾個朋友,邀五喝六的人就不少了。


    二是王海洋在廠子裏的巨大影響力,事關於他那就算是小事兒,也會演變成大事兒。


    三是畢竟這個也關乎工友們的利益,你做飯好吃又能夠讓他們吃飽,態度還客氣的王海洋走了,把做飯難吃,又會看人抖勺子,脾氣還像狗屎一般臭的傻柱給調迴去頂替王海洋,這種莫名其妙的操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裏麵有問題,要是王海洋一時興起,振臂一唿,那廣大的工友們絕對是會無條件的去支持他的。


    如果真的爆發了群體性事件,那李主任的臉就要丟盡了,他就是是靠這些起身的,身邊盡是幹這個的,要是自己變成了抗議的對象,那可就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而李主任到時候肯定會下不來台,那就需要有人出來幫他抗雷背黑鍋,頭一個被拉出來用來熄滅群眾憤怒的人選,猜都不用猜絕對是他這個主管幹部,那他的食堂主任當到頭了不說,還有很大的可能會接受處理。


    所以食堂主任急忙的出來說道:


    “各位工友同誌們,請大家冷靜一下,王海洋同誌的離職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也不是某一個人就能夠做出決定的。


    那是經過委員會的多次商討,然後才一致通過的決議,是很正式的調崗行為,符合一切的程序。


    所以我們並沒有逼迫他,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那就更是無從談起,在這裏我唿籲大家,請尊重王海洋同誌的選擇,不要讓王海洋成為背負上不服從管理的名譽,那樣對他的發展將會帶來巨大且深遠的影響。”


    食堂主任的話稍微的起了點兒作用,但是也不多,隻是讓眾人的情緒減輕了一點兒,畢竟服從管理聽指揮的軍隊紀律,在國營重點工廠裏也是有市場的,而主任說出來的話,一部分人還是深信不疑。


    見有了效果,食堂主任不停的給王海洋施展著眼色,想讓他也出來說幾句話,把這場危機給消泯在萌芽的初期。


    既讓他自己走的瀟灑,也讓麻煩不找上這個主管領導,那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了。


    王海洋當然不想讓朝夕相處了這麽久的同事們,因為他的事兒去惡了李主任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他的離開此時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的,就算他的廚藝再怎麽厲害,那也得服從管理聽指揮,革命的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所以為了這種已經被上會做出了的決定,去做那些集會抗議的事情,眼前已然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甚至會適得其反把自身也給搭進去。這可不是他所想的。


    隻見他把雙手往下壓了壓,嘈雜的現場立馬就安靜了起來,這種號召力讓有些人羨慕,也讓某些人感到心驚。


    現場安靜了下來,所有的注意力都轉到了王海洋的身上,都在等待著他做出決定,然後帶領著他們打破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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