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西瓜的主人可不是傻主,你們不能隨便就拿走。不光不能拿走這些完好的,那幾個被你們弄破損了的西瓜,你們還得賠償損失。”


    閆阜貴不但出聲製止了許大茂的手下人,讓他們不能拿走西瓜,而且還提出了要讓他們進行賠償的要求。


    這話一出可把許大茂手下的人給激怒了。這一段時間以來,有著李主任的大力支持,在許大茂手下的他們就相當於是在奉旨辦事。


    在軋鋼廠的這一畝三分地兒上,可謂是橫行霸道,無法無天。雖然這些人沒有弄出什麽太大的動靜兒,可小事兒還是辦了幾件的。


    隻要是他們出馬了,那被調查的對象基本上都是畏首畏尾,膽戰心驚的。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他們一眼,哪個敢這樣對他們說話?


    現在閆阜貴出來叫號,不讓他們帶走現場的證據西瓜不說,還要讓他們賠償損壞的,這尼瑪是倒反天罡了不成?


    立時威脅,咒罵的話就從他們的嘴裏說出來了,是蠻橫霸道至極。


    “你個老棺材瓤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是吧!趕緊的給我滾一邊兒去,不然的話小心我們待會把你也一起帶走嘍!”


    “你這老逼登是壽星公上吊,整一個是活膩歪了吧?我倒是想問問是誰給你的勇氣?竟然敢出來阻攔我們調查組正在奉命辦的事兒?”


    閆阜貴可是沒想到,許大茂帶著的這些人竟然是這麽的下作,這整個就是些烏合之眾嘛!


    他雖然心裏很是氣憤,可常常以一個知識分子自詡的他,怎麽會去和這些人對罵呢?那些罵人的話他是萬萬都說不出口的。


    他不會去罵人,許大茂可不打算就此打住,今天他下定了決心要立威,那就要把事情搞到底,那樣的話隻是搞定一個傻柱可不夠。反正優勢在他,怎麽樣他都不可能輸,那就能搞多大搞多大嘍!


    許大茂不等閆阜貴分說,接著手下人的話繼續說道:


    “三大爺,我還真是看走眼了。真是沒看出來你都這麽大一把年紀了,還能夠這麽的有種,敢公然的對抗我們調查組,阻撓我們的調查辦案。


    你不是一向都裝作是個文化人吧,那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名?對於你的勇敢和無知,我還真是有點兒佩服。”


    閆阜貴被嚇到了嗎?當然被嚇到了,他本來就是個膽小怕事兒的人。可要說就此就屈服許大茂的淫威,那也倒不至於。


    萬事說不過一個理字兒,他有著理就占住了大義,所以麵對許大茂的恐嚇,雖然是有些嚇到了,可他的麵上倒是還能夠保持住平靜。


    至於許大茂所說的那這個汙蔑他的話,閆阜貴肯定是不能認的,立馬就也不客氣的反駁道:


    “大茂,你這看是說的什麽話,我什麽時候對抗了你們調查組了?我這一直都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可不能夠汙蔑我這個小老百姓。”


    閆阜貴的辯解顯得很無力,當一個壞人下定了決心要對付你的時候,你說任何的話都起不到作用。


    許大茂此時就是如此,他對閆阜貴的辯解是不屑一顧的,當然也就絲毫的不為所動,他繼續說道:


    “你不讓我們拿走證據,這不就是在對抗嗎?而且你還讓我們賠償損失,都說了這是證物了,我們賠償什麽?你這可以算是敲詐。”


    閆阜貴也是看出來了,許大茂這是下定了決心要把這些西瓜給帶走。這可不行,西瓜也不是他的,王海洋托付給了他,那他就得保證把事兒給做好。


    而現在的閆阜貴也不是原來的他了,錢是英雄膽,他受王海洋那麽多的好處,心裏還是有著一些想要堅持的東西的。


    你許大茂既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自己可就不用繼續客氣了。


    閆阜貴此時也是變了語氣,麵色冷峻的開口說道:


    “許大茂,都說了這些西瓜不是傻柱的,他隻是在幫我收拾而已,肯定是和你說的那些事兒無關的,你怎麽還說這些是證據呢?我看你認為西瓜是證據是假,打這些西瓜的主意是真吧?”


    撕破臉了那話也好說了,許大茂也就不裝了,對著閆阜貴就噴了起來。


    “閆阜貴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兒,以後最好叫我許組長,我現在可是領導幹部,你個小老百姓要懂得大小。


    還有就是,客氣點兒叫您一聲三大爺,不客氣話你算個什麽玩意兒?我說這些西瓜是證物那就是證物,你要是還要在這裏胡攪蠻纏,我可對你不客氣!”


    “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收拾證據,要是還有人膽敢阻攔,不用客氣講道理,直接就給我上手段。”


    手下的馬仔們應聲而動,拿起麻袋就要往裏麵裝,而閆阜貴則站在他們身前,紋絲不動,一步也不夠退。


    有著指示的馬仔們直接就動手了,在他們眼中,閆阜貴和閆解放父子倆,那就是一個老頭一個毛孩子,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不給臉了,直接上手招唿就行。


    麵對這種處境,閆阜貴也沒有退讓半步,他是打定主意要盡自己最大的力,來守護住這些個西瓜了。就算最後沒有守住,那也是他盡力了,無能為力而已。


    眼看馬仔們的拳頭,就要落在閆阜貴父子倆身上,閆阜貴也閉上了眼睛,準備著承受這頓毆打。


    兩個人影猛的衝了出來,攔在了閆阜貴的身前,同時發力把動手的馬仔給按倒在了地上。


    閆阜貴沒有等到拳頭打到自己的身上,正在疑惑著,耳邊就聽到了劉光天的聲音傳了過來。


    隻聽得劉光天說道:


    “三大爺這是怎麽一迴事兒?這兩個狗日的為什麽要打你這個老人?”


    聽到聲音的閆阜貴睜開眼睛,就看到劉光天和秦鐵一人按著一個,還不等他說話,地上的兩個人就大聲的罵了出來。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對調查組的人動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趕快放開我們,不然你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劉光天聞言手裏鬆了鬆,可是卻也沒有放開手中的人,他等著閆阜貴的話。


    而秦鐵則沒有想那麽多,這第一在他的心裏想著的是,你一個年輕人不管怎麽樣,那都不能夠對老人動手,好好說不行嗎?


    第二他是閆阜貴這一邊兒的,知道三大爺的為人,是做不出天怒人怨的事兒的。那看到外人對老人動手,那肯定是先幫親不幫理。


    等地上的二人把話說完了,閆阜貴知道自己這邊的生力軍迴來了,頓時心裏就有了底氣,就不客氣的開口說道:


    “哼!怎麽迴事兒?這許大茂和傻柱起了矛盾,然後就仗著人多勢眾,非要說我們的西瓜是證據,想讓人把我們的西瓜帶走。


    這我肯定是不讓啊,我們的西瓜他憑什麽帶走?我堅決的不讓,他就說我阻止他們調查組辦案,然後這不就讓人來打我唄!


    光天,小鐵,得虧你們及時的趕迴來了,不然的話我這條老命啊,怕是都保不住了。”


    閆阜貴大致的把情況對二人說了一下,這可把劉光天和秦鐵給氣壞了,手下就更加的用力。


    秦鐵在老家裏幹了這麽多年的農活,那個手上的力氣是非常大的。而劉光天的塊頭也是不小,這麽長時間以來,在王海洋的手下那是吃的好,每天又騎著車到處走街串巷的,身體也得到了極大的鍛煉,力氣也增長的極快。


    而說了許大茂找的這些個馬仔,那都是遊手好閑,偷奸耍滑之輩,外強中幹的他看能夠找到什麽好貨色,因此被按住的兩人,在劉光天和秦鐵的手下,那是不住地發出嚎叫。


    一聲聲的叫喊,讓許大茂的臉都丟盡了,眼看著他們痛苦的樣子,許大茂紅著臉大聲的吼道:


    “劉光天,秦鐵,你們幹什麽?我告訴你們,你們手上按著的人那可是我調查組的成員,你們這樣做就是在犯罪,我警告你們馬上把我的人給放了。”


    麵對著許大茂的威脅,劉光天和秦鐵鳥都不鳥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這時候秦淮茹快步的走了過來,時間也重新的迴到了正軌。


    秦淮茹在家裏沒有等到閆阜貴送西瓜過來,本來還在納悶兒呢?等她聽到了前院兒的動靜,就馬上猜到出事兒了。


    她讓女兒去後院喊王海洋,自己則快速的往前院兒跑去。


    這剛一到前院兒,就正好聽見了許大茂的話,然後就看到了劉光天和秦鐵的身下各自按著一個人。


    她聽到許大茂的話,當下也是心裏一驚,和許大茂鬥智鬥勇了這麽多年,她太清楚許大茂的為人了。


    這個小人一但得誌便猖狂的沒邊兒了,而他現在頂著調查組組長的身份,那他說的話就能夠產生相應的效力。


    此時不管是因為什麽事情,劉光天和秦鐵這樣子對待調查組的人,都太容易落人口實,成為許大茂打擊的理由。


    那這可不是小事兒,得盡量的把事情往別的方向扯,讓許大茂沒有發飆的借口。


    於是秦淮茹裝作好奇的說道:


    “咦?這門口發生什麽事兒了?三大爺,許組長都在這裏。”


    說了這句她就走到了許大茂的身前,假裝才看到蹲在地上的劉光天和秦鐵,不等人接她的話,快速的就接著說道:


    “光天,小鐵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抓小偷見義勇為嗎?怎麽有人這麽大膽,光天化日的就敢來我們院兒偷東西。得虧有你們在,不然我們院兒那可就要受損失了。”


    對秦淮茹就是這個主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說二人這是見義勇為,把水先給攪和渾了再說。


    此時的她正背對著許大茂,她瘋狂的對著二人眨著眼睛,示意他們跟著自己的節奏走。


    秦鐵單純不明所以,劉光天要聰明的多,跟著破爛侯之後,人情世故的那這個本事兒也學了不少,看見秦淮茹在對他使眼色,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順著她的話就順道:


    “不是的秦姐,這些人可不是小偷。我和小鐵這不剛迴來嘛,還想著趕快迴家吃晚飯呢?誰知道這一進院兒門,就看到這兩個人在打三大爺。


    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種打老人的事兒,我們兩個大好青年怎麽能夠袖手旁觀呢?於是就上前製止了他們的行兇。


    至於他們為什麽會打老人,我們還不清楚情況,所以就把他們壓在了地上,不敢鬆手怕他們會繼續剛才的惡行。”


    接收到了秦淮茹示意的劉光天,他這個的迴答可謂是滴水不漏,讓秦淮茹在心裏是瘋狂的對他點讚!


    這下子穩了,事情最後不管發展到什麽樣的地步,劉光天和秦鐵二人的行為,已經有了非常好的理由,那就是見義勇為。


    至於許大茂的大帽子,那可就蓋不到他們的頭上了,誰知道見義勇為還會按住了調查組的人?畢竟不知者無罪嘛!


    有了好的配合,秦淮茹的戲就好接著唱了,她又繼續的說道:


    “啊!原來是這迴事兒啊?那這可比小偷可惡多了,偷點兒東西不傷人還好,你這竟然還毆打老人,這就說不過去了。


    你們這事兒做得好,算得上是見義勇為了,有許組長在這裏親眼目睹,他肯定會給你們向上反應,然後給你們表彰的。你們先繼續把人控製著,等候許組長的處理意見。”


    “好的秦姐,我們聽許組長的。不過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表彰不表彰的無所謂,主要是能夠弘揚社會的正氣。”


    劉光天的口才那也是練出來了,忽悠人的那個片兒湯話是張口就來。


    秦淮茹和劉光天在這裏一唱一和的,說的順溜極了,配合的那叫一個嫻熟默契。


    這可把許大茂的肺都快要氣炸了,特麽的這都是說的什麽和什麽啊?都扯到爪哇國去了。


    這意思是把他調查組的人當成了小偷和兇徒,動手打了不放人不說,還特麽的說成是見義勇為,還指望著他向上反應給他們表彰?


    扯淡呢吧!


    氣極了的他,兩眼都快要冒火了,臉色通紅的大聲怒吼道:


    “秦淮茹你別在這裏亂帶節奏啊!什麽小偷,什麽打老人?你不知道就別在這裏亂說。


    特麽的劉光天和秦鐵打的是我的人,是我許大茂麾下調查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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