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阜貴看著眼前的這些新鮮水果,眼睛都直了,饞的他是直吞口水。


    他沒有想到王海洋會這麽的大方!而想到又有好東西可拿,他是高興的都快要冒大鼻涕泡兒了。


    不過麵對著如此的誘惑,他還是有些理智的,並沒有急不可耐的就接過去。


    不管拿不拿,再怎麽著,客氣話總是要說幾句的,隻聽他說道:


    “喲嗬!這可是稀罕玩意兒,這個時節能夠吃上這個,也就隻有你有這個本事兒了。


    給我們家那可使不得,這麽好的東西,你正好帶迴去給京茹吃啊,她這時候正需要補充這些營養。”


    閆阜貴故意的把話說得很大聲,以此來吸引周圍人的一些注意力。


    為什麽他會這樣做?


    對此他還真是有些私心。


    一是這也算得上是一種變相的顯擺,二呢他想借著這個機會,好讓大家知道知道,他跟著王海洋能夠得到什麽樣的好處,所以他才會這樣子操作。


    王海洋是看破卻不說破,他閆阜貴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自己時間緊,任務重,可沒精力去陪他唱這出雙簧。


    “哎呀,您就別在這兒繼續和我客氣啦!都說了我買了有多的,京茹她也有一份兒。既然給您帶迴家吃,那您就別客氣,直接拿迴家去吃就行了。


    我是真不能再和您聊了,給,您自己個好生的把水果拿著,我就先迴家了。”


    “那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就隻能是卻之不恭了。隻是我家裏又受了你一次恩惠,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王海洋把水果往閆阜貴手裏麵一塞,就頭也不迴的走了,現場就留著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吧。


    這邊兒王海洋人剛走,後腳許大茂就進了院子。其實他和王海洋是前後腳到的,隻不過看到了二人在門口說話,他不想和王海洋碰麵,就在門外麵稍微的等了一會兒。


    當然了也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了秦京茹懷孕,王海洋有後了的消息。這從許大茂那烏漆抹黑的臭臉上,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


    他從閆阜貴的身邊走過,沒有停留,也沒有打招唿,反而還冷哼了一聲,這讓閆阜貴是感到莫名其妙。


    心說:“這尼瑪是吃了槍藥了,又沒人招惹他,甩臉子給誰看呢!真是個操蛋玩意兒。”


    不過他也不以為意,此刻他的關注點都在手裏的水果上,想著留多少,吃多少,怎麽分的問題。


    而許大茂心情不好,那說到底還真是蛋的原因,操蛋玩意兒這個說法不準確,他倒是想有個蛋玩玩,可惜他這輩子注定是和這個無緣了。所以當他聽到王海洋有後了,心情能好那才是真的怪事兒。


    這些王海洋不知道,他一迴到家停好了車子,和秦京茹打了個招唿之後,就拿著布口袋就進了廚房。


    接著就開始準備食材,雞肯定是用來燉雞湯,再來一個紅燒肉,番茄燉牛肉,最後再炒一個綠葉子菜,這樣一頓豐盛的晚餐就齊活了。


    有了想法他便立馬開動了,雞湯,紅燒肉,燉牛腩都是需要時間的,現在開始做那花費的時間肯定會很長,不過不要緊他有大殺器。


    隻見他準備好了配料之後,就一個閃身進了空間,就在這裏麵操作了起來。等到他把菜做好了出來的時候,時間還沒有過去多久。


    出來接著炒好了青菜,看著做好的菜,他想了一下,三個菜一個湯,五個大人加兩個小孩肯定是不夠吃的,他幹脆又做了一道麻辣鮮香的水煮魚。


    之前的菜都是在空間裏麵做的,沒有味道散發出來,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


    可這水煮魚則不同,是王海洋親手在外麵做的,所以等到最後的那道工序,把熱油往菜上麵一淋,那個香味兒撓兒的一下就上來了,瞬間就從廚房裏麵傳了出去,飄遍了整個四合院。


    這個威力就大了,可謂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最先受到影響的當然是離得最近的人了,而作為王海洋鄰居的許大茂和聾老太太,此刻心裏的那個難受,真是不足以為外人道也。


    許大茂還好,迴到了崗位上之後,日子又迴到了和之前一樣,多多少少的總能從鄉下帶些山貨迴來,而且從父母那裏要的錢還有剩,所以他在吃這方麵問題還不大。


    但是他雖然不像別人那麽饞肉,可耐不住王海洋做的菜香啊,以前吃過現在吃不到,自己現在這麽慘,而他的日子過得這麽有滋有味的,這才是他心裏難受的地方。


    他抬頭看著王海洋家的方向,咬著牙自言自語道:


    “哼,結婚了是吧?媳婦懷孕了有後了是吧?做好吃的饞我是吧?就讓你還暫時的得意一段日子,等我搞定了李主任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我要把我承受過得磨難,全部都讓你也來試一遍,讓你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到時候看你再怎麽嘚瑟!”


    而聾老太太則難受的很單純,那就是饞的!本就天性是個好吃好喝的人,以前易中海再怎麽說,每個星期都會讓她吃上肉。


    現在易中海斷了她的救濟之後,她都好久沒嚐到肉味了,每天的生活隻能是靠著棺材本的那點兒零頭過日子,還要養活一下傻柱,而且很快就連這種日子都要過不上了。


    正在啃著窩窩頭的她,此時聞到了飄過來的肉香味,可想而知對她的殺傷力會有多大。


    “柱子你聞到了沒有?好香啊,這是誰家在做好吃的?真不是個人,做了這麽好吃的東西,也不知道拿過來孝敬孝敬老婆子。”


    傻柱當然聞到了,怎麽說他也是個廚師出身,他不光聞到了,還能夠分辨出做的是什麽,用的是調味料,可是他卻不想說話。


    之所以不想說,那是因為他現在混的實在是太差了。之前至少還有許大茂在墊底,可他們想辦法迴到了原來的崗位,自己也知道怎麽辦,但是卻隻能是無能為力,這種感覺讓他是無比的痛苦。


    再說就算告訴了她又有什麽意義呢?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王海洋家裏傳出來的,這個院子裏能夠吃上肉,而且還能做的這麽香的,也就隻有他了。


    以王海洋的個性和對得罪過他的那些人的敵視,怎麽可能會做了好吃的,然後巴巴送過來給聾老太太吃呢?讓你吃飽了好繼續和他去做對嗎?所以有這些原因在,都讓傻柱不想說話。


    傻柱不出聲,聾老太太也能夠猜到是誰家的飯,也知道他沉默的原因。


    可是這個香味的威力,對她這個久不見葷腥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大,簡直就是無孔不入。


    聞得到卻吃不到,把她饞的是坐臥不安,煩躁不已。


    她想要控製,但是實在是控製不住,不得已憤恨的對傻柱說道:


    “這日子實在是沒法過了,這小王八蛋太害人,他吃的那麽好,叫我還怎麽吃得下手裏的窩窩頭。”


    吐槽完王海洋,她又接著對傻柱說道:


    “柱子,你到底想到了辦法沒有,眼看著咱們可就要斷頓了,你再不找好出路,那咱們可就真的要餓死了。”


    老太太的問題很直接,就快吃不上飯的現實,也容不得她不直接。


    本就為此感到很是心煩意亂的傻柱,麵對著聾老太的追問,根本就逃避不了。


    他不能夠繼續沉默著不迴答,這就像是被一根棍子一下子直接給懟到了肺管子上,讓他真的是難受的不行。


    所以他現在很是痛苦,不說話不行,說了又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他隻能甕聲甕氣的說道:


    “奶奶,您放心我會想到辦法的,您就稍微的再忍耐一段時間吧。”


    聾老太太可不是個能被輕易就糊弄住的人,傻柱的迴答顯然不能夠讓她滿意。


    她頗感無奈的說道:


    “能有什麽辦法?告訴你啊,奶奶的錢是真的快沒了。這之前還說去找王海洋,現在他的後台楊廠長都被打倒了,你也應該有機會出來了啊,可怎麽還是沒有個動靜。


    柱子,實在不行的話,要不你去問問劉海中和許大茂吧,我可聽說他們已經迴到了原來的崗位,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樣辦到的。”


    一切的路傻柱都知道,可他知道不代表聾老太太知道,但是不說又不行,完全糊弄不過去,隻能是做無用功,把他知道辦法給告訴了聾老太太。


    “奶奶,我的事兒和楊廠長打不打倒沒多大關係。許大茂他們的路子我知道,就是帶著錢去找的現在管事兒的李主任,然後他們就迴原來的崗位了,可是這條路對我來說沒有用,我沒有錢所以走不通門路。”


    這一涉及到錢的話,那就是目前他們二人共同的軟肋了,可殊不知不管在什麽時代,這求人辦事兒,你總不能說兩手空空吧。


    聾老太太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呃!是這樣的啊,那對現在的我們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當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要不是這個房子是你的後路,我們不能變賣,你現在也不至於為這個著急,而在這兒垂頭喪氣了。


    這都怪你那個黑了心肝的爹,要不是他被迷了心,丟下你跟著別人跑了,你哪裏用受這些年的罪。也就不用到這個年紀了,還淪落到現在這種沒人操心娶妻生子,前途無望連吃喝都成問題的地步。”


    這話說完,聾老太太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就停止了發牢騷了。兩隻狡猾的眼珠子是滴溜溜的亂轉,一看就是又在腦子裏算計著什麽東西。


    嗯?等等何大清還在呢?我怎麽把他給忘了。雖然他是個喪盡天良的王八蛋,可腦瓜子可比一般人要好的多,當初他可是把院子裏的那些人給玩的欲仙欲死的,要是他不走的話,哪裏會有易中海的什麽事兒。


    再說了他還有一手的好廚藝,那一身的本事那可不是吹的,有著好手藝傍身,再不濟手裏也會很有點兒存貨。


    而給傻柱打了這麽多年的生活費來看,他還算是沒有泯滅人性,要是柱子能夠去找他,不管是找他拿錢或者讓他迴來幫忙,這個問題不是就解決了嗎?


    她是越想越興奮,越想越覺得這樣子操作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不過這聾老太不愧為資深的老陰人,雖然想到了這個方法讓她很激動,知道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可行的,可卻並沒有立刻就對傻柱說出自己的內心所想。


    她可是深知傻柱的個性的,他就是個強種,別看他剛才答應的很痛快,但那是在他不知道內情的情況下。要是讓他知道了辦法就是讓他去求他那個死鬼老爹,估計這事兒還沒有開始就會直接被他否定了。


    因此她隻能是一步步的試探傻柱的底線,讓他認清楚事實,妥協著先度過難關再說。


    她想了一下,然後就開口對仍然沉默著的傻柱說道:


    “柱子,你拿了何大清的撫養費之後,有沒有和雨水去看看他?或者打沒打電話去問問她的情況?”


    傻柱對老太太的話有些不明所以,這個事兒看有什麽好問的,自己一向對拋棄他們兄妹的何大清,沒什麽好印象,不打上門去找他報複這些年的怨氣,就算他燒了高香了,還指望自己去看他,這怎麽可能?


    所以提到這個他沒什麽好語氣的迴複道:


    “奶奶這好好的,您怎麽就突然的提起他來了?


    哼!就憑他拋棄了我和雨水,讓我們孤苦伶仃這麽多年這一件事兒來說,他也配讓我去看他。


    雨水有沒有聯係過他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肯定沒有聯係過的。”


    “呃,柱子話不是這麽說的。這以前啊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是很能夠體會到你的痛苦的。


    可是自從知道了,他這些年其實一直在給你寄生活費之後,我對他的感觀就有些轉變了。


    他的人雖然不在你和雨水的身邊,可是應盡的撫養任務,可一直都在承擔著,這一點是無可厚非的。


    再說了你們倆畢竟是父子,有著血脈相連,不管你以前有多恨他拋棄了你們,但是你還真能夠做到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嗎?


    所以柱子,這百善孝為先,父子哪兒有什麽仇怨的。要是有時間的話還是去聯係一下他,或者找個機會去白城看一眼,總歸是要和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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