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家屬院裏鬧事兒?都給我住手!”


    隨著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眾人的視線,就都從許劉二人的鬥毆上,給集中的轉移到了突然出現的保衛科人員身上。


    隻見保衛科的張科長帶著今晚值班的一隊人,快速的走到了後院。


    跟著走進來的餘元,悄摸的走到王海洋的身邊,對著他點了點頭,表示交代的事兒已經辦妥,讓他好放心。


    看到保衛科來人了,許大茂和劉海中也害怕的適時住了手,老實的站立當場。也沒有多想為什麽保衛科的人會突然的出現。


    不過二人站在院子中間,身上又帶著傷,別的人都在圍觀他們,這就讓人直觀的認為是他們在打架鬧事兒。


    王海洋和餘元都提前告知了張科長,院裏發生的情況,他的心裏大概就有數。


    見場麵已經穩定了下來,於是他按例的開口詢問道:


    “怎麽迴事兒啊?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精彩的畫麵?我這剛從酒席上離開,迴到值班室就有人跑過來報告,說有人在阻攔王副主任的結婚儀式。


    我看這情況說的還是輕了,這哪裏是阻攔,這明明就是在打架鬥毆。


    我看你們是吃飽了撐的,這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裏休息,非要攪合別人的好事兒。這不是給我們添負擔嗎?”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傻柱今天可是過足了眼癮。王海洋是心急著入洞房,可他是一點兒也不急,他還想著繼續看二人狗咬狗呢!這不沒等別人說話,他就急不可耐的衝著場內的張科長說道:


    “張科長,這所有人就許大茂,劉海中倆人看著要特殊一些,還正好站在院子中間,要不您就讓他們先說說?”


    張科長看到是傻柱在說話,不耐煩的對他懟了一句道:


    “傻柱我讓你說話了嗎?怎麽就總是管不住你的那張破嘴呢!難道你也是當事人?”


    傻柱想看熱鬧,可不想被當成熱鬧,聽到張科長這樣說,那是連忙的否認,也為自己辯解起來說道:


    “張科長,您可別冤枉好人。我今天完全就是個看熱鬧的,全程都老老實實,根本就沒有去參與這件事兒,不信您可以問問王海洋。”


    “傻柱說的沒錯,今天這事兒裏麵沒有他。”


    王海洋難得的幫傻柱解釋了一句。”


    得到了王海洋的答案,張科長也還是對傻柱不客氣的說道:


    “沒參與就好,不過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告訴你要繼續保持,別給我惹事兒添麻煩。


    還有看熱鬧就看熱鬧,不要再胡亂的插嘴了,耽誤我的時間。”


    “知道了,我這也是好心,幫您找突破口嘛!”


    “行了,下不為例啊!”


    張科長懟完了傻柱,見王海洋也沒有別的意見,也就聽了傻柱的意見,直接的對許大茂和劉海中說道:


    “許大茂,劉海中,我一進來就看見你們在動手,那你們肯定就是當事人了。


    以前真是小看你們倆了,這戰鬥力還是蠻不錯嘛,都打躺下了這麽多人,可想而知剛才的場麵是有多激烈了。


    要是早知道你們這麽能打,就不能讓你們明珠蒙塵,應該把你們給調到保衛科來。


    先說說吧,人家正常的結個婚而已,你們為什麽要帶著這麽多人在這兒幫著比武助興?你們是存著什麽心思?”


    這張科長也是個妙人,這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一頂打架鬧事兒的大帽子,給扣在了他們的頭上。


    “張科長,你這看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我們帶人來給王海洋結婚比武助興?你沒看見我們才是受害者嗎?


    這傷的傷,躺的躺,都被王海洋的人給打成了這樣了。你不關心我們的傷勢不說,反倒還來質問我們!你這是本末倒置。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好,你現在出現在這裏,就是來拉偏架的。”


    臥了個大槽!


    所有人都被他的話給震驚了。這尼瑪是假藥吃多了吧!還是說被許大茂把腦子給打傻了。


    是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是石破天驚!開口就把張科長直接給懟到了天上。


    張科長被這話氣的是火冒三丈,他當保衛科長這麽多年以來,從來都是他一找人了解情況,對方就先軟了,哪裏還會敢頂嘴。


    沒想到他今天在劉海中這裏卻翻了船,話都還沒問出什麽,就被人給頂的下不來台。


    他是心裏暗恨,上次太過於輕易的就放過了他,一會兒帶去保衛科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教他怎麽樣做人。


    張科長立刻就對劉海中怒喝道:


    “劉海中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特麽的處理事情之前,難道不用問經過嗎?這和我與王海洋的關係好不好有什麽關係?


    你在這裏肆意的口無遮攔的誹謗我,告訴你今天不把這話說清楚,我特麽的和你沒完!”


    “不是嗎?我哪裏說錯了!我身上都快要痛死了,沒精力和你說經過。你要問就問許大茂,他沒受什麽傷,想怎麽問都行。”


    劉海中的話一出口就知道完了,他搞錯了對象。保衛科雖然不是派出所,可有小黑屋,那個滋味可比派出所的拘留室難受。


    麵對著被氣得暴怒的張科長,他隻能是強撐著又迴了一嘴,多少的解釋了一下自己懟人的理由。


    “張科長您先消消氣,這老王八蛋就是這樣的個德性,喜歡惡心人。您可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可劃不來。”


    王海洋也從呆愣中反應了過來,他已經可以預想到,劉海中在保衛科裏那酸爽的待遇了。看著氣的太陽穴直突突的張科長,他忙著上前寬慰。


    稍事的恢複了一些情緒,張科長又把問題拋棄給了許大茂,讓他來迴答。


    許大茂能看清形勢,知道硬剛那就是自己找不自在,就換了一個方法,用擺事實講道理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隻聽得他說道:


    “這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兒,我們這麽多人並不是來鬧事兒的,也是為恭喜王海洋結婚而來。”


    張科長故意好奇的問了一句:


    “哦,你這話就意思了,既然不是來鬧事兒的,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會被打成了這個樣子?”


    “誰說不是呢?您來幫著評評理,咱們住在這四合院兒裏,是不是就是一個大家庭?是不是應該守望相助,親如一家?


    “這個話沒錯,是應該相親相愛,團結互助。”


    “那既然您也認可這個說法,那錯就不在我們。他王海洋住在院子裏,卻不把我們當鄰居。


    他結婚我們是想著來幫忙的,可他憑什麽不按老規矩來,隻請外人不請鄰居,做出不在院子裏麵辦酒席的事兒,讓別的院裏裏怎麽樣看我們,我們是不送禮還是怎麽著?就這個理由我們向他要說法這不對嗎?


    可您看看他是怎麽做的,這地上躺著的人,都是被他帶來的人打的,您來幫我們做主吧。”


    許大茂不愧是宣傳口的人,那口才還是有的,再加上一副淒慘的模樣,說的後來的保衛科眾人是一愣一愣的,覺得他的話也有那麽點兒道理。


    而王海洋這方的人,都覺得這閹貨是真特麽的不要臉,馬上就準備出來反駁他,不過都被王海洋給攔住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說,除了浪費時間,沒有別的作用,還不如等自己一次性把話說完。


    知道情況的張科長,聽著許大茂的話心裏那是一陣膈應,但是又不能打斷他,隻能是耐心的等他說完。


    “行了,你的理由我明白了,有沒有什麽要補充的?沒有的話我就要問問王副主任了。”


    “沒了,就這些,還請您大公無私的為我們這些老實的工人們做主。”


    這話說到了最後,許大茂還稍微的點了一下的張科長,當真是有心思。


    而張科長就像是沒聽到的,直接就去到了王海洋的身邊,向他問情況去了。


    “王副主任請你也說說吧,我們做事不會隻聽一麵之詞,你有什麽情況現在就可以說出來了。”


    王海洋這邊就簡單了,隻聽他麵帶悲憤之色,十分委屈的說了起來。


    “張科長,這大晚上的還讓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您要是不來我怕我這婚都結不成。


    您不知道他們當時有多兇惡,說什麽不請他們吃酒席就讓我完不成結婚的儀式。您說說這和地主惡霸有什麽區別?


    至於我不請他們那也是有原因的。您也知道我父母都去世了,那時可謂是家徒四壁,就這些人從來就沒有幫助過我。


    我在院子裏感受到的隻有無盡的冷眼和欺負,何談的相親相愛,團結互助。


    我結婚是自己的事兒,從頭到尾也都沒有讓他們幫過忙,那我不請他們有什麽不可以的嗎?


    他們堵住路不讓我迴家,這是什麽性質?真當我沒脾氣嗎,這結婚是多大的事兒啊,那他們一句勸都不聽,路也不讓開,我的朋友們看不過眼,那隻能幫我開一條路出來了,我覺得沒有什麽不對。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


    他說了一大段話,那是做到了講文明,懂禮貌,憶往昔,看今朝,擺事實,講道理,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特別是講到了失去父母的時候,把人們都帶入了進去,對他的孤苦無依仿佛是感同身受。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之厲害。


    保衛科的眾人本來平時就和他關係好,這些話一說出來,就等於是明白了所有的真相,再看向許大茂和劉海中的時候,那個眼神就完全的不一樣了。


    “王副主任,許大茂,劉海中,結合所有人的說辭,事情我們也搞明白了。


    我來捋一捋啊!王副主任結婚沒有請大院兒的鄰居吃席,劉海中和許大茂認為王副主任破壞了規矩,就帶頭煽動群眾來鬧事兒,阻攔結婚儀式,然後雙方就爆發了衝突,是這個過程吧?”


    張科長問道。


    “是的”


    “沒錯”


    “就是這樣”


    三人都有了迴答。


    等到三人迴答完畢,張科長立刻就變了臉,對著許大茂和劉海中就不客氣的厲喝起來。


    “許大茂,劉海中,人家這結婚不請你們那是人家的自由,沒有哪一天法律規定說結婚必須要請鄰居的。


    你們還真的是膽大包天,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敢煽動群眾來尋釁滋事,我告訴你們這次的事兒犯大了。


    來人把劉海中,許大茂,還有在地上躺著的這些人都帶迴保衛科。這件事兒一定要嚴肅處理,然後全廠通報。”


    許大茂,劉海中傻了,還在地上躺著裝死的那些人,也一骨碌的爬了起來,這件事兒已經脫離了他們的預想,不受他們的控製了。


    “哈哈哈,許大茂,劉海中你們完了。你們剛才不是很嘚瑟嗎?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現在要進小黑屋還要被全廠通報,這下子爽歪歪了吧。”


    傻柱的狂笑聲是再也壓製不住了,因為從看到保衛科一來的那時候起,傻柱就已經知道了結局。


    他自己是親身體會過,王海洋和保衛科之間的關係的,既然他們來了,那最後肯定失敗的是許大茂一夥兒了,隻不過要看到什麽程度。


    而通報全廠那就是最頂格的了,因為隻在保衛科處理的話還有辦法,要是讓廠裏知道了那尼瑪絕對會對工作有影響。


    這次張科長不知在想什麽,並沒有製止傻柱的笑聲,也許是他心裏也很痛快吧。


    “科長,我們冤枉啊,這都是劉海中和許大茂攛掇的,不然我們哪裏敢去找王海洋的麻煩。”


    “科長,我都受了傷了,哪裏還能夠去保衛科,您大發慈悲就放了我,讓我去醫院看看吧。”


    “許大茂,臥槽你姥姥,你這個天殺的閹貨。都是你說一定能夠成功的,成你馬勒戈壁的。我不管這事兒的責任在你和劉海中,我要是有什麽事兒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劉海中,你狗日的剛才不是很屌嗎?罵這個,罵那個的,現在怎麽又不說話了。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嗎?你快點去把責任攬下來,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


    保衛科的人沒有理會這些人的求饒和怒罵,現在他們還有力氣,等一會兒到了保衛科,往小黑屋裏一關,自然就會老實的。


    而許大茂和劉海中二人,就像是又坐了一迴過山車。從人人叫好,再一次的變成人人喊打。


    要不怎麽說是一群烏合之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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