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家的反應來看,是真的牆倒眾人推,這次易中海真的再也無法翻身了。


    如此的落井下石的機會,同樣深陷泥潭的劉海中,怎麽可能會錯過呢?


    一個人死總好過兩個人都翻不了身,你易中海已經是沒有救了,那就別怪我心狠!


    他想著要是自己出去能夠振臂一唿,帶領著大家對易中海口誅筆伐,那他不是威信又起來了。


    那作為帶頭人,事後論功行賞,院子一大爺的位子,肯定就是不就不八九離十的。


    隻見他挺著大肚子從人群裏走了出來,大聲的叱責著易中海:


    “老易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子的人,枉我和你共事了這麽多年,都沒有發現你的心這麽的黑。我在這裏宣布,從今往後我要和你這個黑心腸的壞分子劃清界限。”


    “各位院裏的街坊鄰居們,我在這裏要和你們道歉,我沒有早早地發現他易中海的真麵目,讓大家一直被蒙在了鼓裏,這是我以前作為二大爺的失職,請大家原諒。”


    說著就深深地對著大家鞠了一躬,就等著大家熱烈的反應了。


    可他等了一會兒,現場卻是鴉雀無聲,直到他感覺腰都快要彎著斷了,可預料中的反應卻遲遲的沒有到來。


    其實大家也是被這劉海中突然做出的表態給搞懵逼了,他們沒想到劉海中會這麽的無恥。


    呃,也算不上是無恥,隻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此時的劉海中做出這種落井下石的事兒,對他這種小人來說也是屬於正常的。


    畢竟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麽好鳥!


    可大家聽著劉海中的話,仔細的一琢磨,發現他又有上台作威作福的意思,已經習慣了沒有人過多幹涉,管束,偏幫著過日子的人們,當即就有些炸了。


    “劉海中你省省吧,你特麽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個院子也就三大爺能夠算得上稱職,雖然他愛算計,可比你們這兩個讓人糟心的禽獸來說,已經夠好了。”


    “對對對,你特麽的趕快給我們閃一邊去,誰樂意聽你在這兒胡咧咧,想鞠躬去對著廁所鞠躬去,別耽誤了王海洋的說話。”


    劉海中茫然的抬起頭,直起了身子,對大家的這些反應,感到非常的陌生,這畫風不對啊,自己都低姿態到了這個地步了,為什麽得不到大家的擁護和愛戴呢?


    他不明白人們一但解脫了束縛和枷鎖,是不可能再想著迴到以前過得那種壓抑鬱悶的日子的。


    難怪易中海從來都沒有瞧得起過他,就他的這個豬腦子,還想著要搞複辟這一套,那是癡心妄想,群眾怎麽會答應呢?


    他搞不懂這些,也就不明白大家的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了。


    眼見大家的起哄的聲音越來越大,劉海中也隻能是狼狽的走出了人群,連後麵的事情都不看,灰溜溜的迴家裏去了。


    經過了這麽多的插曲,陳所和他帶來的民警們那是大開了眼界。


    這小小的一座四合院裏發生的事情,沒有一件事是在他們的三觀範圍之內的。


    簡直是比看節目還要高潮迭起,精彩絕倫!


    陳所長看了半天的熱鬧,八卦也聽了不少,見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來,就在製止了現場的喧鬧之後,就吩咐了起來:


    “行了行了,這件事情我們先記錄,然後放在後麵去調查,現在關鍵的是查偷盜案件。”


    “詢問就到此結束吧,既然這何雨柱作為重大的嫌疑人,有著作案的動機,那就帶著他到他家裏去搜查一下,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線索。”


    “現場留下幾個人,看管好這個叫易中海的人,也看著失主免得他想不通做傻事兒。”


    說完就一馬當先的帶著其餘的人都往何雨柱的家裏走去。


    王海洋並沒有立刻就走,他點燃了一根煙,看了一眼於莉和秦淮茹,就來到了許大茂的身邊,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依舊坐在地上的他。


    “你是覺得地上不涼嗎?還是說要讓自己和傻柱一個樣,連尿尿都控製不住?”


    許大茂聽到王海洋的這話,立馬就站起了身,走到了他的身邊,從他手裏拿過剛點燃的煙,猛的吸了一口,這才恢複了些許的精神。


    “海洋,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真是讓人解氣,雖然沒有在肉體上讓傻柱受到報複,可精神上的打擊比這些都要嚴重的多。還得是你才有這個本事,兄弟我是非常的感激你!”


    要不說這許大茂和傻柱都是一種遭人恨的類型,他倆就沒有一個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說實話,撇開其他的一切不說,其實王海洋對傻柱所遭受易中海這麽多年的欺騙,他還是和大家一樣在心裏同情傻柱的。


    雖說他平時蠻橫無理,口無遮攔,嘴巴毒辣,喜歡用暴力去解決問題。可在易中海的洗腦之下,他對待老人們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可許大茂就完全沒有任何的優點,或者說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


    他自私自利,刻薄,睚眥必報,沒有同情心,心思惡毒,報複心強,可謂集壞人的特點於一身,整個人就是個天生的壞種。


    所以人們對倆人的感觀也會有所不同。


    許大茂被傻柱給弄得斷子絕孫,大家也隻是笑笑,當個飯後的談資,沒有人會覺得許大茂值得同情,而是都認為他是活該遭受這樣的對待。


    可傻柱被易中海欺騙了這麽多年,人們都會覺得他可憐,看到他們兄妹的悲慘模樣,都能讓大家在內心裏產生一些共鳴。


    王海洋的心裏其實一直對他們倆,都沒有什麽好的感觀,不過是許大茂可以暫時的用上而已,可也是這話不投機半句多。


    “起來了就好好的看著接下來的事情,這事兒才剛剛的開始。肯定是能夠給你一個好的結果的,你別像個死了爹媽的,讓人看著就生氣。”


    “走吧,你現在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有民警同誌在看守著現場,我們去傻柱那裏看看接下來的情況。”


    許大茂被王海洋給懟了一頓,奇怪的是他並沒有任何的不舒服的感覺,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習慣性的盲從於他了,很順從的跟著王海洋就往外走去。


    大部分的人都跟著民警同誌們,又來到了中院。


    傻柱的身邊跟著兩個警察陪著,他現在整個人的心思都很亂,要是在以往不管什麽事情,他肯定是會在門口胡攪蠻纏的阻攔一番,可今天他卻都沒有去理會這些事兒。


    陳所長站在傻柱房間的門口並沒有進去,而幾個警察同誌則在屋子裏麵仔細的找尋了起來。


    其實也沒有多少能夠尋找的地方,屋子裏麵該賣的東西都已經被傻柱賣的差不多了,大致一看就差不多一目了然的。


    空曠的屋子裏沒有什麽裝飾品和值錢的東西,這讓眾人對此感歎道,以往這傻柱在院子裏,不說是數一數二的富裕人家,可也是吃喝都不愁的,每天吃喝在食堂,晚上還帶菜迴來,工資全剩下一分不用花。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了,家裏怎麽就隻剩下這麽點光景了。這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吧。


    正當眾人在感歎,傻柱現在的日子怎麽過成了這樣的時候,進屋找線索的民警,突然抱著一個盒子從屋子裏麵出來了。


    “陳所,家裏可謂是家徒四壁,沒什麽值錢的玩意兒,不過我們從他床底的找到了一些移動的痕跡,再仔細一找發現地磚下麵是鬆動的,裏麵有一個木頭盒子,盒子裏裝著一些錢和金銀首飾。”


    不等周圍的人做出反應,剛跟著王海洋來到中院的許大茂,一眼就看見了這個木盒子。


    “這就是我不見得那個木盒子,裏麵裝著我所有的錢,傻柱果然是你偷的。”


    說完許大茂就衝到傻柱麵前,憤怒的就想對他動手,以泄心頭之恨。可有警察在傻柱的身邊,注定了許大茂不可能成功。


    “許大茂你能夠確定,這個木頭盒子就是你失竊的那個嗎?”


    手裏拿著木盒子的警察問了一句。


    “當然了,我自己的東西我肯定認得它,裏麵裝著什麽東西,有什麽損傷和記號我都可以說出來。”


    許大茂非常篤定的迴複道。


    “那何雨柱你說說吧,這是怎麽迴事兒,為什麽許大茂丟失的東西,會出現在你家的床底的地磚下麵。”


    傻柱是剛經曆了一波情感上的巨大的挫折,現在又麵臨著偷盜這種犯罪的嫌疑,可謂是挫折和打擊是接踵而來,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可麵對陳所長對他的問話,他還是頭腦清楚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小事情,這是偷盜大額錢財的案件。


    一但這個罪名真的安到了自己的身上,或者說和自己有了關係,那可想而知他的結果好一點就是把牢底給坐穿,壞一點就絕對就是去吃花生米。


    於是他急忙的走了出來,也不再去管身上披著的棉被了,大聲的為自己解釋著:


    “陳所長不是我,這個事不是我幹的,我是被人冤枉的。我不知道這個木頭盒子它怎麽會出現在我的家裏,我真的是比竇娥還要冤枉。”


    “傻柱你冤什麽冤,這證據都從你家裏找出來了,你還想抵賴不承認。”


    “你的心實在是太狠了,把我傷成了這個樣子不算,還要把賠償給我的錢給偷走,連治療的機會都不給我,你就那麽的恨我嗎?恨不得我死了你才開心是吧!”


    “許大茂你不要血口噴人了,這件事情是不是我做的,你心裏比誰都明白。”


    “要是真的是我偷的,那我又何必下大力氣的去籌集那麽多的錢賠償給你呢?”


    “哦,我前腳賠償給了你,後腳就去偷了迴來,而且還把這麽重要的物證放在自己的家裏,等著你去報案讓人來抓我,我有那麽傻嗎我?”


    不得不說這人啊,在性命攸關的時候,會爆發出平時都沒有的那種智慧和能量!


    這傻柱剛才的幾句話,就充分的驗證了這個說法。


    這幾句為自己的辯解,說的真的是有理有據,使人信服。


    是的沒有人會去偷了東西,還把那麽明顯的證物,給放在自己家裏,這幾句話一出,他還真的是把身上的嫌疑給洗去了不少。


    不過這東西出現在他家裏,而且還是磚頭下麵,這麽大的動靜,要說他傻柱不知道,那也說不過去。


    眼見傻柱的幾句話都快要洗脫清身上的嫌疑了,這許大茂當即就不願意了。


    在許大茂的心裏麵這個盜竊犯就是傻柱,不管他怎麽樣的去解釋,都不能影響許大茂對這件事兒的判斷。


    “你可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的鬼心思,你現在就是想胡攪蠻纏的糊弄過去,我告訴你沒門兒。”


    “還你下大力氣的去籌錢賠給我,那裏麵有你的一分錢嗎?那都是易中海出的錢。哦,這些話我還說的不對,那裏麵還真有一部分錢是屬於傻柱你的,剛才海洋也說了,他易中海吞了何大清寄過來給你的錢。”


    “那天你從我家走的時候,你別以為我沒有看見你那副貪婪的嘴臉。就憑你和我這麽多年的過節,你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賠償給我這麽多的錢?所以你就趁著我不在家的時候,把錢給偷了。現在證據在你家裏找到了,不管你怎麽樣的去狡辯,我就認定你是盜竊犯了。”


    “陳所長現在物證找到了,我請您為我做主,把我的損失給追迴來,然後把傻柱這個黑心爛肝的盜竊犯給繩之以法。”


    許大茂現在不想去和傻柱多費口舌了,把問題拋給了陳所長一行人。


    陳所長一直聽著兩個人在相互攻訐,從中也收獲了大量的線索,想著也是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就出來說道:


    “許大茂,這件事兒呢你放心肯定會水落石出的。但是我們不能夠僅僅的依靠你們自身的一些話,就來認定誰才是犯罪分子,這樣不嚴謹,一切都還是要講證據,不過我們可以答複你的就是,我們是不會讓任何一個嫌疑人逍遙法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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