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洗漱完,閆埠貴就準備出門去中院易中海家,被三大媽給喊住了。


    “當家的你這是幹什麽去啊,早飯都已經做好了,吃了再去吧。”


    “哦,我去老易家去一趟,有要緊事兒辦,你不用管我。再說了我這個點去他家,不就是為了早飯嘛。難道他還好意思讓我餓著啊。”


    “他爹你可真有招,這樣就可以省一頓早飯了。”


    “嘿嘿,就是這個意思,雖說這段時間家裏終於是寬裕點兒了,可眼看著幾個小的都長大了,這都是要到花大錢的年紀,咱們該省的地方還是得省。”


    結束對話,閆埠貴徑直的就來到了易中海的家門口,看見裏麵正準備著吃早飯,他毫不猶豫的就敲響了門。


    “老易啊,是我老閆,方便進來嗎?”


    易中海正準備端起碗來吃,就聽到了閆埠貴的敲門聲,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也好長痛不如短痛,看看到底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吧。


    於是開口對門外的閆埠貴說道:


    “是老閆啊,快進來吧,這大白天的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


    閆埠貴愛算計歸愛算計,可這點還是好的,基本的禮儀什麽的還是遵守著,進人家前先敲門,主人不發話那就不進。


    聽到易中海讓他進去,他這才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假模假式的說道:


    “喲,吃著呢,還是大白饅頭,那你們先吃,我在一邊等著,你吃完了我再給你說事兒。”


    易中海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他是想打秋風,這尼瑪你看著我吃,那我還怎麽吃。


    “老閆啊你吃了沒,沒吃那就一起吃點吧。”


    閆埠貴是想吃,可還有些端著,要虛偽的客氣一下。


    “我這不是請了幾天的假,今天得去上班嗎,我又怕晚了你就上班走了,所以我一大早起來就過來了,哪裏還顧得上吃早飯啊,一會兒把事兒說完了,在上班路上吃個窩頭對付一下得了。”


    “這說的哪裏的話,這趕巧了就在我這兒吃一口,加雙筷子的事兒。”


    “是啊,就在這兒吃一口吧,我這就去給你拿碗筷。”一大媽看易中海讓閆埠貴在這兒吃,就客氣了一句,然後就起身去拿碗筷了。


    “那老易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不等一大媽拿來碗筷,就直接的從盤子裏拿出一個饅頭吃了起來。


    “客氣個啥,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一頓早飯值當個什麽。”


    易中海嘴裏說著,心裏卻心疼的不行,他雖然工資很高,但是怕別人惦記,有錢也不敢花。所以長久以來都是對外宣稱。大部分的錢都給一大媽治病買藥了,買肉也隻敢買鹵肉,買新鮮肉怕做的時候家裏會傳出味道。


    本來易中海這段時間吃膩了窩窩頭和棒子麵粥,好不容易下決心,讓一大媽今天做了幾個白麵饅頭打打牙祭的,沒想到自己剛開始吃閆埠貴就來了。


    白麵饅頭小米粥可是好東西,閆埠貴是隻顧著吃,易中海是怕他多吃多占,也埋頭唿嚕唿嚕的吃著,專心的吃飯就會吃的很快,所以這頓氣氛怪異的早飯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早飯,一大媽默默的過來把飯桌收拾幹淨了就出去了,家裏隻剩下易中海和閆埠貴。


    “老閆啊這飯吃完了,我還要去上班,咱們有話就直說吧。大茂現在的態度是怎麽樣的?看你的模樣估計是有好消息吧。”


    易中海確實是要去上班,也就不想再去拐彎抹角的試探,幹脆就對閆埠貴直接發問了。


    閆埠貴剛吃飽喝足,心情當然是美麗的,臉上也是笑意連連,可等易中海把話一說完,他立馬就進入了狀態。


    剛才吃喝是代表著他自己,現在談正事兒了那可就是代表的許大茂了。因此他的表情就變了,不光沒了笑臉,取而代之的是略微的抱歉和嚴肅。


    “老易啊,恐怕我這裏要讓你失望了,想要解決這個事情,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啊。”


    易中海雖然有著一些心理準備,可閆埠貴的話還是讓他心裏咯噔一下,瞬間就沒了底。


    “什麽?老閆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那天不是說好了你會幫我們斡旋的吧,怎麽會沒有效果呢?”


    “老閆啊你一定要幫我們好好的出出主意,去好好的開解開解大茂,這遠親不如近鄰,冤家宜解不宜結不是。可千萬放柱子一馬,一定不能讓他去坐牢。”


    易中海此時的反應正是閆埠貴所期望的,不把問題說嚴重一些,哪裏能顯示出他的能耐和為這事兒所費的精力。


    “老易啊你先別著急,這事兒也不是沒有轉機,但問題是要想達到你的預想,那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個尋常的數字啊,這點我可先提醒你有個心理準備。等我一會兒把話說完,你們再看怎麽去商量決定吧。”


    “這事情現在已經很明朗了,醫生的診斷你也知道了,大茂的反應呢那是相當的激烈。開始的他一心是想要去派出所,告傻柱蓄意傷人致人殘疾。”


    “那怎麽能行,隻不過是倆人打著玩受的傷嘛,以前都是私下裏解決的,我看這次還是私下裏解決比較好。”易中海連忙插嘴進來說道。


    “老易啊你這話站在你的立場上說是沒問題的,你們當然是想要把影響範圍控製住,這個我能夠理解,可事情並不是某些人一廂情願就能解決的,你說是嗎?”


    易中海突然的打斷閆埠貴的話,讓他本來的節奏都有些混亂了,這就讓他有些不高興了,也就話裏有話的點了他幾句。


    老“道德模範”多精明的人啊,怎麽能聽不出閆埠貴是在用話在點他,可現在形勢比人強,他作為過錯方,也隻能是壓下心裏的不快,陪著笑臉對閆埠貴說道:


    “老閆你說得對,是我想事情太主觀了,你繼續說,我聽著。”


    見目的已經達到了,閆埠貴也是見好就收,沒有繼續的懟他,便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


    “大茂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任何人受到了這樣的傷害,都會想要將行兇者繩之以法。”


    “接下來的一段在醫院的治療時間內,大茂基本上都不會怎麽說話,每天要不就是目光呆懈的看著天花板,要不就是瘋狂的在自己身上增加傷痕,以此來發泄著內心的苦悶,短短的幾天整個人就萎靡不振,形容枯槁了,醫生說這是他內心裏極度的痛苦,對未來沒有一絲一樣的表現。這種場景之下真的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唉,真是苦了他了”


    “後來我看他這個狀態是太不對了,就開始慢慢的對他勸解。從倆人一起長大,雖說從小就不對付,畢竟也算是擁有著共同的童年時光,後來才說到他以後的日子,雖說被傻柱破壞的沒有了自己的希望,可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醫療水平日新月異,現在治不好可能以後還有機會,咱們不能就此放棄希望。”


    “退一萬步來說,實在不行也可以去領養一個,還沒懂事兒的孩子,這都也是辦法不是。在我的勸說下漸漸的他的想法也有一些改變,終於是不再執著於自暴自棄。”


    “有了這樣的基礎,我這才開始嚐試著和他提用賠償來代替送傻柱坐牢的事兒。同樣的他開始是不答應的,我就和他算了一筆賬,關於後期的治療費用,領養小孩的的撫養費用,以他的身體狀態來看,估計是會有很大的困難。”


    “後來他想了幾天,終於是有了鬆動,想法也轉變過來了。到這裏你拜托我的事兒,我就已經做到了,我接下來和你說的那就不是我能夠控製得了,希望你不要說我沒盡力。”


    閆埠貴把話說到這裏,就借故停頓了下來,聽得易中海是不上不下的,這關鍵的時候了,你不繼續說停下來幹嘛,在看到閆埠貴有些意味深長的表情時,易中海明白了那句,他已經做到了自己拜托的事兒的意思了。


    “哎呀,老閆你看你說的這話,我就知道當初請你來幫我們和大茂溝通這事兒準沒錯。你看這麽棘手的問題都能被你給處理了,你還真的是能人。”


    “我也絕對的說話算話,答應了你的好處費那立馬就給你到位。”


    說著就從口袋裏準備掏錢,想了一下估計後麵還得讓他幫忙,就從中拿出了二十塊錢遞到了閆埠貴的手裏。


    這易中海覺得多的二十塊錢,在閆埠貴的心裏卻是對他瘋狂diss。


    “都特麽說我小氣愛算計,可在我看來除了王海洋是真大氣以外,其餘的人都特麽的和他一個德行。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你才給我二十,瞧瞧人家王海洋我特麽的就是幫忙寫了幾個字,那打賞給他的錢都和這數目一樣。”


    “還想著用這二十塊錢讓我在後麵的事情裏幫忙,你可快拉倒吧。就像王海洋上次說的,還不如早早的洗了睡,夢裏什麽都有。”


    “行吧你就扣吧,等會兒我把賠償金說出來,看你還能不能這樣的淡定。”


    打定主意的閆埠貴,想了想也沒必要去直接的得罪他,就恢複成為往常的模樣,接過錢後一把就塞進了口袋裏,然後對易中海說道:


    “老易啊,你看你這是幹什麽,這鄰裏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我隻是幫了個忙說和了一下,也就是在上下班的空餘時間在醫院裏陪了大茂一個星期,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你這樣搞就見外了,見外了啊。”


    閆埠貴收了錢,心裏也對易中海的想法十分的膈應,所以功也表了錢是照拿了,可卻並不耽誤他對易中海的虛偽的客氣著。


    這一迴易中海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閆埠貴的無恥。手裏接過了錢,一往褲兜裏塞完,就開始說起自己是位高風亮節,為大院做貢獻的人。這副麵孔真是讓易中海有種對著閆埠貴的臉上狠狠的來幾個大比逗的衝動。


    易中海停了一下恢複了內心的平靜,急切的想知道後麵的事情,就陪著笑對閆埠貴說道:


    “給你拿著就拿著,客氣什麽,知道你這幾天是沒吃好沒睡好的,所以這個錢你想怎麽理解都行,我就權當是你的辛苦費了。”


    “這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沒有理由隻說一半兒,老閆你就直接往下說吧,我身體還行,應該是能夠扛得住的。”


    閆埠貴在心裏嗤笑了一聲,你扛是扛得住,估計也會把家裏搞的山窮水盡,說大話一樣你一會兒還能夠如此的淡定瀟灑。


    “嗯,大茂的意思呢,既然是你們想要賠償他,以此來換取減輕傻主的責任,那他就得好好的算一下了。”


    “他現在每月工資有三十多塊,就和你們按三十來算,他沒有後人了,那他養老的問題你們就得幫他解決了,他現在剛三十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二十年的養老應該是沒問題吧。”


    “一年三百六十塊,然後二十年就是七千兩百塊,你們一共給他七千兩百塊錢,這筆錢一到位這事兒也就算是了結了。”


    易中海聽到了這個數字,就如閆埠貴所料想的一樣,當場就不淡定了,這也太離譜了,七千二百塊錢是多少錢他們有沒有概念啊。


    “這個老閆你沒有說錯吧,七千二這也太多了,誰能拿得出來,就傻柱的這個條件,你現在讓他拿七十二都費勁,何況這麽大的一筆數目。”


    “老易啊我這還算是照顧了你們的,反複的給大茂做了思想工作之後,他才同意的這個數字。”


    “其實你仔細算一下就知道了,這個數是真不多,錢能買來身體的健康嗎?錢能帶來你們兒孫滿堂嗎?不能吧,那以大茂現在的樣子,可以想象到他晚年的淒慘模樣,所以問問你們自己的心,他因為傻柱對他重要部位常見的毆打而絕了後,現在問傻柱要這二十年的養老費過分嗎?”


    易中海也知道閆埠貴說的這些都有道理,在許大茂目前的這種情況下,他提出任何條件都是可以理解的,要是事情出在了別人身上,可能要的挨著還要多。


    “老閆你看能不能去和大茂商量一下,讓他少要點,你看柱子現在的情況,也知道他拿不出這筆錢。”


    “這個估計很難,大茂已經賣了我一次麵子,我說服他的可能性就不大了,不過我去試試看吧,還是那句話我不打包票,你們也最好不要做大的指望。”


    話已經說完閆埠貴轉身就走,隻留下原地麻了爪子的易中海愁眉苦臉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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