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杵著拐杖,賊頭賊腦一的從中院靜,然後就招唿著棒梗開始了行動。


    棒梗穿門過戶那是駕輕就熟,隻見他快速的跑到王海洋家的門口,掀開門簾就準備直接進去。


    可他剛推了一下就發現,門上有鐵將軍把門,一把大鎖掛在了門上。


    這下可把他給氣的個不行,心裏暗罵了一聲,這王八蛋可真不是人,整個院子都沒有人鎖門,就他特殊一些,還要在門上掛上一把鎖,這不是特麽的多此一舉嗎?小爺什麽鎖打不開,能夠防得住他,害得他想進門還要多費一些手腳。


    也是得多謝有傻柱的教導,他這溜門撬鎖的拿手本事練的是爐火純青。


    這不隻見他在口袋裏摸索了幾下,就掏出一小截鐵絲,扭了幾下後就試著往鎖孔裏捅,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鎖給打開了。


    將鎖打開後拿在手裏,還轉身衝著賈張氏,得意的炫耀著自己的本事。


    嘚瑟了幾下之後,棒梗就靈活的一閃身進了王海洋的家裏。他今天來的目的,是非常的明確的,那就是肉,魚,糖果,和錢。


    他首先徑直的來到廚房裏,走到櫥櫃的麵前,一打開櫃門立馬就把他給震驚到了,隻見裏麵滿滿登登的塞滿了好吃好喝的。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烤鴨什麽的,隻能落得個被塞到了角落裏的命運。在顯眼的地方,放著一碗沒吃完的鹵肉之類的拚盤,還有擺在一個大果盤裏的,這個季節不常見的新鮮水果。至於大白饅頭,小鹹菜這些就不必說了。


    滿眼裏都是自己想要吃的,看得棒梗嘴裏的口水是流的嘩嘩的。先吃什麽才好呢?一時他的選擇困難症犯了,小孩子才做選擇,他當然全部都要啊,不管了看到什麽吃什麽吧。


    棒梗兩手齊出,左手拿蘋果,右手拿著鹵肉,瘋狂的往嘴裏塞,噎的他直翻白眼,可就算這樣他也沒有停下往嘴裏塞的手,棒梗的臉肉眼可見的變大,變圓,把原本就肥胖的臉給撐的就像一個河豚一樣,當真是舍命都不舍到嘴的吃食。


    吃過一陣後,他又來到了客廳,在留聲機前駐足看了又摸,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把視線挪開。


    接著打開留聲機下麵櫃子的抽屜,裏麵整齊的放著餅幹啊,糖塊啊,瓜子,花生等零嘴。這可真是孫猴子進了蟠桃園,讓他看花了眼,吃什麽都不知道了。


    照例的先大快朵頤了一番,然後就廚房和客廳輪流的吃著。


    說實話,要是光吃不浪費,不隨便的糟蹋,也還不會讓人對他太過於生氣。


    可是以這小害人精的習性,他天生就不是講規矩的人。無所顧忌之下,他是該吃吃該喝喝,左邊吃一口又看到右邊有好的,立馬就會把吃了一半的東西給扔掉,如此往複之下所過之處那是一片狼藉,讓人看了不忍直視。


    他一直吃,都忘記了時間,直到把肚子給撐的圓滾滾的頂了起來,這才停下吃的手腳。


    算他還知道有正事兒要辦,吃飽喝足了之後,這才從棉衣裏掏出一個準備好的布口袋,就開始裝起吃的東西來。


    肉,水果,餅幹,糖果,瓜子,花生,通通都往袋子裏裝,除了沒吃完就扔的到處的殘渣,所有的地方就像被大水給衝過了一樣,幹幹淨淨,絲毫不剩。


    等他裝滿了口袋後,又開始在家裏翻箱倒櫃起來,很容易就找到了放在各個地方的錢,這個抽屜裏,櫃子裏,都有發現,最後一數竟然有二十多塊錢,這可真是讓他有些喜出望外。


    這王八蛋果然是比傻柱有錢多了,平時在傻柱那兒頂多能有個塊八毛的收獲,哪裏想到今天隨意的找了找就找到了二十多塊。於是他把錢給分成了兩份,把二十塊錢放在了自己身上貼身的內兜兒裏,剩下的幾塊錢的零錢則被他隨手就給扔進了口袋裏。


    把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手的,充滿細菌的錢。給放在了裏麵沒吃完的食物上,這種對衛生如此不在意的蠢事兒,估計也就他和賈張氏能夠做得出來。畢竟是言傳身教嘛。


    裝滿了食物,又拿到了錢應該可以算的上是滿載而歸了。可三流的小偷在性子上來了之後,總是不會滿足於眼前,他不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


    雖然各種好吃的東西他都造了一遍,可他還是對那天王海洋做的,香味撲鼻的魚心心念念。想著就忍受不了。


    但是櫥櫃裏並沒有做好的魚,那怎麽辦呢?沒有張屠戶難道還吃帶毛豬不成。不管怎麽說得先有魚才能夠進行下一步,他相信賈張氏和秦淮茹也能把魚做好,最多隻是味道不同而已,隻要能吃到魚就很不錯了。


    想到就要行動,他艱難的背著裝滿食物的大口袋,徑直來到了廚房裏裝著魚的水缸旁,看見裏麵的鯉魚,鯽魚都在慢慢的劃著水,所有的魚都是肥胖的狀態。


    棒梗放下手裏的口袋,眼睛雞賊的掃視著滿缸的魚,最終確定下了目標。隻見他挽起兩隻袖子,滿臉的興奮期待,兩隻手一抄就想抓住最肥的那條大鯉魚,人小魚大,又用空間水所喂養,魚不但沒有被水缸圈養得怏怏的,反而是非常生猛精力十足。


    他一把沒有抓住魚,反而把魚都給驚動了,一時間所有的魚都活蹦亂跳了起來,水花飛濺的到處都是,把個廚房的地麵搞的滿地狼藉。


    最終棒梗還是想吃魚的欲望占了上風,整個人被激發了兇性,在付出了全身差不多都濕透和精疲力盡的代價後,在和魚的搏鬥中勝出。那條最大的鯉魚被他從水缸裏撈起。


    懷抱著大鯉魚的棒梗是高興的無以複加,可棒梗注定有一個悲慘的命運。


    雖說魚在懷裏,但是厄運卻並沒有停止。先是在他懷裏的大鯉魚,在拚命的想要掙脫出他的懷抱,扭動著身體用尾巴狠狠的在臉上抽了十幾個大逼兜,把他抽的眼睛直冒金星。


    待到鯉魚沒有力氣動彈了,棒梗也差不多恢複了清醒。搖了搖頭後就懷抱大鯉魚,背上大口袋往門外走去。


    他剛推開門邁出一隻左腳,右腳正準備邁過門檻兒,賈張氏的那張臉就猛的出現在了門口。


    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棒梗就算是個慣偷,也偷遍大院從不失手,但是在王海洋這個給他帶來過痛苦記憶的人的家裏,就算他平時的膽子再大,此時也被突然就出現在這裏的賈張氏,嚇的個腳下拌蒜。


    懷裏抱著大鯉魚,背上還有裝滿食物的口袋,身上的重量本就讓他走的很吃力,這突然而來的意外,讓他瞬間就重心不穩,一個趔趄就麵朝眼前的賈張氏撲去。


    棒梗的意外不光讓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行動,連賈張氏也是被他給驚的猝不及防。


    拄著拐杖的她不但沒有及時的接住前衝的棒梗,反而在棒梗的衝擊力之下,連帶著自己也失去了重心,像個陀螺一樣在原地轉起了圈子。


    棒梗前衝的?趨勢並沒有因為賈張氏的出現而緩解,還是按照著既定的摔倒路線,啪的一聲整個人就麵朝下,重重拍到了地上。太陽


    而此時小的賈張氏也慢慢的停止了轉動,本就上重下輕圓規似的體型,隻能用一隻腳受力,哪裏還能穩住身形,她停下來的時候就是倒下的時候,隻是往哪裏個方向倒的問題。


    有時候人們越不希望出現什麽場景,可偏偏的它就會如期而至。這不在賈張氏驚恐萬分的表情中,這一刻的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身體的動作,雖然她極力的想要避開,已經撲倒在旁邊的棒梗,可卻還是事與願違,巨大如磨盤的肥臀,一下子就坐在了棒梗那吃的撐的溜圓的肚子上。


    “啊,啊”


    連續的受到了重擊,棒梗的慘叫聲是此起彼伏的從嘴裏傳來。


    剛被慣性給摔的有些頭昏腦漲,卻又被嘴巴那裏傳來的劇痛給馬上就給弄清醒了。


    嘴巴被台階上的石頭給磕的鮮血直流,幾顆白色的小牙齒從嘴巴上的豁口那裏被棒梗給吐了出來。


    這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這樣的棒梗就已經夠慘了,可沒想到賈張氏又給他來了了一個兇猛的暴擊。


    棒梗的肚子被重壓之下,然後就看見他還在淌血的嘴巴裏,像噴泉一樣,瘋狂的往外噴著剛才吃下去的東西。紅的,黃的,綠的,消化了的,還沒有消化的,像打開了水閘的下水道一樣。


    而摔倒在棒梗身上,和他麵對麵的賈張氏正好被噴了個滿頭滿臉。


    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第一個反應應該是急忙起身,然後擦幹淨臉上的嘔吐物。


    可是我們的“賈大神”卻是從突然被襲擊後的懵逼狀態中迴過神來,不慌不忙的用舌頭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角的汙物。


    “嗯,有甜味,還有奶味,還有肉味,這小王八蛋的生活水平還真的是高。”


    真是奇葩人幹奇葩事,惡心的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賈張氏的這一係列的動作,雖說都是無心之失,可也合該棒梗真的是命中有此一劫。


    他就沒有吃這些好東西的命,肚子裏的東西被他給吐的差不多後,他反而覺得自己鬆快了許多,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撐的喘不過氣的不適感。


    待他吐的差不多了,這時人也從混沌的感覺中清醒了過來,身上的痛感也如潮水般的襲來。


    “啊,我的嘴巴好痛,奶奶你快點從我身上起來啊,我都快被你給壓死了。”


    棒梗手腳奮力的往外推著賈張氏,奈何人小力微想要推翻壓在身上的這座大山,是千難萬難。


    賈張氏被棒梗推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下還壓著自己的好大孫,忙連滾帶爬的從棒梗的肚子上挪到了一邊,等她離開他的身上,棒梗仿佛獲得了新生,猛的喘了幾口氣。


    迴過神來的棒梗,立馬就開始對賈張氏發泄起不滿來。


    “奶奶你幹嘛啊,為什麽會突然就冒出來,要不是你嚇到了我,我現在都應該迴家了,怎麽還會出這種事兒,你看我都成什麽樣了。嗚嗚嗚”


    賈張氏看著滿嘴是血的棒梗,又看著周圍一大堆的嘔吐物,也是心裏發了慌,連忙關心的問著棒梗:


    “乖孫,你沒事兒吧,奶奶是看你去了這麽久都沒有出來,心裏擔心你會出什麽事兒,這才想到門口來看看情況的。哪裏曉得那麽巧,你正好就在那個時候從屋裏出來。奶奶不是有意在門口嚇你的,而且也不是有意壓到你的,你也知道奶奶腿腳不方便,實在是躲不開。”


    棒梗想了一下,也知道賈張氏肯定不會故意的傷害自己,出現目前的這種狀況,隻能是怪自己運氣太寸。


    “唉,鹵肉,餅幹,水果,大白饅頭,好不容易能夠吃到這麽多的好東西。可惜了了,還沒有消化掉呢,這一下全給吐了出來。”


    棒梗現在沒有心思去管自己受的傷害有多重,反而卻為吃下去吐了的東西而可惜。


    這特麽的都是些什麽極品物種。


    “奶奶,咱們還是趁著沒人看見,先把東西拿著迴去吧,我可不敢在這裏久待了。”


    “好好,都挺乖孫的,乖孫看來你這次的收獲可真不少,咱們先迴家把東西好好的放著,不讓人知道,然後慢慢的吃。”


    賈張氏和棒梗倆人,拿起地上的大鯉魚和滿滿的口袋,互相扶持著一步一步的艱難的往家裏走去。


    倆人拖著受傷的身體,至於說在王海洋家門口受了傷這件事兒,也許是上次被王海洋收拾的服氣了,心裏對他是膽寒不已。這貪得無厭的祖孫倆人,互相連提都沒有提,沒有像以前那樣偷東西受了傷,還敢理直氣壯的訛人錢財。


    說這倆人事後不敢惹王海洋,灰頭土臉的就迴了家,可把王海洋的家裏家外弄得滿地狼藉,卻不管不顧的一點都沒有收拾,不知道腦子裏到底是個怎麽樣的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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