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悅的時候,路程就會覺得很短。


    兩人在一路上互相打趣聊的火熱,說不盡的軟玉溫香,旖旎繾綣。


    時間總是這樣不知不覺的就偷偷溜走,不一會兒他倆就迴到了四合院。


    走到中院賈家門口,秦京茹依依不舍的看著王海洋,眼睛裏都快要拉絲了。


    至於造成這樣的原因,那就得問王海洋這個色中惡鬼了,到嘴的美肉他怎麽可能不撩撥一把。


    這時王海洋沒有再過於的放肆,對於秦京茹的眼神也當做視而不見。


    拿起手裏打包的烤鴨邊角料遞了過去,並正色的對她說道:


    “京茹你把這些啃剩下的鴨骨頭和邊角料鴨肉拿迴家給你表姐交差,稍微堵上賈張氏的嘴,不然以賈張氏和棒梗的德行,非得腦子場不可,那你們倆今兒這晚上可就不消得睡了。”


    “啊,有這麽厲害嗎?這賈姨傍晚對我還蠻維護的啊,幫我阻止了傻柱半天的。”秦京茹對王海洋說的有些不解。


    “所以說你還是沒有看清楚事實,不過不要緊,以後你會經曆這些的,不過一切都有我,你也不用擔心。”王海洋說完就讓她早點把東西帶迴去,免得秦淮茹在家裏被擠兌的不好過。


    至於鴨架湯為什麽沒有一並給秦京茹帶迴去?這好好的湯特麽的也是賈張氏和棒梗配喝的東西?要不是為了秦淮茹和秦京茹好過一些,就這啃完的架子和碎料他寧肯喂狗,都不會讓這倆貨吃到口。


    倆人這才分開,各自的迴了家。


    秦京茹一進家,就著實的感覺到,這家裏的氣氛透露著一絲不尋常。


    秦淮茹坐在床邊抱著小當在哄著,槐花圍在她的身旁。而賈張氏和棒梗則鼻青臉腫,滿身是灰的坐在靠近門口的凳子上,向外張望著什麽。


    好好的一家人此時卻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撥,互相並不理睬。


    等賈張氏和棒梗看到進來的是秦京茹以後,倆人迅速的起身,把目光都關注到了她手裏拿著的牛皮紙包上。


    還不等秦淮茹開口詢問她相親的過程順不順利,棒梗就率先開口了:


    “小姨,你怎麽現在才迴來,不知道我都快餓死了嗎?隻知道自己在外麵大吃大喝,都不管家裏人的死活。”


    “就是就是,你是在外麵吃飽喝足了,也不想著家裏的人,趕快把手裏的油紙包拿過來,棒梗都饞烤鴨子好久了。”


    賈張氏也來幫腔,說完後不由分說的,就把秦京茹手裏的油紙包給搶了過來。


    棒梗也急忙來到了賈張氏的身邊,期盼的看著油紙包。


    “哇,奶奶好香啊,肯定的很好吃,你趕快的打開,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棒梗急忙的催促著賈張氏。


    “好的,我的乖孫子,不要著急,沒人敢和你搶,這些都是奶奶和你的。今天肯定讓你吃個過癮。”


    在棒梗期待的眼神中,賈張氏小心翼翼的邊嗦著手指上沾的油,邊打開了紙包。


    就那烏黑醃臢的手指,這特麽的賈張氏是怎麽能嗦的下去,秦京茹看的是一陣幹嘔,實在是對這倆人不忍直視,來到了秦淮茹身邊坐定。


    當紙包被打開,裏麵有的隻是一些稍微帶點肉絲的鴨架子,還有一些鴨油和邊角料。


    這下子可算是被點了炸藥包了。賈張氏和棒梗可不樂意了。大聲指責著秦京茹道:


    “秦京茹你這個沒良心的,這就是你給我們帶的好吃的?裏麵的鴨肉呢?怎麽全部都是鴨架子和邊角料?”


    “嗚嗚嗚,奶奶鴨肉肯定是被她和王海洋都吃完了,咱們等了這麽半天,合著就隻有這點鴨架子了。”棒梗邊哭邊在一旁拱火。


    “好好的說話啊,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能給你們帶些肉迴來就不錯了,你們還想得寸進尺吃整個鴨子啊。”


    “要吃就吃別逼逼,不想吃我拿去給別人,多的是人想要還沒有呢。給了別人我還能落個好,給你們你們卻不知好歹的還嫌東嫌西的。”


    “什麽德性。”


    有了之前王海洋的提醒,秦京茹心裏有了準備,可不會慣著他們,該懟就懟是毫不客氣。


    秦淮茹對此是有些詫異的,自己的這個表妹雖說是在農村野慣了十分的潑辣,但還不至於在別人家裏敢一點都不給長輩麵子。


    隨即再一想也就明白了,心內也是一喜。相親這事兒八成是成了。


    肯定是王海洋對她講述了院子裏人的情況的,不然秦京茹對賈張氏的態度不會有這麽大的轉變。因為不到一定的親密關係,沒有人會在背後說別人的是非。


    賈張氏今天可真是日了狗了,剛才被秦淮茹的激烈反抗給打了個措手不及,結果簽下了城下之盟。現在又被秦京茹這個小丫頭片子給懟的是啞口無言。這什麽時候自己變成了弱勢群體了。


    早說過賈張氏就是個色內厲荏的利己主義者,隻顧眼前的利益。


    現在桌子上的鴨架子和邊角料就是眼前的東西,你讓她為了麵子而不吃,那是不可能的。


    何況她不吃棒梗可不會給她留,這不在她還在不滿發著牢騷的時候,棒梗這小白眼狼已經是在一旁大快朵頤了起來,那沒多少肉的鴨架子被他嗦溜的嘖嘖作響。


    “哎呀,我的好大孫,你別吃的那麽快,也給奶奶留點肉啊。”


    賈張氏終究是抵不過鴨肉香味的誘惑,放棄了繼續的無理取鬧,轉頭就去和棒梗對著桌子上不多的鴨肉搶作了一團。


    看著狼狽不堪大口吃著的倆祖孫,秦京茹對王海洋的先見之明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反之對眼前的惡狗搶食則輕蔑的撇了撇嘴,不屑至極。


    轉過視線的秦京茹,睜著滿心疑惑的大眼睛望向秦淮茹,這時才來得及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姐我這是錯過了什麽?怎麽一會兒不見這倆人就成了這個造型。”


    秦淮茹聽到她這個問題,也頓時破防了。


    “你這小妮子,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呢。她們啊,是你走後和傻柱打架才搞成這樣的。這些事兒你都不知道就別管了。”


    “對了,你也和我說說事兒怎麽樣了?我妹妹這麽漂亮,誰能抵擋住你的魅力,肯定是成了是吧。”秦淮茹慣會察言觀色,迴來後觀察了一會兒,見秦京茹眼角含春,也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哎呀表姐,你就會調侃我,我哪裏有什麽魅力啊,隻是海洋哥看我聽話懂事,所以才對我印象不錯的。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秦京茹知道了賈張氏的貪婪本性,也就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已經和王海洋定了親的事兒。所以並沒有當麵就對秦淮茹說清事情的經過。


    不過也對秦淮茹打了幾個眼色,示意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秦淮茹對這是秒懂的,也感歎王海洋會調教人,自己表妹這麽一個大大咧咧的馬大哈,現在也變得辦事兒精明縝密起來。


    待到片刻之後,賈家的桌子上隻剩下一片狼藉,殘渣遍地。留是不可能留的,就這兩人都還沒吃飽。不過也沒有人敢去吃沾有賈張氏和棒梗口水的食物,這倆貨吃完連洗都不洗就去床上睡著了,唿嚕打的震天響。大野豬帶小肥豬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


    夜深人靜。


    姐妹倆躺在床上講著知心話,秦京茹這才在床上偷偷的告訴了秦淮茹實情,並說明了王海洋已經準備去秦家提親的事兒。還說了王海洋告訴她,秦淮茹以後不管怎麽樣,都會悄悄的接濟她和槐花,小當,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倆人小聲的議論了半天,秦淮茹到這時也才真的開心了起來,兩個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他們能有緣分在一起,還能夠記得自己和兩個小女孩,這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感動之餘眼裏就又朦朧了,不過這次她的內心卻是歡喜的。講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倆人也在高興歡喜的心情下沉沉的睡去。


    寒風唿嘯,霧霾漫天。這寒冬臘月的後半夜,有人在溫暖的被窩裏唿唿大睡,有人卻苦逼的穿著黑色的衣服在翻著牆頭。


    老套路,助跑,翻牆,疾跑,走遠後的王海洋拿出自行車,奮力的往黑暗深處蹬去。


    等他騎到離鴿子市不遠處的一個破舊廢棄的四合院前,王海洋停下來把自行車給收進了空間裏,觀察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一個助跑就翻了進去。


    這一片在城牆邊,都是差不多快要拆遷廢棄的老舊院子,沒水沒電的人早就散的差不多了。


    這個院子是他特意找到的,破舊隱秘,不惹人注目,卻又被小巷子包圍,跑路方便。


    可謂是財帛動人心,這年頭黑吃黑屢見不鮮,所以未慮勝先慮敗,找好後路很重要。


    王海洋進了院子,找了一個平整的地方,隨後就從空間裏放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物資。


    刹那間物品就出現了,把空地給鋪的滿滿當當,第一次試探性的交易,東西不宜過多,但也不能隻是些低價值的物品,王海洋再三思索之下才選了一些適當的。


    “豬兩頭,牛一頭,羊六隻,雞蛋一千個,反季節的蔬菜瓜果合計二十筐,大米五百斤,麵粉五百斤。”


    這次也就這麽多了,如果能夠取得開門紅,雙方有了信任,那麽就可以長時間的交易。


    王海洋翻身出院子,繞了幾圈後,這才往鴿子市那邊走,遠遠的就看見上次那個猥瑣的放風的。


    “哎呀,我的大爺喲,您怎麽現在才出現,我們等的心都焦了,生怕您改了主意不來了。”放風的小弟急忙領著他就往裏走。


    “你這話說的,爺是那種不靠譜的人嗎?一口唾沫一顆釘,爺答應了的事兒,就是天上下刀子也會辦了,這不是東西搶手,剛剛才把貨給準備好,爺說到就會做到,可也得保證萬無一失不是。”王海洋打著哈哈,三兩句就糊弄了過去。


    “唉,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咱們倆投緣,每次都喂喂喂的喊你,爺也別扭的不行。你說說你的名字吧,要是有什麽忌諱,那就說個代號也行。總得有個名字讓我喊不是。”


    放風的不敢怠慢,惹努了這個財神爺自己可遲不了兜著走,忙迴應王海洋的問話。


    “爺,您抬舉我,哪裏有什麽忌諱,隻不過我的名字從小就被人笑話,我自己都覺得別扭。”


    “小的姓陳,單名一個淼字。”


    “名字的來曆是這樣的,我從小身體不好,老娘呢怕我養不大,就找了個算命的瞎子給我看了看,瞎子說我五行缺水,名字裏得多帶點水,就給我取了這個帶水多的名字。”


    “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淼字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水很多,可咱們這路人取了這麽個文化人的名字,是怎麽都不合適,所以我就幹脆讓大家喊我三水算球了,反正也是這個意思。”


    “哈哈哈,你還別說可被你給蒙對了。這個淼字啊就是水多,水大的意思,看來咱們倆很有緣,我的名字裏水也很多。水又為財,三水啊你以後和我做生意可會財源滾滾來的。”


    王海洋有心的拉攏著三水,想潛移默化的影響一下。自己以後的事業,不光隻有賣物資,還有收老物件兒,這些事兒隻靠自己一個人可是完不成的。所以早早地布局很有必要,成了就多條路,不成也就是幾句話而已,無關痛癢。


    王海洋不在意,可三水卻有點受寵若驚,他不是傻子,看得出來這位爺的能量,平時這種人哪裏是他這個階層的能夠接觸到的,他本就存著結交的心思,可也沒有做過多的指望,畢竟瓷器和瓦片不是一路。


    可他沒想到王海洋會主動的對他釋放了結交的意思,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


    這特麽的男人之間還是得誇下三路,三水不禁為自己那天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感到慶幸。


    “爺,我哪兒有本事和您做生意啊。您是瓷器,我隻是一個瓦片,隻能說是給您跑跑腿,就這都是我的榮幸。”


    三水不愧是望風跑腿的,這姿態是放的相當的低,說的話也讓人心裏十分的熨帖。


    有意思,這三水是話理由話啊。王海洋聽出了三水話裏有所指,也就不吝嗇的多拱了一把火。


    “誰都不是天生富貴的,隻是看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你也不要把自己看的太低,有些時候機會來了,翻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說完也就又來到了上次的那個小院子。


    至於身後沒有接話的三水在想著什麽,或者會不會有別的念頭,王海洋卻是不管的,一切都得他自己去參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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