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嘈雜的聲響,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過來關注。


    不出所料的,大家都把這祖孫倆人的撒潑表演,當成了飯後消遣的笑料。


    這其中尤以傻柱是嘲笑的最為出格。


    他剛才被賈張氏奚落打臉有多重,現在報複性的嘲笑就有多暢快。


    “嗬嗬,有些人自以為是的以為,找到了新的飯轍,可沒有想到現世報來的這麽快,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


    “你說剛才為了他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這值得嗎?還瞧不起人,要是早點幫我牽線搭橋,最起碼我還能在家裏弄幾個菜讓你們過過嘴癮,哪裏會像現在這個樣,連個屁都吃不到。”


    麵對著傻柱的風涼話,賈張氏卻還是死鴨子嘴硬,不肯對他哪怕有一絲的鬆口。


    別看賈張氏現在鬧得兇,可她狡詐著呢,心裏是門兒清。傻柱現在根本就靠不住,所以王海洋今天就算是做的再過分,她也會忍下去,不會真的和他起衝突。


    畢竟日子還長,看這情形秦京茹進王家那是沒啥大問題的,等真到了那一天,自己私下的拿捏住小丫頭,讓她暗自的接濟賈家,她還是有把握的。


    因此自己在這裏罵街,雖然有憤恨自己的計劃落空了的因素,可大部分原因還是為了自己的麵子上能夠過得去。


    但是對於傻柱的嘲笑和挑釁,賈張氏可就沒有了絲毫的顧忌了,立刻就對他開始了反擊。


    “你給我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我罵別人和你有個雞毛的關係,要你在這裏嘰嘰歪歪的。”


    “還幫你牽線搭橋,你死不死!我家京茹都明白告訴你了,嫌你又老又醜,你現在還出來給我賽臉,咋就不嫌害臊呢?我要是你啊就把腦袋夾在褲襠裏過日子得了,以後走道兒我都背著人。”


    這時在地上滾累了的棒梗,也接上賈張氏的話說道:


    “喂,傻柱你說你家有好吃的?我剛才去你家裏都看了的,啥玩意兒都沒有,要是真有好吃的我怎麽可能發現不了,你也在這裏騙人。”


    “還有你個大傻子,憑什麽這麽說我奶奶,我看就是因為你剛才鬧事兒,所以才把我們家的好飯給弄沒的,你特麽的給我賠。”


    棒梗的話一出,賈張氏瞬間好像抓到了什麽。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不用看,肯定就是傻柱的原因。


    “傻柱,我好大孫說的對,就特麽是因為你鬧事兒,所以才把我們家的飯搞沒的。你得陪,不然今天你別想好過。”


    得,這大傻子好好的在家裏看戲不好嗎,非得出來挨磚頭,這不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嘛。


    “你們賈家的人都特麽的是瘋狗,真是見誰咬誰。怎麽了看我好欺負是吧,在王海洋那兒沒得到好處,就又想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早知道以你們的德行,肯定會把事兒扯到我的頭上。這讓你們家人大吃一頓沒問題,可我有個條件,就看你們答應不答應了。”傻柱說穿了她們的目的,反而把自己弄到了主導地位。


    “吃你一頓飯,你還敢對我們家提條件,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我把你家房子給點嘍你信不信。你不給我吃肉我就告訴秦淮茹,讓她再也不理你了。”


    棒梗又用上了以前屢試不爽的老招數,可對麵的傻柱卻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的在意這點。


    他現在百分之七十的心思,都放在了秦京茹的身上了,所以對他親愛的秦姐也就疏忽,冷淡了。


    “嘿,小子你怎麽和我說話呢,沒大沒小的,不知道我是你的長輩,你再這麽的不講禮貌,小心我教訓你啊。”


    傻柱因為愛屋及烏,從小就慣著棒梗,所以棒梗的沒教養一大部分都是他的責任。


    可要說真的動手揍棒梗,現在的傻柱也還下不去這個手,說的惡狠狠,也隻是恫嚇而已。


    “大傻柱,你是我個屁的長輩,你就是個大傻子,吹牛也不打草稿,有種你動我一下試試,看我奶奶打不打扁你。”


    “呸,就你這樣還敢充大瓣兒蒜,隻會騙小孩。得虧我小姨沒有看上你,和你這樣不要臉的人做親戚,我可丟不起這人。”


    我勒個去,這小白眼狼真可謂是得了真傳,這話說的是一句比一句惡心人,就算傻柱的神經再大條,此時也是被懟的氣憤填膺。


    “棒梗你在胡說什麽?我這麽多年對你不好嗎?有什麽好吃的好喝的,不都是先緊著你,你現在倒好,敢反過來說我的怪話,你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說完傻柱就抬起手準備教訓教訓他。


    棒梗是多雞賊的一個小孩,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早就注意著傻柱的語氣和動作,哪裏能輕易被傻柱給捉到。


    見勢不對的他早就躲到了賈張氏的身後,這還不算還要對著傻柱做著鬼臉。


    “略,略,略.”


    一邊吐著舌頭一邊還在說:


    “你來打我呀,你來打我呀,你打不到,打不到。不害臊的大傻子,沒別的本事就隻會欺負小孩。”


    傻柱這時的肺都快被這個小崽子給氣炸了,哪裏還摟的住心裏的火氣。


    隻見他橫下心,大跨步的走上前。一把從賈張氏的身後把棒梗給抓了出來,賈張氏拚命的用自己肥胖的身體和烏黑發臭的長指甲阻擋,可沒有起到作用。傻柱任由賈張氏對自己上下其手,卻一心隻想著要去揍棒梗,絲毫都沒有理會。


    掄圓了胳膊,一個大逼兜徑直的對著棒梗馬桶蓋頭型下的小胖臉就唿了上去。


    大家隻聽見“啪”的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立時就看見棒梗的臉上,肉眼可見的腫脹了起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赫然浮現了出來。


    痛快了,痛快極了。這幾天心頭積累的那口惡氣,終於是發泄了出來。


    “你個沒有教養的小王八蛋,還敢不敢和爺囂張了?坑蒙拐騙都教給你了,可沒教你六親不認,翻臉不認人吧,爺今兒就好好的教教你什麽叫尊師重道,什麽叫受人恩惠千年記。”傻柱心情暢快的說到,並且還準備繼續的動手。


    被打懵了的棒梗,這是又經曆了傻柱的第二次的迫害。他摸著被抽的紅的發燙的臉,愣了愣神,這時才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感,立馬就大聲的哭了出來。


    眼見自己的好大孫又被傻柱給打了嘴巴子,她也終於是爆發了。


    趁著傻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自己護在身後的棒梗身上,賈張氏伸出自帶毒性的烏黑手指甲,發揮出與她體型不匹配的電光火石般的速度,猛的張開五指在傻柱的臉上左右開弓,來迴使勁兒的撓了幾下。


    刹那間,院裏嘈雜的聲音沒有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走動,大家都直愣愣的看向了傻柱的臉。


    都知道賈張氏不好惹,她不光會罵人,還會撒潑訛詐,可她的戰鬥力也絕對的能排進四合院的前三。


    也許有人會不服這個話,那就給你們分析分析。


    一.賈張氏被傻柱給投喂的,白白胖胖的,自身的體重就是她最犀利的武器,就這院裏九成九的省吃儉用導致營養不良的人們,有哪個有她膘肥體壯,蠻力衝撞之下誰能扛得住。


    二.肯定有做慣了重體力活的男人們能夠降服她,可她對付這種人就會使用另外的招數。比如不要臉,當你能降服她的時候,她會直接攻擊你的隱私部位。這時候你還能和她近身搏鬥嗎?你要臉可她卻不在乎,隻要是能夠達到她的目的,她就不會有哪怕一絲絲的遲疑和不好意思。


    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她自帶生化武器。她不講究衛生,吃喝拉撒睡從來不洗手,吃完東西一抹嘴,然後往衣服上一擦就齊活了。反正也不用她自己洗,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生活如二師兄,習慣如三哥。烏黑發亮的指甲讓人是望而生畏,身上散發的臭味令人作嘔。


    所以當賈張氏真急眼了出手後,大家不約而同的在心裏為傻柱默哀起來。


    隻見傻柱的臉上左右各有三道明顯的抓痕,入手處較深,尾部則由於人對於疼痛的避險機製,使的傻柱把頭稍微往後躲了躲,所以就隻有輕微的劃痕。


    輕微的地方有紅色印痕,可較深的傷口處的皮膚,則向兩邊分開,初始是被指甲挖掉了皮膚,先是白色,隨即一滴滴的鮮血就順著傻柱捂在臉上的手指縫裏流了下來。


    “啊!”


    終是傻柱從麻木中被臉上傳來的劇痛給帶迴了現實,那種痛帶著強烈的刺激和內心對臉上傷勢未知的恐慌,縱使傻柱也算是個硬漢,此時也痛的歇斯底裏的嚎叫了出來。


    “我的臉怎麽了?怎麽流血了還火辣辣的痛,賈張氏你對我怎麽能下這麽重的手。”傻柱又痛又驚慌失措。


    “哼,誰叫你敢對我的好大孫動手,我告訴你你找錯對象了,誰敢欺負我的乖孫,我就和他拚命。”


    賈張氏看著傻柱傷痕磊磊得臉,又看向自己烏黑指甲裏傻柱臉上的皮膚組織,得意的對傻柱說到。


    這時有好事者,拿出了一塊鏡子,遞給了沒有了方向的傻柱,讓他能了解一下自己現在傷到了什麽地步。


    當傻柱從鏡子裏看到自己已經破了相的臉後,整個人就處於崩潰了的狀態。


    他前段時間還在嘲笑許大茂被賈張氏撓花了臉,沒想到這種情況這麽快就在自己的身上也來了一迴。


    這種傷害就等於是毀了容,就算以後好了也肯定會留下疤痕。許大茂上次被撓花了臉,可沒有這次的傷口嚴重,傻柱先動手打棒梗,那賈張氏豈會跟他客氣,出手是幹淨利落毫不留情。


    傻柱現在已經被憤怒和痛楚衝昏了頭腦,一心隻想幹這個給他帶來巨大傷害的老虔婆。


    “老虔婆你毀了我,我特麽的要弄死你。”說完就對著賈張氏動起手來。


    賈張氏的人一胖這動作就慢,加上腿腳也還沒好利索,還要想辦法護著身後的棒梗,一個不留神就被傻柱給薅住了衣領子,正反手立時就對著那惡心的胖臉招唿了起來。


    “啪,啪,啪,啪。”連續的沉悶抽擊聲不絕於耳。


    傻柱是含恨出手,賈張氏又是個身形肥胖的成年人,比較耐揍,他也就沒有了大的顧忌,因此比打棒梗時的力度要大的多的多。


    傻柱打的痛快,可賈張氏和棒梗卻也不是吃素的。賈張氏扛住了狂戰士傻柱的連續攻擊,立即就覺醒了主力肉盾的屬性,一邊扛著傷害一邊適時的對其反擊。而棒梗此時便化身為刺客,抽冷子的對傻柱進行著攻擊。


    霎時間灰塵彌漫,人影翻飛,三個在大院裏最不受待見的人,打的是難分難解,這種經年不遇的精彩畫麵,讓大家看的是直唿過癮。


    可畫麵是越看越讓人覺得別扭,一時卻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


    三人激戰半晌,到底是老的老小的小,就算平時吃的再好,也漸漸的體力不支了起來,傻柱則是越戰越勇,把這祖孫倆人是按在地上使勁兒的摩擦。


    看到這裏眾人才醒悟過來,這特麽的畫風不對啊,就算賈張氏和棒梗十分的令人討厭,可傻柱這一個大男人,這樣子的欺負孤寡老弱,委實是太過分了些。


    易中海剛才被氣暈了迴了家,也就沒有人出來主持局麵。


    此時二大爺劉海中是現場最有權威的人,這件事兒也就該由他來處理。劉海中當然不想失去這來之不易的指揮管理機會,也就興衝衝的出來主持大局了。


    “幹什麽,幹什麽,大庭廣眾的就打起架來,這一天天的都不得消停。”


    “住手傻柱,你還想打死人不成?真是反了天了,完全不把我們管事兒大爺給放在眼裏。光天,光福,你們上去把人給我分開。”


    “不錯,傻柱你也太過分了,出口氣也就得了,哪裏還能這樣下死手的打老人和小孩,咱們院子裏尊老愛幼的傳統被你給破壞的幹幹淨淨。解放,解曠你們也上去幫忙。”見二大爺劉海中帶頭出來指責傻柱,三大爺閆埠貴也適時的跟著出來表了態。


    四個年輕小夥子的加入,兩兩奔向了自己的目標,很容易就把差不多力竭了的雙方給分開了。


    這時大家再看向場中的幾個當事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想而知這戰況是真的有些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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