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冬夜,外麵是格外的冷,在昏黃的燈光下,王海洋騎著車給蔡全無帶著路。


    這一路上王海洋一直在和蔡全無說著話,想探聽點具體的情況。


    可這個悶葫蘆不知是天性如此,還是不願意搭理他,一路那是隻顧著拉車,本本就不開腔,搞的王海洋是好不鬱悶。


    在把胡鵬飛和餘元倆人一一送到家了之後,蔡全無又把徐慧珍拿出來用的被子疊好,放在了板車上,給車子掉了個頭就往迴走去。


    王海洋趕忙攔住他,遞過去的一些錢,他不知道具體的價格,掏出了幾塊錢,想讓他自己拿。


    蔡全無看王海洋這個動作,也就不再客氣,從中隻抽出了一塊錢當做費用,這才開了金口對他說了聲:


    “謝謝,迴見!”


    王海洋從沒見過如此話少的人,當真是相當的有個性。


    看著蔡全無拉著板車的身影越來越遠,他也翻身上騎上了自行車往家的方向趕去。


    “秦淮茹,你個狐狸精,快點把晚飯吃完,刷了碗後就過來,我要和你說件事。”


    “好的媽,我這就去刷碗。”


    等秦淮茹把事情都做完了後,來到了飯桌旁坐好,賈張氏就直接開口了:


    “傻柱現在已經山窮水盡了,看著這個勢頭,短期內他是翻不了身的,你以後不要再搭理他,免得讓人說閑話,還有你得想辦法找別人來接濟了,不然隻靠你那點工資,接下來咱們家都得餓死。”


    賈張氏的話在秦淮茹的意料之中,這是一個極端的利己主義者,一邊享受著秦淮茹用容貌迷惑男人換來的福利,一邊又嚴防死守著秦淮茹不讓她敗壞賈家的清譽。


    在有用的時候,會無所不用其極的瘋狂攫取好處,一但失去了利用價值便會毫不猶豫摒棄掉。這種人死後下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


    秦淮茹收迴思緒對賈張氏說道:


    “媽,您今天的對傻柱說的話有點過了,他接濟了我們這麽多年,現在遇上事兒了,咱不僅沒有幫助他,您這一下子就翻臉不認人了,不說傻柱心裏有想法,大院裏的人也會說我們忘恩負義,這樣以後誰還會接濟幫助我們家。”


    “還有您別忘了,他雖然現在調去了翻砂車間,但還有手藝在身,就算暫時迴不了食堂,也可以去外麵幫別人做宴席,保不準哪天他又可以迴去了。現在我們要是把他得罪死了,以後萬一真有那麽一天,那我們就被動了。”


    賈張氏本就是一個隻顧眼前利益的人,長遠的事她根本就不會考慮。和她講著這個道理,等於是對牛彈琴。


    本來還在等著秦淮茹的迴話,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對自己的指責,當場就氣不打一處來,大怒著伸出手就猛的給了她一巴掌道:


    “你個騷狐狸,別在這兒給我說教,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麽,看到傻柱這樣你心疼了是吧,平時你們倆在一起勾勾搭搭的,你別以為我沒看到,想著他傻柱還能接濟咱們家,每天也能帶飯盒迴來,我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他都成過街老鼠了,你還想著貼上去,那你特麽的不是犯賤嗎?我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也不管他以後會不會迴廚房,我隻想著現在,也知道家裏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葷腥了,再這樣下去不說我了,你看看我的好大孫都餓瘦了,影響了發育就都是你的錯。”


    秦淮茹被老虔婆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抽愣了,自己說的話,做的事全部都是為了這個家在著想,不但得不到認可,反而還要挨打,這讓她的心裏感到十分的委屈,習慣性的又蹙起了眉,獨自哭了起來。


    可她卻是又估計錯了賈張氏的冷血心性,隻見賈張氏看著她哭泣無助的樣子,不耐煩的道:


    “哭什麽哭,別在老娘的麵前裝可憐,有能耐再去找個能接濟我們家的人哭去,別以為哭就不用想辦法了,我告訴你沒門。”


    “媽,您別逼我了,院子裏的人都被我們得罪光了,我哪裏還有什麽辦法啊。”秦淮茹聲淚俱下的對賈張氏哭訴。


    “誰說沒有人,我們是和院裏的人有矛盾,可小當和槐花不是和王海洋那個王八蛋走的近嗎,你從這個方麵想想辦法。”


    “還有早前就聽你說過,你娘家有個表妹長得比你還漂亮,本來是準備介紹給傻柱的。這你已經夠像狐狸精了,比你還漂亮那不更讓人眼饞,你幹脆當一迴媒人,把你那表妹介紹給王海洋那個王八蛋,他那個小色鬼肯定看的上眼。等他們倆成了,那我們兩家不就成了親戚,以後他們家的好吃的好喝的,不都可以接濟給我們家了,你看這個主意怎麽樣。”


    秦淮茹沒想到這賈張氏這迴腦洞大開,還真出了一個靠譜的主意,自己的那個表妹,年輕漂亮是十裏八村公認的美人兒,家裏都快被周圍說媒的人踏破了門檻,隻不過她一心隻想和自己一樣嫁進城裏,這才有以前準備介紹給傻柱的事兒。


    秦淮茹停止了哭泣,仔細的想了想,覺得這還真是個可以操作的方法。不是說以後可以接濟自己家,隻是單純的為了王海洋好。


    王海洋到了該結婚的年齡,自己不能不為他考慮,和自己的事兒終是見不得光的。


    再者也確實是沒有對抗她的實力,每次麵對他的索取自己是又快樂又害怕。


    如果秦京茹和王海洋能成,那樣就兩全其美了,自己親姐妹也能幫著分擔一些火力。


    想到這兒不由得臉紅了一下,看著旁邊還惡狠狠站著的賈張氏,忙收斂起胡思亂想對她說:


    “媽,您說的這事兒可行是可行,可現在的王海洋前途無量,京茹是個農村戶口,不知道王海洋會不會答應,而且他對我們家有那麽大的成見,就算成功了也未必會接濟我們家的。”


    “你就先別管這些了,家裏都快餓死人了,要速戰速決。你明天請半天假,先把人帶來再說,我就不信這麽漂亮的黃花大閨女送上門,他王海洋就不上鉤。”賈張氏篤定的說到。


    秦淮茹心裏是笑開了花,這個老虔婆在做著美夢,想讓王海洋接濟你大吃大喝,自己都不會答應。


    做戲做全套,秦淮茹忙問賈張氏要起了車錢。


    “那好吧,媽您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可我手裏現在沒錢,明天坐不了車,要不您給我點車費。”


    一聽到錢這個字眼,賈張氏就緊張,就像要他的命一樣,忙對秦淮茹說:


    “你是不是傻,這是在為王海洋那個小王八蛋辦事,你不去問他要錢,反而來惦記我的棺材本,告訴你想都別想,自己去想辦法問王海洋要。”


    “這個......好吧,那您帶一會棒梗和小當,我帶著槐花去王海洋家一趟,把事兒和他說一下,然後問他要點車費。”秦淮茹難掩內心的喜悅,可以去見情郎了。


    “嗯,那你快去快迴,順便看看他家有什麽好吃的帶點迴來,這晚上吃的野菜糊糊,是難吃又不頂餓。”賈張氏見她帶著槐花去,也就沒往別的方麵想,不以為意地對秦淮茹揮了揮手。


    秦淮茹懷裏抱著槐花就往後院王海洋家走去。


    王海洋剛迴家放好車子,正口幹舌燥的準備倒點水喝,秦淮茹就抱著槐花上門來了。


    王海洋看了眼門外,稍微觀察了一下周邊的動靜,見賈張氏沒有跟過來聽牆角,這才看向她那張麵帶紅腫的臉,柔聲說道:


    “又挨打了?是因為傻柱的事兒吧,這個老虔婆真是該千刀萬剮。”


    秦淮茹聽到王海洋的話,心裏的委屈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卸下偽裝猛的撲進他的懷裏,低聲的抽泣起來。


    秦淮茹有著很複雜的人設,她不思進取,自私自利,可以同時遊走在幾個男人之間賣弄風騷,被人言語調戲占便宜,隻是為了換迴來幾個饅頭或者幾斤棒子麵。


    可她又有著另外一麵,含辛茹苦的拉扯著全家老小,幫助鄰裏化解糾紛,照顧老人任勞任怨,也因此被外人給稱讚。


    身處賈家這個大泥潭,沒有男人,沒有幫手生存不就不易,每天都是操不完的心,做不完的事兒。可她就算做的再多,也滿足不了賈家的那兩隻白眼狼,最難的是一點不被家人所理解。


    賈張氏端起碗吃飯,放下筷子就罵人。那嘴裏惡毒的咒罵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為了賈家秦淮茹付出了常人難以理解的代價,她也快要崩潰了。


    秦淮茹可恥可恨,也可悲可歎!


    王海洋擁著懷裏的秦淮茹,右手輕輕的摩挲著她受傷的臉,低聲細語的問道:


    “還疼不疼了,你做的這一切覺得值得嗎?”


    “沒事兒,我都習慣了。我好累可是沒辦法,賈家再不堪也有我的一席之地。苦了這麽多年,我不能就這樣甩下這一切,我也是在咬牙堅持著,還好我現在有了你,不然我真的看不到明天在哪裏。”


    “那現在怎麽辦?沒有了傻柱的接濟,老虔婆不是天天都會對你發脾氣,這樣下去你還能繼續扛下去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想,我好害怕。”幾句話說的秦淮茹手足無措,心慌意亂。


    “聽我的,你不能在軟弱下去了,我知道你以前在家裏任由賈張氏打罵,是為了保住你孝敬老人,賢惠兒媳的名聲,可現在你們家已經被賈張氏搞的臭名遠揚了,傻柱也指望不上了,正好不用再背負這些。你要學會說不,在家裏立起威信來,憑什麽你努力賺錢養家,還要被那個老虔婆這樣苛待。老虔婆吃的像個豬樣,還一天天的好吃懶做的,這都是你慣的。”


    “還有你也不要怕什麽,我早就和你說過,我會是你的後路,除了賈張氏和棒梗,你們娘仨沒有後顧之憂。”


    “海洋我懂了,我會聽你的話試試的。”


    “我來還有件事兒,賈張氏讓我來問你要路費,叫我迴家把我表妹接過來和你相親,說你倆要是成了以後就找你接濟了。”


    王海洋饒有興致的聽著秦淮茹的話,這是秦京茹要出場了。


    “那你是怎麽想的?我該不該同意和你表妹相親。”


    “我同意這件事,但不是因為接濟賈家。我是這樣想的,你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我表妹也比我年輕漂亮多了,我們人又勤快能幹,是個好姑娘。再著我倆的事兒始終是見不得光的,每次我也實在是吃不消,如果你和我表妹能成,那樣就兩全其美了。”


    “既然你說的這麽好,那就見見吧,可是你不準吃醋,還有咱兩的關係也不能斷。”


    “你放心吧,我不會有想法,要是知道你會同意見麵,我巴不得早點讓她來。我現在哪裏還離得開你,隻要你還要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秦淮茹見王海洋給出了主意,又答應了和秦京茹見麵,心裏也暫時放下了擔憂,被王海洋溫暖有力的抱在懷裏,食髓知味的她頓時來了感覺,主動吻上了王海洋的唇,急促的說道:


    “海洋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趁著還有些時間,給我。”


    聽著耳邊俏人妻的喘息聲,還提出這種任君采擷的要求,血氣方剛的王海洋此時哪裏還能忍得住。


    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周圍的動靜,見周圍也並沒有人,在解除了礙事的束縛後,就行動了起來。


    時間有限,肯定是沒有發揮出正常的水平,可懷中的人已經氣喘籲籲,隻能壓下意猶未盡之感。


    王海洋幫她穿好衣服,又給她倒了一杯靈泉水,待她喝了恢複了一些元氣後,又拿出一張大黑拾和兩塊錢零錢交給了她,不然耽誤了時間又沒有拿錢迴去,老虔婆一定又會對她不依不饒的。


    秦淮茹接過錢,心裏也明白王海洋的意思,沒有說什麽,上前吻了他一下,就抱著槐花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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