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迴道:“文以君近日倒是安分許多,隻是臣聽聞太皇太鳳君病重多時,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理呢?”


    她眼神逐漸淩厲,想著太皇太鳳君自月前便長臥不起,具體原因她讓葉朝查過,並非是真生病,而是心病。


    從上次去翠驪島之前,她就讓秋草監視過他,這才發現了他和醫官賀時珍的奸情,但她從沒搭理過,任由二人越來越大膽,太皇太鳳君多次以生病為由在永壽宮大肆偷情,直到被文衍之撞見二人的奸情。


    本來她是想利用這件事拿捏文家,卻沒想到太皇太鳳君因為羞愧,竟一病不起,前朝後宮中的權利盡數都散給了沈月,但因為前朝後侍畢竟是長輩,沈月處理起來很棘手。


    “此事朕另有想法,你隻需幫我多關注文以君,之前查到的事將證據搜集齊全,有一日定會用到。”她略有深意的答道。


    “諾。”白寒迴道。


    幾日宮中都十分平靜,連一向鬧騰的文衍之宮中都反常的安靜,直到太皇太鳳君的病情急轉直下,傳了話說想見萬傾天。


    永壽宮中。


    宮中彌漫著濃厚的藥味,萬傾天依舊裝作虛弱的樣子,臉上充滿了假意的擔憂,跪在床前說道:“皇祖父,您可好些了,孫兒很是擔心。”


    文光雲見她麵色虛弱,便吃力的起了身,小聲說道:“傾兒,你怎麽也病懨懨的,如此皇祖父很是放心不下,而且你還沒有子嗣,若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可能是因為沒有力氣,也可能是觸景生情,但更多的肯定是擔憂文家日後的出路,他若病逝,文家便再也沒有可依仗之人了。


    萬傾天見他這副樣子,心中不免厭煩,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是他咎由自取,她恨他,不是因為他偷情,而是因為他放任文衍之和南曲如折磨自己。


    她揮了揮手,示意宮人們都下去,隨後房中便隻剩下了二人。


    “文光雲,今日隻剩下你我二人,有些事情也該說清楚了。”她一改虛弱之相,眼裏透出了些隱藏的精明。


    不過她自己知道身體還是虛弱,外表的樣子都是強撐出來的,之前事情打擊雖然大,卻依舊要活下去,若自己自戕,玉階在後宮中不會好過。


    他見她如此轉變,眼裏透出了不可思議,問道:“你竟然是裝病?”


    “皇祖父說錯了,裝病的是你,我是真的有病,隻不過沒那麽重而已。”她笑著說,從她剛才確認過他命不久矣後,便不再需要裝恭敬了。


    “你,你什麽意思?咳咳咳。。。”


    他被戳穿後,急火攻心便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萬傾天笑著說道:“你多番裝病,不過是為了與賀時珍私通,估計你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親侄子撞破奸情,自己真的生了重病吧。”


    文光雲聞言,羞愧和氣憤湧上心頭,竟吐出了一大口深紅色的血,氣息也變得微弱起來。


    她趕忙向旁邊挪動,以免被沾到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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