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年的這一天，城外的這些作坊才放假。在放假之前，作坊的管事和賬房先生給作坊的每個員工都發放了上月的工錢和獎金，還有過年的年禮。年禮不多，每人一壇好酒和一條豬肉、還有一提糕點。但是即便是如此，每個人拿到工錢和年禮的時候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容。城外的作坊放假的時候，城裏的錦繡坊也放假了。他們錦繡坊在城裏離得近，何管事是第一個到康王府來的管事。“請她進來吧。”正好這一天韓凜在家裏，聽聞何管事來了，就讓人去請何管事進來小樓裏。他從二樓下到一樓來的時候，就見到了等在這裏的何管事。見到這位主子爺出現，何管事福身行禮道：“奴家見過王爺。”“起來吧。”韓凜走到首座去坐下來，問站著的何管事：“錦繡坊那邊也放假了吧？”“是，今日作坊放假，大部分的人都迴去了。隻有少數家中沒有親人在的姑娘，她們留在作坊裏頭過年。”這裏麵有一些家裏情況複雜的，何管事就沒有跟這位主子爺說。對此韓凜也是清楚的，前後送去的兩批姑娘，都還是經過他的手送去錦繡坊的，想來留在作坊裏過年的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可憐女子罷了。知道作坊放了假，膳堂的廚娘和幹活的人手也都放假了，韓凜就多關心了一句：“那她們的吃飯問題怎麽解決呢？”“膳堂的廚娘要迴家去過年，我跟幾個姑娘們商量了一下，她們自己會做飯，膳堂裏頭有米有肉有菜的，她們可以自個煮飯吃。我就給廚娘放了假，讓廚房的人迴去過年了，等年後過了十五，大家再迴來上工。這期間留在作坊過年的姑娘們，她們就住在宿舍裏頭，煮飯吃飯就還是在膳堂裏。正好她們也能幫忙看著作坊的機器，省得沒人在，有人惦記上我們的作坊了。”雖然作坊加進來一個東家，何豔還是錦繡坊的管事，手底下管著一大幫的姑娘們。後麵進來的兩幫姑娘雖然有些特殊，不過也不是太難管。“你家是住在薊縣這裏吧？”韓凜問何管事。“對，奴家家住在西城那邊。聽聞年後西城要推了舊房改小樓，不知道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今日來了這裏，何管事就跟他們王爺打聽一下這個事情。“對，沒錯的。”韓凜笑了笑，告訴親自來找他打聽的下屬，“官府那邊不是給你們下了通知嗎？那邊蓋房子的地都已經圈出來了，等年後就開始動工，快的話下半年房子就能蓋好了。”“等迴頭官府那邊蓋了房子，在拆遷範圍內的可以以地換房。不在拆遷範圍內的，也可以按照市價買房子。你們家要是不在拆遷範圍內，你可以考慮買一套房子，以後那邊會修建市場，房子買在那裏虧不了的。”看在這個屬下這一年來兢兢業業做事情的份上，韓凜不介意給這個屬下透露一點內部消息。一聽這話何豔就更高興了，“我們家是在拆遷範圍內的，可以換一套房子。”“行，既然如此，你們就聽從官府的安排。若是有什麽事，你可以來王府找我說。”凡是涉及到拆遷和金錢上的事情，韓凜擔心有人給他整出什麽幺蛾子出來。雖然現在這些事情都扔給官府去管了，但是如果出了什麽事，他這個王爺也逃不了責任，說不定還得背大鍋了。“好好。”“你住在城裏，過年若是有時間的話，就去作坊那邊看看留下來的姑娘們，給她們安排好做飯輪值，省得她們說誰幹活多，誰幹活少，集體罷工了。”“我一會迴去安排好她們這些事情再迴家去。王爺您前幾日讓人送錦繡坊的布料，奴家找了作坊裏幾個手巧的繡娘做好了衣服，王爺您要看看嗎？”何豔沒有忘記她今日上康王府裏是送衣服來的事情了。一聽衣服說好了，韓凜的眼睛就是一亮：“這麽快就做好了啊？拿過來我瞧瞧。”第210章 書院放假“哐哐哐——”書院裏的鍾聲響起，講台上講學的先生結束了最後一天的課。這一天結束講學後，先生沒有立即離開，對下麵的學生們多說了一番寄語：“這是我們今年上的最後一堂課了，大家迴去好好複習前頭學過的知識，溫故而知新。無論你們是繼續學下去還好，還是隻上這兩個月的課也好，都希望你們在這兩個月內學到的知識能夠幫助到你們以後的人生。今日我們的課就上到這裏了，有緣再見。”“謝先生。”底下的學生們站了起來對先生行了一個學子禮。講台上的先生收拾了講義，抱著書往外出去了。後麵的學生們都高興得鬧騰了起來，紛紛的收拾東西迴家，還有那感情好的少年們相約了假期出來一起玩兒。書院外麵來了不少的騾車馬車牛車，都是家裏大人來接小孩迴家的，有那家裏離得近的人家，就是走路來的。鍾聲響起沒多久後，一群半大的小子少年們就背著一個布挎包往外跑了出來。在外麵等候的家長們見到自家孩子就拚命的揮手喊著孩子的名字，父子相見，兄弟相見，彼此的臉上都帶著高興的笑容。直到書院裏的學生們都離開後，傅秋白這個山長才從裏頭出來，上了外麵來接他的馬車往康王府迴去。韓凜在家裏等了半天，總算是等到人迴來了。見人一進門，他就把一杯熱茶遞給迴來的青年，自己也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向端著茶的青年問道：“你們不是上午就放假了嗎？怎麽你忙到這麽會兒才迴來啊？”“跟幾個先生和管事們說了一些事情，就耽擱了一點時間。”知道作坊那邊小年這一天放假，為了配合學生們跟家裏大人們一起歸家，他們書院這裏的課也是上到小年這一天。這一天上午隻上半天的課，中午就給學生們放假了。等下次開學就是年後的二月了，正月裏還有招生的工作需要安排。他們招生的告示早在兩個月前已經張貼到城門口去了，許多人也知道這個事情，還有不少的人到他們書院來打聽消息的。不過他們書院正式報名的時間是明年的正月十六到正月三十號這半個月的時間，現在還未開始報名和接收學生。在書院放假之前還有一些工作需要安排的，因此作為山長的傅秋白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會到書院去一趟，堅持站完了最後一天的崗。走之前他還跟書院幾個在的分院長和管事們講了一些明年的工作安排，這一忙就忙到了學生們都歸家去了，他這個山長才坐上了迴府的馬車。韓凜這段時間都在家裏辦公，有什麽事就派人去喊底下的人過來，他這個老板就坐在燒著壁爐的屋子裏喝著茶，等下屬們來跟他匯報工作。還真別說，這種在家上班的感覺還真的是比大冷天出門到處跑要好多了。所以他都有些不明白自家這位山長大人每天一早就出門，忙到了天快黑才迴家是為什麽了。難道就不能讓手底下的人到他們康王府的茶室來開會聊工作？“事情都安排好了嗎？”但是韓凜也是知道自家這人做事認真，半點都不假他人之手，這是優點，有時候也讓他挺苦惱的，就是勸不動說不聽，凡是都要親力親為。“要說的都說了，等明年過了年後，書院的管事們會提前幾天迴書院安排招生的工作。學生們都迴家過年去了，有幾個先生住在書院的宿舍裏頭不迴去，膳堂那裏還留了夥夫做飯，看門的門房過年也不迴家，書院裏還留了人看守。”傅秋白喝了一口茶，手裏還捧著茶盞暖手。“那些先生們許是住慣了書院的宿舍，就不想迴去住他們的老房子了吧。不是我自誇，我們後麵新修的這些房子住著可比他們迴家住老房子舒服多了。”這一點不是韓凜自誇，他們後麵新修的這些房子，裏麵有壁爐有地暖，屋子裏還自帶浴室和衛生間，出門走幾步出門就到膳堂了，連飯都不用煮了。他們當初給所有的先生的待遇是管吃管住還發十二個月的工錢，他這完全是按照現代教師行業的待遇來給這幫先生們發工資的。而且這裏還包括寒暑假學生們迴去了，隻要留下來，書院也是管飯的。左右不過幾頓飯錢而已，他們也沒必要跟這些先生們算得太清楚。在他們這裏想招到一個好先生並不容易，這些先生們還是他們費勁千辛萬苦，還托了關係才從各地找來的，可是要好好愛護了。“咱們書院旁邊不是還有不少的地嗎？等年後我們在書院旁邊圈一塊地處來建小區房，以後在咱們書院教學超過十年的先生就分一套房給他們住，學生們可以長租或者是短租，你看怎麽樣？”說到這裏韓凜的眼睛一亮，書院旁邊不搞個學區房豈不是浪費土地了？正好書院旁邊的地都被他們買下來了，好好規劃和安排，就又是一比長期的收入。“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對此傅秋白倒是也不反對，不過他想了想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是你年後又要建碼頭，又要建造船廠和幾處作坊，還要鋪路，你還有錢修房子嗎？”“……”韓凜，這就有點紮心了，“擠擠還是有的，要不咱們跟人借點？”“跟誰借？”家裏的錢都經過傅秋白的手，他比誰都清楚康王府的賬上麵有多少銀兩，能挪動的有多少錢。便宜哥哥？小七舅？這一個個的好像都比他還要窮吧！韓凜在心裏想了一遍能借錢的熟人，發現沒幾個。三舅母？三舅母的手上可能有點錢，但是三舅母的錢肯定也補貼給三舅父養兵了，所以三舅母和三舅父倆個肯定也沒錢。“算了，咱們還是一步一步的來吧。明年加大手工作坊和鉛筆廠的生產，等咱們的造紙坊建起來，等產量上來，咱們一年的收入就不少了。哦，是了，還有咱們的銅筆，明年讓陳管家迴京城去把鋪子開起來，京城的土豪……就是有錢人多，咱們一支筆賣個一百兩銀子，你覺得有人舍得掏銀子買嗎？”一百兩一支的筆，要是他們能賣個一千支，十萬兩就到手啦！到時候別說修一個小區，修兩個小區都是妥妥的！“肯定是會有的，別說一百兩一支了，就是三百兩一支也是有人舍得掏銀子的。”以傅秋白對京城那些世家公子們的了解，一支這麽好用又便利的銅筆，幾百兩的銀子那些世家公子們肯定是舍得花的，“這個筆我們送了幾支到宮裏去，到時候陛下和大臣們都在用這個筆，外頭的人隻怕千金都願意買我們的這個筆了。”聽到這裏韓凜的眼睛一亮，滿腦子都在暢想不久的將來要賺大錢的好日子，“你說得太對了！”“便宜……皇兄和大臣們都在用的筆，我們要是賣價便宜，倒顯得配不上他們的身份了！漲價漲價，就先定個三百兩一支，銅筆三百兩一支，純銀筆就八百兩一支。迴頭我找師傅們問問，能不能用玉石來雕刻筆筒，再用金銀細絲雕點竹子啊、蘭花在上麵，我們可以賣個一千兩銀子一支！”好險，差點說漏嘴喊便宜哥哥了！希望便宜哥哥那邊一定要加把勁，好好幫他們宣傳宣傳他們的筆，讓他們賣一個好價錢！傅秋白看著一張小臉都亮了起來的小夫君，問出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你那裏有多少存貨了？”“三五……十支應該是有的吧。”韓凜想說三五百，但是他也知道不大可能，想提高銅筆的產量他們還真的得去外麵再找一批工匠迴來了，想到這裏他就想到了嚴小七舅，“你今天走的時候小七舅走了嗎？”“沒呢，他說明早再帶嚴俊和嚴臻嚴麗兄妹三個一塊迴忻州過年。三夫人去順州和嚴將軍一起過年，他們今年就不迴忻州了。”傅秋白迴家之前還跟嚴長安見了一麵，知道嚴家那邊的安排。“哦，這個我知道，我前兩天見到三舅母，她跟我說了這個事情。”過年要放假了，韓凜肯定也是要去見見合夥人，除了說說作坊的事情之外，也會關心問候一下對方過年要怎麽過的事情。更別說嚴俊時不時的還會來找他上課，有什麽事他也可以問嚴俊那小子。多虧了有嚴俊那小子替他去上課，倒是省得他每天一大早跑到書院去跟學生們上課了，這麽一算來的話，收了嚴俊這個半徒他也不算是虧。“趁著小七舅現在沒走，咱們請他們過來吃個飯，問問他們嚴家那邊還有沒有工匠師傅，跟他們那邊多借一點人過來幫咱們造筆，我就等年後賣筆賺一筆銀子來修小區了。”至於造筆的技術會不會透露出去，現在韓凜並沒有去考慮這個問題，他們先把頭一波的銀子賺到手先，能賺多少是多少。不然等他們的筆賣出去後，肯定是會有人仿造他們的筆的，這一點他們也無法阻止得了。別說是在這個沒有專利的古代了，就是在現代有專利法的年代裏，抄襲和山寨不也一樣存在嗎？這個問題自古以來都很難消除得了。傅秋白說道：“七舅應該是在醫館那邊了，你派個人去請他們過來吧。”第211章 請吃飯搖鈴喊了人上來，韓凜對上來的小福子吩咐道：“你現在趕緊去一趟濟世堂，看看小七舅他們在不在那裏，請他和嚴俊嚴臻幾個來咱們府上吃飯。若是不在的話，你再跑一趟悅然酒樓或是書院那邊，他們應該就在這三個地方了。”“好，奴才這就去。”小福子應了一聲就趕緊的出去找人去了，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幫兩位主子把大門給掩上。小福子走了後，兩人也懶得挪窩上二樓，就還是繼續在一樓的客廳這裏喝茶和等人來吃飯。韓凜拿起爐子上燒的熱水倒進茶壺裏，給兩人倒了一杯茶，繼續說起錦繡坊的事情，“錦繡坊那邊過了年後十五才開工，今天何管事還來了一趟，說有一些女工留在作坊那邊過年的，我讓她安排好那些姑娘們這段時間的吃住問題。還有安排門房輪值和留守，省得有什麽渾人摸進去騷擾裏頭住的姑娘們了。”“之前我找嚴將軍要人的時候，還承諾了給這些老兵們找媳婦。你說，明年安排錦繡坊的未婚姑娘和那幫單身漢們見個麵如何？說不定他們還真的有看對眼的了？若是他們能成，我們這邊幫他們把酒席錢都一並出了。”說到錦繡坊的姑娘，韓凜倒是想起了他幾個作坊下麵還有不少的單身漢，想給這些曾經守衛邊關流血流汗的將士們找一個媳婦。傅秋白並未立即說好，也沒說不好。韓凜也知道自家青年的擔心，“我們就是安排他們相看相看，成不成看他們自個。他們一群窮老小子，我們的姑娘們沒嫌棄他們都不錯了，他們有什麽好嫌棄我們作坊的姑娘們的了？”“你說的倒也是，我們北地這裏的軍漢多，好些沒有娶媳婦的。等他們迴了家鄉年紀也不小了，娶媳婦也是個難題。”傅秋白想了一下那些老兵們的情況，還真的是誰也別嫌棄誰了，“不過這個事情，到時候我們要與那些老兵們說清楚。省得以後這些姑娘們的情況被人說出來，他們成親後的日子過得不順，倒是成了我們的不是了。”“你的這個擔心也是有道理。反正說清楚了，他們要是嫌棄就別來，想娶媳婦的就給他們安排，不想娶就拉倒。”韓凜也讚同這一點。媒人可不是那麽好當的，別到時候出了幾對怨偶，他們裏外不是人了。若不然古人也不會說，“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這個話了。做中間人和做保人，還有媒人都不是那麽好做的。萬一出了什麽事，都是找你們這些中間人的麻煩。“年後我們開發漁村到咱們薊縣這一帶，若是他們裏頭有人成了親的，就安排他們到安樂縣那一帶去居住吧，那邊年後也會建作坊，也需要人手幹活的。總之遠離了薊縣這裏，找一個沒有人認識她們的地方，讓那些姑娘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從前的那些日子也不是她們自己選擇的，現在她們走了出來，我們要給她們一個機會。”若是可以選擇的話，韓凜知道沒有姑娘會選擇去青樓當妓子，這些姑娘們願意從青樓走出來，進去作坊做女工，就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氣了，說到底他對那些從青樓裏出來的姑娘們多少都還是帶著一點同情的。那些不好的遭遇和經曆不是她們自己選擇的，但是世人看她們的目光，卻不會因為她們是自願的還是被人逼迫的而有所改變。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他來的那個世界，總有一部分人會用他們的眼光來看待事情，覺得他們認為的才是對的。就算是這些姑娘們不在意外人的目光和言語，難道她們所嫁的男人和夫家的公婆也能不在意嗎？所以，後者比前者更麻煩。“嗯，你這個安排倒是也好。反正安樂縣那邊也需要大量的人手，屆時問問他們誰想去的，安排他們去那邊。”傅秋白想到的則是他們從山上帶下來的那些姑娘，若是這些姑娘日後能有一個好歸屬，他也為那些姑娘們歡喜。他們說到這個事情，傅秋白倒是想起了一個事，就說起道：“你不是說年後安排人下鄉去查人口和隱戶嗎？到時候順便查查鄉下有多少適婚未嫁的姑娘，讓下麵把人數報上來，迴頭派媒人下去跟那些姑娘們家中的父母們商量一下，我們這邊幫那些姑娘們出嫁妝，問問那些家裏有姑娘的人家願不願意把家中的姑娘嫁給我們北地這裏的軍漢。”“等他們那邊答應了，迴頭我們跟嚴將軍他們那邊說一聲，安排駐守順州的將士們過來跟這些姑娘們見個麵，能成幾對是幾對。從薊縣到順州的這一路還有許多地，到時候可以分給這些成親的將士們耕種。隻要這些將士們在這邊成了親，願意留下來，以後這些將士和他們的子孫後代就是我們北地這裏的人了。”“對，我們還可以給他們出工具，出種子！”韓凜的眼睛一亮，這樣以來他們北地這裏缺人的事情不就解決了嗎？與其到別處去找人，還不如把已經在他們這裏的人留下來，隻要有新人口的降生，再過十年二十年，他們這裏就能多好幾倍的人口了！“你說，從明年起我們給生育孩子的家庭發生育津貼怎麽樣？多生一個孩子的家庭……就給他們發一兩銀子和兩隻兔子，咱們不是說明年鼓勵大家養兔子嗎？這樣的話，咱們的兔子就變成津貼，而不是免費放發給大家了。如果他們想要兔子和銀子，就得多生孩子。”“一個新生兒補貼一兩的銀子，十萬個新生兒才是補貼十萬兩銀子而已！十萬兩銀子，咱們賣一千支筆錢可不就迴來了嗎？咱們賣筆補貼北地的百姓們生孩子，他們願意生多生，我們就給他們發錢。”“等這些孩子長大後，姑娘們六歲可以送到我們女子書院來學手藝，能幫家裏賺錢，想必就沒有人家會舍得把生下來的女嬰丟棄或是溺死了。男孩的話可以到書院來認個幾年的字，學門手藝，也可以到我們作坊來做工。”“現在我們這裏的作坊還是太少了，反正我們這裏的地多，以後也可以吸引別地的商人來我們這裏投資建作坊，我們給他們提供技術，隻要他們拿銀子和帶人來，就可以開作坊了！”這就和他們現在的招商引資一樣的道理，韓凜越說越高興，“我們這裏不是缺人缺錢嗎？這樣一來，錢的問題和人的問題都解決了。”……等到嚴長安帶著嚴臻嚴峻還有嚴麗三個侄子侄女到康王府來的時候，還未進門就聽到了屋裏的笑聲。領他們來的小太監進去通傳，他們在外頭就聽到了屋裏說話的聲音。“快請他們進來。”隨著聲音一塊來的，還有到門口來迎接他們的康王。嚴長安看著一臉高興的韓凜，問道：“你倆在說什麽話，說得這麽高興的了？”“你們來了啊，快進來屋裏。”韓凜請人進來，看向小福子問道：“你在哪裏找到他們幾個的了？”“迴主子，奴才在悅然酒樓找到小七爺和俊少爺臻少爺幾個的。”小福子迴道。康王府派去的小奴找到他們叔侄幾個的時候，他們正在酒樓裏喝茶。嚴長安進了屋子就不客氣的找了一個靠近壁爐的位置坐了下來，看向後麵坐下來的韓凜說道：“你派來的人要是晚一點，我們的飯都吃上了。”嚴俊和嚴臻還有嚴麗兄妹三個跟著他們小叔坐了下來。“那就是小福子去得快了一步，你們沒吃上飯了？”韓凜反問。傅秋白接著問道：“今晚吃鍋子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