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你不是有很多護衛嗎,怎麽,都被你派出去了嗎”


    正在營帳中坐著的賈詡突然被一把長劍架在脖子之上。


    “我示意皇後過來可不是讓你用我脖子磨劍的”


    賈詡一臉笑容地轉過頭看著大漠皇後耶律倪。


    “你當真以為吾不敢殺你不成”


    耶律倪一臉冰冷地看著賈詡。


    “難道皇後想讓大漠皇絕後嗎”


    賈詡一臉笑容地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件孩童的衣服擺在桌上。


    當耶律倪見到桌上的衣服時瞳孔頓時一縮,那已死的心再次強烈地跳動了起來:


    “這衣服你從哪裏來的”。


    這衣服不是別人的,正是他與大漠皇的兒子死時穿著的。


    “看來皇後認得,那真是太好了,不過賈某向來沒有被架著脖子與人說話的習慣”


    賈詡從桌上拿起一杯茶不緊不慢地喝了起來。


    “我問你,你怎麽會有這件衣服的”


    耶律倪聽到賈詡的話非但沒有將劍放下,反而把劍緊緊貼在賈詡的頸脈之上。


    砰


    賈詡沒有應耶律倪,而是拿起桌上的衣服用力一抓,將其震得粉碎:


    “現在可以好好談了嗎”。


    看著賈詡那充滿笑意卻殺氣湧動的雙眼,耶律倪瞬間被一股冰水從頭淋下,心中充滿對賈詡的恐懼。


    “我隻想知道這件衣服從何而來”


    耶律倪將長劍收起一臉希冀地看著賈詡。


    “如果後天你的大軍到達北境之時能偷襲匈奴人的話我便告訴你你兒子的下落”


    賈詡看著耶律倪笑道。


    “你到底想做什麽,一會在北境掀起腥風血雨,一會又暗殺匈奴人的將領,剛剛你又出賣破軍聖朝的情報,現在你又要我對匈奴人出手,能告訴我——你想做什麽嗎”


    耶律倪眉頭緊蹙地看著賈詡。


    “想知道就聽我的安排,到時我會給你一個詢問我的機會,到時是想問你兒子還是想問我想做什麽就看你自己了,迴去準備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賈詡一臉笑意地看著耶律倪。


    “希望你的答案不要讓我失望”


    沉默了片刻之後耶律倪才轉身離開。


    她也看出來了,賈詡今天不會讓她知道答案的。


    “你就不怕她殺了你”


    在耶律倪走後,蓋聶從營帳外走了進來一臉好奇地看著賈詡。


    要知道為了讓耶律倪安心,賈詡可是將他們全部都調出去了。


    “看來你們也忘了我除了是暗河統領之外也還是一名問道境的強者”


    賈詡一臉笑容地看著蓋聶解釋道。


    而蓋聶此時卻是心頭一震,如果不是賈詡提起他都要忘記賈詡也是一名問道境的高手了。


    他發覺自己越是了解他就越感到他的可怕。


    將一個不是弱點的弱點暴露出來,讓所有人都以為隻要避開他身邊守衛就能殺了他的錯覺。


    對人心的的把控,賈詡是他見過的人中是最強的一個。


    就連同樣善長掌控人心的蘇秦也不如他。


    ……


    次日淩晨。


    “賈詡大人,我們首領有請”


    剛剛睡下的賈詡很快就被人叫醒了。


    “有什麽事嗎”


    賈詡來到門口看著眼前一群來勢洶洶的匈奴人精銳問道。


    “就在剛剛,我們的人發現大漠皇後不辭而別,為了以防不測,我們首領請賈詡大人前去商議”


    為首的一名將領看著賈詡沉聲說道。


    而他身後的精銳也微微地向賈詡圍了起來。


    “可以”


    看著眼前的陣勢,賈詡笑了一下便徑直地向著賀連城的大營走去。


    當他來到大營的時候,大營中早已坐滿一眾匈奴人高層,從他們陰沉的麵色就不難看出他們已經到了一會了。


    “不知賀連首領叫賈某來,所謂何事”


    賈詡一臉疑惑地看著上首的賀連城。


    砰


    賈詡身旁的一名部落首領拍桌而起,一臉怒色地看著賈詡:


    “你自己做過什麽你不知道嗎,為何昨夜大漠皇後會去你的營帳,又為何大漠皇不告而別,說,你昨晚幹了什麽,今天要說不出個一五一十,你就不用走去這大營了”。


    賈詡看著那名部落首領笑道:


    “如果我說她是來敘舊的你信嗎”。


    原本等著賈詡解釋的部落首領瞬間怒火中燒,上前一步捉住賈詡的衣襟厲聲喝道:


    “雖然不知你與大漠皇後有何恩怨,但她的樣子恨不得殺你而後快,你說她找你敘舊當我們是傻子嗎”。


    “如果告說她是因愛生恨,你會不會好接受一點”


    賈詡看著眼前不足兩掌之距的部落首領輕笑道。


    “就憑你也配得到大漠皇後的傾慕”


    部落首領見賈詡這時候還敢調侃自己,臉上馬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然後向賈詡的脖子捉去。


    “那你說這樣會不會好點”


    隻見賈詡麵色一沉,捉住那隻即將要掐住他脖子的手,然後身上散出一道冰冷殺意。


    這殺意就如一道強橫的劍氣一樣向著四麵八方斬去。


    大營內的所有人都被賈詡這濃鬱的殺氣驚出一絲冷汗。


    他們從未見過誰的殺氣會如此淩厲的,就連他們這些縱橫沙場的將領也遠遠不如。


    而那名首當其衝的首領這時卻是一臉呆滯地看著周圍,仿佛中邪了一樣。


    “賈詡,你竟敢毀了旗木首領的神智”


    一名與那旗木首領關係不錯的首領指著賈詡憤怒地吼道。


    賈詡推開那名神智受損的首領,雙手撐著桌子掃視著眾人冷漠說道:


    “我與你們的關係是合作而不是附屬,如果你們再像審犯人一樣來和我說話,那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我相信你們會後悔與我為敵的”。


    “你這算是警告嗎”


    上首的賀連城一臉陰霾地看著賈詡。


    賈詡聞言轉過頭對上賀連城那充滿寒意的雙眼淡淡說道:


    “這不是警告,而是威脅、是通知”。


    鏘鏘鏘


    賈詡話音一落,周圍的首領皆是殺氣騰騰地抽出配劍指向賈詡。


    而賈詡沒有理會那近在咫尺的長劍,而是靜靜地看著賀連城。


    啪啪啪


    就在這時,坐在賀連城對麵的唿延多拍著手掌,一臉讚賞地看著賈詡:


    “大夏怪不得能從一個小小的王朝隻用數年不到的時間一越成為一方聖朝,有你這等臣子何愁不興”。


    但瞬間唿延多麵色一冷:


    “但你現在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嗎”。


    賈詡對著唿延多露出一個笑容,然後一個卷軸出現到他的手中。


    “不要”


    上首的賀連城臉色一變,對著賈詡大聲叫道。


    砰


    賀連城雖然猜到賈詡要做什麽了,但還是遲了。


    隻見賈詡用力一捉,那張繪製了北境布防的卷軸瞬間摧毀。


    “你這是逼我殺你”


    唿延多一臉殺意地看著賈詡。


    “哦,那需要吾代勞嗎”


    就在這時,一臉冷漠的耶律倪從外麵走了進來。


    “說,你跑去哪裏了”


    一名部落首領怒視著耶律倪問道。


    砰


    一道劍氣飛過,那名部落首領瞬間被斬一臂:


    “我不是你們匈奴人的奴隸,我去哪裏何需向你們匯報,還有是要殺了他嗎,這我可以代勞”


    隻見耶律倪一劍向著賈詡的脖子刺去。


    當


    就在這時,一把長刀擋在了賈詡的麵前。


    賀連城收起長刀,看著耶律倪臉色鐵青說道:


    “這是個誤會”。


    “我剛剛看到他將布防圖毀了,那不如將錯就錯”


    耶律倪一臉冰冷地看向賈詡。


    “我想以賈大人的才智,不會不留一個後手”


    賀連城一臉陰沉地看向賈詡。


    他現在都有些後悔為什麽這麽衝動了。


    他原本是想借耶律倪離營之事逼賈詡交出地圖的,卻想不到賈詡竟如此果斷,瞬間衝將地圖摧毀了。


    “當然有後手,地圖我已經記下來了”


    賈詡看著周圍陰沉的一眾首領笑道。


    而就在眾首領心中鬆了一口氣之時,賈詡話風一轉:


    “不過,因為時間的原因,我隻記住一部分,其中還有不少還沒來得記”。


    “這麽重要的東西難道你們大夏沒留備分嗎”


    一名首領麵色不悅地看著賈詡。


    賈詡看著那名首領淡淡說道:


    “就因為太重要才沒留備分,而且此事全是因為你們造成的”。


    “不知皇後為何去賈詡的營帳,離開營帳後又去了哪裏”


    賀連城看著耶律倪沉聲問道。


    “去他營帳當然是想殺了他,不過殺不了吾又走了,至於去了哪裏你明日便知”


    耶律倪看著賀連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見耶律倪不肯說,賀連城也沒有辦法,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既然現在人齊了,也不用等天亮了,現在就商量攻打北境之事”。


    “我沒問題”


    賈詡笑著說道。


    賀連城又轉頭望向耶律倪。


    “吾也沒問題”


    耶律倪掃了一眼賈詡冷漠說道。


    “那就請賈詡大人說說如何進攻吧”


    賀連城對著賈詡說道。


    賈詡一笑,從桌上拿起一支筆沾了沾墨水,在大營的地圖畫了幾下:


    “大家朝著這幾條路線進攻就行,我敢保證這幾條線的反抗是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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