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問道境貼身保護,王侯出行也沒這排場,看來本宮今日是捉到一條大魚了”


    大漠皇後雙手負在身後,一臉驚訝望向被六名問道境護在中間的賈詡。


    “賈詡沒有惡意,皇後為何非要咄咄逼人”


    賈詡望著越來越多的軍隊歎了一口氣,仿佛他帶著六名大夏高手真的是來這大漠欣賞山水的。


    “把來意說出來,如果與本宮利益沒有衝突,本宮可以放你一馬”


    大漠皇後對著眼前麵不改色的幾人開始勸降。


    “何必與他說這麽多廢話,直接拿下不就知道他想幹嘛了嗎,拿下”


    大漠國師耶律慕菁權杖向前一揮,周圍的大漠士卒同時拉起強弩朝著賈詡七人射去。


    “先把礙事的殺了”


    賈詡抬起手指指向一眾大漠高手中的耶律慕菁。


    “好”


    聶政嘴角露出一絲滲人的冷笑,腳尖一點瞬間殺向那已經舉起盾牌的大漠軍隊。


    “大漠戈壁,起”


    一道沙子組成的城牆軍魂拔地而起。


    當


    聶政碰到城牆的瞬間馬上被擊飛出去。


    “這陣魂有點意思,當真不能小看這些屹立不倒聖朝勢力”


    賈詡看著周圍如同鬥獸場的陣魂讚歎道。


    “哼,自恃一點實力就敢來大漠這裏放肆,真當我大漠能在幾大聖朝中存活下來是因為僥幸嗎”


    耶律慕菁看著如同鬥獸一樣被困住的賈詡幾人麵露冷笑。


    這道陣魂可不是一般的陣魂,乃是結合大漠的環境借助大漠的地勢而成,不敢說能困死問道境,但困住一會還是沒有問題的。


    “長虹貫日”


    就在耶律慕菁自信滿滿之時,一道耀眼的劍光順著太阿的出鞘而爆射而出。


    “裝神弄鬼”


    原本還被太阿的劍芒所震驚的大漠高手馬上露出譏笑,隻見戈壁陣魂沒有一絲損傷,就連前排的大漠士卒也沒有一絲傷害。


    “是嗎”


    隻見聶政麵露兇色,再次衝向戈壁陣魂。


    這一次戈壁陣魂並沒有再擋得住聶政的衝鋒。


    衝入大漠軍陣中的聶政就如同餓狼撲羊,所過之處盡是屍首。


    “該死,剛才他那一劍斬的是陣魂與地勢的聯係”


    反應過來的耶律慕菁一臉怒容吼道。


    果然,在聶政出劍的一瞬間,守在賈詡身邊的幾人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麽了。


    三道黑色的身影同時向著三個方向疾射而去。


    手起刀落,身如遊龍,幹淨利落,與聶政那狂暴的身影不同,這三道身影如同影子一樣穿梭在這些士卒之間。


    他們三人所過之處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一刀封喉。


    “這裏是大漠,不是你們大夏放肆的地方”


    隻見耶律慕菁權杖一敲,地上的板磚全部破裂,無數沙子向上翻湧,向著那些大漠士卒包裹而去。


    “國師賜福,殺”


    被沙子包裹的大漠士卒頓時士氣高漲,不怕死的向賈詡撲去。


    “你們也上”


    耶律慕菁對著周圍的一眾大漠高手冰冷說道。


    “是”


    一直蠢蠢欲動的大漠高手馬上殺向一直原地不動的賈詡。


    “等了這麽久,你終於讓他們離開了,再不支走他們我都快要睡著了”


    就在耶律慕菁以為重新掌控局麵之時,一道無奈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耶律慕菁聽到聲音馬上臉色大變,手中的權杖快速向聲音的來源掃去。


    唰


    一道鮮血睡瞬間噴射出來,一隻抓住權杖的重重落到地麵。


    “該死,你們大夏不是四大傳奇刺客,而是五個,那該死的賈詡騙我們”


    耶律慕菁捂住鮮血不止的右臂一臉鐵青吼道。


    “那家夥的話你也信,那你死得不冤,死得其所”


    一名手持匕首的長發青年一臉無語地看著耶律慕菁。


    雖然他才被夏閑召喚出來不久,但他也了解到賈詡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貪生怕死,腹黑狡詐,陰險毒辣,所有負麵的詞放到他身上都可以完美搭配,現在居然有人會相信他的鬼話,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你”


    唰


    青年一匕滑過正想拖延時間的耶律慕菁,沒有絲毫讓她把話說完的意思。


    “找死”


    就在耶律慕菁人頭落地的刹那,大漠皇宮之中傳出一道震怒吼聲。


    “風緊扯唿”


    長發青年對著賈詡叫了一聲,瞬間衝向天空中的傳送陣。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大漠皇後一臉陰沉地望著同樣準備離去的賈詡,她不相信賈詡繞這麽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殺耶律慕菁。


    “弑仙”


    賈詡看著笑了笑,然後朝大漠皇後輕輕吐了兩個字。


    大漠皇後聞言先是一愣,隨既臉色大變,朝著大漠皇宮望去,隻見一道通天血柱衝天而起。


    “這不可能,那也是他的兒子,他怎麽下得了手,他怎麽下得了手”


    一直處變不驚的大漠皇後此時也變得一臉茫然。


    隻見大漠皇宮深處,一名病入膏肓的中年男人正掐著一名七八歲的孩童。


    “這是你布的局”


    重新從皇宮外折返迴來的白發老者一臉冰冷地望著中年男人。


    “咳咳咳,本來以為有你守著,朕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現在看來還能拉一個墊背”


    中年男人對著白發老者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放開他,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白發老者麵色緩了下來安撫道。


    “你覺得朕能放過一個奪舍了我兒子的兇手嗎”


    中年男人臉不屑說道。


    “這是轉生之術,並不算占魂奪舍”


    白發老者開口解釋道。


    “那又有何區別,他終究不是姓拓跋不是嗎”


    中年男人手中的力量又加強了幾分。


    “你是怎麽與大夏聯係上的”


    白發老者見中年男人沒有鬆手的意思,開始轉移話題。


    “你們太高調了,你們的動作落在聰明人眼中,簡直漏洞百出,從你們接觸李牧的時朕估計李牧就已經懷疑你們了,匈奴族老祭司”


    中年男人看著眼前的白發老者滿臉譏諷道。


    “你什麽意思,在李牧找上我之前我就已經詐死並留下預言,他怎麽可能猜到我沒死”


    匈奴族老祭司一臉陰沉問道。


    “預言,不過是占卜之術而已,你騙騙外行還行,想騙過那些心思慎密之人還差得遠了。


    因為一個預言就讓人死心塌地,甚至出賣自己的族群,你是把李牧當成天命之子,還是把他當成傻子。


    朕雖未見過李牧,但也從他與耶律倪的談話中知道他是一個老謀深算之輩,隻有你傻唿唿的以為人家毫無查覺而已”


    而對中年男人的調侃,匈奴族老祭司一張老臉陰沉得滴出水來。


    “我問你你是怎麽與大夏勾搭上的”


    匈奴族老祭司也不裝了,一臉殺氣望向中年男人。


    “你覺得當大夏的人發現匈奴老祭司的棺材是空的會怎麽想,當然不會以為是遇到盜墓的。


    那就隻能推測你的屍骨跑去哪了,而與耶律倪可以結盟的事是那所謂的天女不經意說出來的吧,隻要順著這條線去查,肯定能查到這裏來。


    隻是朕沒想到大夏這麽快就查到朕這裏來了,能與賈詡這等天驕暢談一宿,此生無憾了”


    中年男子迴憶起與賈詡見麵的那一夜,雙眼露出一絲驚歎,他常常以為自己已經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了,隻不過是時運不濟才落的如此下場。


    但當見過賈詡之後,他才知道什麽叫算無遺策,如果可以他真想與賈詡口中的那些大夏天驕見上一麵,可惜已無機會了。


    就在這一瞬間,匈奴族老祭司一把奪過中年男子手中的孩童。


    正當匈奴族老祭司露出笑容時,失神的中年男人對著匈奴族老祭司笑道:


    “你是要救自已呢,還是要救朕的兒子呢”


    中年男人捉住老祭司的雙手,引爆大漠拓跋氏那僅剩的國運。


    “你算計的是我”


    匈奴族老祭司一臉憤怒吼道。


    “你這個罪魁禍首不死,這事怎麽能算原滿,拓跋氏所有皇氏成員聽命,自今起大漠皇後耶律倪將繼承我大漠皇位,這是朕最後一道聖旨,望諸位共勉之”


    中年男人聲音在整個大漠皇都響起,在聲音落下之後一道毀天滅地的爆炸瞬間摧毀整個大漠皇宮。


    一直關注大漠皇宮的大漠皇後雙眼緊閉,兩行清淚不由自主地從她雙眼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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